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猽獬進行了一系列的試探攻擊之後,楊無心發現魔化之後的猽獬,在實力上比原來有了很大的提高。它的鱗甲從以前的墨綠色變成了現在的深紫色之後,不僅僅是改變了顏色而已,更帶了能力實質性的突破。原本猽獬需要修煉至元丹大成,才可以擁有刀槍不如的鱗甲,但是此時這種深紫色的鱗甲就具備了這種能力。
即便猽獬的速度奇快,修為高深,在楊無心的眼中還是存在著不少的破綻,所以它也多次被楊無心發出的劍氣擊中。只不過,當劍氣打中猽獬那深紫色的鱗甲之時,會激起一片微弱的紫色光芒,而猽獬身上被擊中的部位卻沒有絲毫的損傷。看來魔氣不只是侵佔了猽獬的大腦,還改造了它的身體。
經過了一陣瘋狂攻擊之後,楊無心也放棄了與猽獬肉搏的打算,畢竟與怪獸硬碰硬跟自殺沒有什麼區別。於是,一場追逐大戰即將上演。不管是楊無心還是猽獬,都有著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在他們的全力施展之下,旁人很難看清他們的身影,就算是林光等人也絕對無法分清交戰的雙方,哪個是楊無心,哪個是猽獬。
一面輕鬆地躲避著猽獬的攻擊,楊無心開始嘗試各種攻擊手段,以便找到一個突破口,將這個瘋狂的怪物消滅。喪失了理智之後,魔化的猽獬簡直就是一個破壞之王,所過之處,寸草不生,不論是什麼山峰岩石,花草樹木,凡是看的到的東西都被他破壞的亂七八糟。當然,這其中也有楊無心的一份功勞。被他躲開的攻擊,全都打到了周圍的地方,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廢墟。而猽獬也向楊無心展示了自己的過人本領,把通過同化吸收穫得的絕招接連施展了出來,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分身、幻影、無形劍氣、陰邪無比的魔氣攻擊,還有很多屬於魔界之中的隱秘法術。猽獬這種怪物的厲害之處就在這裡,它本身並沒有什麼攻擊性的法術,和什麼厲害的招式,它所有的能力都是通過吞噬同化慢慢學會的。正因為如此,它才可以無限制地吸收他人的能力,然後將這些能力逐步收為己用。這實在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如果給它一個機會,讓它吞噬了仙界的高手,它也可以同時使用仙界和魔界兩種完全不同,乃至背道而馳的功法。這種情況簡直顛覆了修真的規律,超出了很多人的認知範圍。
「不知道隨緣渡劫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子,他也可以同時使用仙、魔兩種功法,不會也變成一個怪物吧。」楊無心從眼前的猽獬,聯想到了自己的徒弟楚隨緣,並惡毒地想著楚隨緣變成猽獬的樣子。想著想著,楊無心不由得自己打了一個寒戰。
任何生物都有著自己的弱點,不管他是多麼的強大,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只是他們將自己的弱點隱藏的很深而已。當面對實力遠超於自己的對手,這種弱點就會完全暴露出來。也就是說,猽獬在魔界中屬於超級高手,但是在更高一層次的神界或是魔神界中,就完全沒有抵抗能力了。隨便一個神界、魔神界中的成員都可以在瞬間將其消滅,甚至可以無視於它所謂的弱點,在超級高手的眼中,所有的部位都是弱點。憑楊無心現在的修為,距離神界高手還差的很遠,比之眼前的猽獬也沒有多少的優勢,所以他無法直接看出猽獬的弱點,只能通過戰鬥來逐漸摸索,逐漸試探。
猽獬的攻擊速度很快,威力也非常可觀,只是在楊無心的眼中卻如同慢動作一般。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嗎?其實很簡單,因為楊無心從開始修神開始,就受到了清龍居士地獄般的訓練。清龍居士是什麼人?那是不折不扣的神界高手,那種出手速度,變幻方式,力道掌握和時機選擇,都比猽獬高出了好幾個檔次。被清龍居士折磨了多年之後,楊無心無論是在躲閃能力上,還是在抗擊打能力上都達到了一個全新的水平,他的生命力也直追那種傳說中的不死生命——「小強」。於是,猽獬自以為犀利無比攻擊對於楊無心來說還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現在的情況非常有趣,楊無心和猽獬兩個傢伙是互相拿對方沒有辦法,一個是打不到,一個是打不死,兩個傢伙交手了半天,誰也沒奈何了誰,白白浪費了半天的力氣。不過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觀察,楊無心還是找出了一點頭緒。他每一次的攻擊,都會讓猽獬的紫色鱗甲產生一種淡淡的光華,這種光華就是保護猽獬身體不受傷害的神秘力量。
