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至此,風飛揚當機立斷,展開身形,輕輕躍上右屋屋頂,俯身趴下,朝對面屋內望去。
但見屋內裝修雖然簡陋,但卻整潔異常,一張舒適柔軟的大床上,殺破虎*上身,下半身裹了一床真絲棉被,在他懷中,赫然躺著名妖艷少*婦,那少*婦面若桃花,目光流盼,渾身上下散著勾魂奪魄的韻味。
但聞殺破虎道:「***,老子跟著虎老大這麼多年,現在兄弟慘死,老大竟連句公道話也不說,真是氣煞我矣!」
那女子嬌笑道:「虎老二,你莫要生氣,那隻老虎啊,整天只想著要幹什麼大事,慌著招呼他那幫所謂的高手去了!哪裡會把你這區區小事放在心頭!」
殺破虎罵道:「想來就是氣,老子好歹也是虎煞島上的第二把交椅,這般勞什子高手,卻只認老大一個,完全不把老子放在眼裡,我這個老二,當得真是窩囊!」
「那…你怎麼不去爭做老大呢?」那女人抬起頭來,一雙妖目中邪異光芒更甚。
「我…」殺破虎微微一愣,歎道:「老大武功蓋世,我確不是他的對手啊!」
那妖婦咯咯一笑,道:「那你怎麼敢動老大的女人呢?」
此語一出,風飛揚不由得又是一驚,心中暗自道:「天殺的殺破虎,竟然敢勾搭自己老大的女人!」但隨即又想到那女人定然是虎煞島主的*,因島主忙於事務,再加上島主夫人的不悅,是已長期獨守空房,寂寞難耐之下,這才與殺破虎有了姦情。
卻聞那殺破虎嘿嘿一陣狂笑,伸手輕捏了那女人的臉蛋一下,道:「美人,為了你,莫說是老大,就算是天皇老子,老子也得去違逆一下!」
「是嗎?」那女人輕輕推開殺破虎的手,忽地臉色一變,道:「虎老二,你可知道,我們的計劃進行到哪一步了!」
聞得那女人此言,殺破虎原本猥褻的神情亦變得嚴肅起來,他重重歎了口氣道:「據我所知,我們的計劃進展得並不是很順利!」
「不錯!」妖婦點了點頭,沉思道:「虎煞此人為人陰險至極,凡事必定深思熟慮,若遇重大之事,更是親力親為,守口如瓶,便是自己身邊的人,亦絕不會透露半點!」
「是啊!」殺破虎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自從上次那廝到了島上,跟老大談過那事之後,老大便不知把他搞到了什麼地方,也不知那事情的進展到了什麼樣的地步,我幾次向老大問起,都被他以別的話題給支開了,真是急死我了!」
風飛揚聽得他們此處,心中隱隱覺得二人口中所說之事與藍天使有著重大的關係,不禁屏住呼吸,側耳細聽。
但聞那妖婦又道:「我們處心積慮,便是要想辦法將這事控制在你我手中,待他日功成之時,非但可功力倍增,更可令一眾高手俯守稱臣,到時候莫說一個虎老大,便是龍神,神鳳,玄武、虎魄四國元,亦得對我等俯稱臣!」
「話雖如此!但如今老大守口如瓶,我們連半點消息也不知,又如何將這件事控制在手中?」殺破虎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要想令老大開口,倒也不是沒有辦法!」那妖婦目光一閃,似已有了主意。
「你有什麼好辦法?」殺破虎面色一喜,急追問道。
那妖婦忽地將腦袋抬頭,輕輕貼至殺破虎耳邊,低聲細語了幾句,殺破虎頓時哈哈狂笑起來。
「好主意!只要事情進展順利,我便不信虎老大不開口,只要我們提前一步,虎煞島上的一切便歸你我所有,到時候,我殺破虎便可稱霸一方了!」
「那你可要如何獎勵我?」那妖婦玉臂輕揮,緩緩摸了摸殺破虎的鬍鬚,表情放蕩而*褻。
「美人,現在老子便好好獎勵你!」殺破虎色相大,一把將那女人抱住,兩人鑽入被窩,屋裡頓時傳出陣陣放肆的叫聲。
「真是一對姦夫*婦!」風飛揚輕輕起身,躍下屋頂,暗自尋思道:「看樣子,這殺破虎絕不甘心屈居人下,他與這妖婦勾搭在一起,似乎正在進行某項重大的陰謀,想要奪取虎煞島主的位置。看來這虎煞島並非無懈可擊,只可惜剛才他們低聲的那幾句話聽不清楚,否則說不定能從中知道藍天使與殘血聖典的下落!」
屋裡的*聲越來越大,風飛揚不願多呆,施展輕功,急往山腳下奔去。
三人匯合之際,天色已昏黑,眾高手早已替三人安排好上等的客房,住在虎煞島的貴賓房中,三人總算感覺到難得的片刻寧靜與舒適。
風飛揚與獨孤峰將下午各自所探尋到的消息一一說來,無不覺得事情愈古怪,天欲洞內的劇毒,殺破虎的陰謀,藍天使與殘血聖典的下落不明,無不為虎煞島增加了新的神秘感,三人只覺胸中壓力倍增,只覺事情的複雜程度已遠遠出想像。
「如此看來,虎煞島上必將會有一番大事情生!」獨孤峰聽完風飛揚的敘述,喃喃道。
「我覺得,殺破虎與那妖婦提到的大事,一定與藍天使有關!」風飛揚猜測道。
「現在還不好說!」曲玲玲道:「不過,我敢肯定,過不了多久,殺破虎一定會有所行動。」
風飛揚重重地跺了跺腳,惋惜道:「只可惜最關鍵的幾句話我沒聽到,否則的話,便可弄清楚究竟殺破虎想玩什麼花樣!」
「雖然我們並不清楚殺破虎想要玩什麼花樣,但至少有一點卻可以肯定!」獨孤峰總結道:「那就是虎煞的位置受到了威脅,換言之,殺破虎這傢伙想要造反!」
「這消息對於我們來說,確是一件好事!」曲玲玲道:「我們現在要做的,便是耐心等候,待那殺破虎與虎煞動起手來,兩敗俱傷之際,便可抓住機會,打聽藍天使與殘血聖典的所在。」
獨孤峰目光凝重,冷冷道:「要真是如此,那當然是好事,我只怕事情的複雜性恐怕遠遠出我們的想像,總之需得凡事小心,步步為營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