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蒼茫的神禁空間之中,旅行者與楊無心正在迅速變幻著身形。他們一前一後,穿梭在萬千時空之中,數不盡的靈光星海在他們的手中化為了灰燼。直到現在,楊無心才算明白,這神禁空間到底有多大。他們急速飛行了七八個時辰,都沒有衝破那星海的包圍。
與旅行者坦誠相對地交談了一番之後,楊無心又開始為夜氏姐妹擔憂了起來。他本以為追尋著星源力之間的共鳴,就能夠找到夜氏姐妹,誰知道竟然遇到了旅行者,事情的發展還真是很有一番戲劇性。
看到楊無心那副急匆匆的樣子,旅行者也感到了一絲好奇。在他的詢問之下,楊無心也將夜氏姐妹的事情說了出來,而且毫不掩飾自己的擔心。聽完楊無心敘述之後,旅行者拍著胸脯將此事包攬了下來。
通過他的解釋,楊無心才算知道,旅行者對這個神禁空間可謂是瞭如指掌。他曾經不止一次地來到過這裡,甚至還抱著嬉戲的念頭,遊覽了裡面所有的陣勢。由於掌握了星源力的緣故,所以這神禁空間之中的禁制並不能對旅行者構成威脅。而其他的神界高手,卻無法承受星源力的威懾,只能對神禁空間望而卻步。正是因為這個因素,才使得旅行者將神禁空間作為自己在神界之中的落腳點。
在神禁空間之中尋找夜氏姐妹的下落,對於旅行者來說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一聽說楊無心提起了那個奇特的三角形傳送陣,旅行者就基本上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說起來,那個三角形的傳送陣還算是神禁空間的樞紐所在,那兩條岔路也分別通向神禁空間的兩個主控陣眼。這兩個陣眼的情況極為相似,都是充斥了純正渾厚的星源力,以作為掌控整個神禁空間的根本。
如果細細劃分,這兩個陣眼的作用也不盡相同。一個是負責陣勢的運轉,而另一個則是負責陣勢之間的變化。楊無心多破解的陣眼,就是負責變化轉換的,所以現在的空間之中,各種陣法依然在持續運轉著。
「楊兄弟,放鬆一點,不要太緊張了!」看著楊無心那緊繃的面孔,旅行者笑著說道。
「我說老哥,你是體會不到小弟的心情。那星源力場的厲害小弟可是親身體驗過了,陷入其中可真不是鬧著玩的!」楊無心鬱悶地說道:「真不知道她們兩個會不會有事!」
「別想那麼多了,楊兄弟,從你陷入絕境,到脫困而出,至少過了幾百年,現在著急也沒有用處!」旅行者搖搖頭說道:「一切都是天意,非人力可為!如果她們姐妹命不該絕,無論如何也會平安無事的。否則的話,幾百年的時間已經會發生很大的變化了。」
聽了這話,楊無心立時傻眼了。剛才他心裡著急,腦子也有些僵住了,所以才沒有想到這些事情。現在經過旅行者一提醒,楊無心頓時就反應了過來。就衝他閉關修煉的成果,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年半載能夠練成的,人家所說的幾百年,恐怕都是保守估計。如果不是那位神秘朋友的幫忙,楊無心就是修煉上幾十萬年,恐怕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那種一飛沖天的境遇,實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想到這裡,楊無心也感到有些洩氣,就憑那星源力場的恐怖,他根本不看好那姐妹二人。難道她們真的遭遇了不測?楊無心使勁地搖了搖頭,連忙將那些不好的推測全都趕出腦海。一面默默地為夜氏姐妹祝福,楊無心一面竭力地提升著自身的速度,事情發展到現在,若是不讓他親眼看到結果,他是絕對無法安心的。
先放下楊無心不管,再來說說夜氏姐妹。她二人自從與楊無心分開之後,便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沉默之中。雖然與楊無心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是夜氏姐妹都將他視作為自己的朋友。而且這姐妹之間相對緊張的關係,也一直是通過楊無心來進行溝通的。
三人分開之後,夜氏姐妹缺少了楊無心這個中間人,所以在溝通方面又恢復了往常的樣子。兩人俱都是沉默不語,不到關鍵時刻,誰也不願意開口說活。好在孿生姐妹之間擁有常人難及的默契感應,所以夜氏姐妹二人也能習慣這種特殊的交流方式。