這個時候,楊無心忽然想起了一個故事,一個雛鷹與毒蛇搏鬥的故事。一隻剛剛學會飛行的雛鷹正在練習飛行,它想要展翅高飛,卻怎麼也飛不高,只能獨自不間斷地聯繫。只是它沒有想到,一隻飢餓的毒蛇已經盯上它很久了。毒蛇發現了這只雛鷹之後,就打定了主意,準備將它作為自己的午餐。於是,毒蛇悄悄地隱藏了起來,小心地向著雛鷹靠近,等待著時機,向它致命的攻擊。雛鷹聯繫飛翔是很費力氣的,每當它筋疲力盡的時候,就會落在地上,進行適當的休息,而毒蛇也正是在等待著這個機會。
雛鷹終於落在了地上,而毒蛇也在這個時候出動了。它飛速地移動到了雛鷹的身邊,張開佈滿毒牙的大嘴,向著獵物撲了過去。但是它撲空了,雛鷹在這個時候飛了起來。正當毒蛇沮喪的時候,它卻驚奇地發現,雛鷹並沒有飛走,而是再次向他靠近。原來,當雛鷹發現毒蛇的時候,也產生了同樣的念頭,準備用毒蛇來作為自己的午餐。
一場激烈的鷹蛇之戰終於爆發了,毒蛇張開大口向雛鷹竄了過去,而雛鷹則用自己小小的爪子拍打著毒蛇的腦袋。雛鷹實在是太小了,它的爪子上也沒有多少的力氣,它的攻擊對於毒蛇完全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毒蛇也毫無顧及地對它展開了猛攻。不過雛鷹沒有放棄,它一邊躲閃著毒蛇的血盆大口,一邊一次又一次地用爪子拍擊著毒蛇的腦袋,其準確程度不差分毫,每次都擊中了同一個位置。當雛鷹拍擊了一千多下之時,毒蛇終於無力地癱軟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而雛鷹也順了地獲得了自己的美餐。
雛鷹的一次拍打,是毒蛇可以承受的,所以它才會顯得若無其事。但是當雛鷹接連進行了上千次的拍打之後,那種累計的力量遠遠超過了毒蛇所能承受的極限,所以它才會被擊垮。現在的情況不也正是如此嗎?猽獬之所以可以輕鬆地化解楊無心的攻擊,是因為它可以承受。一旦攻擊它的力量超過了它自身的極限,猽獬的鱗甲也將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了。從這個故事中,楊無心得到了一個重要的啟示,對付眼前這看起來刀槍不如的猽獬,只能瞄準一點進行攻擊,這樣才有可能對猽獬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這個辦法,楊無心也不敢保證一定有效果,可是如果不試一下的話,又怎麼能知道結果呢?於是,楊無心決定模仿故事中的那只雛鷹,來對付眼前的這只兇猛的「毒蛇」。
打定了主意之後,楊無心立刻展開了行動。他默默地運起真龍劍訣,使得全身的靈氣都處於一種活躍的狀態,隨時準備發動任何形式的攻擊。經過了多年的修煉,楊無心早已經把真龍劍氣運用的得心應手了,舉手投足之間,就可以達到攻擊的目的。既然要打,就要選好一個位置,楊無心思考了片刻之後,很快做出了決定,他要攻擊的就是猽獬胸前偏左的要害之處,也就是它的心臟部位。
「嗤」的一聲輕響,真龍劍氣從楊無心的右手食指之間激射而出,帶起一片滾動的氣流,向猽獬擊去。面對破空而來的無形劍氣,猽獬完全沒有反應,直接被劍氣擊中了胸前要害之處。隨著一陣淡淡的紫色光華湧現而出,猽獬的胸前沒有留下半分的痕跡,從它那神色如常的臉上就可以看出,對於這樣的攻擊,它表現的多麼不屑一顧。
「哈哈,白癡,你就囂張吧!我看看你究竟能囂張到什麼時候!」楊無心淡淡地一笑,心裡卻不住地罵道。
「吼吼吼吼」猽獬瞪起血紅色的眼睛,向著楊無心示威一般地吼叫了幾聲,還用右拳猛擊自己的胸口之處,發出了「登登」的聲音,表示自己的強壯。而它擊打的地方正是剛才楊無心攻擊的那個位置。
