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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員工目瞪口呆,上司發現事情和自己想像的不一樣,更是當場傻眼。
偌大的書店中,竟是一時靜得可怕。
耳光聲啪啪,清脆悅耳,交相迴盪在這安靜之極的書店中。
倪秋如趕來正好看見這一幕,心中劇震。
林離也傻眼了,他這輩子還沒有得到這樣神奇的待遇過呢。
這會兒才認出來,跪在面前自抽耳光,把臉都抽腫的人,竟然就是昨天才指鹿為馬顛倒黑白敲詐一筆的趙作棟。
他心中大惑不解,昨天還耀武揚威窮凶極惡的趙作棟怎麼會一下子就弱了。
他心腸好,看了不忍。可一想起昨天要不是有航哥的關係,換做沒關係的普通人,指不定被欺負成什麼樣,說不定方小青還會被送給那個汪少欺凌呢。
他頓時硬起心腸冷冷道:「趙經理這麼大禮我受不起,我可沒有十萬塊再賠償了。」
聽到這句話,趙作棟嚇得面無人色,氣都少了一截,拚命的磕頭,磕得地面砰砰作響,一眨眼額頭就青了大片:「林先生,求求你,饒我一命,求求你。昨天的事是我不對,我不是東西,你就當我是屁一樣放了吧,求求你。」
連續十幾個響頭磕下來,當場頭破血流,趙作棟卻擦都不敢擦一下,慘不忍睹。
眾員工和上司看著趙作棟簡直是卑躬屈膝的苦苦哀求,震撼之餘,更是張大嘴傻傻看著林離,後心冷汗不絕,心裡一致在想:我沒得罪過小離吧!
林離雖恨極此人的無恥勒索,氣始終不順。可見他如此淒涼在公眾面前苦苦哀求,到底年輕,固然還是憤怒,也不忍道:「好了好了,你快起來吧。」
趙作棟卻不肯起來,只是可憐巴巴的看著林離:「林先生,你這是原諒我了嗎?」
「好吧,原諒你了,你快起來,大庭廣眾的不好。」林離不忍,又迷惑不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趙作棟欣喜若狂,竟有種死裡逃生的喜悅,喜悅與鮮血外加青腫的臉混合在一起,格外顯得詭異,拚命的感謝:「謝謝林先生,謝謝林先生救我一命。」
站在一旁的幾人中的中年為首者一張泛著紅光的老臉,一個啤酒肚和一個夾在腋下的皮包,很有鄉鎮企業家的風格。
鄉鎮企業家卻是一臉謙卑走上前,從懷裡拎出一個精緻信封,遞過來:「林先生,對於昨天你和朋友在我的遊樂場裡遭遇到的不公對待和危險,我林富貴致以十萬分的歉意。這是給你和你的朋友的賠償,請一定要收下。」
眾員工們突然發現驚喜是一波接著一波呀。
林離傻呼呼的撓撓頭,他真不知到底怎麼了,沒接信封,問道:「林老闆,請問發生了什麼事?」
鄉鎮企業家無比尷尬,堅決的把信封遞向林離:「請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良心過不去。」
「你不說,我就不收。」林離也很堅決。
鄉鎮企業家給林離的倔強逼得臉孔扭曲,他的表情看起來像是快要哭了:「求求你,林先生,你要是不收下,我就死定了。」
「趙作棟這個混蛋做錯的事,他會受到懲罰的,我已經把他開除了,讓他滾蛋。你要是不肯收,就是不肯原諒我們呀。」鄉鎮企業家幾乎是在以哀求的語氣說。
倪秋如從人群中走出來,對林離道:「小離,收下,別難為人家了。」
林離遲疑了一下,將信封收下了。
鄉鎮企業家的表情就像從地獄掙扎著去到了天堂,豐富得讓人覺得神奇。他向林離鞠躬:「林先生,非常感謝你的原諒,我保證遊樂場一定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以後歡迎你和朋友再次來玩。」
他遞了一張名片給林離:「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需要,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說完,他渾身輕鬆,像是把什麼致命包袱丟掉了似的,帶著手下便走了。
林離滿腦子疑問,愣是沒有人解答。這群人詭異的來,又詭異的去,他居然不知到底是為何。