只要有夜雪在,神禁空間之中的陣勢就難不倒夜氏姐妹。而且在這種危機四伏的關頭,夜霜也能夠識得大體,不會任性與夜雪為難。魔道高手們考慮問題都很現實,如果對自己不利,那麼他們是不屑於去做的。由於夜氏姐妹之間存在著默契,所以她們在行進之中也算是比較順利,除了兩人之間缺少必要的交流,倒也算是比較融洽。
與楊無心相似的是,夜雪也對那星源力場發生了感應,她也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能量氣場所散發出的陣陣訊號。那種感覺很難用語言來表達出來,夜雪幾乎是不由自主地跟著心裡的感覺,緩緩地將氣場所在的方向飛去。
對於夜雪的反常行為,夜霜產生了不小的疑惑。因為她無法與星源力場建立聯繫,所以就根本感覺不到那種怪異氣場的存在。在她看來,夜霜放著正常的通道不走,而選擇四處撞牆,顯然有些難以理解。幸好夜雪在一路之上的所作所為,已經為其豎立了絕對的威信,就算夜霜與她心神不合,也不能在這一點上挑出她的毛病。
於是,在稍稍猶豫了片刻之後,夜霜也就默不作聲地跟在了夜雪的身後,兩人先後脫離了通道的限制,開始朝著能量氣場的方向緩慢推進。漸漸的,夜霜也發現了情況的異常,夜雪所選擇的那些道路,竟然出奇的順利。不管是穿牆也好,破空也罷,她們二人全都沒有遭遇任何機關的阻擋。
如果是換了別人,一定會對此感到慶幸,可是夜霜卻不然,她的眉頭緊緊地鎖了起來,似乎在緊張地思索著什麼。她雖然感覺不到星源力的訊息,但是卻憑藉著超乎尋常的靈識,感受到了危險的存在。那是一種極度陰沉的危險,即便以夜霜這樣飽經風浪的絕頂高手,都不禁為之顫抖,並產生了一絲莫名的恐懼。
直覺告訴夜霜,前面存在了無可抵禦的危險,她必須就此停止,就此回頭,否則必然會身陷絕境之中,恐怕再無生還的可能。假如這裡只有夜霜一個人,那麼她必然會停止前進,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但是,夜雪的存在也改變了夜霜的決定,也徹底改變了她們的命運。
看著夜雪毫無畏懼地向前推進,夜霜的心靈也似乎被利刃所刺痛。她決不允許自己輸給夜雪,不論是戰鬥,還是膽量。既然夜雪都敢於直面眼前的危險,那麼夜霜也不自是不甘落後。所以,在短暫的心理鬥爭之後,夜霜便拋卻了逃走的想法,義無反顧地向前飛去。
她不知道前面究竟有什麼,也不知道此行會有怎樣的結果,唯一支撐她前進的理由,就是不能輸給夜雪的信念。這種令人震驚,令人膽怯的執著,也成為了夜霜所向披靡的動力,以及堅定不移的勇氣。
夜雪之所以能夠感受到星源力的訊息,主要是因為修煉過一種特殊的功法。那是在水鏡居士飛昇之前的時候,特意傳授給她的。據說水鏡居士在領悟了本源之力以後,以自己的無上智慧創造了一門功法。這門功法之中包含了一些源自於本源之力的意境,對於夜雪的修煉有著無可估量的好處。
當時水鏡居士的目的非常簡單,他就是希望能夠幫助夜雪盡早地掌握本源之力。而那種特殊的功法,就可以與本源之力建立一種精神層面的聯繫。有了這種交流,在領悟規則的時候,就會事半功倍,省去夜雪很多的時間,也避免她再多走彎路。
因為時間的原因,水鏡居士並沒有將那門功法雕琢的盡善盡美,其中還存在著一些小的破綻。所以水鏡居士囑咐夜雪,千萬不要將這門功法流傳私自傳於他人,否則的話很可能造成神界之中的浩劫。
自從水鏡居士飛昇以後,夜雪便開始了那門特殊功法的修煉。她其實也不知道,那種功法能夠起到何種作用,她只是聽從師父的教導而已。事實上也是如此,那門特殊的功法並沒有體現出多大的作用,既沒有強大的攻擊能力,也沒有變化莫測的法術攻擊,甚至對於水鏡縹緲功的修煉,也起不到任何的促進作用。
但是,夜雪始終沒有放棄那門功法,她一直都堅持不懈地修煉著。對於自己的恩師,夜雪不僅存在著無邊的崇敬,還保持著深深的信任。她艱辛恩師不會欺騙自己,這門功法之中一定存在著巨大的秘密。
直到今日,夜雪才體會到了這門功法的奧妙。正是因為運行了這門功法,她才能感受到那種特殊的能量反應。想想水鏡居士往日的教導,夜雪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她知道自己修煉的特殊功法,一定與神禁空間裡面的秘密存在著無法分割的聯繫。
依靠著夜雪那神秘的感應能力,夜氏姐妹一路過關斬將,順利地通過了數十座陣勢的重重包圍,終於來到了能量氣場的核心邊緣。夜氏姐妹靜靜懸浮在空中,她們距離內層氣場只有一線之隔,只要再向前邁出一步,就會踏入到星源力團的包圍之中。
感受到那股強烈到極點的訊號,夜雪的心情也很難平靜下來。心神的感應促使她繼續前進,而理智上則提醒她前面很危險。面對如此的形勢,夜雪真有些左右為難,而在她那平靜的面容之上,也不禁產生了遲疑的神色。