「哦,看來你很是自信嘛!嫌我打的輕了是不是,還要幫我一把。哼哼,別著急,很快你就會知道自己的行為是多麼的愚蠢了。哎呀,真不好意思,我忘記你沒有思想了,為了表示我對你的歉意,我會更加努力揍你的!」楊無心自言自語地說著,如果猽獬的意識還在,就完全可以聽懂,那個時候估計它也會被氣瘋的吧。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楊無心一次又一次地向著同一個地方展開了攻擊,而且威力一次強過一次。而擊中猽獬之後產生的紫色光華也越來越深,逐漸發出了深紫色的光芒。看到這個情況,楊無心感到,自己的計劃產生效果了。不但是楊無心發現了這個情況,猽獬自己也覺出不對勁兒了。它開始有意識地躲避著楊無心的進攻,或是用其他部位來進行阻擋,刻意地保護著胸前一直受到攻擊的部位。
「哈哈,你也看出來了哦,不簡單嘛!不過,你看出來又能怎麼樣呢?我照打不誤,不把你的龜殼打穿,絕不罷手!」楊無心嘴裡極其刻薄地說著,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遲緩。每一次攻擊,都恰到好處地躲閃開猽獬的阻礙,巧妙的擊中了目標。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楊無心對於力量的控制能力已經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提高。
一次接一次地被楊無心擊中同一個地方,猽獬終於發怒了,它開始不顧自己的安危,向楊無心展開了瘋狂的還擊。暴風驟雨般的進攻,鋪天蓋地,劍氣、火球、冰刺、風刃、閃電,各種各樣的攻擊,層出不窮,猽獬甚至還運用體內的魔氣發出了來自魔界的紫色火焰。它以為依靠魔界火焰的強大威力,可以將楊無心擊敗,乃至消滅。但是,它錯了,楊無心的身體經歷過天火的煉化,和魔界火焰的洗禮,對於火焰已經有了免疫的能力。再次遇到魔界的火焰也只會讓楊無心感到親切而已,完全構不成絲毫的威脅。
從容地在火海中進退穿梭,楊無心繼續著自己的計劃,執著地攻擊著猽獬身上的同一個部位。此刻,楊無心發現,猽獬身上的保護力量已經開始冒出了紫紅色的光芒,堅固無比的鱗甲也開始出現了晃動。這個情景給了楊無心極大的鼓舞,他毫不猶豫地使出了元素神決,熾熱的火焰、冷酷的寒冰、迅疾的旋風、閃耀的雷電,它們時而分散獨立,時而聚合凝結,四種威力無比的元素道法,在楊無心的手中不斷變幻著形態,一次一次地衝擊著猽獬身上那層搖搖欲墜的脆弱防線。將元素神決融入真龍劍訣之後,楊無心所發出的每一道劍氣,都附著了自然的力量,威力得到提高的同時,效果也顯得更加明顯。風火相生,水火相剋,再加上狂暴的雷電,自然的威力在楊無心的手中被體現的淋漓盡致。
自然的力量是那樣的強大,在它危險的表面卻又顯得如此的美麗迷人。自然的力量擊打在猽獬的身上,綻開出了五彩繽紛的花朵,那種絢麗的華美,將那些微不足道的抵抗,徹底掩蓋住了。猽獬身上那種神秘的力量終於承受不住了,它那刀槍不如的神話也終於就此破滅了。在最後一道神雷擊中猽獬之後,一直保護它的鱗甲崩潰了。
猽獬胸前的紫色鱗甲,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裂紋,這道裂紋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斷的加長、加深。「啪」清脆的響聲是那麼的悅耳,在響聲之中,猽獬胸前的紫色鱗甲逐漸的碎裂、脫落,一絲殷紅的鮮血從傷口之處湧現了出來。猽獬受傷了,猽獬真的受傷了!
看到了猽獬的鱗甲慢慢地粉碎,鮮紅的血液流滿了全身,楊無心突然感到了一絲悲哀。他彷彿看到了一個窮途末路的王者,失去了勝利的光環,失去了沖天的豪氣,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只能在痛苦中進行著最後的掙扎。楊無心沒有趁機給它以致命一擊,不要問他為什麼,他自己也不清楚。
猽獬身上的紫色鱗片完全脫落了,它再也沒有資本與楊無心進行抗衡了。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猽獬可以說已經失敗了。事情真的就這樣結束了嗎?答案是否定的!因為,在這個時候,意外的變化再一次發生了。
鮮血激發了猽獬體內的魔氣,使得它不住地仰天長嘯,血紅色的眼睛更是彷彿要滴出血來一般。猽獬那失去鱗甲的身體突然間紫氣大盛,頭上折斷的獨角之處,閃爍起了一片耀眼的白光。這種突發的變化,讓楊無心頓時一驚:難道猽獬的獨角並沒有被徹底摧毀,它還可以重新復原不成?
