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毒的天體神功,果真是名副其實的採陰補陽!惡魔邪功!」獨孤峰咬牙罵道。
『難怪這老怪物一把年紀了,還是這般年輕,原來一直修練此採陰補陽之法,真是可誤至極!」月孤魂回過神來,想明白天欲法祖的駐顏之術,亦不由得面色一變。
但見天欲法祖轉過身來,對著鏡頭獰笑道:「嘿嘿,讓大家久等了,老夫真是有些過意不去!」
獨孤峰道:「你有話便直說,玩這麼多花樣做什麼?」
天欲法祖輕輕咳嗽兩聲,猛地伸手一拉,將那具乾屍拖離沙,扔將出去,方才一??坐下,緩緩道:「獨孤兄弟,老夫讚你一身武藝高強至極,想跟你作一筆買賣如何?」
獨孤峰冷笑道:「跟修羅教做買賣,豈不是與虎謀皮?」
天欲法祖也不生氣,忽地輕
輕拍了拍手,但見那攝像頭輕輕轉動,螢光屏上的畫面亦隨之變化,不多時,赫然已對準沙後面的牆上。獨孤峰三人齊齊望去,卻不由得心頭大震,但見那雪白的牆壁上,兩道人影耷拉著腦袋,全身上下被牢牢捆綁,一左一右,緊貼牆角,正是失蹤已久的風飛揚與伊蕾婭。
「飛揚,快醒醒,飛揚!」獨孤峰連聲呼喚,但風飛揚卻是全無反應,依然昏迷沉睡。
「沒有用的!」天欲法祖淡淡一笑,走到鏡頭之內:「你的兩位朋友,都被老夫以獨門指法點了昏睡穴,便是你在他耳邊疾呼,也斷難喚醒過來!」
「你究竟想怎麼樣?」獨孤峰虎目狂睜,怒道。
「小兄弟,你也別生氣!」天欲法祖見點中對方死穴,當下得意十足道:「只需要答應老夫,在神武道大會上故意輸與我修羅使者,你的兩位朋友,老夫保證他們安然無恙,毫無傷!」
「你要我故意輸給劍邪飛?」獨孤峰面上
一愣,旋即心底浮現起一絲鄙視的念頭,冷冷道:「想不到修羅教技不如人,便要使出這等下三爛的手段,真是可笑至極!」
天欲法祖神色一變,沉聲道:「小子,你倒不必管我修羅聖教耍什麼手段,你只需回答我,答應還是不答應?」
「我若不答應,又當如何?」獨孤峰傲然道。
「嘿嘿!」天欲法祖上前兩步,伸手往伊蕾婭細臉上摸了兩把,道:「這女警生得可以俊俏,比方纔那女人舒服多了,就是不知道還是不是處子之身!」
月孤魂見他欲對伊蕾婭下手,不由得面色驟變,急聲道:「你休得打她主意!」
天欲法祖哈哈大笑,忽地眼中凶光大盛,喝道:「獨孤峰,如今這女警的性命就握在你的手中,若你尚有一絲憐惜,便立刻應承,否則的話,老夫立刻用她來練我的天體神功!」
此語一出,獨孤峰三人
心下不由得俱生寒意。以獨孤峰冷傲張揚的性格,若是換作以前,他根本便不會在乎伊蕾婭是生是死,但經歷過這麼多的磨難後,雖然冷傲性格依在,但心底卻更多了幾份善良,念及伊蕾婭好歹亦是因為自己才失手被擒,若是依舊肆意妄為,害了對方,卻會良心不安。
「天欲法祖,你真卑鄙!」
「哈哈,老夫可不在乎卑鄙不卑鄙,」天欲法祖狂笑兩聲,嘴角處浮現起一絲詭異之色:「老夫做事的原則,向來便是不達目的,不擇手段!」
「好,我答應你,若是對劍邪飛對陣,便輸與他!」獨孤峰略一沉思,便即重重點頭,內心深處卻忍不住一陣劇痛,只因有生以來,他還是頭一次受人威脅,卻又無可奈何。
「哈哈,痛快,獨孤兄弟果然是豪爽之人!如何,老夫便告辭了!」螢光屏上的畫面隨著天欲老祖的猖狂笑聲,漸漸變淡,化作雪花,隨即卻又轉換到了神武道大會的比武台上。
幾乎與此同時,廣播裡已然響起了上一場比賽的結果:「第四回合,古亭軒勝!」
「媽的!」獨孤峰一把掌重重地拍在牆壁上,鋼牙直將嘴唇也咬出血來:「真不甘心,被這天欲老鬼所威脅!」
曲玲玲知他心中所想,當下上前兩步,柔聲安慰道:「阿峰,你別這樣,待神武道大會結成後,我陪你一同去將飛揚救出來!」
