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安陽現了問題,我一定會錯下去,那樣就會冤枉了田麗麗。說閱讀,盡在」陳玲說,「這個老傢伙腦袋被老婆打了一擀面杖還能去找女人。」
三個人坐在歐陽的辦公室裡聊天。
「你小子怎麼就那麼肯定田麗麗不是兇手呢?」歐陽無水問。
「一開始,我就沒有把這件案子當作是兇殺案。」安陽點上了煙。
「什麼?」陳玲驚訝的問。
「一個老頭子跟一個年輕女人在房間裡沒命的瘋,這會是謀殺案?」安陽說,「只能說那個老頭子引爆了自己腦袋裡的定時炸彈。」
「這個老東西,頭上挨了一下子,還去亂搞,真是有夠瘋狂的!」陳玲感歎的說。
「現在的社會啊,沒法子說。」歐陽無水接了一句。
「呵呵。」安陽端了一杯水喝起來。
「昨天你走了之後,田麗麗竟然問你的聯繫方式。」歐陽無水突然說。
安陽把剛喝進嘴裡的水全部噴了出來。
「哈哈」陳玲和歐陽大笑起來。
「別亂講話!」安陽喊了一句,可是歐陽他們卻笑的越來越厲害,「說點正經的,胡宇的案子,你有什麼現沒有?」
「這個」歐陽頓了一下,「還沒有,第一現場沒有找到。」
「我覺得胡宇在出來網吧之後,應該是回學院的,他可能約了人,上網並不是目的。」安陽說。
「又是猜測?」歐陽無水問道。
「別打斷。」陳玲制止歐陽。
歐陽無奈的看了看她,又看看安陽,沒有說話。
「我認為,胡宇應該是回到學院被殺的,而在學院裡,唯一有冷凍設施的就」
「食堂。」歐陽接著的話安陽說。
「你們是說,胡宇回到學院之後被殺,兇手把屍體放進冰箱冷凍,然後分屍。」陳玲說道。
「這只是一個推測,我覺得現在這個推測是最合理的。」安陽說。
「你好像有點」歐陽無水斜眼看著安陽。
「嘿嘿」安陽笑起來。
「如果讓這個推測成立的話,是不是說明兇手非常熟悉學院內的環境,或者」歐陽無水看著安陽說。
「兇手就是學院內部的人!」安陽接著說道。
「可是,這只是一個推測。」陳玲打斷他們說。
「對,這只是推測,可是很多案子的成功偵破,都是由推測得來的。」安陽反對說。
「這樣說也不無道理。」歐陽無水同意的說。
「那麼下一步的偵破方向?」陳玲問。
「我覺得還是應該分做明、暗兩線,我暗,你明。」安陽說,他拿了煙出來,扔給歐陽一支,自己點上一支。
「我說,你們能不能少抽點?」陳玲有些生氣的說。
歐陽看了看陳玲,然後把煙掐滅了,安陽說:「我出去抽。」
吃過晚飯,三個人去了醫院看望陳玲的媽媽,陪著老太太聊了聊天,幾個人出了醫院,安陽提議去『那家酒吧』坐坐,歐陽和陳玲同意了。
到酒吧的時候,還沒有開始演出,安陽去了後台與樂隊的人員商討演出的事項,歐陽與陳玲坐在舞池旁邊的座位上。
領班領著一個女服務員送了兩杯咖啡過來。
「兩位請慢用。」領班說。
「謝謝!」陳玲說。
看著領班走了,女服務員悄悄的問:「你們跟安陽是朋友嗎?」
「怎麼了?」陳玲她問。
「你們能不能把他的電話號碼告訴我?」服務員懇求的說。
「對不起,我們不能這麼做。」陳玲拒絕說。
「我的你要不要?」歐陽突然說。
女孩看了他一眼,說:「大叔,不要開玩笑。」然後氣鼓鼓的走了。
「大叔?我有那麼老嗎?」歐陽問陳玲。
「哈哈,大叔,挺適合你的。」陳玲笑著說。
演出馬上就要開始了,酒吧內的燈光開始變暗,聚光燈打在了舞池裡,樂隊的成員到了各自的位置,音樂響起,安陽慢慢走了出來。
照例ae》開場之後,安陽演唱的是美國歌曲《
「我覺得安陽好像越來越神秘了。」陳玲對歐陽無水說。
「哦,是嗎?為什麼?」歐陽好奇地問。