白光依然在不斷地閃耀著,猽獬胸前的傷口也迅速地癒合了。而後,在猽獬光禿禿的身軀之上,重新長出了一層鱗甲,只不過這一次鱗甲的顏色變成了血紅之色。也許是鮮血賦予了鱗甲新的顏色,也許是鮮血賦予了鱗甲新的魔力,總之,猽獬再次復原了。白光漸漸地微弱了下來,隱藏在了猽獬那殘破不堪的獨角之中。楊無心這次可沒有疏忽,他全神貫注地觀察著白光所帶來的變化,追尋著白光的蹤跡。終於,他發現了白光的秘密。這片神奇的白光就停留在猽獬獨角的根部,與它的大腦是緊密連接的。鬼大確實摧毀了猽獬的獨角,但是卻沒有傷到猽獬的根基,白光還在,魔力還在。
楊無心的攻擊計劃算是失敗了,然而他從失敗中得到了更多的東西,不但包括那無比寶貴的經驗,還有對付猽獬的正確方法。猽獬的弱點依舊存在,還是它的獨角,還是那片白光。那就是猽獬的魔力之源,是支撐猽獬戰鬥的最終支柱。以前的方法有些行不通了,直接攻擊猽獬的獨角變得不太現實。現在,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在猽獬頭頂的正上方,用盡一切力量,正面打擊那片白光,直接打擊到猽獬的大腦深處。
這個方法非常的瘋狂,也非常的危險,沒有絕對的實力和超人的膽量是根本無法完成的。好在楊無心就剛好具備了這兩個條件,所以他才敢大膽地採取這個極為冒險的計劃。
要想正面攻擊猽獬的要害十分的困難,那裡一直是猽獬重點守護的地方,很難躲開它的防禦而接近它頭上的獨角。攻擊它身上的其他部位,是不起作用的,這已經經過了楊無心的證實。楊無心和猽獬再次回到了對峙階段,兩個傢伙互相盯住了對方,各自盤算著自己的事情。對於攻擊猽獬的弱點,楊無心做出了最好的假設,那就是猽獬原地不動,讓他飛到猽獬的頭頂上方,由上至下發出驚天一擊,必然可以將猽獬徹底消滅。
問題的關鍵就是,究竟怎麼才能讓猽獬原地不動呢?哪怕只有一剎那,僅僅一剎那就足夠了。與猽獬比速度?這個想法很快被楊無心否決了。雖然他對於自己的速度極為自信,但是跟猽獬交手這麼半天,也絲毫沒有佔到什麼便宜,因此這個想法行不通。
使用定身術將猽獬定住?在凡界之中,楊無心多次使用了定身術這種最基本的法術,也取得了相當不錯的成果。不過,這都是雙發實力差距很大的情況之下,才實行的一種策略。當面對猽獬這樣的超級高手之時,定身術就如同嬰兒的拳頭一般,作用可以忽略不計了。那麼這個辦法也是不可取的。
用連續不斷地打擊讓猽獬手忙腳亂,然後突然出現在它的頭頂之上,進行最後一擊。這個想法剛剛出現,就被楊無心自己否決了。開玩笑,連續打擊猽獬,怎麼打擊?人家根本可以對你的任何攻擊都不理不睬,累都把你累死了,還手忙腳亂呢,自己手忙腳亂還差不多!
「空間法術也許可以管用!」楊無心暗自比劃了幾下,冷靜地分析著:「採用空間折疊的方法,可以讓自己從猽獬的眼前消失,然後不知不覺地來到它的頭頂之上,給它出其不意的一擊。這應該是一個出色的主意,應該可以一試。」於是,楊無心就在猽獬的面前玩起了突然失蹤的遊戲。半晌之後,楊無心回到了原來的地方,氣喘吁吁,滿臉沮喪,不用問,他又一次失敗了。他考慮到了幾乎所用的問題,計劃的本身也什麼毛病,但是,有一點卻被他遺漏了。這一點非常的重要,關係到了整個計劃的成敗,那就是猽獬是一隻魔獸。魔獸與人不同,它有著超人一等的靈覺,它的嗅覺、聽覺、感覺都不是人類可以比擬的。所以,楊無心的空間法術可以逃過猽獬的眼睛,卻逃不過猽獬的鼻子,每一次都被猽獬及時的發現,根本沒辦法悄悄地靠近,這個計劃也就只能被迫取消了。
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楊無心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束手束腳,完全施展不開。一陣風輕輕地吹過,將沒有防備的楊無心吹了出去(由於要和猽獬的速度戰鬥,楊無心一開始就為自己加持了神風決,這樣才會一直不落下風)。現在的楊無心正如同一片落葉一般,隨風輕輕擺動著,忽高忽低、忽上忽下,完全是按照著風的軌跡進行著移動。這種感覺讓楊無心想到了自己在試煉空間中的經歷,當時自己的第二個對手,也就是那隻猴子正是依靠氣流進行移動的。自己當時依靠著打亂氣流的波動,使得它暫時無法移動,今天是不是也可以使用這樣的方法呢?
思維逐漸地清晰了起來,楊無心不再胡亂地思考,而是計算著改變氣流波動的可能性。他認為這個方案可行,至少可以嘗試一下,至於效果嘛,還要等到試過了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