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秦無涯,你不在小姐那裡伺候著,到出亂跑做什麼?」
飛天魁陰笑一聲,話語之中譏諷必現,
「呵呵,我這不是來給兩位供奉解憂來了嗎?」秦無涯哈哈一笑,置飛天魁的嘲笑之語如未聞,
只是濃眉下壓,愈顯陰沉。
「哦?你知道那三眼靈猴是誰所駑。」骷髏轉過身子,鬼火般的眼睛盯著秦無涯。
秦無涯心下一驚,頓感腳底生寒,不自覺的退了一步,當下強定心神說道,
「不錯,二老可曾聽說血公子鬼厲?」
「什麼?難道就是那當年那擁有嗜血珠與攝魂的青雲判徒。」
飛天魁尖聲道,接著搖搖頭,
「不對,今天我所見到的那只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不可能是他。」
「噢?」
秦無涯稍感意外,隨後便釋然,冷哼一聲,
『如果真是那人,你焉有命回來。』口中卻說道,
「雖然那少年不是鬼厲,但他與那叛徒絕對脫不了干係,」
話語一頓。
「此事事關重大,傳聞那鬼厲通曉我教鎮教寶典無上天書,通天聖尊應會很高興聽到這個消息。」
「如此,我便去稟告尊主吧。」
飛天魁嘴角邪笑的看著秦無涯。
「自當如此!」
秦無涯恭敬的揖了一禮。飛天魁見挑不出什麼毛病,冷哼一聲便走了開去。
而骷髏不何時已經消失原地,無邊的黑暗虎視眈眈的看著這個男子。
良久
秦無涯緩緩直起身子,眼中陰芒一閃而過。「老匹夫,早晚有一天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忽然間冷笑一聲,
「鬼厲,你也不甘寂寞了嗎?」
陰冷的目光彷彿傳過重重石心,直衝九霄。他伸出那只左手,輕輕的觸摸著後背,那裡,彷彿也被勾出一絲塵封已久的刺痛。
陰笑一聲,
「該還債了。」
黑暗如水瘋狂湧動,瞬間吞沒了他的身子,只留下一串低低的冷笑迴盪在這個幽冷的石洞之中。
風樺山,河陽城以南三十里,高逾千仞,三面環山,後山臨崖。縱深萬仞,不知其底,
每逢夕陽落日之時,身臨崖畔,直有踏日御風之感,便謂落日崖,六合門,高居風樺山之頂,
山門之前立有兩隻上古獨角石獸,兩排百丈老樺樹整齊的縱深延去,由於身處綠山之顛,長年於累月,
這六合門倒也靈氣充盈,清霧環繞之下,如迷似幻,是有幾分出塵之意,山門之內院室錯落,
俯居一視,卻也能看清其中蘊味,
山門西廂院落,這是一棟兩層房的小樓,阿山從入定中醒來,微微一歎,
『這裡靈氣較老林多上不少呀!難怪高手都集中在那些門派之中,如此修煉,自然有事半功倍之效。』
來這裡已有兩天了,除了吃飯,好像都沒見到幾個人,一股沉鬱的壓力始終籠罩著這座不大的山,每個人都是沉眉斂笑的樣子,
阿山也不好多說話,以免自討沒趣,只能心下暗歎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咚咚咚,」沉悶的敲門聲驚醒了沉思中的阿山,
『還沒到吃飯的時間呀!』阿山心下疑惑,口裡說道,
「等等。」
「吱呀」一聲,門口站著一位跟阿山一樣年歲不大的少年,正是他每天送飯的道士,
名叫韓玉林,乍一聽來雖有幾分女孩子氣,但看他長得眉清目秀倒也配了,他也是這幾天唯一一個能跟他說得上話的人了,可能是年齡相仿的原因吧,
阿山當下微笑著讓開了身子,
「進來吧,今天有空偷閒了呀!」
韓玉林笑了笑,
「哪敢呀!師傅叫我帶你去前廳,好像有事要宣佈,大概是要收你為徒了。」
「喔,那我們快點去吧!」
阿山本已猜到了幾分,但從韓玉林口中說出來,他的心裡不免有些緊張,
「不用那麼急的,還要召集師兄弟們呢!」韓玉林邊走邊說道,
「哦,」阿山聽著不由的舒了一口氣,接著問道:
「我門中弟子一共有多少呀?」
「早前有五六十名,現在只有四十幾個了!」韓玉林的神色有些黯然。
「喔,」阿山小聲的應了一句,從這幾天所聽到的,他也大概瞭解正邪兩派決戰空桑山的事了,不用說,那二十多名弟子肯定是折損在那裡了,
一時間阿山也不知道怎麼安慰的好。
「聽說這回師父還會收風師姐為義女。」
韓玉林忽然說道。「哦!」
阿山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韓玉林彷彿發現了什麼,臉色微紅胡亂的扯道,
「你比我進師門順多了,我當時可是拖親戚,送禮物,最後還學了兩年拳才被收下的。」
年輕人性子急,說完後韓玉林才想起阿山的「遭遇」連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阿山一愣,好一會兒才想通對方所指何事,心裡一陣好笑,卻只好能苦歎一聲,
「沒事!」
西廂隔院首不遠,不久後兩人便來到前堂之上,此時的大廳稀稀拉拉的站了不少人,
三三兩兩聚在一起閒聊著什麼。看見阿山兩人進來。不由的齊齊看向了這個未來的師弟,
其中不乏有人發出低低的笑聲,卻又不知其味,
「吱吱,」忽然間大廳裡響起猴子小灰的叫聲,阿山詢聲望去,站在眾人的前面,清盈雙手抱著小灰在和風舞低聲聊著什麼,
眼神也不時的瞟向閔山這個方向。只是沒有見到燕青的身影。
「吱吱,」猴子再次輕叫一聲,
「嗖」的一下從清盈身上跳了下來,在空中掠過一道灰影,輕巧的攀上阿山的手臂,坐在他的肩膀上。
周圍的竊笑聲更甚,隱隱夾雜著些許的不屑。阿山微微提了下眉頭,看來即便是修道之士也難以摒棄人性劣根呀!
也許這是老人們口中的傲骨吧!阿山想想便釋然了一些。就這樣阿山也和韓玉林隨意扯聊著,韓玉林也沒在意,問東答西不在少數,見他眼睛總是時不時的瞟向風舞與清盈那邊,朦朧著彷彿也明白些什麼。
隨後又陸陸續續的進來一些人,看阿山的眼光也是各有不一。不一會兒,大堂之上已是微微見堪了。
阿山估摸著數了一下,差不多有四十來人,跟韓玉清說的出處不大。
「師父來了,」
「來了。」
「……」
這時人群一陣聳動。阿山抬頭看去,清易面色如常的從偏房走了出來,只是輕逸的長鬚微顯凌亂,隱隱預示著這位老者兩天來,為喪女之痛傷心哀惋之深。
這時周圍眾人不約的安靜了下來,分為幾排站好,顯然經常如此。
清易走到上首,目光巡視眾人一眼,坐了下來。
「今天召集大家過來是有兩件是要宣佈。」
清易穩了穩身子說道。堂下眾人立刻響起一陣議論聲,眾人不時的瞟向阿山與風舞,想來他們也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清易定了定喉嚨,難得的露出一絲微笑,眼光看向阿山。
「第一件事,這位林山同道相信大家也知道了。」接著沉聲道,
「魔教妖人殘害天下蒼生,不久前再犯我道,置他於不幸,如今他願意入我門一齊修習,立誓除魔衛道,以後,他便是你們的師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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