「你不覺得他知道的東西很多嗎?」陳玲說,然後她看了舞池中正在演唱的安陽一眼。
「嗯,確實是這樣,不過這也是有原因的啊,他讀過的書不少。」歐陽都覺得自己的回答有些牽強。
「你怎麼知道?」陳玲問。
「他從小到大,學習成績從來就沒好過,整天的亂看書,他知道的能不多嗎?」歐陽喝了口咖啡說。
「你從哪知道的?」陳玲又問。
「哦嗯,我調查過他。」歐陽現自己說漏嘴了。
「你調查他?他知道嗎?」陳玲緊張的問。
「他怎麼會不知道,這小子鬼精的很。」
周雅莉決定再去酒吧轉轉,試試運氣。
在一家小飯館解決了晚飯之後,她開著車到了『那家酒吧』,酒吧裡已經有很多人了。
演出進行了一半,那個男人正在唱歌,周雅莉趕緊找了個空位坐下來。
演出結束,安陽去了後台,領班來找他,「上次那個女的又來了。」
「哪個?」安陽坐在椅子上。
「就是給你送酒的那個。」領班說。
「什麼?」安陽愣了一下,他問:「還在外面?」
「是啊。」領班說,「你現在出去嗎?」
「我還是出去吧,早晚都得碰見她。」安陽邊說邊把上衣穿上。
周雅莉坐到了吧檯前,等著男人出來,她看見安陽從後台走了出來。
「你也在這啊?」周雅莉碰見了熟人,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哦,我經常來這。」安陽說,「周小姐在等人嗎?」
「嗯。」周雅莉可不想讓他知道她在等誰,可安陽並沒有走開。
「不如一起過去坐坐吧。」安陽說。
「還是不了,我這個朋友應該很快就出來了。」周雅莉推脫說。
「哦,是嗎?周小姐的朋友叫什麼名字?說不定我也認識,我對這裡很熟悉的。」安陽笑著說。
「是嗎?」周雅莉有些懷疑,但她還是低聲的說了出來,「就是演出的那個。」
「誰?」安陽裝作沒有聽清,又問了一遍。
「就就是剛才在舞池裡演出的那個人。」周雅莉又說了一次。
「哦,他啊」安陽拉長了聲音說,「周小姐認識他?」
「我」周雅莉頓了一頓,說:「不認識,不過我很想認識他。」
「那周小姐跟我過來吧,待會兒我們要一起喝咖啡。」安陽說完轉身去找歐陽無水和陳玲。
周雅莉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安陽走到了一張桌子前。
「周小姐,可真巧啊!」歐陽無水看到周雅莉跟著安陽過來。
「是歐陽隊長啊,是挺巧的。」周雅莉有些不自在,她看到歐陽的旁邊還有一個女的,就問,「這位是?」
「你好,我是陳玲,法醫。」陳玲站起來,向周雅莉伸手過去。
「你好。」周雅莉也跟陳玲握手。
四個人坐下來,領班帶著一個服務員端著咖啡過來了。
領班拿了3oo塊放在了安陽的面前,安陽笑著點點頭。
「幾位慢用。」說完,領班又帶著服務員走了。
周雅莉覺得有些奇怪,卻又不好意思問,只是喝咖啡,眼睛盯著後台的出口。
「周小姐似乎在等人啊?」歐陽無水問。
「哦,是在等人。」周雅莉心不在焉的回答。
「不知是在等誰?」歐陽無水緊接著問。
周雅莉開始覺得歐陽無水實在是令人討厭,她直了直身子,說:「就是剛才演出的那個人。」
「哦,是他啊。」陳玲憋著沒有笑出來,而是喝了一口咖啡,繼續說:「周小姐跟他很熟嗎?」
「不,我不認識他,怎麼,你認識他?」周雅莉問。
「怎麼不認識,我太認識他了!」歐陽無水搶了話頭說,「不知道周小姐為什麼想認識他?」
「這」周雅莉不知該怎麼回答。
「周小姐不想說,為什麼要勉強人家?」安陽打斷了歐陽無水,「還是談一下別的事情吧。」
歐陽也不再去為難周雅莉,而是看向了安陽。
