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玲捂著腦袋從床上爬起來,她看看這個房間,然後準備下床。:
凌川推門進來,看她醒了就說:「吃飯吧。」
「你」陳玲搖搖腦袋,又問:「這是哪?」
「我的房間,昨天晚上你喝醉了。」凌川笑著說:「你還吐了我一身。」
「哦。」陳玲點點頭,下床來走到門口說:「麻煩你了。」
「用不著這麼客氣,先吃飯吧,我自己做的。」凌川轉身出門。
「男人做飯?」陳玲小聲嘀咕著跟在凌川後面。
「味道還不錯。」陳玲把碗放下。
「謝謝!」凌川開始收拾碗筷。
「房子也還好,前面是桌球室?」陳玲四下看著。
「租了這個地方可是花了我不少錢。」凌川把碗洗乾淨放回碗櫃,然後把手擦乾,對陳玲說:「我們走吧?」
「幹嘛?」陳玲問。
「送你回警隊啊,歐陽說你還有工作。」凌川說。
「歐陽,你跟他很熟?」陳玲起身往外走。
「昨晚上大家不是都認識了嗎?」
「哦。」陳玲點頭,然後又問:「你叫什麼?」
「這個笑話可不好笑。」凌川推了一輛白色的公路機車出來,「我叫凌川。」
「這車真不錯!」陳玲跨上車座。
「坐穩了!」凌川動摩托車,引擎出歡暢的轟鳴聲,接著絕塵而去。
歐陽無水靠在車門上抽煙,來往的警員都向他打招呼。
「隊長,拷貝的監控要不要看一下?」劉振到了隊裡,看見歐陽正站在院子裡。
「嗯,有什麼情況?」
「溫德如的老婆高高興興的來,慌慌張張的跑了,很顯然」劉振還沒說完,就被歐陽打斷了,「說重點。」
「死者是大學城的一名大二學生,叫劉進,家是農村的,據服務員反映,劉進和王萍在明珠酒店開放幽會已經有半年時間了。」
「具體的書面報告等一下送到我的辦公室來。」
「是。」
「還有,去陳玲那兒把屍檢報告也拿來。」
「是。」
正說話間,一輛白色的摩托車開進了刑警隊大院,眾人被引擎的轟鳴聲嚇了一跳。
「謝啦!」陳玲跳下車來,看見歐陽正在旁邊站著。
「給你送回來了。」凌川對歐陽說。
「嗯。」歐陽點點頭,準備給陳玲遞煙,卻被凌川擋了下來,「別讓她抽了。」
「用你管!」陳玲白了他一眼,把煙接過來點上,然後很有型的深吸一口。
凌川無奈的笑笑,對幾個人說:「我回去了。」然後騎車迅的出了警隊大院。
「隊長,他」劉振好奇的問。
歐陽看看他,有看看陳玲,冷著臉說:「不知道。」接著進了辦公樓。
「陳姐,他」劉振又問陳玲,結果得到同樣的答案。
劉振站在那裡納悶,「剛才有人來嗎?」
「德如,這次你得幫我啊?」王萍坐在平安外貿董事長辦公室的沙上,向自己的老公哀求道。
「幫你,怎麼幫?」溫德如站在窗前,頭也不回。
「德如,我是你老婆啊,而且小龍還這麼」王萍哭訴道。
「小龍?」溫德如冷笑一聲,「他是我兒子?」
王萍聽後愣了一下,接著顫聲道:「小龍是你的兒子啊。」
「我和你結婚的時候就已經做過結紮,你怎麼可能懷孕。」溫德如轉身看著已經傻了眼的王萍。
「什麼,你我怎麼不知道。」王萍結結巴巴的說。
「你?」溫德如冷笑道:「你知道?我們結婚五年了,你除了知道向我要錢之外還知道什麼?」
「我」王萍被問的無話可說。
「誰知道這個小龍是哪個留下的野種!」溫德如又轉向窗戶,擺了擺手,「你出去吧!」
「陳姐,那個屍檢報告出來沒有?」劉振進來法醫工作室。
「他怎麼不自己來拿?」陳玲扔了個文件夾到桌上,「我昨天怎麼跟他說的。」
「隊長他不是忙嗎?」劉振陪著笑臉。
