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微風佛鬢
河陽城,繁華依舊,街道之上人群擁擁攘攘,這已是阿山第二次身臨城中了。心情較之以前卻是輕鬆了不少。
剛一進城,三人在街邊隨意找了一家客棧,便坐了下來,
一路之上侍小詩與無雙的絕美容顏大受親睞,周圍不時傳來一陣陣唏噓聲。面對城中群眾的評頭議論,二女竟是出奇的從容,
侍小詩白衣清眸,如那雨中青蓮,儀態端莊聖潔,讓人不可逼視,
無雙則是青萍秀腕,有如暗夜精靈,惹人憐愛,可謂是各有風姿,
倒是阿山有些不自然,雙手垂下目不斜視戰戰兢兢的走在中間,好不容易看到一間客人頗少的客棧,
看似隨意。但阿山可是卯足了勁,引著侍小詩與無雙進去。
剛一坐下,阿山端起茶水一飲而盡,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舒服」他倒在椅子上哼哼道。
「瞧你那沒用的樣子。」無雙撇了他一眼。端起桌上的茶水幽雅的輕飲一口,
「這什麼跟什麼?那個是不能相比的。」阿山極力的辯解著。卻顯得多麼的蒼白無力,
只好岔開話題,朝侍小詩看去。
「侍姑娘,聽聞青雲誅仙劍陣,威震宇內,直有誅仙滅神之能,不知可否替我們講述一番,也好讓我們開開眼界。」阿山希冀的問道,
山人在給他的破解之法中對誅仙劍陣所提甚少,大多是褒贊之言,這另阿山心裡癢癢的厲害,直想一窺究竟,卻苦無機會。如今見到侍小詩方才想起這一茬來。
無雙眉頭一動,身了微微一緊,手裡繼續把玩著白瓷小杯,
當看到侍小詩秀眉輕蹙時。阿山連忙說道:
「不用為難,我只是好奇而已,呵呵。倒是有些唐突了。」
「沒有。」
侍小詩苦笑一聲,「誅仙之密歷來由掌門所持,即便是各山首座也是知其甚微,更別談我們這些普通弟子了。」
「喔,這樣呀!」阿山喃喃說道,雖有失望。卻也在意料之中。
「不過十多年前我曾目睹過一回誅仙的風采。」侍小詩突然說道。阿山心中一動,
「十三年是嗎?」他問道,侍小詩微感詫異。
「不錯,難道當時你也目睹過?」
「沒有。」阿山呵呵一笑。「我是猜的。不過看來運氣挺好。」
小詩低聲應了一句,彷彿陷入了回憶之中,「當時我還小,由眾師姐帶著,那時魔教鬼王宗鍛煉出一絕世凶陣,引出九幽修羅之力,意圖橫掃天下,青雲自是首當其衝,當時已經攻佔到玉清殿了,
正道群龍無首,掌門失蹤,誅仙劍也跟著一起消失,就在大家絕望等死之時,忽然一人手持誅仙自我宗後山衝起,萬丈光芒堪比太陽。」
侍小詩面露嚮往。頓了一下,
「最後那人用誅仙劍破了鬼王宗的修羅大陣,重創鬼王。後來傳聞鬼王傷勢過重。死於狐歧山。」
講到這裡。侍小詩忽然神色一黯。「我太師傅也是在那次血戰中喪生的!」
一時間場面微顯沉寂。阿山一時間也不知從何安慰,忽然疑問道。
「狐歧山?哪個狐歧山?」
「只有一個狐歧山呀!」侍小詩緩過神來,
「以前是魔教鬼王宗的老巢。聽師傅講,這回魔教敗退也是朝狐歧山的方向而去。十有八九是要在那裡重建魔教總堂了。」
山若有所思的應了一句。心裡卻是亂成一團麻,
『狐歧山,魔教,小白,山人叔叔,還有土廟裡站在山人身邊的二人,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有何關聯,』
他揉了揉發麻的額頭,既然理不清,他就乾脆不去想。當下輕笑一聲,問道。
「那十年前那場大戰中手持誅仙的人是誰呢?」
無雙一聽秀眉一舒,細膩的嘴角微微勾起,
「應該是上代掌門師尊吧。」侍小詩遲疑的說道。
「怎麼?你當時沒見著嗎?」阿山疑問道。
「嗯,當時誅仙一出,萬劍齊鳴,山中的靈氣全部化為劍芒,周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而手持誅仙之人處在豪光最深處,即便是法力高強的弟子也只能看到一個隱隱的輪廓。」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而且,後來主峰傳來消息,上代掌門師尊力抗妖魔,雖重傷對方。但自身也是油盡燈枯,不幸仙逝。應該不會有錯。」
侍小詩說完輕輕歎息一聲,也是在為那個拯救蒼生的人低低的默衰。
「十年之前的那件事我也知道一點。」
這時旁邊的無雙突然開口說道,阿山侍小詩驚訝的側過頭,無雙微微一笑,
「其實大多都和侍姑娘所說相徑不大,」
侍小詩輕哼一聲,「是嗎?那你知道的哪些與我所說不同。」阿山心裡也是非常好奇,催促道:
「是呀,哪些不同。」無雙狡詰一笑,「持誅仙之人!」侍小詩臉色微微一變,阿山卻是心中一喜,連忙問道。
「你知道是誰?難道不是青雲門上代掌門?」無雙看著侍小詩肯定的說道,
「當然不是,」接著話鋒一轉,
「不知侍姑娘可曾聽說二十多年前有一少年叛出青雲?」侍小詩眉頭緊皺,回答道。無雙接著說道,
「聽說那少年後來投入魔教鬼王宗,而他,正是為了鬼王的女兒才叛出青雲門。後來……」小詩忽然嗤笑一聲打斷了她。
「難道你想說的事,是那叛徒最後出現救了天下蒼生?」她何等聰明,說了這麼多自然能猜出個大概,
無雙臉上似笑非笑一語雙關的說道,
「也許是,也許不是!畢竟是傳言。其實我也寧願相信最後出現的是道玄真人。」「哼,謠言止於智者,這種荒謬的事我倒是第一次聽到,當年那少年定是為魔教妖女所惑,方才幹出這種不忠不義之事,
我派鎮山之寶誅仙之劍需太清境界方能驅動,如此謠言根本就是無中生有,空穴來風。
阿山聽完亦覺得有理,
「不錯,魔教妖人詭秘狡詐,我正道中人一個不慎還真容易被其所誘,說來說去都是邪教害人不淺呀。」阿山一陣感歎,
無雙一陣氣結。心想『你那個什麼山人叔叔就可能是她口中那個不忠不義的人,』到時看你怎麼辦,口中卻是分辨不得,只好低頭悶聲喝茶,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一陣騷動聲,一群青衣著束的人走了進來,阿山轉首看去,突然驚叫一聲,「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