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家為」口中聽到「薛大寶」準備變幻作自己的模樣來羞辱兩女的時候,我心中狂怒之極。
或許,在比賽中我讓「薛大寶」感到受到了羞辱,可是有什麼事情就衝著我來好了,居然將主意動在我的女人身,這絕對是不可饒恕的事情。
所以,我同樣也認為將「薛大寶」永遠地困在「張家為」口中的那個「虛空牢籠」中是最好的辦法,那不僅可以讓「薛大寶」飽償孤獨、寂寞以及恐懼,更可以將其趕出遊戲世界。
可是這樣一來,勢必要保證「虛空牢籠」的創造者「天虛子」的存活,那麼我就無法從其手中奪得那三本典籍並且靠著面的功法設置可以吸收靈魂的陣勢以提高自己的「虎噬」器靈。
自從和「青龍神將」他們四個一戰之後,我就發覺僅僅靠著「黑洞」並不能將其幹掉,特別是在他們施展出「四方大陣」的時候,「黑洞」就像水一樣脆弱。
這個時候,我手中唯一能夠讓自己大幅度提升戰力的「虎噬」就顯得很重要了。至少,有著「虎噬」的我或許可以做到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將其中的一個幹掉,以達到自己各個擊破的目的。
將「薛大寶」困住乃至徹底地趕出遊戲世界,是我的願望之一;而增強「虎噬」的器靈讓自己獲得強大的戰力,最終打敗四方神將,也是我的目的所在。
而現在看來,想要達到其中的一個目的,就需要放棄另外一個。但是這兩者,就像是魚和熊掌,都是那麼的誘人,根本讓人無法捨棄。
當然,若是單單從懲罰「薛大寶」這方面來說,我根本不必這樣,畢竟我的實力遠遠強於對方。即便是劉佳以及張蘭,在掌握了「靈力」的使用之後,根本不可能出現將變幻之後的「薛大寶」誤認為我的情況出現,特別是在我已經將此事提醒兩女的情況之下。
加現在兩女修煉的「九幽元力」這種能量本身就可以破除一切的虛幻,我根本不需要害怕「薛大寶」靠著這種方式接近兩女。可是那種心中的怒氣卻是難以平息,想來想去只有將其趕出遊戲世界才能讓我滿意。
那麼用什麼方法來替代「虛空牢籠」呢?看了一下自己所具有的技能,只有「暗黑魔法」和「九幽元力」在靈魂有所涉及。
「暗黑魔法」就不用說了,大部分的魔法都是和靈魂有關的,特別是其中的亡靈魔法,更是完全和靈魂打交道。可是我卻是知道別的玩家在使用其中的一些關於靈魂魔法的時候,固然可以將玩家的靈魂禁錮或者煉製成一些特殊的事物,比如「靈魂元珠」,比如「亡靈法杖」,可是這並不能阻止玩家的死亡。就像當初,在「一柱天」的禁制雖然將玩家的靈魂吸收,可是玩家本身仍然死亡一樣。
可是,「天虛子」所採用的那種方法完全不同。讓「薛大寶」的靈魂凝而不散,並且一直具有自己的意識,這已經是完全的靈肉分離。也就是說,「薛大寶」並沒有真正地死亡。
「暗黑魔法」中唯一能夠在人死後將靈魂保留的方法就是,在玩家死亡的下一瞬間用「亡靈魔法」當中的「亡靈戰士」的製造方法,將死去的玩家製造成「亡靈戰士」。
這樣形成的「亡靈戰士」,其身體的靈魂雖然意識清醒,不過卻會受到施術人的控制。原本這是一種很好的替代方法,可是我在這方面的研究幾乎等於零。而且想要做到這一點,必須要使得「亡靈魔法」相關方面達到很高的級數,這就是不是我短時間內所能具備的了。
那麼剩下的就只有「九幽元力幽元力」是一種很奇特的能量,事實最初的時候,我就認為它是一種靈魂能量。
不過隨著接觸越來越多,我就越發地弄不清楚這種能量的特性。還好的是,經過不斷地實踐,我和劉佳她們得到了很多的寶貴經驗,發現若是將「九幽元力」注入怪物的腦袋,那麼它就會自動地將怪物的靈魂吞噬。
根據這個現象,我就想既然我的「九幽元力」可以吞噬怪物的靈魂,那麼是不是可以在將其靈魂吸出來之後不吞噬轉而用「靈力」培養起來?如此一來,不是也可以做到「虛空牢籠」的效果嗎?
當然這裡面還是存在著不少的問題,至少在如何將怪物的靈魂完全地吸扯出來而不傷到分毫方面,就存在著巨大的困難。
難啊,魚和熊掌兼得的確不是容易的事情。
下線之後,我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兩女。聽完我的話,劉佳和張蘭兩女同時表示一定要好好地懲罰那個「薛大寶」。然後劉佳輕鬆地笑道:
「老公啊,你是鑽入了牛角尖。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既然那個『天虛子』能夠設置『虛空牢籠』,那麼只要你學到他的技能不就同樣可以做到這一點了嗎?」
我眼睛一亮。是呀,我完全不用費力地尋找其他的將「薛大寶」的靈魂困住的方法。這現成的不是就擺在那裡嗎?
「而且『虛空牢籠』應該是和『須彌之境』差不多的技能,老公你學起來肯定很方便,到時候或許不要多少的時間就可以將這種技能學成呢。」張蘭緊接著補充道。
我的眼睛再次一亮,確實應該如此。之前「一柱天」一戰當中,「天虛子」之所以能夠逃得一命還不是因為他的那種像我的「須彌之境」一樣的瞬間移動的能力嗎?所以,我若是學習這種技能的話,應該很容易學會並且達到很高的級數。
同時,張蘭的話給了我另外一個靈感,那就是既然「天虛子」可以創造「虛空牢籠」,那麼我的「須彌之境」是不是同樣可以做到這一點呢?