「忙個屁!」陳玲把白大褂脫了,站在門外抽煙。
「隊長,你是不是得罪陳姐了?」劉振苦著臉回到辦公室。
「我?得罪她?」歐陽白了他一眼,「我得罪她幹嘛?」
劉振無奈的把報告遞給歐陽,「隊長,以後千萬不要再讓我去拿屍檢報告了。」
「瞧你那熊樣!」歐陽接了報告,擺擺手叫他出去。
凌川坐在桌球室的沙前呆,因為不是週末也不是晚上,整個桌球室並沒有幾個人,幾個服務員正坐在一邊的凳子上抽煙聊天。
沒一會兒,進來一個女人,正是花姐,二樓洗頭城的老闆娘,她做了手勢示意兩個服務員不要出聲,自己悄悄走到凌川身後,遮住了他的眼睛問:「猜猜我是誰?」
凌川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猛地一拽,這女人整個身子就翻倒在沙上,凌川騎在她的身上,打了她的屁、股兩下,笑罵道:「小狐狸,是不是想我把你就地正、法啊?」
「討厭啦,你弄疼人家了!」身下的女人嬌聲道。
幾個服務員很識相的移到了門口。
凌川翻身下來坐好,女人也坐起來,依偎在凌川的懷裡。
「不在上面好好看著他們,跑下來幹嘛?」
「人家想你了,怎麼,還不允許看你啊?」女人開始撒嬌。
凌川抱了女人準備給個懲罰,桌球室的門就被撞開了,老虎帶著幾個小弟走了進來。
「哎呀,老弟!」老虎看到凌川馬上就非常高興的走了過來。
「老弟?」凌川愣了一下,「虎哥,你叫我?」
「呵呵,老弟你可真會開玩笑。」老虎拍了拍凌川的肩膀,這時他看見凌川懷裡的女人,「她是你馬子?」
凌川剛想說話,女人卻開口了:「是啊,虎哥,你看得可真準啊!」
「嘿嘿,老弟就是厲害呀!這西區的一枝花竟然成了你的馬子!」老虎在沙上坐下來,給凌川遞煙。
「虎哥,我不抽煙的。」凌川拒絕道。
女人連忙把煙接過來,「是啊,虎哥,我們凌川不抽煙的。」說罷給老虎點上。
「嘿嘿,還知道疼男人啊。」老虎笑道,既而又轉向凌川:「老弟好福氣!」
「虎哥,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凌川問。
「沒有,沒有,我來看看自家老弟,什麼事情不事情的。」老虎哈哈大笑。
「那就謝謝虎哥了!」凌川抱了抱拳。
「昨天那幾個小子不懂事,我也教訓他們了。從今往後誰要是敢來鬧、事,就提我老虎的名號!」老虎慷慨的說。
「那就有勞虎哥費心了。」凌川笑著說。
「是啊,是啊,有勞虎哥了。」女人也趕緊應承。
「自家兄弟,哪來那麼多客套?我還有事,老弟,老哥先走一步!」說完起身帶著幾個小弟往門外走。
「虎哥,慢走!」凌川和女人把老虎一行人送出門。
「小川川,你好厲害!」女人摟著凌川的胳膊使勁的搖。
「他只不過是給歐陽無水一個面子。」凌川冷著臉說。
「可這樣也不錯啊,起碼整個西區就沒有人敢惹我們了。」女人依舊很高興。
「表面上看來確實是這樣。」凌川點點頭,「可裡面的事情我想就沒那麼簡單了。」
「裡面的事情?」花姐有些疑惑。
「怎麼說你也混了這麼多年,這點貓膩還看不出來?」凌川刮了刮她的鼻子。
花姐想了想,隨即又笑道:「小川川,這現在不是沒有事情嗎?再說我們也沒有答應老虎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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