周雅莉感激的看了看安陽,繼續看向後台的出口。
「王明權的那個案子,現在怎麼樣了?」安陽問。
「結案了。」歐陽無水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那個該死的東西,你知道他是怎麼殺死那些女生的嗎?」
安陽把臉轉向陳玲。
「很簡單,扼頸。在與那些女生做完愛之後,他就掐死她們,然後冰凍屍體,再肢解。」陳玲喝了口咖啡,繼續說「你知道他原來是做什麼工作的嗎?」
「哦,原來?」安陽停頓了一下,回答「是不是有關於屍體處理的?」
「回答正確!」陳玲打了個響指,「他曾經做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屍體清理工。」
「這樣啊,我想,這件案子的突破口應該在他的管家身上吧?」安陽問歐陽無水。
「對,我們審了王明權夜,他就是死活不張嘴,換了他的那個管家就不一樣了,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很,兩手都是死人渣渣,幾句話就全招了。」歐陽無水把咖啡全喝完了。
後台還沒有出現周雅莉要等的人,她有些灰心了,安陽幾個人的談話吸引了她。
「大學城有多少失蹤女生?」安陽問。
「5名。」歐陽回答。
「打撈工作進行的怎麼樣了?」安陽又問。
「這才幾天?」歐陽無水苦笑著回答,「雲山水庫那麼大,打撈工作最少需要2個月。」
「唉,真是可惜啊,到死連個全屍都沒有,還要做魚食。」安陽歎息道。
「大學城的失蹤案已經破了?」周雅莉問。
「對啊,說實話,破這個案子,一大半的功勞還是安陽的呢。」陳玲對她說。
「安陽?」周雅莉有些不相信的看著她。
安陽瞪了陳玲一眼,責怪她說的太多,他看了看手錶,說:「天不早了,我們走吧。」
幾個人同意,收拾東西起身,周雅莉急忙問:「他怎麼還不出來?」
「誰?」歐陽無水問。
「他」周雅莉不好意思的說。
「哦。」陳玲裝作明白的說「我們一起出去就見到他了。」
「出去?」周雅莉有些懷疑,可是她現在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好跟著他們出了酒吧。
歐陽動了汽車,陳玲坐到了副駕駛的位子上,安陽也準備上車。
「等等。」周雅莉對著他們喊。
「怎麼了?」安陽問她。
「你不」周雅莉吱吱唔唔的回答。
「哦,忘了告訴你,吹薩克斯的男人就是安陽。」歐陽把腦袋從車窗伸出來對周雅莉說。
「什麼?」周雅莉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她覺得歐陽無水在恥笑自己,她有些生氣了,「如果你認為我很幼稚,請你說出來,不要這樣子來恥笑我!」
「周小姐,別!我沒有那個意思,我說的是實話,不信你可以問他自己!」歐陽無水也有些急了,連忙解釋。
周雅莉疑惑的看向安陽,後者聳聳肩,表示歐陽無水說的都是真的。
周雅莉後退了兩步,定定的看著安陽,似乎有些不認識他,「真的?」她低聲地問。
「我們沒有騙你,這是真的,安陽就是吹薩克斯的那個男人。」陳玲出來說,「天不早了,回家吧,歐陽,送我回去吧。」
「哦,好的。」說完,沒等安陽上車,歐陽無水就開著車走了。
安陽衝著那輛北京Jeep比了比中指,轉身看著周雅莉,「不介意送我回去吧?」
周雅莉淡淡地說了句「上車」便坐上了駕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