「仇霸天」最開始發明「須彌之境」的時候,僅僅是將其作為最基本的儲物空間使用的,後來才將它運用到戰鬥或者其他方面。
以我現在的能力,完全可以讓一立方米的「須彌之境」維持十天半月,甚至更長時間。若是換作是拳頭大小的「須彌之境」,完全可以保持幾個月。那麼,我完全可以依靠自己的「須彌之境」將幾乎不佔空間的靈魂困住幾個月。只要我記得在能量消耗光之前,注入新的「靈力」就可以。
而「須彌之境」內強大的「靈力」完全可以不斷地補充「薛大寶」靈魂的自然消散所需要的能量。所以只要在「薛大寶」的靈魂還大致完整的時候將其困在裡面,那麼我也可以將其變成另類的「虛空牢籠」。
想到這一點,我大為興奮,思緒也變得清晰無比。
這個誰想有著很大的可行性,不過仍然存在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如何能夠保持「薛大寶」靈魂的完整。
不過下一刻,這個問題馬解決了。我想到的辦法很簡單,那就是將「薛大寶」整個人困在「須彌之境」中,然後將其幹掉。其肉體毀滅的同時,其靈魂必將隨著失去肉體這個載體不斷地虛弱下去。
這個時候,最為靈魂的重要組成部分,「靈力」將會持續地對其靈魂進行補充。即便不能夠做到「虛空牢籠」那樣出色,可是保持其靈魂的存在還是可以的。這樣,也就達到了將其永遠困住的目的。
從頭到尾再次推理了一遍,發現沒有半點錯誤的我,反倒是有點懷疑起來,這樣是不是太簡單了一些?
在這樣的一種心情下,我再次了線,並且開始了自己的實驗。實驗對象是我所能夠對付的一種頂級「修羅」戰將等級的強大怪物。
費了一番力氣,將奄奄一息的怪物困在我的「須彌之境」中。隨著時間的過去,這隻怪物終於一命嗚呼。不過它的肉體雖然死亡,其比之一般怪物強大得多的靈魂卻是依然存在著,並且在「須彌之境」內豐富的「靈力」的滋潤下依然具有著自己的意識。
我分明可以感受到其靈魂的那種憤怒以及對這種陌生情況的恐懼。感受到這種情況,我得意地笑了。
不過——理論畢竟是理論,在充足的「靈力」的補充下,這怪物的靈魂並沒有支撐多長的時間。僅僅兩個小時,那原本在我的感覺中還算強大的靈魂就完全地消散了。而在此期間,其所能夠接受的「靈力」微乎其微。
這種類型的失敗我是沒有想到的,不過它卻是證明了這種方法的可行性。至少在充滿「靈力」的環境下,怪物的靈魂存在時間延長了兩個小時。
至於為什麼只能維持兩個小時,並且幾乎不能夠吸收我的「靈力」,據我猜測很有可能是怪物的靈魂與人類的靈魂能量有著很大的區別的關係。而接下來其他怪物的實驗似乎也證明了這個結論。
特別是我在用和人類最為相近的猩猩近親怪物做試驗的所維持的時間遠遠高於其他的一般怪物這一點,彷彿說明了只要是將怪物還作人類,我就可以做到「虛空牢籠」的效果。
於是,實驗就剩下了最後的一步——人體實驗。
在遊戲世界,「人體實驗」遠不如現實中那樣可怕,畢竟在這裡我們的人類具有無數次的生命,說是永生也不為過。所以,只要你能夠付出足夠的ney,嘿,願意接受「人體實驗」的那種不以戰鬥為主的玩家那是一大把一大把地任你挑。
所以,當我讓張三發佈相關的消息之後,願意參加實驗的玩家那是一片片地擠滿了我們「龍虎軒拍賣行」的門口。這些本來就是對死亡沒有半點在意的玩家,聽到每一次實驗可以得到一千金幣外加我保證的實驗過程無痛的條件,用各種方法來推銷自己。
或許你會說一千金幣,就算是還作人民幣也只有八十幾塊錢罷了,用得著這樣嗎?若是你如此想的話,肯定是對遊戲世界的情況沒有深刻的瞭解。
現在遊戲世界的經濟已經很是成熟了,物價更是隨著遊戲的進程不斷地降下來。現在想要依靠一般的貨物賺大錢,唯一的方法就是大規模的貿易,不然單件貨物的利潤將會少得可憐。
所以,想要找到一件每天賺八十元人民幣的工作,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遊戲世界和現實世界的時間比是3:1。遊戲世界一天賺八十,現實中一個月就是7200元人民幣,這已經算是小資階級了。
而同時因為遊戲世界的店舖銷售之類的並不需要太多的玩家,而普通的不具備強大實力或者具有出色生活技能的玩家多如繁星,這就使得很大一批玩家處於無所事事的狀態。而這也是張三傳出消息之後會引來這麼多具有「為科學獻身」精神的玩家的原因了。
完全瞭解我所需要的實驗者類型的張三,十分乾脆地對現場的近千人的玩家說,這一次僅僅選擇在他們中間選擇十名玩家,並且這個選擇將會在五個小時之後進行。而在此期間離開的玩家,將會失去這個資格。
也就是說,在場的人若是想要獲得這個機會,必須等待五個小時,而且不得離開。這句話一說,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下子變得稀疏起來,最後一數只剩下不到一百個玩家。
很滿意這個結果的張三告訴剩下的八十多名玩家,選擇的一個很重要條件就是忍耐力。所以,在這五個小時之內,玩家們必須呈立正姿態,表現最為出色的十人可以獲得入選的資格。
