本章近五千字,我夠意思吧。
)就看大家上不上道了,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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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蘇滿臉都是恨鐵不成鋼,爛泥扶不上牆。
蘇文舟惋惜不已。
很顯然,熟悉的人都覺得林離從比試中勝出的希望不是太大了。
幸虧還有張小飛信賴他,堅定不移的向他猛點頭,漸漸的目光晶瑩了。
「你為什麼哭了。」林離感動不已。
張小飛號啕:「你把我腳都踩扁了。」
林離和沈君年挑出來的人不必去香港,直接利用信息網絡的便利,可以直接參與香港的股票交易。
沈君年挑的是最近最走鴻運,還是證券部最出色的成員。
林離挑的是最近運氣最差,本身能力則顯得較為普通的傢伙。
一經比較,高下立判。
如果換做前天之前,沒準見林離此舉,蘇文舟還會有點疑惑。可經過了前晚的事,他是無比信賴林離的眼光,
蘇文舟還很清楚的告戒,林離以後最好提防著三清觀的人。
內地最有名的三大算命派流,就是俗稱的「南松濤北三清」。南方可以說是松濤觀的天下,而北方,自然就是三清觀的半壁江山。
松濤和三清的優勢在於人多勢眾,道行也深,在南北的上流社會是絕對的主流。
比起松濤,三清觀的排他性很強,不單是主要針對其他有組織有人數的派別,甚至還會針對部分單干的同行。往往以作風霸道,而令其他同行頗為不願與其產生衝突。
蘇文舟擔憂的就是這一點:「要是你輸了就算,要是贏了,三清觀肯定不會跟你善罷甘休。」
張小飛壞笑不已,林離不願繼續干神棍,一旦三清觀逼上門來,就是想不干都不成。
林離現在就有被架在火上烤肉的滋味,本來這場比試就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如果再引來三清觀的敵視,那就活得沒滋味了。
張小飛警惕:「你不是想故意輸掉吧。」
林離搖頭不語,雖然他的確想過這件事。不過,和張小飛接觸這些日子,也頗受熏陶,漸漸的激發起了脾性,自然也不願認輸。
本質上來說,林離只要執起來,絕對會爭到底,更不會認輸。就好比當年他堅持不唸書,林爸爸和林媽媽也奈何他不得。
林離暫時沒再想三清觀可能的威脅,他在想如何贏下這一場比試。見大家都是一臉期待,他也不好意思讓大家失望。
他不曉得沈君年會使什麼招,但他相信自己能使的招就是唯一的改運手段。
要想改運,首先就得奪運。奪得好運氣,才能轉給他挑中的人。
不過,這其中有兩個難處。第一就是林離不願隨便奪陌生人的運氣,第二就是給人轉運,所需要的運氣極其龐大。
奪運,只能把別人的總氣運清零,而無法變成負數。
轉為好運,那所需之氣運將很多。以張小飛為例,如果他本身有正二百的氣運,要想轉給他,林離所擁有的氣運就必須要超過二百。超過的部分,才能轉過去。
林離見過的各項氣運超過正負三百的寥寥無幾,也就是說,他就是想奪運,都無人可奪。
眾人不論是相信還是別的原因,沒有太多的糾結這一點。反而是林離深知其中的難度,糾結萬分。
他該從哪裡去找氣運極佳的人,嗯,必須是壞人。
林離仔細交代那位叫夏雨的證券操作員,讓他暫時什麼都不要買進。
左右是沒事,林離也想到處走走,看看能不能碰到運氣好的壞人,就對蘇蘇道:「你今天有球賽嗎?我去看你踢球。」
蘇蘇興奮的拍紅小手掌:「好呀好呀。」
蘇蘇還是蠻喜歡這個肯陪她玩,肯陪她說話,把她當大人一樣的「怪叔叔」。
蘇蘇在念九年級,也就是初三。
不過,她的成績很好,所以老師也不怎麼管她的課外活動,即使是踢球。
今天正好有一場球賽,蘇蘇換去了小公主裝扮,像普通女孩子一樣,反而顯出了她的青春活力。
蘇蘇在場邊蹦蹦跳跳,比起那個被裝扮得跟小芭比似的小公主,眼前這個蘇蘇更真實,更像她本來的樣子。
看到蘇蘇的青春活力,以及球衣球褲的打扮,林離只想到了四個字:英姿爽颯。
