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洗空,似在訴說著一曲千古絕唱。皎皎圓月,靜靜地懸掛在半空中,彷彿在傾聽天下相思之人在傾訴相思之苦。此際伊風正站在自家陽台仰望夜空,暮風微拂,雙目微閉,享受著風的洗禮,颯爽無比,遐思無限。
天際星光閃閃,每一顆星辰都希望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將最耀眼的一刻展現在世人面前,它們毫不吝惜自己的光芒。它們多麼希望在這一時刻燃盡它們畢生的光輝,以此照亮人世間,清濁世間一切不平之事。這璀璨的星辰多麼像他的眼眸,是那麼的深遽明亮,引人入醉,在他的眼眸之下,萬物盡皆失色,黯淡無光。不知他可還好,不知他可尋到了自己的「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願他能找到自我,找到屬於自己的真正的「道」。
一個人,兩種「道」,哪種更適合?是寂寞孤獨的天才之「道」抑或是快樂無憂的平凡之「道」。在兩種絕然不同的「道」中徘徊不定,困惑,迷茫。究竟哪種「道」才是屬於自己的真正的「道」。
第二天,伊風老早就起床了,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如此難能可貴的時間怎能浪費在睡覺之上,覺是永遠都睡不夠的。
「涼風有信,秋月無邊,虧我思嬌的情緒、、、、、、」心情極爽,又用他那五音不全的嗓門哼起了歌,其實他也就只會兩三句而已,但他往往樂此不疲。
伊風踩著他的「寶馬」坐騎前往好友騷騷家,遠遠的就聽見琴音渺渺,只是彈奏者水平有限,並不怎麼動聽。其實伊風並不具備音樂鑒賞水平,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他身上什麼細胞都有,就是沒有音樂細胞,是個十足的「音樂盲」。只是他知道這音樂是騷騷彈的,因此就對這音樂下了定論。
闊步走進騷騷的臥室,琴音還是沒有斷絕,看來他準是上癮了。「咳咳、、、、、、我說,阿騷呀,你這彈的是什麼鬼音樂呀,嘩不溜鰍的。」。
「你懂什麼,這是世界名曲貝多芬的傳世之作——《月光曲》,懂嗎?能讓我這個貝多芬的傳人演奏給你聽,是你十世修來的福氣,你竟然還不懂得欣賞,這不是『暴殄天物』嗎?簡直就是對牛彈琴,哎,知音難尋呀。」
「仰高山而不可止,湊流水以何彈!」
伊風走上前,用手摸了摸阿騷的額頭道:「你沒事吧,感覺你病得不輕呀,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去,去、、、、、、我比你強壯多了,會那麼容易病嗎?你看,這是什麼?」說完就曲起手臂,現出自己強壯的肌肉。
「哦,那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得了妄想症,傳說中希特勒就是得了妄想症,從而精神分裂。莫非你就是希特勒遺孤,法西斯勢力的餘孽。壞了,壞了,以前被你摸了那麼多,都不知有沒有染上梅毒,據聞希特勒就得了梅毒。今天,我就要大義滅親了,親手解決你這個狂人後代,讓世界免遭戰火的荼害。」
「看招,伊風無敵拳。」舉起拳頭就往阿騷胸肌上招呼,阿騷並沒有還手,反而挺起胸膛,任伊風的拳頭捶打。這是他們兄弟之間表達感情的方式,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騷,你說,瑞典皇家學院為什麼沒給我頒諾貝爾和平獎呢?我為世界和平做出了多大的貢獻,他們一點都不知道嗎?」
「你就做你的春秋大夢吧,你何時為世界和平做出貢獻了?要獲獎也是我獲嘛,何時輪得到你呀。」
「怎麼沒有呀,你看,現在你這個狂人後人沒有絲毫『戰爭狂』的習性。這還不是我教育有功,在我偉大而深刻的思想教育之下,在我的耳提面命,諄諄教導之下,讓你獲得『新生』,不再崇尚戰爭,變成愛好和平的好學生。這些的這些,都是你跟我跟久了的緣故,見賢思齊,人伴高賢品質高,何況我這個越高賢的存在呢,這還不是我的功勞嗎?。」
「哎,算我怕了你,別再說了,再說我的耳朵都生繭了。你口齒伶俐,伶牙利嘴,我說不過你,行了吧。就為了爭一時口舌之快,你說了那麼多廢話,口水滿天飛。」阿騷極度無奈道,這伊風也太能吹了,要是再讓他說下去,都不知道會不會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拿出來個吹一遍。為了不打擾祖宗的清靜安寧,還是早早投降得了。
「什麼嘛,人家都還沒說完,就不能讓人家說完嗎?你這個傢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別人請我說,我還不說哩。而我對你可是格外的優待,不但沒收你演講費,而且還專程過來為你個人演講,你竟然還不想聽。」
無語,又是一陣無語,此際阿騷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真不知該怎麼去面對那可惡的伊風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緘默不語。
「你現在有權保持沉默,但你之前所說的話將會作為呈堂證供。」伊風依然是得勢不饒人。
「蓬,蓬、、、、、、」阿騷終於忍無可忍了,痛扁了他一頓。「媽媽教我說,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打完更是扔下一句譏諷道。
伊風的時間就在吹中消逝,其「吹功」可謂日湛精深,吹遍一宇宙無敵手將不是個遙遠的夢。
又過去了一天,夜幕降臨,圓月悄悄爬上山頭,露出其姣好的「身形」,又是一個相思無眠之夜。
「萬籟寂無聲,長夜起相思。相思何時滅?輾轉更相思。」相思因誰而起,因誰而滅,無盡的相思只能通過這皎潔的明月傳達。可是遠方的他能收到,能聽到自己內心深處的心聲嗎?