立正?五個小時?一下子,又去掉了一大半,剩下僅僅二十七名玩家。
立正僅僅持續了不到半個小時,十個實驗者被選了出來。這個時候,張三滿臉笑容地告訴這被選出來的十個人,鑒於他們的努力,報酬將從一千金幣提高到兩千金幣。
回答張三的當然是眾人的大聲的歡呼。滿意於眾人這種表現的張三,雙眼瞇成了一條縫。若是從遠處看,絕對看不見他臉具有眼睛這一器官。
在遠處看到張三一系列的手段的我,感到好笑不已。不過說真的,這傢伙在駕馭人方面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知道我需要那些意志堅定的人,就通過一步步的措施,將那些心浮氣躁、沒有忍耐力的玩家一一剔除,最終選出了十名還算合格的實驗者,十分完美地達到了我的要求,並且用提高報酬這種方式消除入選者之前可能存在的怨氣,做到了「面面俱到」。這種能力,恐怕就不是我所能夠具備的了。
「老闆,人我給你帶來了,若是不夠再和我說。」張三說話的時候,滿臉的肥肉顫啊顫,讓我很是擔心它們會不會就此掉落下來。
「應該不用了,你去忙自己的事情。」打發了張三之後,我轉向十人道:「各位,我的這個實驗很簡單。那就是等會兒我會讓你們進入一個空間當中,然後你們直接服下我給你們準備的自殺藥物就行了,其他的什麼都不用管。」
聽到我這麼匪夷所思的要求,十人一陣的交頭接耳,但是這又不關他們的事情,所以很快就安靜下來,並且紛紛點頭表示知道。
我選擇了站在隊列第一個的玩家,然後將其裝進了「須彌之境」。發現到自己突然出現在一個莫名的所在,這名實驗者微微一愣,馬想起我所說的話,將手中那顆專門用來自殺的毒藥服下。
幾秒鐘之後,實驗者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所有感覺正在緩緩地從身剝離,然後不由自主地閉了眼睛。
但是下一刻,他的感覺重新回來了,但卻不是身體的感覺,而是靈魂本身所具有的一些基本的能力,比如說觀察周圍的環境。所以,他在下一刻就感覺到了自己的屍體,這下子他開始慌亂起來,其淡淡的靈體也動盪起來。
不過這並不能損害到他的靈體,因為周圍大量的「靈力」很快地就將其包裹起來,並且不斷地滲入到其靈體當中,將其靈體穩固下來。
感受到這個實驗者的靈體可以大量地接受我的「靈力」,我歡喜起來,通過與之聯繫的「靈力」傳達了自己的意念:
「不要害怕,你現在處於靈魂狀態,我的試驗就是看看你這個樣子能夠保持多長的時間。」
「若是我的理論沒錯的話,將會持續幾天甚至更長的時間。只要你能夠保證每天花八小時在線,我就每一天給你1000金幣的報酬。」
「每一天金幣?是遊戲世界的一天?」實驗者猜測道。
「不錯。因為這種工作比較枯燥,所以我要求實驗者的忍耐力比較高。若是你認為無法堅持的話,可以拒絕。」
「白癡才會拒絕。」實驗者如此想道。
「那麼,就這樣決定了。從明天開始,你每天在午9點—12點,下午三點-五點以及晚七點-十點這三個時間段中線,不要忘記了。現在我要進行其他的實驗,你自己保重了。」
其實,我很是擔心對方能否在遊戲世界呆足一整天的時間,雖然是分在三個不同的時間段,可是每一次長達七八個小時的孤獨並不是每一個人所能夠忍受的。
當然其實還有一種替代方法,那就是實驗者不再線。其實這樣並不會對實驗結果有所影響,不過這是我在七天之後才會選擇的方法,若是連七天都不能夠保證,那麼也意味著自己這個構想完全失敗了。
接下來,我按照同樣的方法將剩下的九名實驗者變成了靈魂狀態,當然也承諾了相同的報酬。
現在剩下就是等待了。不過我當然不會像他們一樣獨自呆著,而是仍然進行自己的遊戲生活,其間更是將自己設計了「英雄貼」,作為「龍虎軒」邀請那些頂尖高手以及大勢力首領的專用請貼。取名「英雄貼」,那當然是因為大部分人都具有「英雄」情節,這兩字已經表明了一種身份,這更容易讓別人接受「英雄貼」,也可以讓確立我們「龍虎軒」在遊戲世界的地位。
「英雄貼」呈名片樣式,右邊百分之二十的空間用草寫著三個龍飛鳳舞的「英雄貼」三字;而左邊百分之八十的空間被刀、劍、槍、弓以及法杖組成的「五行陣」所佔據,每一個圖案被我注入了五行能量。只要我願意,就可以將其運轉起來,變成一個微型的「五行陣」。
這是沒有散發出去的狀態。若是因為某件事情我要邀請某個玩家或者某個勢力的首領,那麼我就會用特殊的方法將事情的內容以及邀請人的名字注入其中。
為了做到這一點,我花費了很大的力氣。失敗,再實驗;再失敗,再實驗……伴隨著我這種不成功不罷休的實驗,一個個的實驗者因為無法忍受長時間地呆在那個不見天日的「須彌之境」之中,紛紛要求離開,居然沒有一個能夠堅持到第七天的,這一點讓我很是失望。
考了一會兒之後,我選擇了其中一個願意以不線換取每天一定報酬的玩家,作為繼續觀察的對象。