蘇蘇在熱身,一邊對著自己的球員大聲叫喊:「你,過來聽好,你是中場,對手中場厲害,記住不要老是自己帶球,傳球,知道嗎。」
見一幫少女球員對蘇蘇聽命的樣子,林離狂汗,想不到蘇蘇居然還是一個半瓶水教練。
正在這時,陸續來了一些看比賽的學生和老師,甚至還零零落落的有幾位家長。
林離只看了一眼,就驚喜不已。
趁著蘇蘇中場休息,林離拉住她問。
蘇蘇香汗淋漓瞄了一眼,喘氣發出銀鈴般笑聲:「那是王老師,挺討厭,老是色瞇瞇的看我們,聽說他趁補習的時候佔過女學生的便宜。」
有了這麼一句話,林離甚覺安慰,慢慢踱步到這位目不轉睛盯著女學生的王老師。
不動聲色的將王老師二百多的總氣運轉過來,林離高興的笑了。只笑了一下,臉色就僵了。
這王老師的氣運被他奪走,先是立即清零,然後時運嗖的一下降到了負二三十。
說時遲,那時快。
一顆白色足球嗖的一下飛來,又突然又迅速,王老師措手不及,用整張臉完成了對足球的停止作用,當場鼻血狂灑。
林離悄悄抱歉著閃到一邊去,氣運被奪,不一定會立刻轉變為壞事。如果是轉為壞氣運,肯定是做了一件事,或是跟好運的人對抗了。
經驗告訴林離,一個人的氣運不是一成不變,而是總在變化。只不過,氣運的變化較小,不太明顯,而時運變化跳躍性極大。
他也注意到,一個人的氣運變化,往往是與一個人的選擇有關。
就好比隨時隨地都在走十字路口,每個不同的選擇,都帶來不同的氣運變化。也好比,一個人說話有多種方式,有時說得對了,氣運會變好,有時說錯了,氣運會變差。
其實說到底,就是選擇。一個人每時每刻都在選擇,選擇走多大的步子,選擇走哪一條路,選擇吃什麼菜,說什麼話,做什麼事。
而這種選擇,就是氣運的變化根源。
一下子有了兩百多的氣運,林離很滿意。不過,這還不夠,這點氣運不過只剛夠把夏雨的氣運從負數勉強改為正數而已。
不過,這次的遭遇令他產生了新的想法。老是蹲在家裡,肯定見不到氣運高的人,要想多得一些氣運,就需要到處多走走看看。
是了,多「交易」一些氣運,才能開啟氣運圖更高級別的功能呢。
林離想著,蘇蘇已經洗澡換好衣服蹦蹦跳跳的殺過來,簡單的馬尾辮在腦後甩甩蕩蕩,疲憊之後的紅潤讓她看起來分外可愛甜美,猶如一顆水靈靈的大蘋果。
蘇蘇一邊和同學揮手再見,一邊抱住林離的胳膊,熱乎乎的餘溫傳遞在林離胳膊上,感覺很棒:「老林,人家未成年,眼睛不要亂看。」
「對了,我和我媽說了,今晚去你那兒住,順便看今晚的西甲國家德比。」
「你就不怕我,嘿嘿……」林離嚇唬小姑娘。
蘇蘇白了他一眼:「就你,我怕誰都不怕處男。」
林離淚流滿面,竟然被小姑娘給鄙視了。
鄙視還是好結果,蘇蘇問起她在場上的表現,林離又沒怎麼注意,自然張口結舌。
蘇蘇惱了,追著他就是一陣亂捶:「笨老林,你記住,我的位置是邊鋒,今天有一個助攻呢。」她很驕傲的說,氣憤的揮小拳頭:「再有下次,我就不客氣了。」
閒逛了一整天,林離以對調的方式改了幾個陌生人的氣運,賺一點「交易額」,然後才帶蘇蘇回住處。
張小飛這流氓今天很難得的沒有在,許芊芊正在和新鄰居薛蘭思交談,也不知二人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熟了。見林離直接帶了一個未成年少女進臥室,兩人目瞪口呆:「我沒眼花?」
薛蘭思目光流轉,掩嘴輕笑:「原來他喜歡小女孩,難怪你會和他同居。走,我們過去聽聽。」
林離和蘇蘇都想不到人家誤會了,蘇蘇一進臥室就把鞋子甩飛,跳在床上蹦來蹦去:「快開電視,我要看卡卡,我要看梅西。」
林離逗她:「我想看意甲。」
蘇蘇瞪他,哇哇大叫的張牙舞爪騎到林離背上掛著:「你耍我是不是,別以為姑娘我好欺負。」
裡面在嘻嘻哈哈的一陣胡鬧,外面的兩女只聽到裡面的蘇蘇笑聲,還有被林離撓癢癢的掙扎聲:「不要呀,老林,你太壞了。快放開我,救命呀。」
外面的兩個女人徹底誤會了,許芊芊滿是不敢置信,她無法相信好人林離會做出這種禽獸事。
薛蘭思臉帶一絲笑意,義憤填膺:「虧你還說他是好人呢,連小女孩都不放過。」
裡面很快傳來蘇蘇的呻吟,甚至一絲絲的鼻音。
卻是蘇蘇被林離撓了半天,笑得快要喘不過氣了,連忙求饒:「老林,蘇蘇錯了,你放過我吧,我不行了,再弄下去我會死的。」