夜雪那遲疑的神情看在夜霜的眼裡,就變成了膽怯的證明。於是她帶著不屑的神色,搶先進入了能量氣場的內層空間。一進入內層空間,狂暴而龐大的星源力就將夜霜包圍了起來。她根本來不及反抗,就被死死地圍在了當中。全身上下所有的能量都被壓制的抬不起頭來,而那些星源力仍舊是不依不饒,時刻朝著夜霜逼近。
在陷入了星源力場的包圍之後,夜霜的反應也與楊無心是如出一轍,她也不甘心就此失敗,一直在想方設法,希望能夠擺脫星源力的壓迫。可惜的是,夜霜修行的無上魔功似乎全都失去了作用,在星源力的強大威懾面前,其他的能量都只能俯首稱臣,根本提不起反抗的念頭。
全身的能量遭到禁錮,夜霜的處境也極其尷尬,她就如同一座石雕一般,靜靜地站在那裡,任憑自己怎樣努力,也無法讓身體移動分毫。這個時候,夜霜根本來不及後悔,她的全部思想都集中在如何脫困之上。自從走上了修魔的道路之後,夜霜就嘗盡了人情冷暖。她從來不會自怨自艾,也不會怨天尤人,因為她知道,那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與其去求得別人的憐憫同情,不如自己去主動的努力奮鬥。只有增強了自身的實力,才能化解一切難題,贏得別人的尊重。
就在夜霜遭受了星源力場的禁制之後,夜雪很快就發現了異常。她看到夜霜呆呆地站在那裡,渾身上下沒有絲毫的移動。而且,雖然她們之間僅有一線之隔,但是夜雪卻無法感受到夜霜身上的能量波動。原本那極為熟悉的魔道能量,現在也徹底失去了影蹤。
強大的感知能力使得夜雪感受到了星源力場的存在,也讓她產生了一絲不祥的預感。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氣,夜雪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她知道,夜霜一定出事了,而她所遇到的困境也正是自己即將要面對的危險。
沒有絲毫的猶豫,夜雪也進入了能量氣場的內層空間。她不能將夜霜扔在這裡,因為夜霜是她一母所生的姐妹,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片刻之後,夜雪也享受到了星源力場的親切照顧,那種無微不至的關懷直叫人肝膽俱裂,惶恐不已。剛一接觸到星源力場,夜雪體內的水鏡縹緲功就頓時繳械投降。如此一來,她也陷入了同樣的困境,直愣愣地站在那裡,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就在這危機的時刻,夜雪苦練多年的奇門功法終於發揮了應有的作用,感受到星源力的迅猛攻勢,那門特殊的功法自然而然地運轉了起來。悄然運行了一個周天之後,夜雪的身體逐漸恢復了一絲力氣,原本沉如山石的四肢,也開始鬆動了起來。
連續不斷地將功法運轉了十二個周天,夜雪的身體已經適應了周圍的環境。雖說她體內的能量依然無法運轉,但是她身體的運動似乎不再受到什麼阻礙。剛剛鬆了口氣,夜雪很快又皺起了眉頭。因為她看到了夜霜那麻木的表情,以及那僵硬的身軀。
雖然不能說話,不能移動,但是夜霜還是通過自己的眼睛,向夜雪表達了自己的意志。她倔強地集中著自己的精神,試圖與周圍的星源力場決一死戰。包括夜霜自己在內,都知道這場戰鬥的結果,與星源力場的強大威勢比較起來,她實在是太過渺小了。
對於夜雪來說,此時此刻她擁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轉身離開,憑借她修煉的奇特功法,足以讓她擺脫星源力場的糾纏。而且一旦她離開了神禁空間,她很可能走上水鏡居士曾經走過的道路。親身感受了星源力場的威力之後,夜雪的修行會變得更加順利。因為她可以明確地找到自己的方向,不用再像以往那樣,在蒼茫無盡的宇宙中漫無目的地找尋著規則。
如果選擇了離開,她將會失去自己唯一的親人。由於無法調動體內的能量,夜雪並沒有能力帶走夜霜。按照夜霜的修為,早晚會被星源力場徹底吞沒,也許是十年,也許是百年,其中的差別只在時間的早晚而已。
而另一種選擇則顯得有些危險,那就是採取薪火相傳的方式,將自己修煉的功法傳遞到夜霜的身上。若是如此選擇,夜雪需要與夜霜四掌相對,掌心相向,然後以自己為中心,運轉起那獨特的功法,並將功法運行的線路,擴展到夜霜的全身,使得她們兩人連成一個整體。