人體實驗算是告一段落,接下去就看沒有了意識的靈魂能夠在我的「須彌之境」存在多少時間了。相對於人體實驗方面的些微受挫,我的「英雄貼」製作終於成功了。
最開始的時候我無法將所需要述說的文字添加入名片之中,更不用說將其變成我構想中的像之前「雄霸天下」大會那種全息影像模式了。後來,我從「靈珠」得到靈感,在「五行陣」中心設置一個點。這個點按照「靈珠」的結構構建,只要「五行陣」一運轉,就可以激發該點之中的能量,而這些能量則是按照我所希望的方式排列,形成「英雄貼」的內容。
當然這是最開始的「英雄貼」。這種類型的一直將它的內容顯現出來,這就顯得很是難看。所以,我又在後來進行了一些改進,僅僅是將「五行陣」設置成防禦狀態。只要也只有向「英雄貼」五個圖案中任何一個輸入五行能量的一種,才會激發「五行陣」,然後將內容顯現出來。
而一旦撤除那種能量,「五行陣」也會隨著能量的越來越少漸漸恢復原來的那種純粹的防禦狀態,變得和一張名片沒有什麼差別。
所以,「英雄貼」具有唯一性,更不是別人所能夠偽造的。這就免除了以後奠定了「英雄貼」的地位之後,出現冒牌貨的可能。現在,我們所需要做的就是等待一個將「英雄貼」散發出去的時機了。
而很巧的是,這個機會很快地就來到了。天下歷十六年六月七日,「西方大陸」的玩家終於迎來了他們的「仙人」。
相對於「天靈子」他們耍盡陰謀,試圖用我們玩家的靈魂來煉製法寶,「西方大陸」出現的那四個「仙人」截然不同。
他們中的一個是掌管火系魔法「仙人」,當然在西方世界的人來說,那是「火神」;一個是巫師,騎著拖把的巫師;一個是騎士類型的「聖騎士」;最後一個則是拿著鐵錘的矮人「戰神」,也是「鐵匠」。
這四個「仙人」是在一次地殼運動之後出現在「西方大陸」的「聖靈島」的。據當時最先看到他們的玩家介紹,他們根本就是從地殼運動之後的一條地底裂縫當中出來的。而且最為特別的是,在剛開始的時候,他們是呈現石像狀態。
這四個「仙人」在出來之後,就相互之間打鬥不止。「火神」和「聖騎士」結成一對,和另外兩人戰鬥。雙方都是一個近戰類型一個遠程攻擊類型,加實力相當,打得是不亦樂乎,根本沒有注意到旁邊的幾個早就目瞪口呆的玩家,直到其中的巫師所施展的巫術影響到了這些玩家。
突然發現到這些陌生人的四個「仙人」在拼了最厚一記將他們所在的一座高達七百多米的山峰夷為平地之後相繼消失了。
在這一戰中僥倖活下來的只有一名玩家,他簡單地給自己治療一下之後順著那四個「仙人」所出現的裂縫深入,然後找到了一座地下宮殿。
只可惜,以他的能力並沒有辦法進入這座宮殿,或者說現在大家口中的「神殿」。再加之前這樣大的陣勢,引來了無數的玩家,使得「仙人」的事情飛快地傳播了開去。最後,數不清的玩家聚集「聖靈島」,準備分一杯羹。
關於「仙人」的情報在事發之後十分鐘就傳到了「空空兒」的手中,然後又進入了我的視線。
正愁怎麼將自己製作的「英雄貼」散發出去的我,看到這個消息直歎自己的好運氣。在用能量將「英雄貼」的內容輸入之後,我讓專人將手中一百份「英雄貼」送了出去,以「鐵血門」門主的名義邀請四方英豪齊聚一堂,準備在那個什麼地底神殿當中謀得一份利益。
按照情報所說,那座地底神殿規模十分巨大,比之「空中花園」並不差多少。如此大的環境,又是他們「西方大陸」的地方,正好可以讓我大肆地施展自己的手段,帶領「東方大陸」的各方英豪進行一番冒險。
而只要這一次冒險活動成功,不但可以極大地提升我的地位,更可以讓眾人接受「英雄貼」,並且將之擺放在一個很高的位置,至少也要讓大家明白「英雄貼」可以給接貼人帶來利益的好處。
「墨水,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空空兒」把玩了一會兒手中的「英雄貼」之後問道。
「其實,這個問題我問你比較恰當。畢竟,我只需要帶大家進入那座地底神殿就可以了。具體怎麼安排,需要你負責。」我好整以暇地道。
「什麼?我負責?」「空空兒」驚訝地指著自己的鼻子,大聲道:「既然要我負責,為什麼在將『英雄貼』發出之後才讓我知道?你不知道這樣時間多緊?」
喘了一口粗氣,「空空兒」繼續咆哮:「而且讓我怎麼安排?地底神殿內部完全不清楚,即便清楚了這個利益分配最是困難,說不得最後將會演變成幫派勢力之間的寶物爭奪戰。那時候不要說提升我們『鐵血門』的地位了,成為大家的笑柄也說不定。」
「呵呵,難道這一點小小的問題就可以難住我們的『第一副門主』了嗎?若是真的這樣的話,那你就不用負責了,由我具體安排好了。」我毫不在乎地道。
「空空兒」當然不是害怕出現他口中的那種情況,畢竟長久以來遊戲世界已經形成了打怪冒險過程中各種類型的利益分配方案,只要處理得當不但可以發揮大家的最大的優勢,更可以讓每一個參加的人獲得巨大的好處。
當然在這裡面,還需要算我這個主導者的那一份。按照現在已經傳過來的消息,估計除了我的「黑洞」之外,沒有別人能夠破壞「地底神殿」的大門。本來「須彌大陣」恐怕也是可以的,但是「地底神殿」那特殊的地理環境使得一旦使用這種陣勢,恐怕整個地要坍塌了。
