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飛揚推斷,或許這次采青大會,會成為叛亂的開始!」曲玲玲解釋道。
「不錯!」風飛揚點了點頭:「當日我雖然沒有親口聽到藍絲說出如何對付虎煞的方法,但是我卻感覺得出來,她與殺破虎均已經到了急不可待的緊要關頭,所以我判定,任何一次虎煞島上的大事,都有可能跟他們的計劃有關。」
「這番判斷確是有理!」獨孤峰微微點頭道。
「何況,即使我們推斷錯誤,依然可以藉機接近虎煞。此人陰險狡猾,表面上對我們客氣得很,但我始終覺得這一切並非出自真心,他實則一直對我們警惕得很!如果能夠贏得采青大會,便可像雙軍四將一般,接近虎煞,到時候想要查清楚藍天使與殘血聖典的下落,就要容易得多了!」風飛揚娓娓道來,分析得頭頭是道。
「嗯,如此說來,參加這采青大會,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獨孤峰仔細思索後,亦不由得點頭贊同。
「那既是如此,我們快下去吧!」曲玲玲興致極佳,一把拉起獨孤峰,便往門外跑去,風飛揚苦笑一聲,緊跟而上。
三人幾個起落,到得廣場之上,虎煞島主已端坐在了檯子正中央,旁邊坐了殺破虎與藍絲,身後依然站著雙軍四將,虎紫嫣卻是獨坐在了距離采青架子較近的檯子的另一側,看到獨孤峰出現,她忍不住嫣然一笑,復見曲玲玲一雙手正拉著獨孤峰,不禁面上微變,現出些驚異色。此時曲玲玲又恢復男子打扮,是以她弄不明白何以兩個大男人會這般拉拉扯扯,委實有些令人費解。
虎煞島主見到三人現身,面上頓時微現喜色,他站起身來,上前兩步,沖三人微微點了點頭。
獨孤峰三人微笑還禮,復又往廣場中央望去,但見那采青架子完全是由一根根小腿粗的木柱搭起,而柱子之間則是由粗麻繩連接,雖然結實,但奈何架子搭得太高,終究承受不住太大的壓力,若是一兩人上去,自然是穩當十足,但若是上去十來人,恐怕就會略微搖晃,若是承載上數十人,恐怕便會不堪重負,就此散架,而此刻廣場上站著的,至少亦有上百人。這一眾人若是一擁而上的話,這架子立馬便會垮掉,實在無法想像如何進行比賽。
「在這種架子上進行比賽,倒也頗為有趣!」風飛揚微微笑道。
「若是比試輕功的話,似乎這架子的高度對於虎煞島眾人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卻不知比賽規矩會是什麼?」獨孤峰道。
二人正討論間,忽聞虎煞島主的雄渾聲音湧現半空。
「各位請安靜!」
眾高手知曉比賽便要開始,當下不再議論,寬大的廣場上瞬間安靜下來,雅雀無聲。
但聞虎煞島主說道:「各位朋友,今日乃是我妻子藍絲的生日,感謝各位能夠前來慶賀。我今天非常的高興,因為我虎煞島上又新添了好幾員猛將,所以,今天,當我們照例進行這一年一度的采青大會之際,我想告訴大家,本次大會所設的獎勵將會是大家夢寐以求的稀世珍品。」
眾高手不知虎煞島主所指為何物,不禁又是眾說紛紜,各自猜測議論起來,一時間,廣場上又是一片騷動。
「各位,請聽我說!」虎煞島主揮了揮手,招呼眾人安靜下來,方才又道:「本次大會的獲勝者,我將會以天欲洞中生長的珍寶天欲果相贈,以助其增長功力!」
「天欲果!」此語一出,眾高手立時議論紛紛,有人欣喜若狂,有人手舞足蹈,有人不敢相信,有人獨自猜疑,眾人無不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各位,大家都清楚我虎煞的為人,我是說一不二的,稍後我會以三聲鼓為令,只要有人能夠在三柱香的時間裡,率先踏上那木架之頂,取得紅花下來,便算勝者。比賽不限人數,人人均可參與,亦不設規矩,各位大可盡展所學,只需阻止對手,搶先採到青便可。但卻還有一點需要說明,若是木架倒塌,而又無人採得青來,那天欲果,便由我虎煞再保管一年,明年此時,各位再來爭奪!」
「原來是這番規矩,在上百高手的阻攔之下,恐怕要想率先采青,卻是難過登天了!」曲玲玲有些擔心道。
「放心吧,有我和獨孤峰在,這次大會的勝者,一定不會旁落他人!」風飛揚信心十足道。
「虎煞島上臥虎藏龍,我們不可大意,見機行事吧!」獨孤峰緊盯森架之上的紅花,雙目中露出必勝的光芒。
「開始擊鼓!」虎煞島主一聲令下,十二名擊鼓手同時將手中棒槌擊向鼓面,十二面巨鼓同時聲,直震得海水激盪,百鳥驚飛。
三聲鼓瞬間即過,獨孤峰雙腳連動,身軀若流星趕月般疾升而起,剎那間已攀升數丈,風飛揚以神蠶功推動身法,緊隨其後,眾高手不願對手爭先,紛紛踏柱而上,只有曲玲玲武功低微,無法上前一試,只得呆到一旁,替架子上二位夥伴加油喝彩。
參會眾人雖多,但各自施展的均是極為高深的輕身功夫,一時間木架上雖已攀滿了人,卻全無搖晃之象。
獨孤峰凝神聚氣,幾個踏步間,已奔至木架中央,忽聞腦後呼呼生風,知是有高手以掌力暗施偷襲,只得身形一晃,往旁邊側身躲過。
「卡嚓」一聲巨響,粗壯的木柱硬生生折斷幾根,可見功之人功力不俗。獨孤峰縱身躲避間,已有數名高手奔到前方。他臨危不亂,呼嘯聲中,詭異步法再施奇威,眾人尚看不清他是否點地用力,便覺白光一閃,一道人影已再次疾衝而上。
一名高手驚覺後方來人,不由分說,照準那風聲舉掌便攻,獨孤峰目光如炬,手腕翻動間,虎爪已牢牢抓住對方腕脈,略一使勁,那高手但覺渾身一麻,再難勁。獨孤峰手腕用勁,那高手身軀一軟,便似斷線的風箏般,一個觔斗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