這樣做的目的就是借助於那門功法的特殊神通,逐漸緩解星源力對夜霜的危害。而後再通過漫長的功力運轉,使得夜霜也能夠慢慢掌握這門功法。到了那個時候,她們姐妹二人便可以平安撤離了。
相對第一種選擇而言,夜雪無法得知這種選擇會產生怎樣的結果。因為所有的一切都僅僅是一種猜測,具體能不能達到目的,誰也無法保證。而且夜雪也不能排除最壞的結果,不但救不了夜霜還會將自己也陷入死地,若真是那樣的話,也只能自認倒霉了。就算一切都能按預想的進行,夜雪也沒把握會用多長的時間。要通過這種被動的方式來掌握一門深奧的功法,沒有個幾萬年是絕不可能的。
殘酷的現實擺在面前,根本沒有留給夜雪選擇的機會。雖說命運為她提供了兩條道路,其實卻只有唯一的選擇。輕輕地歎了口氣,夜雪慢慢地抬起了夜霜的手臂,四掌相對,元神相融,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夜氏姐妹的命運便徹底連在了一起。在運起神功的那一剎那,夜雪從夜霜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異樣的神情。那神情之中包含了幾分驚訝、幾分迷惑、還有幾分感動。在這次生死抉擇面前,夜氏姐妹禁受住了考驗,兩個人貼在了一起,兩顆心也合而為一。
在那種神秘功法的保護之下,夜氏姐妹保住了自己的小命。直到楊無心與旅行者感到現場的時候,她們二人還處在無意識的運功之中。
看到兩人暫且無恙,楊無心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他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暗自鎮定下慌亂的心情。如果仔細傾聽的話,還可以聽見楊無心那喃喃自語的聲音:「謝天謝地,總算沒有出事!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我說楊兄弟,這回你放心了吧?」楊無心的神情讓旅行者感到一陣好笑,他忍不住打趣道:「對了,楊兄弟,這兩個漂亮的仙子,不會是你的意中人吧?」
「咳咳!」旅行者的問話,弄得楊無心尷尬之極,他只得咳嗽了兩聲,來掩飾一下自己的慌亂:「老哥誤會了,她們都是小弟的朋友!只是朋友而已!」
笑瞇瞇地看了看楊無心,旅行者頗為神秘地說道:「楊兄弟,不用不好意思,沒什麼大不了的!放心吧,哥哥我不會隨便說出去的!」說罷,旅行者還擺出了一副心照不宣的樣子,弄得楊無心鬱悶到了極點。
解釋了半天之後,楊無心算是放棄了,不管他怎麼說,旅行者都是一副曖昧的表情。那樣子分明是在表示:你小子騙人,咱們不信!
無奈之下,楊無心只得放棄了解釋的打算,為了不讓自己繼續難堪下去,他迅速轉變了話題:「我說老哥,你看她們這是怎麼了?」
「她們一定修煉過一種奇妙的功法,否則絕對無法抵擋住星源力的攻擊。」指著四掌相連的夜氏姐妹,旅行者頗為讚歎地說道:「她們一直都在運轉著功法,這才化解了星源力的威懾,真是了不起的本領啊!」
「那咱們能不能把她們從氣場中拉出來?」楊無心想了想問道。
「絕不可能!」旅行者搖了搖頭,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兄弟,你是不知道,她們現在的狀態根本無法移動,否則功法一旦中斷,就會有喪命的危險。」
「那該如何是好?難道就只能這樣等下去?」楊無心聞聽此言,急得就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唔,讓我想想!對了,愚兄倒是有一個辦法,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沉吟了片刻之後,旅行者才緩緩地說道。
「當講,自然是當講!還請老哥指點!」一面說著,楊無心急急忙忙地朝著旅行者深施一禮。
「哎呀呀,兄弟不必多禮,快快請起!既然看得起愚兄,那愚兄也就不客氣,必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嘴裡說著,旅行者心中卻暗笑:「還說那姐妹二人不是你的心上人,如若真的不是,哪能急成這副模樣?」
旅行者就只當楊無心臉皮薄,不敢承認,所以也不說破。他悄悄地湊近楊無心的耳邊,慢慢地說出了自己的主意。聽罷此言,楊無心深鎖的眉頭,也逐漸舒展了開來,他狠狠地拍擊了手掌一下,口中大喝道:「好!就聽老哥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