所以,我好像成為了打開「地底神殿」大門的鑰匙。如此,根據相關的利益分配方案,我就可以得到各個玩家收穫當中的一部分。
當然我們可以將這個比例定得比平時的標準「百分之二十」稍低一點,以增強那種效果。
有了「空間法陣」,行事確實方便無比。加我們的「情報處」掌握了大部分獨行俠性質的玩家高手的蹤跡,所以除了少部分沒有線的玩家高手之外,大部分的人接到了「英雄貼」或者由幫派中的其他首領代替接下「英雄貼」。
「英雄貼」中約定,凡是願意參加這一次冒險活動的受邀者,在後天下午齊聚「鐵血城」的「龍虎軒拍賣行」,商議這一次活動的具體細節。
與此配合的是,以《鐵血資訊》為首的一系列報紙、雜誌對這一事件的報導,並且隱隱將「英雄貼」烘托成一種榮譽的象徵。不過,各大報紙、雜誌並沒有得到「英雄貼」獲得者的具體名單,更加讓玩家們對其好奇不已。
兩天時間,讓所有的受邀者收到了「英雄貼」,並且其中的百分之八十以對這次的活動表示了興趣,並且陸續來到了「鐵血城」。而在此期間,收到「英雄貼」玩家名單成為了大部分玩家關注的話題。
與「東方大陸」的熱鬧情景不同,「西方大陸」一片頹喪。就像我們的情報人員分析的那樣,除了「須彌大陣」和我的「黑洞」之外,沒有其他的方法能夠打破「地底神殿」的大門。
至於「地底神殿」的其他部分,比之大門更加堅固,更可以讓所有的能量攻擊失去效用。而這恐怕也就是玩家們稱呼其為「神殿」的原因了。
這裡需要說明的是,當初「須彌大陣」出現之後,「西方大陸」的魔法師不甘人後,大力地研究強大的魔法陣並且最後成功地靈活運用一個組合魔法陣,其所能造成的破壞幾乎不亞於「須彌大陣」,不過在防禦性卻是差得很多。
所以,現在「西方大陸」的陣勢運用方面是以這種叫做「風火魔法陣」為主,從「東方大陸」引進的「須彌大陣」為輔。這裡面有著所謂的地域、民族情節之外,還有著優秀的精通「須彌大陣」的「東方大陸」玩家很少願意加入「西方大陸」騎士團的因素。
經過種種正規的方法無法破壞「地底神殿」的大門之後,出現了一種叫做「惱羞成怒」的情況。居然有人在狹窄的通道中使用「風火魔法陣」以及「須彌大陣」,造成了通道的坍塌。
這個消息傳來的時候正好是我們「東方大陸」這些人聚在一起商量怎麼冒險和怎麼分配收穫的時候。在座的人手大多數有著我以前贈送的「空間護腕」,很多人在那一刻和我們一樣收到了消息,頓時會場議論紛紛。
「各位,剛剛得到消息,某些人因為眼熱我們組成冒險隊伍進行『地底神殿』的探險活動,居然用威力強大的『須彌大陣』將那裡的通道全部掩埋了。」
「空空兒」揚著手中的紙條一臉的氣憤,大聲道:「雖然如此,卻難不倒我們的『墨水』門主,所以這一點請大家放心好了。既然對方這麼想要弄塌那裡,阻止我們前去,我們就將計就計,緩幾天。到時候,我們再悄悄地前往,也省得後面跟一大幫撿便宜的人。」
聽到「空空兒」的話,在場的眾人重新露出了喜色。這時候他們才想起來,「墨水」的「黑洞」幹起破壞的事情來,那是絕對的效果卓著。
於是,一度中止的討論再次開始。經過近兩個小時的商議,與會眾人大致地制定了一系列合作方案。並且約定在半個月之後,「地底神殿」的事情不再為太多的人注意的時候,再進行這一次的冒險活動。
好容易送走了一幫人,我和「空空兒」不約而同地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看到對方的動作我們,兩人相視一笑。
「真想不到,你會想到這麼一個好的辦法。嘿嘿,這樣一來那個『英雄貼』恐怕就真的要成為一種榮譽的象徵了。」
「空空兒」向我豎起了大拇指,但是下一刻卻是抱怨起來:「不過啊,這樣一來,『英雄貼』具體發放者就被你模糊了。同時涉及到你、『鐵血門』以及拍賣行,好像有點混亂了。」
「那又有什麼區別?」我得意地道:「它既可以是代表我個人,又可以代表『鐵血門』和『龍虎軒』,反正這兩個方面在名義都是我的產業,沒有什麼大的區別,可以說是三位一體的。」
「是,是。」「空空兒」歎了一口氣,道:「是『三位一體』,只可惜這樣一來我就沒有出風頭的機會了。」
說是如此說,對於出風頭的事情「空空兒」是毫不放在心。現在,遊戲世界不知道他名字的玩家幾乎沒有,風頭更是早就出盡了。處於這樣的位置,有時候寧可出風頭的時候少一些才好呢,不然煩也要煩死。
「對了,那個『天虛子』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處理?別告訴我你對這個『仙人』沒有任何的興趣。」
「三個月還沒有到,我能夠做什麼?」我淡淡地道:「現在還是將目標放在那座『地底神殿』身為好。我有預感,半個月之後的冒險可定會有很大的收穫。就是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碰到那四個相對敵對的西方神仙。」
「預感?老大,難道你現在也相信這種東西了嗎?」「空空兒」一臉的驚訝。