第二天清晨,伊風又跨上自己心愛的坐騎,開始了新一天的吹之旅程。
馳騁於大埔大道之上,沐浴在晨風之中,伊風又是心情一陣大好。剛想引吭高歌,就聽到一陣天籟之音從前方傳來,醉人心弦,酥心麻骨,流韻非凡。
伊風尋聲望去,只見前方兩輛自行車並排緩緩徐行,三個女孩在談笑風生,剛才說話的真是坐在後座的一個女孩。
女孩大約十五六歲,身穿一件白色短袖上衣,露出一條潔白如玉的手臂,肌膚勝雪,吹彈可破,瑩瑩透亮,腳穿一條淡白色牛仔褲。如墨秀用蝴蝶夾束起,氣質出塵,高貴聖潔,仿若九天玄女,令人著迷,無法自拔。
這短短的距離伊風是多麼希望走不完,永遠永遠走下去。但直到現在伊風還未看到女孩的全貌,他又心有不甘,無法一睹其真容,實在令他無法忍受。
伊風決定加快度,假裝漠不關心地從她們身旁疾馳而過,然後再匆匆回頭一瞥,由此以窺美女仙顏。
三個女孩還在有說有笑,渾然不知「魔鬼」已經悄然靠近她們。如風般伊風就追上了她們,與她們並駕齊驅,餘光向左一瞥就現了令他銷魂的可人。
果然是芳華絕代,美麗不可方物,與她相比萬物盡皆失色,日月無光,天地黯然,如此尤物實在是不應凡間所有。看了她一眼,伊風就在再也無法她的身影從腦海中揮去,甚至就是一秒也不行,她就像無底黑洞把人深深吸引,再也無法擺脫。
伊風在心中念道:老貓,老貓,現目標,我心目中的女神已經出現。
就快到學校了,「離別」在即,伊風心不甘情不願,直罵學校怎麼如此近。但又不得不離去,再「跟蹤」下去,可能就會給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留下不好的印象。
「你們知道嗎?有一次我傻的,大人不是常說遇到蛇不能動嗎?我就站在那,一動不動,結果、、、、、、」臨行伊風依然「竊聽」了一些她們的談話內容,心中竊笑不已,自己的女神還真是「傻」得可愛呀。
「又是一個美好的一天。」笑話,見到了自己的女神能不美好嗎?伊風心情極度大爽,又哼起了歌:「涼風有信,秋月無邊,虧我思嬌的情緒、、、、、、」。
「呦,豬頭風呀,什麼事令你如此高興?快說說,令俺也樂樂。」一進課室老貓就看見伊風笑得無比的「淫蕩」,心猿意馬,於是便賊眉賊眼地問道。
「告訴你幹嘛,我們很熟嗎?去,去、、、、、、該幹嘛就幹嘛,別在這兒瞎晃,打擾我思考人生問題。」
「切,不說就不說咯,即使你不說我也知道。看你笑得這麼淫蕩,準沒好事。準是你又看上了哪個美女了,說說,說不定兄弟我還認識,能為你做一回紅娘。」老貓拐道。
「我都不認識,你怎會認識?」伊風不想搭理他,繼續回憶今天早上的情形。
「啊,原來真是這樣呀。你這個小子,我們大家現在都是光棍,你竟然好意思去泡妞,這不是公然和全班為敵嗎?」說完老貓立刻用雙手狠掐伊風脖子,使勁地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