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莉一早到了醫院,卻站在病房門口不敢進。
護士長帶著換班護士查房時碰到了她。
「怎麼不進去?」
「我怕他還在睡覺。」周雅莉開始編謊。
「那我叫他起來。」護士長說完準備推門。
「別,別叫他,我晚上再來。」周雅莉匆忙跑開了。
進了房間,安陽躺在床上。
「剛才在和誰說話?」
「哦,是你女朋友。」護士長翻著病例說。
「女朋友?」安陽有些納悶。
「就是那個長頭的女孩子。」
「她不是我女朋友。」安陽冷冷的說。
「這有什麼好掩飾的,人家都親口說是你女朋友。」一個護士笑著說。
「我再說一遍,她不是我女朋友。」這次,安陽的語氣中不僅僅是冷。
眾人不敢再說什麼,出了病房。
查房結束,護士長又獨自回到了病房。
「你怎麼了?」
「沒什麼,剛才語氣太重,對不起。」
「沒關係的,她們這些小女生整天就知道瞎說。」
「我今天想出去走走。」
「好啊,出去散散心,不過要早點回來。」
路過護士站的時候,安陽聽到兩個護士在說話。
「今天是咱們護士長的生日。」
「是嗎?」
「可她這周值班,不能回家。」
「咱們是不是在醫院給她過個生日?」
「我正和姐妹們商量呢??????」
安陽在護士站停了一下,接著就走開了。
幾個護士看到了他,小聲說著:「昨晚的事情聽說沒有啊?」
「聽說了,小齊她們親眼見到了,他好奇怪啊!」
「我還聽說他幫警、察辦過好幾個案子呢?」
「是嗎?不會吧,他才2o歲。」
「咱護士長跟他是什麼關係啊?」
「搞不清楚,不過好奇怪的??????」
護士長回來了,看到一群護士站在門口嘰嘰喳喳,「你們是不是很閒啊?」
眾人嚇得不再說話,紛紛低頭工作。
安陽去學院拿了薩克斯,然後背著它一個人在路上溜躂,他站在一個十字路口,看著來往的車輛和人流。
有輛出租車停在了他面前,從車上下來一個女孩,是蘇楠。
「你在這幹嘛?」蘇楠其實老早就看到了安陽。
「我只是站在這裡,不做什麼。」安陽笑笑。
蘇楠看到他背上的黑色袋子,就問:「今晚有演出?」
「哦,沒有。」安陽的話很少,使蘇楠覺得有點尷尬。
「你是南方人吧?」安陽忽然問。
「對,我是杭州人。」
「一個漂亮的城市。」
蘇楠忽然想起什麼來,她說:「週五晚上我們欄目組邀請歐陽隊長和陳法醫做嘉賓。」
「是嗎?那不錯。」安陽並不在意。
「到時候你回來嗎?」蘇楠問了一句。
「也許吧。」安陽看來的行人,「我該走了。」說罷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瞬間消失在車流中,留下蘇楠一個人在那裡呆。
周雅莉打電話告訴劉建不要再聯繫自己,就當作從來不認識一樣。她決定今晚向安陽道歉,希望他能夠原諒自己,雖然並沒有多大的信心。
查房時,安陽還沒有回到病房,護士長看看窗外,天已經黑了。
回到護士站的時候,燈是關著的。
「在搞什麼鬼?」護士長進門準備開燈,卻聽見一聲歡呼,燈開了,眾護士大喊:「生日快樂!」
護士長高興的說:「你們這幫滑頭,賄賂我是不是?」
「我們哪敢賄賂您啊?」
眾人哈哈大笑,這時窗外傳來薩克斯的聲音。
幾個護士趴在窗前向外看,不一會兒就驚呼起來。
護士長也湊上前去,卻現在住院部門前的空地上有人用蠟燭擺起『生日快樂』四個大字,一個人正站在樓下吹薩克斯。
住院部整棟樓的燈差不多都亮了,所有人都趴在窗戶上看。
護士長下了樓,來到門前,後面還跟著幾個護士。
「生日快樂。」安陽拿了一束鮮花放在護士長的手裡,而且吻了她的額頭,引得眾人驚呼。
安陽沒在意,繼續演奏。
周雅莉開車到醫院時聽到了熟悉的薩克斯的聲音,可是卻在住院部樓前看到了安陽吻護士長的一幕,她衝到了兩個人中間。
安陽看了她一眼,沒有停下,知道曲子結束,安陽才冷冷的說:「你來做什麼?」
「我??????我想和你談談。」周雅莉吞吞吐吐。
「我們有什麼好談的?」
「那天??????」
「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你做什麼是你自己的事情,也是你的自由,用不著向我解釋。」安陽又端了蛋糕出來遞給護士長,「去吃蛋糕吧,這可是我自己做的。」
聽到這,周雅莉想到以後再也不能吃到安陽做的飯了,她一下子抱住安陽,哭著說:「我錯了,別這樣對我,我會改的,我錯了,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安陽不耐煩的推開周雅莉,「我沒有怪你,為什麼要說你錯了呢?再說我們從來沒有開始過,哪裡有以後?」
「我??????」周雅莉被安陽講的啞口無言。
「再說劉建也很好,對於結婚過日子來說,他是個不錯的選擇。」安陽說完進了住院部大樓。
周雅莉哭著跑回到車上。
電梯門剛剛關閉,安陽就吐了一口血出來,門上全都是血,眾護士尖叫。
周雅莉並不知道樓裡的情況,她趴在車裡哭了還一會兒,才慢慢開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