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響起,張小強不耐煩的從椅子上起身,一邊看著電腦上在激烈戰鬥的遊戲角色。wWw.b111.net
飛一般跑去開了門,一個大漢走向前一步:「請……」
砰!門與臉發生最親密接觸。這大漢鼻子徹底扁平化,狂噴鼻血轟然倒下,在昏迷前他死活都想不通。
張小強飛跑回電腦前,嘀咕道:「我才沒時間招待你們這些搞推銷的。哎呀,我又忘了貼字條,讓來客別按門鈴,這爛房子該找房東好好修一下了。」
門外也是飛一般的有人露面,把昏迷者抬走。
另一個人出現在門外,抖擻一下,伸手按向門鈴。
手一碰到門鈴,此大漢立刻跟抽風似的抖起來,眼皮一翻,轟的一下滾到樓下去。
張小強玩到興奮處,戴上耳機,聲音開到最大。
此時此刻,下面的人發現走大門似乎行不通,立刻就有人尋到管道,順著爬了上去。好在這房子不高,很快就爬到三樓,伸手抓向陽台的欄杆,鬆開抓管子的手……
此人一鬆手,所有的重量全壓在欄杆上。欄杆卻啪的一聲鬆掉,此人慘叫一聲:「啊,啪!」
直線墜落下去,當場就斷了幾根骨頭,動彈不得。
下面的人們寒毛都炸了,其中一人惱怒不已:「老子就不信邪了。」
飛快的衝上樓去,這樓道中卻不甚乾淨,到處都有些零落的垃圾。
這人飛快跑上二樓,心想這次一定成功,卻詭異的一腳踩在一塊香蕉皮上。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從二樓如空中飛人似的飛出來,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這些人咬咬牙:「我試試,看能不能從窗子爬進去。」
這廝看了一下環境,決定從樓的正面爬進張小強的房間。
順著一條下水道管子爬到三樓,正要爬向窗台,卻發現這條下水管道的釘口鬆掉了。
只聽得啪啪幾聲響,卡釘一眨眼全都鬆掉,此人悲劇的大叫著倒向一塊頗大的霓虹燈招牌。
撲通一聲,總算運氣還不錯,抓住了霓虹燈招牌。可就在他覺得驚魂未定的時候,還來不及擦冷汗,霓虹燈猛的一震,轟的一下整塊向下面墜落。
而下面的人正好聚在這一塊,慘叫著散開去。其中一人,卻不知是嚇呆了,還是來不及,被霓虹燈啪的一聲砸在背上,當場就吐血倒地奄奄一息。
連續幾下,這些人已經被折磨得快要崩潰掉了,看著這三樓,死活都不敢再出手。
這裡的幾起意外,很快就報告給幾位還留下的富豪。
連續幾起絕對的意外,令眾位富豪們面面相覷,冷汗直冒,只想到一個字眼:真邪了門了。
一次可以當意外,如果連續幾次,那就不是意外可以解釋了,而是絕對的邪門。甚至隱隱中感覺到有一種神秘力量在保護著張小強。
富豪們臉都嚇白了,越是相信這東西,就越是恐懼這種未知的神秘,一個個連忙大喝:「走,我們快走。」
他們恨不得以後都不要再來此地了。
此時此刻,想起了林離昨夜的話,富豪們的臉是紅一陣白一陣,再沒有一絲懷疑的篤定,林離就是真正的大師。
至少在他們的眼中,林離絕對是掌握著恐怖的神秘力量的算卦大師。
富豪們此時心思各異,各有盤算,到底要如何求林離為自己做事,或者拉攏林離。
汪新揚的臉色愈發的白,比白無常還要白,看著虛汗直冒的王晉同,陰冷道:「破門,我就不信還拿不到那張彩票。」
王晉同臉色難看的吩咐下去,幾位大漢在樓下被這幾起邪門事件震撼了。
幾乎是硬著頭皮登上三樓,一個個膽戰心驚的拎著傢伙砰砰破門而入。
也不知是不是摔門的力量太大了,一人忽覺頭頂有神秘物體,抬頭一看,慘叫一聲被掉下來的吊扇砸中臉部,當場不省人事。
另外兩人很是靈巧的旋轉身子躲避,一人躲到一個玻璃缸子前,手搭在上面驚恐萬分的喘氣。一抬手,就見一條花花綠綠的蛇爬到自己的胳膊上,他眼睛一翻,果斷的昏迷了:「媽呀,蛇呀!」
