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尖銳的破空之聲接連傳入眾人的耳中,青、白、紅三道光影在空中不斷地發生著摩擦和碰撞。只見那青、白兩道光影越來越盛,對紅色光影展開了全面的圍剿,而反觀紅色光影則顯得有些不支,不停地變幻著躲閃的方向,形勢極其狼狽。
本因大師、楚翼飛、莫劍南這些修真界中的頂尖高手們,都在目不轉睛地看著場中激鬥的三人,臉色十分的凝重。原本在他們心中,梁子寒跟自己是同一個級別的高手,既便超過自己也極為有限。可是現在,他們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情,梁子寒平常表現出的實力只不過是為了迷惑他們而已,他們的修為完全不放在梁子寒的眼裡。清瀾雙仙是什麼人?那是地地道道的散仙,修真界中的王者!在所有人的印象之中,修真者都是無法和散仙抗衡的,修真者和散仙之間有一條無形的鴻溝,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然若,梁子寒卻做到了,他成功的越過了這條鴻溝,將其他人遠遠地拋在了身後。此刻,他不僅能夠與散仙分庭抗爭,甚至在兩個散仙的聯手圍攻之下都毫不遜色。梁子寒的真實實力深深地震撼著在場的眾人,剎那間他們的心中都產生了相同的念頭:自己真的是太渺小了!
唯一讓他們感到欣慰的是,梁子寒現在的情況也十分的不妙,他在清瀾雙仙的步步緊逼之下,已經開始捉襟見肘、力不從心,就連他周圍的那團紅霧都變得淡薄了許多。
「終於要結束了!」幾乎所有在場的人都發出了如此的長歎,不約而同地送了口氣。
不過,他們終究注定要失望了,梁子寒沒有落敗,事情也沒有結束,也許只能算作是剛剛開始吧。疾退之中,梁子寒突然全身紅光大作,將清瀾雙仙的青、白兩道光影統統壓了過去。這個變化令觀戰的眾人大吃一驚,全都睜大了眼睛,向紅光之中的梁子寒看去。梁子寒說目微閉,口中默默念著一種不知名的咒語,兩手在身前擺出了多種奇怪的印記,整個場面看上去詭異無比,讓人感到自己的血液彷彿正在隨著梁子寒口中的咒語翻滾、沸騰,即將破體而出一般。眾人趕緊守住自己的心神,運起各自不同的公法,條理體內躁動的靈氣。經過一番運功抵抗,眾人受到的壓力逐漸減弱,此時,他們才發現整個迎日峰頂已經完全被血色的霧氣所覆蓋了。
所有的人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的眼中也都充滿了迷惑,但是有一個人卻例外,他臉上表情是驚駭絕倫,是不敢相信,這個人就是楚翼飛。楚翼飛的視線從來都沒有從梁子寒的身上離開過,梁子寒的表情、氣勢等全部的變化都被他看在了眼裡。剛才,梁子寒念起那不知名的咒語之時,楚翼飛清楚地發現,梁子寒的臉上,手上,渾身上下說有露出皮膚的地方都變成了一片血紅之色,彷彿隨時可能滴灑出來一般。而且隨著咒語的進行,血霧瀰漫到了周圍的空間之中,引發其他人血液的共鳴。這種現象讓楚翼飛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功法,一個魔門中歷代相傳,歷代引為禁忌的至邪奇功——血魂之咒。
血魂之咒是由魔門開山祖師所創立的一種威力奇大的邪門功法。這種功法通過修煉自己的血液,凝結成奪人魂魄的血霧,凡是被包圍在血霧之中的人,都會受到一種可怕的牽引之力,是他們的血液與血霧引起共鳴。在這種共鳴之下,他們的心神會變得越來越恍惚,逐漸失去對自己的控制,最終將被迷失了心智。這還不算完,僅僅只是一個開頭而已。迷失了心智之後,他們將任憑施法者地宰割,一般來說,他們將被當作一種特殊鼎爐,用來煉製魔門中號稱禁中之禁的奇邪法寶——逆天魔劫幡。
逆天魔劫幡最早的時候被成為逆天魔幡,還有個別名叫做千魂萬魄血嬰幡。顧名思義在這件法寶之上收藏了千萬顆魂魄和數以萬計的元嬰。這些魂魄元嬰都是從那些被迷失了心智的修真者身上強行奪取的,逆天魔劫幡上的魂魄元嬰越多,法寶本身的威力就越大,這件法寶一經練成,威力遠遠超過了仙器、魔器的水平,直追神器。但是,這件法寶充滿了血腥和殺戮,極為不祥,煉製這件法寶必然會造成極大的殺孽,嚴重有傷天和,因此才取名為逆天。逆天,逆天而行,弒天、弒地、弒君、弒親、弒師,萬物生靈,在其眼中猶如糞土,殺盡天下一切,是為成魔。這逆天魔劫幡霸道無比,所過之處無不化成一片血跡,端的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在魔門的歷史之中曾經有過兩任宗主練成過這種逆天魔幡,那兩次都引發了修真界中的滔天浩劫。正道中的高手幾乎在逆天魔幡的神威之下損傷殆盡,就連魔門弟子也有不少血祭魔幡。終於,逆天魔幡的殺戮驚動了天地,那種維持七界平衡的神秘力量也開始對此事插手了。逆天魔幡罪孽深重,為天地所不容,在天地的懲罰之下化為一片灰燼。而魔幡的主人也被隨之而來的魔劫所擊敗,形神俱滅,婉若南柯一夢。自此,魔門歷代宗主立下重誓,絕不枉自修煉逆天魔幡,將其改名為逆天魔劫幡,表示倘若修煉必然在劫難逃。然後,又將逆天魔劫幡與血魂之咒一同列為魔門禁功,永久封存起來,只有各代的魔門宗主才能掌握這樣的秘密。