「怎麼不相信?這可不僅僅是一種感覺,而是一種技能的延伸,是精神力根據外界因素做出的一種判斷。有好幾次,就是這種預感或者說預警,讓我躲過了一劫。所以,對於我的這種感覺我是不會將之當成笑話的。」
從來沒有聽到此類言論的「空空兒」聽了興趣大增,趕忙問我怎麼回事。
我一一將自己的「靈力」所具有的那種預警能力說出來,然後道:「就是在剛才我腦中模模糊糊產生了一種能夠在那裡獲得巨大收穫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十分模糊,甚至連本身的意思都需要去仔細分辨才能作出這樣一個判斷,可是這種感覺卻是實實在在地存在。」
「真有這麼神奇?」「空空兒」驚訝過後,卻是滿心的後悔:「早知道如此,我們應該自己獨自去探索那座『地底神殿』的,現在無端地多出了這麼多的分食者,虧大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拍了拍「空空兒」的肩膀道:「只要達到我們的那個目的,就算是將所有的收穫分給那些玩家又有什麼關係。現在我們可以輕鬆地依靠這些實力強大的玩家得到收穫,不算吃虧了。」
「唉,不和你說了,我現在還有一些事情要忙,到時候記得提醒我一聲前往『地底神殿』就行了。」
說完,我不理會還想說什麼的「空空兒」,直接一個「須彌之境」回到了我的「演武廳」當中,因為就在剛才原本還好好的實驗靈體突然變得虛弱起來,照對方的那種衰弱趨勢,不要幾分鐘其靈體就要消散了。
「靈力」仔細地分析著對方衰弱下去的原因,發現原本能夠很大程度吸收我的「靈力」的靈體突然之間就好像對我的「靈力」產生了抗力一般,無法與之融合。而僅僅依靠他自己原先的靈魂能量,根本無法緩解本身的那種靈力消散。
是什麼造成靈體無法吸收我的「靈力」呢?我仔細地探測了一下靈體,其組成結構和原來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能量組成卻是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大量的「靈力」充斥在靈體之中,而其本身的那種靈魂能量卻是少之又少。
雖然同樣是靈魂能量,而且人和人之間的相差並不大,可是差別仍然存在。就是這一原因使得兩者之間並不能完全地融合,有著明顯的分界線。
而靈體消耗的卻是原本的靈魂能量。雖然因為大量的「靈力」的補充原因,這種消散速度變得很慢,可是最後還是達到了一個極限。這個時候,原本的靈魂能量已經無法「控制」我輸入的「靈力」,也就是我的「靈力」有了一種反客為主的跡象。
看著比之之前消散得更加快的靈魂能量,我心中焦急起來。若是這樣的話,我僅僅只能將一個玩家的靈體困在「須彌之境」中一個月的時間,這遠遠達不到將「薛大寶」永遠困住的目的,更不用說將其徹底地趕出遊戲世界了。
等等,反客為主?既然已經為主,那麼為什麼不乾脆由我自己來控制那個靈體?
既然現在這個靈體的大部分的組成都是我的「靈力」,這些仍然受到我控制的「靈力」應該可以反過來構建新的靈體。只不過完成了這一步工作之後,靈體還是原來的靈體嗎?還有這個時候,玩家還具有自己的意識嗎?這樣算不算死亡?
我不知道。不過我卻是知道,再不進行這個嘗試,這個靈體馬就要徹底消散了。小心翼翼地控制著那些「靈力」,我緩緩地將其擴散開來,延伸至整個靈體,然後侵佔靈體的全身,然後將其反包圍形成了以靈體原本所具有的「靈魂能量」為核心,我的「靈力」為外衣的新的靈體。
當然這個時候,這部分的「靈力」可不像充斥在「須彌之境」中的其他「靈力」一樣和「靈魂能量」處於分隔狀態,而是在我的操作之下和原本的「靈魂能量」相互參雜在一起,基本做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不過即便是這樣,我仍然擔心這些「靈魂能量」會隨著時間的過去而不斷地消散,所以我準備進行一種新的嘗試,那就是改變自己的「靈力」頻率。
我曾經在網絡看到過一片文章,那就是人與人的精神都是不同的,具體表現在腦電波的頻率不同。而西方魔法體系中,也認為不同的精神力頻率可以操控不同的魔法,這就是為什麼有些人在火系魔法有著傑出的成就,而在其他的魔法系別沒有半點天分了。
至於能夠精通幾系魔法的魔法師,則是因為他們的精神力有著很大的彈性,可以通過各種方法改變自己精神力頻率,其中最為主要的一種就是具有一定韻律讓對自己造成一點催眠效果以達到改變精神力頻率的咒語。當然咒語另外一個作用就是讓精神力按照一定的規律操控魔法能量,以便施展出特定的魔法。
所以,如果如果將我的精神力亦即「靈力」頻率改變到和靈體原本的靈魂能量一致的話是不是就可以讓對方真正完全地融合我的「靈力」了嗎?甚至反過來,我那龐大的和對方一致的「靈力」,反過來控制靈體?
若是真地做到這點,那麼是不是也說明我可以做到用「靈力」控制別人的靈魂效果了嗎?