月孤魂雖然無所不知,面對此棘手的問題卻也是無可奈何,不由得連聲歎道:「希望修羅教不要再玩什麼花樣!」
卻說天欲法祖成功迫得獨孤峰答應要求,不再阻撓劍邪飛在神武道大會上前進的步伐後,便即關了攝像頭,招呼一聲,兩名黑衣壯漢收到命令,頓時提了兩桶水進得屋內。
「獨孤峰這塊頑石總算解決了,也是時間見見這兩個人了!」他心下暗自尋思著,站起身上來,慢慢伸手,自水桶裡撈起些水,忽地手腕一抖,兩粒水珠頓如疾風般分別往風飛
揚與伊蕾婭前??射去,不偏不倚,正中膻中大穴。
「你們兩個,給我下去吧!」他揮了揮手,兩名壯漢頓時快步退出門外去。
風飛揚正昏迷不醒間,忽覺??口處微微一涼,一股冰冷真氣瞬間湧入體內,全身頓時打了個冷戰,緩緩睜開眼來。
「這…這是何處?」待他看清身處的環境之後,卻不由得驚訝十足,掙扎了幾下,亦是難以動彈,舉目望來,方見渾身已被結實的麻繩所縛,便似被捆成麻花般,全然無法力。
「嘿嘿,小兄弟,你醒了?」天欲法祖走到對方跟前,冷笑道。
風飛揚剛一甦醒,便即見到個雙目血紅的怪物,不禁面色驟變,顫聲道:「你是什麼人?」
天欲法祖笑道:「老夫乃是修羅聖教座下的左護法,天欲法祖!」
「
修羅聖教?」風飛揚努力在腦海中搜尋著這個名字的來歷,卻一無所獲,不由得茫然道:「我與你們無怨無仇,為何要擒我到此?」
天欲法祖面色一變,不悅道:「小兄弟此言差矣,我修羅聖教哪裡是擒你到此,分明便是你請你前來作作客的!」
風飛揚靈光一閃,忽地想起迎賓廳舞會那晚的瘋狂槍殺,不由得冷笑一聲,道:「你們闖迎賓廳,殺人如麻,又以卑鄙的手段,將我打昏,這就叫請來做客?」
「那是我幫手下不懂禮數罷了!」天欲法祖搖頭歎息道。
「廢話少說,你們抓我到此,究竟有何貴幹?」風飛揚昂頭喝道,顯得極為不滿。
天欲法祖輕咳了兩聲,笑道:「小兄弟果然豪爽,這番請你來,不為別的,只想麻煩你勸一下你的朋友,獨孤兄弟,令人答應替本教辦一件大事!」
風飛揚隱隱約回想起被
擒當日,那為的紅領也曾經提起過說獨孤峰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不由得心生迷茫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阿峰他究竟做了什麼?」
「原來,你對事情的始末並不知曉啊!」天欲法祖眨了眨間,神情惋惜道:「便讓我告訴你吧,獨孤兄弟接了我修羅聖教的修羅密令,便須得替我聖教辦成大事,可是他偏偏不識好歹,非但對於接令之事拒不承認,反而多次傷我兄弟,所以我修羅教迫不得已之下,方才請風兄弟來當當說客!」
「喔,原來是你們打不過阿峰,便把我與伊蕾婭抓來作為要挾之用,貴教可真是大有作為呢!」風飛揚明白過來,雙目中頓時透射出鄙夷的光芒。
「風兄弟是明白的人,如今你的朋友也在我手中,如果大家合作愉快,當然誰都不會有任何損傷,若是合作得不愉快,你要知道,修羅聖教裡面對你這女警朋友垂涎三尺的單身兄弟可是多不勝數,休怪老夫沒有憐香惜玉了!」天欲法祖倒也不拐彎抹角,一面緩緩說著,一面已不由自主地伸手往伊蕾婭面龐摸去。
伊蕾婭畢竟不懂武藝,直到此時,方才恢復意識,緩緩睜眼,驚覺一隻赤紅色的怪物手臂在自己臉上胡亂摸過,頓時忍不住花容失色,驚呼起來。
「你…你是什麼人?我怎麼會在這裡!」
風飛揚見伊蕾婭醒來受到驚嚇,不由得疾聲怒喝道:「拿開你的髒手,別碰她!」
天欲法祖見伊蕾婭醒來,一雙美目驚惶失措下,更有一番動人滋味,不禁獰笑一聲,緩緩移開手掌,笑道:「美人兒醒了,正好方便辦事,風兄弟,你休怪老夫辣手摧花,一來嘛,只因為你太不配合,二來嘛,只怪這女警生得確是美艷!」