倪秋如驅散了員工,眾員工們一邊後心發涼,一邊琢磨自己有沒有得罪林離,一邊還竊竊私語林離莫非有什麼很厲害的來頭,能把人逼到這個田地。
尤其是趙作棟先前的慘狀,尤其具有震撼力。過幾天之後的謠言,更是添油加醋的將林離描述為窮凶極惡的黑社會老大的親戚。
不論怎麼說,林離在眾員工心目中的形象是徹底來了個大顛覆。
其他人不知先前那鄉鎮企業家的身家,剛毫不留情訓斥林離的上司卻知道。在他眼裡很有錢的大老闆在林離面前都如此卑微,他一想到趙作棟剛才的慘狀,腿肚子都在哆嗦,拚命堆起笑臉,擠出和善:「呵呵,小離呀,剛才我和你說笑呢,呵呵,你可別當真呀。」
掃眼看見倪秋如,他挺胸匯報工作:「經理,我覺得小離的工作非常出色,是所有員工裡最出色的,我提議認真考慮他換一個新的職務。」
眾員工聽到,私下譏笑不提。
林離只覺好笑,這人還不是一般的善變呀。不過,他自然不會當真去記恨這種事。
倪秋如揮退此人,抓住林離似笑非笑,一派嚴刑拷打的神情:「小離,跟姐姐坦白,我保證從寬處理。」
她極是好奇此事的原由,她記得林離的資料,不但不是本地人,家境也很普通,怎麼會一下子就有那麼大的面子和能量了。
林離還沒來得及解釋,手機就響了。
是劉衛航打來的,充滿了驚喜和歡快:「小離,我有個好消息通知你,我調到了刑偵總隊,也算升職了。」
劉衛航極想加入刑偵隊伍,如今得嘗所願,林離自然為他高興:「恭喜你,航哥,你肯定會是最出色的。」
劉衛航在電話那頭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對了,我懷疑這件事跟張小飛有關,如果是,你代我說聲謝謝。」
林離吃了一驚,他把這裡發生的事也說了一下。劉衛航沉吟片刻,愈發的肯定是張小飛,他以前和張小飛有過不少接觸,也算知道此人似乎來頭不小:「你最好和張小飛談一談。」
林離撓撓頭,張小飛?他一點都不覺得這人有什麼來頭呀。
不過,他相信航哥的經驗判斷,所以想了一下,無視了倪秋如迫切的求知慾,撥通了張小飛的手機。
倪秋如在一旁咬牙切齒,在心裡模擬變著花樣折磨林離。
張小飛的聲音中有點懶洋洋的意味:「小離,你見到趙作棟和林富貴了?」
「真的是你!」林離張大嘴,傻呼呼的樣子讓倪秋如發笑:「你現在在哪裡,我想和你見見。」
「你走出書店。」張小飛說完就掛了。
林離納悶,依言向書店外走去。
倪秋如在後面追著大叫:「小離,你還沒跟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熊熊的八卦**燃燒得她靈魂都在發癢。
偏偏林離只是向她擺擺手,她氣得暴跳如雷:「臭小離,姐姐的話也敢不聽了。」
走出書店,林離還沒來得及看環境,就聽到了一聲熟悉的,充滿猥瑣的口哨和喊聲:「美女,別這樣嘛,一起談談心談談理想呀。」
林離無語,這不必說,一定是張小飛。
果然,張小飛坐在一部奇瑞瑞虎中,正衝著一個路過的少婦狂吹口哨。被人家白了一眼罵神經病,他也毫不在意,自得其樂,就是笑得猥褻。
他回頭見林離,斂去猥褻,流露出正常的,有點雍容的翩翩風度:「上車。」
上了副駕駛座,林離迫不及待的想要解惑:「趙作棟和林富貴是怎麼回事,你是什麼人?」
「我是張小飛,你哥兼好朋友,在你面前,我就這個身份。」張小飛的正常笑容其實極帥氣,真想不通為什麼非要一臉猥褻的招美女討厭:「記住,你是我弟,雖然不是親的,卻比親的還要親。」
「至於趙作棟,那簡單,我拿支槍射了一發子彈嚇唬他,他就乖乖來了。林富貴嘛,他要是還想在北海混下去,就只有按我說的辦。」
張小飛說得輕描淡寫,林離聽得心驚肉跳。
槍,子彈,林離這輩子都沒見過真槍,這張小飛居然說得跟玩具似的,看來真有很大來頭。林離苦著臉,也不曉得認識這種人到底是福是禍。
「別怕,我害誰都不會害你。」張小飛哈哈大笑,摟了摟林離肩頭,把他的愁容抹掉,發動汽車:「好了,我們該做事了。」
林離突然有不好的預感,緊張問:「做什麼事?」
張小飛露出牙齒,林離感覺到寒冷。
「砸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