等等,等等,這不是和「亡靈魔法」當中製造亡靈的魔法相一致嗎?雖然有一定的區別,並且製造亡靈使用的方法更加野蠻,直接將對方的靈魂變得和自己的精神力步調一致,以便於自己的操控,這也就使得亡靈戰士的靈活性大大折扣,幾乎就是操控者本人自己的在戰鬥,但是原理還是一致的。
如此,我不就可以很容易地修煉亡靈魔法?想到這裡,我再次激動起來。
好容易將這一股激動的情緒平息下來,我小心翼翼地開始了實驗。仔細地探測靈魂能量的頻率,然後操控自己的「靈力」努力地接近對方的那種頻率。這個過程很是艱難,因為「靈力」畢竟不能夠像計算機一樣輕易地做到「複製」,差一點點就可能造成兩者之間的不能相融。
所以,我是努力再努力,才在半個小時之後成功地將「靈力」變得和靈魂能量完全一致,然後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和靈魂能量接觸。
兩者的接觸,就好像是分開日久的兄弟見面一樣,親熱得不得了,在一瞬間就不分彼此。得到了新生力量的「靈魂能量」不再甘於被我的「靈力」壓迫,開始爭奪身體的控制權。
這一點靈魂能量很容易做到了,畢竟之前的那種結合雖然緊密,但是還是存在著分界線,和之前的那種情況屬於換湯不換藥,只不過效果好一點罷了。
但是現在不同了,靈魂能量實力大增,完完全全地將原本的壓迫者趕出了家,並且降服它們變作了自己的護衛,「靈力」在這個時候真正單純地成為了外衣。
看到這種情況,我停止了同一頻率的「靈力」的輸送。既然已經證明這個理論的正確性,那麼就不需要再費功夫了。另外,我需要再次地「反客為主」。
仍然與自己有著聯繫的和靈魂能量同一頻率的「靈力」,在我的操控下接管了靈體的控制權。事實,這個時候的「靈力」以及靈魂能量已經融為一體了,沒有什麼區別。我控制自己的「靈力」,何嘗不就是控制其他的靈魂能量?更相當於控制了整個靈體。
原來,只要做到頻率相同這一步,控制對方的靈體這麼簡單。控制著靈體在「須彌之境」內做了一些動作,發現只要自己的一個命令,靈體就會完完全全地按照自己的意願動作。而且因為其本身所具有的智能,那種效果十分的不錯。
下一刻,我打開了「須彌之境」,將靈體從中移了出來。失去了束縛的靈體,歡快地在我的「演武廳」中遊走,最後在我的一個命令下停在我的面前。
這個時候,我的腦中倏然冒出了一個想法,那就是面前這個靈體的主人,也就是那個實驗者線了沒有。
我將意念傳向靈體:「你是誰?」
下一瞬間,一個辨不清是男是女的聲音通過我們之間相互聯繫著的「靈力」傳過來:「你是誰?」
我心中一動,道:「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僕人,僕人需要聽主人的話。主人讓你做什麼事情,你就必須要做到。」
下一瞬間,那個聲音回道:「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僕人,我需要聽你的話。你讓我做什麼事情,我就必須要做到。」
我再道:「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僕人,僕人需要聽主人的話。主人讓你做什麼事情,你就必須要做到。」
那個聲音同樣回道:「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僕人,我需要聽你的話。你讓我做什麼事情,我就必須要做到。」
看到對方的表現和自己所預計的完全一樣,我心中大喜,再次重複這種教育工作,將面前的這個靈體徹底地變成自己的僕人。
如此數十遍之後,一個完全聽從我的命令的靈體就這樣誕生了。
將面前的這個靈體徹底地收服之後,我馬下線,然後撥通這個靈體的實驗者留下的電話,確認了一下他的情況。
「啊,你是『墨水』門主?」從個人通訊器中我聽到對方略有些驚奇的回答:「是的,我沒有線。讓我現在線?好的,沒有問題。嗯,知道了,等會兒我就前往你的拍賣行,告訴你我的情況。好的,再見……」
放下通訊器的我,心情激動地再次線,然後靜靜地等待。不一會兒,像我所預料的一樣,那個實驗者已經通過轉世重生出現在我的面前。看來,在之前靈體產生變化的時候這傢伙已經死亡了。
雖然略有些失望,可是我仍然很是興奮。在徵得對方的同意之後,我開始新的一輪實驗,當然這一次簡單得多。
同樣是「須彌之境」內,這位仁兄再次壯志成仁,其靈體脫離軀體飄散開來,卻又馬被強大的「靈力」所包圍,暫緩了那個靈魂消散的過程。
接下來,我改變了頻率的「靈力」不斷地融合進他的靈體,在其向我傳達著驚訝的同時,我道:「現在我要嘗試用自己的『靈力』,嗯,也就是『精神力』侵入你的靈魂並且嘗試控制你的靈魂。你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反抗,用盡辦法反抗,我想確認一下在這個過程中所受到的抵抗力度。」
不過明顯地,面前的這位仁兄有點被嚇壞了。他雖然實力幾乎等於一個新玩家,可是作為老油條的他見識卻是不淺,當然知道我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用「精神力」控制別人的靈魂,在現實世界只能成為傳說,即便在這個遊戲世界都是不曾見過。現在這個「墨水」卻是明明白白地告訴自己他要靠著「精神力」侵佔自己的靈魂並且將自己控制起來,這讓他感到荒謬的同時產生了濃濃的恐懼。
之前他們這些實驗者已經知道,這個世界最痛苦的事情並不是死亡,而是不能死亡,不得不忍受那種寂寞、孤獨以及由此產生的恐懼。這已經讓他們感到無比駭然了,若是「墨水」想要對某人趕盡殺絕的話,只要用這種方法就可以了。
不過明顯的是,就在剛才他已經知道了這種情況最多也就是支持一個月罷了,也就是現實世界十天時間罷了。到時候,自己的靈魂將會徹底地消散了,也可以享受死亡的權力了。
剛才從「鐵血城」的「神霄觀」中重生之後,他由衷地感到一陣輕鬆,同時也對「墨水」這個天下第一高手佩服得五體投地。恐怕也只有他這個第一高手才能做到這一點了,而和「墨水」做敵人絕對是一件悲慘的事情。
若不是事先知道這裡面還有著一個時間限制,經過連續一個月的這種生活,恐怕他的敵人就會徹底地離開這個遊戲世界了。那個時候,他不由地在心中猜想著,以前「墨水」並沒有對自己的那些敵人趕盡殺絕,是不是就是因為等待這種能力大成呢?