「你住手!」風飛揚怕他真欲對伊蕾婭不利,只得盡力拖延時間道:「你反反覆覆說要我勸阿峰替你們辦成大事,可是我就連要他辦什麼事也不清楚,如何勸他?」
天欲法祖面上一喜,扭過頭來,沖風飛揚點頭道:「好,風兄弟果然識時務,只要
你勸服獨孤峰,老夫保證,你與你的女警朋友一定安然無恙!」
「究竟是什麼事?」風飛揚問道。
「是這樣的!」天欲法祖清了清嗓音,面色忽地變得沉重無比:「據我修羅聖教最近得回的消息,神武道大會後,將會有一件稀世珍寶浮現於世,屆時要請獨孤兄弟替我們拿回來!」
「稀世珍寶?哼,是什麼寶貝能夠引得你們這般大費周章,想到弄到手裡?」風飛揚雖然被擒,但腦袋卻清醒異常,想要順籐摸瓜,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天欲法祖略一思量,便即坦然道:「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也逃不掉,那件寶貝,是最近神鳳國挖掘出來的文物,據說是一艘來自宇宙的飛船,名字叫做幻海梵天。」
「幻海梵天?」風飛揚細細地品著這個名字,並將其認真記在心頭:「不過是一艘外星人的飛船,有什麼稀奇的?」
「這個,你就不必知道了,只要獨孤兄弟能夠將這艘飛船最裡面的東西拿出來,交與聖王,便算完成任務!」天欲法祖道。
伊蕾婭聞得天欲法祖之言,卻不禁面大變,大聲喝止道:「你們修羅教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打幻海梵天的主意,你可知那是神鳳國的高級軍事機密!」
天欲法祖嘿嘿冷笑道:「便連迎賓廳我修羅聖教亦來去自如,什麼高級軍事機密,不過是月孤魂那老頭想獨吞寶藏的借口罷了!」
「呸!」伊蕾婭啐了對方一口唾沫,怒斥道:「修羅聖教亦只會耍點下三爛的伎倆,有本事便應到神武道大會上明刀明槍地與人對決!」
「哈哈哈哈!」天欲法祖縱聲狂笑,聲音直震向伊蕾婭頭昏腦脹:「這個倒不勞美人你來*心了,如今神武道大會正進行得如火如荼,我修羅使者亦一路高歌猛進,相信不久以後,便可成功奪魁。」
風飛揚面色一變,禁不住脫口而出道:「神武
道大會已經開始了?」
「不錯!」
「該死!」風飛揚心亂如麻,只覺自己非但錯了一場與眾高手比試的機會,而且更失去了奪得魁,獲取伊蕾婭芳心的機會,忍不住面露懊惱之色。
天欲法祖卻不知其內心世界的變化,仍舊繼續引導道:「風兄弟,老夫已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只需你點一點頭,老夫保證,事成之後,將你二人平安放走!」
伊蕾婭生怕風飛揚把持不住,會貿然答應為虎作倀,當下連聲道:「風先生,你切不可中計,萬萬不可應承!」
風飛揚猛地鋼牙一咬,抬頭道:「天欲法祖,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不過,你需得答應我另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天欲法祖微微一怔。
「先將伊蕾婭小姐放走,她與此事本無任何關
系!」他雖然身處虎穴,但仍然不忘記掛伊蕾婭安危,實可謂癡心一片。
伊蕾婭但覺心頭一熱,不禁脫口道:「風先生,你…」
天欲法祖扭頭望了伊蕾婭一眼,忽然明白過來,頓時爆出一通狂笑:「原來風兄弟對這女警有意思,真是妙得很吶,只可惜,這女警乃是神鳳國的高級警員,若就這麼隨隨便便放走了她,恐怕她會帶領一眾特警前來搗亂,那時大家撕破了臉,便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