另一個呸了一聲:「媽的,連蛇都怕,算什麼道上混的。」
屋子裡其實很是混亂,大抵上男人居住的地方就是這麼個德行。不過,這會兒對他們來說卻是一場災難。
在這麼一個旋轉躲避的帥氣動作中,膝蓋頂在木椅子上,頓時痛得連連跳腳。砰的一下撞中桌子,頂在腰部,頓時挺著腰直叫痛,一邊回頭不已。
卻不知不覺的撞向一個玻璃櫃子,砰的一聲,腦袋將玻璃撞破,頓時血流如注。
這一系列的詭異事實在超出了想像,他腦子裡一根叫暴走的弦斷了,發狂嚎叫:「來吧,我不怕你,來呀,你弄死我呀。」
發狂中,腳下絆到椅子,身子頓向桌子前傾。
結實無比的一聲脆響,此人下巴再塌實不過的磕在桌子邊緣。砰的一巨響,桌子嗖嗖的飛起來,他恐懼的看著那飛起來的桌面兜頭兜腦的衝自己掉下來……
一會兒,王晉同臉無人色的看著被一一抬來的人,三個人上去,三個人被抬著下來。
這豈止是邪門,簡直是邪門到極點了。
汪新揚從來沒有今天這樣恐懼過,從恐懼這一系列意外,再恐懼林離。
林離掌握著這種神秘力量,豈不是說要弄死他是分分鐘的事。
未知的神秘,未知的未來和恐懼,令汪新揚像從太平間抬出來的屍體一樣,蒙著一層灰灰的死灰色調。
在他心裡,林離迅速被昇華為恐怖的,強大的,神秘的。
他本來以為自己是無畏的,因為他有能控制一切的權力和金錢。
但,權力和金錢在某些東西面前,突然像沙灘上的城堡一樣,易如反掌的被瓦解了。
他第一次倉皇了,絕對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察覺到了致命的威脅。
他的聲音聽起來像澆水在燒紅鐵板上的聲音,全是沸騰:「怎麼辦?」
羅雲肇已經不會思想了。
汪新揚的思維混亂。
這是一個令不少人從**到心理都嚴重受傷的夜晚,在這個森寒的夜晚,不少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從林離吹起來的風。
有的人感受到這是暖風,有的人感受到的卻是無比森寒的陰風。
這股林離刮起來的風,勢必將越來越強,直到變成颶風,強襲並席捲一切。
玩了很晚,張小強肚子餓了,摘下耳機,才終於離開電腦。
當他轉過身來,立刻目瞪口呆。
整個廳裡亂七八糟,像是剛剛遭到什麼劫難似的。
半天不自覺的說:「媽逼,難道剛才死人塌樓了?」
樓外,汪新揚黑臉:「我們走!」
奔馳車乒乓一聲,廢氣管噴出一道濃濃黑煙,頓時哀聲趴下不動了。
汪新揚緩緩下車,冷冷看著這部奔馳,摸摸眼窩,今晚的他太窩火了。
現在又遇到這麼不順的事,他眼中怒色變成了一道殘忍的光芒,一腳將下車的司機踹倒,伸手向王晉同咆哮:「扳手!」
不知所措的王晉同將扳手遞給他,他握住扳手瘋狂的彎下腰去,扳手揚起落下,一下又一下砸在這位司機身上,甚至傳出了骨頭被打斷的聲音。
他的目光中全是令人戰慄的混亂與瘋狂,連續砸了幾下,將扳手丟給王晉同:「處理好,我不要任何後患!」
最後一句是對羅雲肇所說,羅雲肇連連點頭。
汪新揚顫了一下,閉上眼睛,一臉愜意的享受著司機的痛苦嚎叫聲,彷彿這是最天籟的音樂,是如此的令他沉迷。
他臉上的凶戾在慘嚎聲中漸漸淡去,當他睜眼時,浮現平靜的微笑:「我舒坦了!」
這本來就不是繁華區,夜又深,沒什麼的士來往。
汪新揚將所有的怒火和憋屈傾斜後,情緒恢復過來,淡淡道:「找人善後,該給錢就給錢。晉同,老羅,陪我走走。」
羅雲肇苦笑,汪新揚的殘忍與瘋狂是骨髓裡的,連他都感到戰慄。但汪新揚有一點好,在該花錢的時候,他絕對不會有半點手軟,該花一千萬能擺平的事,他甚至能花一倍的錢。
不必說,這些錢,自然是他該付出的。
悲哀的是,他根本不敢拒絕汪新揚的要求。沒有人知道這個斯文的,甚至看起來孱弱的人什麼時候發瘋,對什麼人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