聽到這句話,兩女臉色大變。
不一會兒,許芊芊又聽到蘇蘇興奮的大叫:「耶,熱身結束,準備開始。」
裡面靜了一會兒,然後迅速傳來蘇蘇一聲亢奮的尖叫:「快,你快一點呀,這麼慢一點都不爽。」
又聽到林離說:「再快會死人的,這樣就聽好的。」
然後,兩女聽到啪啪啪的某種聲音。
許芊芊的臉紅了,然後又白了,拽了薛蘭思一把:「不要聽了,我想不到他是這種人。」
薛蘭思泛出一絲微笑和憤怒:「你跟這種人住在一起太不安全了,要不明天搬到我那兒去,反正我一個人住不下那麼大的房子。」
薛蘭思轉身走開的時候,惡作劇的拍了拍門。
裡面的蘇蘇大聲憤怒道:「不要吵,現在正爽著呢。」
許芊芊的臉又青又紅,坐在沙發上半天,她還是很難相信林離是這種人。有心想要衝進去看看,卻被薛蘭思擋住了,一臉神秘道:「萬一我們被他殺人滅口,那就慘了。」
「有些人別看外表斯文憨厚,其實可冷血了。反正,你就先到我那兒住幾天,看看再說。」
臥室裡的林離和蘇蘇渾然沒想到自己被人誤會到這種地步了,蘇蘇興奮的赤腳把地板踩得啪啪響,一邊興奮的大叫:「快射,快射。」
電視中的梅西準備射門時,被人一腳在禁區附近乾脆利落的一把放倒,林離跳起來大叫:「哈哈,這一鏟帥呆了。怎麼樣,我就說防守好看吧。」
蘇蘇不服氣的抓了一把薯片丟林離:「進攻好看一百倍,你看人家過人的技術像舞蹈。」
「我還是喜歡鏟球,我記得不知道是誰,好像是在世界盃上。」林離回憶是什麼使他愛上了防守:「反正就是一場比賽裡,一個速度飛快的前鋒從半場中線單刀。」
林離講故事的本領顯然普通得很,蘇蘇也聽得有滋有味:「然後呢?我超喜歡這種單刀了。」
「然後,一個後衛狂奔幾十米,把那個前鋒一腳乾淨利落的兇猛鏟球,連人帶球都被鏟飛出底線。」林離覺得自己沒法忘記那一幕,那個後衛是誰他忘了,可他記得那種強硬到底的決心,還有把人和球鏟出線時,他感到的那種無限快樂。
蘇蘇沒有說話,烏溜溜的眼珠子轉了半天,偏偏腦袋說:「你喜歡防守,這麼說,你的性格肯定比較保守。」
林離撓撓頭:「好像是有一點,我覺得我好像喜歡了一個女孩子,卻不敢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歡她了。」
蘇蘇來興趣了,轉過身面對林離:「哦,快跟我說,是誰。」
「她年紀比我大,我只見過她一兩次。」林離想了想:「她的性子有點冷淡,我覺得我看見她的時候,會有點心跳過速,但又好像不是很明顯。」
蘇蘇塞了一把薯片在嘴裡,嚼得臥室卡卡聲迴盪。正要繼續塞薯片,她忽然呆住了。
符合這些條件的,似乎只有她的媽媽呢。
蘇蘇若有所思:「我認識她嗎?」
「應該認識吧。」林離琢磨蘇蘇也喜歡電影,應該是認得方小青的。
蘇蘇試探:「你認識她的家人嗎?」
林離看了她一眼:「不認識。」
蘇蘇恨恨想老林肯定是不想我知道才說不認識。當即橫眉豎眼,氣鼓鼓的想老林喜歡媽媽,怎麼辦?
蘇蘇挺喜歡林離,她覺得他們可以做好朋友。比起其他人,也許林離做她的爸爸也不錯?起碼比以前那個沒種的男人好。
儘管媽媽和外公都沒有說,蘇蘇從蛛絲馬跡也猜得到。那個沒種的男人之所以拚命追求媽媽,是因為外公很有錢。結果,外公不同意。
媽媽最後選擇了愛情,以幾乎相當於私奔的方式和那個沒種的男人結合了。
幾年下來,媽媽倔強的不和外公和好,甚至沒從外公那兒拿到一毛錢。那個沒種的男人看沒希望了,才離婚去巴結別的女人了。
蘇蘇含著手指猶豫不決。
然後,她暫時不想了,問道:「你有多喜歡她?」
「我就是不知道呀。」林離歎。
蘇蘇決定弄清楚,老林到底有多喜歡媽媽:「看來我們有必要搞清楚,你有多喜歡她。好吧,你平均每天想她多少次?」
「也沒多少。」林離覺得自己好像也不是特別想念方小青:「比想別人多一點。」
蘇蘇知道了,一副愛情專家的姿態:「你剛剛喜歡上她,還不確定,要是多見見多談談,說不定就真的喜歡了。」
一大一小,很認真,也很荒唐的認真討論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