然而,相比起之前一刻來,現在他所聽到的話更加地令人恐懼。控制靈魂,那麼自己不就是得完全地聽命於對方了?若僅僅如此的話,還不是最可怕的。深深瞭解遊戲世界相關情況的他,很容易就猜想到既然「墨水」能夠控制自己的靈魂,那麼完全屬於對方的靈魂是不是就可能長時間地保存下來呢?若是真地如此的話,那可是真正地做到了永久地將一個玩家趕出遊戲世界了。
現在自己知道這些秘密,「墨水」會不會將我殺人滅口以永久地保存這個秘密?不不不,應該不會的。若是他這樣做了,那麼我還可以通過網絡將這件事情宣揚出去。所以他不會這麼做,最多就是警告或者威脅罷了。
而我卻是要小心地注意這件事情,不能將這個秘密洩漏出去,不然的話他惱羞成怒之下肯定會對我採取這種方法的。到時候,以他的實力和勢力,就是躲到天涯海角也有被他逮到的一天。
天啊,可以想像這種心中藏著巨大秘密卻又不能對人說的情況,絕對是一種非人的折磨。可是為了自己還能夠遊戲,我是不能不屈從在「墨水」的淫威之下了。
實驗者一陣翻天蹈海的思想浪潮,而我更是滿臉的目瞪口呆。因為在向實驗者述說之前的那一番話之後,我已經開始了控制對方靈魂的過程。也就是說,我的「靈力」已經在剛才和對方的靈魂連接起來,對方想什麼我都知道。
捕獲了對方的思想的我,驚喜無比。原本僅僅以為只能控制對方的靈體,哪想到還有這個探測對方思想的能力?不過在現實的各種假想中,一般地能夠控制別人思想的人同樣可以獲知對方在想些什麼。
事實,應該是探測人的思緒是第一步,就好像進入了汽車的內部能夠觀察到汽車的各個部件一樣。而控制思想,則是更進一步,就相當於控制汽車令其作出各種動作。
所以相對來說,能夠知道別人的即時思緒反倒是簡單一些。只不過對我來說,這種情況反倒是顯得比控制思想都來得新鮮些罷了。
共享著實驗者的一連串的思緒,我也思考起來。確實不能夠讓別人知道我具有這種能力。
一個人實力很強大,那沒有什麼,在讓自己的敵人害怕的同時,讓更多的人將其當作「英雄」來看待。可是當這種能力強大到可以輕易地讓一個人受到無盡的痛苦的時候,大部分的人就會對此人感到恐懼,「魔鬼」在這個時候成為了他的代名詞。
我的這種能力,就好像一件魔鬼的外衣,很有可能給自己帶來巨大的負面效應。所以,原本還想繼續下去的實驗被我停止了。
不過我不能就這麼結束實驗,所以在之後我還需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演戲。
我大聲地問道:「你準備好沒有?若是準備好的話,我們就開始。」
「啊,哦,準備好了,『墨水』門主你開始好了。」被我的「聲音」猛然驚醒的實驗者,有點嗑磕巴巴地回答道。
接下來準備像「墨水」所要求的那樣極力反抗的實驗者,卻是發現沒有半點的反應,接下來卻是聽到了我似乎是自言自語的內容:「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在怪物的靈魂有用的方法卻是沒有半點的作用?難道是因為人的靈魂和怪物的靈魂有著根本性不同的原因?」
「嗯,很有可能就是這樣了。唉,算了,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不容易了。」
說到這裡,我聲音一高,道:「好了,實驗失敗了,我放你出來,等會兒你再次轉世重生之後記得回到這裡來領取報酬。」
沒有想到是這樣一個結局的實驗者,開開心心地答應了,然後心情大好地轉世重生去也。在地府當中,他還想到:也只有這樣才對。若是這個世界真有一種技能能夠做到這一點,那就太過可怕了,估計沒有人願意玩這個遊戲了。
至於「墨水」能夠讓玩家的靈魂保持一段時間,這點倒是很好理解,最多也就是給我們的靈魂補充了一些能量罷了。
不過就算如此,我也不能將這個秘密說出去,不然被「墨水」知道了,那也肯定沒有好果子吃。看看其他的幾個人,不就很識趣地沒有將這個秘密傳播開去嗎?
半個多小時重新回到我的「演武廳」的實驗者,開開心心地從我手中接過了一張七萬金幣的金票,並且自動保證不會將試驗的內容說出去,雖然這一點其實早在實驗之初我就讓張三強調過幾遍。
不過這名實驗者不知道的是,已經對其靈魂能量或者說精神力頻率十分清楚的我,很容易就將自己的「靈力」調整到他的那個層次,然後小心翼翼地接觸到了他的思緒,知道了他當時所想的一切。
另外,我還發現一點就是,在對方存活的狀態下,自己的「靈力」,即便已經調整成和對方的精神力完全一致的程度,還是無法進入對方的腦域,就彷彿那裡有著保護層存在一般。
心中微微失望於不能在正常的情況下控制玩家的思想,卻馬被能夠接收到對方所散發的思緒所掩蓋了。對我來說,對方的思緒就好像公眾廣播電台一樣不存在任何的障礙。
但是經過一番思考之後,我卻是發現了一個極大的障礙,那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我並不能把握到對方的精神力頻率具體的數值。要不是已經知道即便死亡,人的精神力頻率也不會改變的話,我根本不能夠掌握對方的思緒。
也就是我只能做到像收音機一樣被動接受,而不是像之前靈魂狀態一樣主動接收。這裡面的差別可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