在這一帶的魔門之中,也只有通曉本門歷史的楚翼飛才知道這些往事,否則絕對無法認出梁子寒施展的血魂之咒。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梁子寒怎麼會本門的禁忌功法?這簡直沒有道理啊!」楚翼飛不斷地自言自語,眼中一片焦急之色。突然間一道閃電滑過他的思維,如同黑暗中的一線光明使他的思想豁然開朗:「孫元!一定是孫元!只有他這個叛徒才有可能知道這個秘密。我終於知道當初宗主為什麼狠心將他逐出師門了。宗主一直是那樣的寵他,那樣的照顧他,不管他犯了多大的錯誤都很少進行追究,我本以為宗主是對他太失望了,對他死心了,才作出如此的決定。沒想到我錯了,宗主還是偏向他的,這才將他逐出了魔門。否則,偷看本門禁忌功法是要處以魔焰焚燒的極刑,絕對不可能被寬恕的。宗主啊宗主,你一時的心軟不但害了自己,害了魔門也害了整個修真界,如果你泉下有知的話,想必也會追悔莫及的吧。至於這個孫元就更是該死的,千不該,萬不該,他將這門禁忌的功法傳授給了樑子寒,他真的不怕魔劫的報應嗎。對了,他已經沒有了肉身,自身無法修煉,這才讓梁子寒修煉此法,而關於修煉的後果,恐怕他未必會講出來。梁子寒呀梁子寒,任你奸猾似鬼,也中了孫元之計,不知不覺地把自己葬送在禁忌功法之上了。」
不過現在來不及多想了,楚翼飛趕緊把自己知道的關於血魂之咒的事情傳音給各派的掌門,當然也包括場中的清瀾雙仙。得到了楚翼飛的提示之後,眾人都不免心中一驚,想想剛才的情形都不禁出了一身冷汗。這回,他們都小心地做好了防備,不給那該死的血霧一點機會,可是想到楚翼飛提到的那件邪毒的法寶,眾人還是不免有一些擔憂。如果真的像楚翼飛所講的那樣,今天的事情恐怕真的難辦了。自己這些人真的有把我對付的了那件逆天魔劫幡嗎?誰都不敢肯定,誰都不敢保證,這些事情也只能夠到時候再說了。
該來的事情終究是要來了,梁子寒果然不出楚翼飛之所料,祭起了那件逆天魔劫幡。逆天魔劫幡的確是厲害,剛剛出手就帶起了強大的氣勢,把整個空間都變成了血腥無比的修羅屠場。惡臭的腐肉之氣夾雜著劇烈的毒氣撲面而來,不少修為低下的修真者都因為無法忍受而暈倒昏迷。逆天魔劫幡的本體並不算大,只有三尺見方,整個魔幡通體殷紅之色,上面有無數人形的符號,這些符號就是被吞噬的魂魄和元嬰。
「咄!」一直口唸咒語,瞇縫著雙眼的梁子寒忽然暴喝一聲,兩眼之中精光四射,全身一片血紅,彷彿一個血人漂浮在空中。在他的指揮之下,那件散發著沖天邪氣的魔幡頓時放射出了耀眼的強光,比之天上的太陽也毫不遜色。閃耀著的魔幡中,無數的冤魂、厲鬼傾洩而出,沒有固定目標地撲向了在場地每一位修真者。清瀾雙仙首當其衝,被迎面而來的孤魂野鬼包圍了起來。譚清與苗雪瀾二人臉上毫無半分懼色,分別祭起手中的法寶,將衝到眼前的鬼魂一一打散。可是這些冤魂厲鬼好似無窮無盡,一批一批接連不斷地從魔幡之中湧出。
短短片刻之間,場中的局面就已經發生了變化,梁子寒操控著魔幡,同時向著所有的修真者發起了攻擊。每個人都被捲入到了這場戰鬥之中,每個人的眼前都飛舞著無數兇猛的鬼魂。對付這些鬼魂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他們徹底消失,否則不但消滅不了鬼魂還會被他們附身。幾個修為低下的討伐同盟弟子,抵擋不住鬼魂的進攻,被鬼魂侵佔了身體。然後他們便發狂一般地攻擊周圍的同伴,同伴沒有辦法只得還擊,他們又狠毒異常地發生了自暴,使得更多的修真者身受重傷。重傷之下,抵抗之力也不由得大幅度地降低,被鬼魂附身之人也逐漸多了起來。就這樣,形成了一個惡性的循環,討伐同盟中的各派弟子也因此而損傷慘重,只靠著那些高手們苦苦地支撐著。不過,在場眾人的心裡都清楚的很,如果不想出辦法破掉這個逆天魔劫幡,那麼所有人都免不了一個敗亡的結局。此刻,沒有人再懷疑楚翼飛剛才的提醒,逆天魔劫幡果真不是眾人可以抵擋的絕世凶器。也許,真的要依靠天地的力量才能將其擊敗吧。
梁子寒依舊操控著眼前的魔幡,對於周圍的眾人完全不理不睬,好像根本看不到一樣。不管是鬼魂被消滅,還是討伐同盟的損失慘重,他都是漠不關心。楚隨緣是第一個發現這種情況的人。作為楊無心的得意弟子,楚隨緣身兼道魔兩家之長,在修為方面很有一些獨到之處,再加上楊無心給他的仙器法寶太乙屏天輪,更是令他如虎添翼。因此,面對眼前的如同漫天飛雪一般冤魂厲鬼,楚隨緣倒是揮灑自如,幾乎不費什麼力氣就將這些令人作嘔的對手掃滅一空。不僅如此,他還仗著法寶之威,將古欣欣、蘭彩雲以及風雲飄飄都保護了起來,為她們分擔了不少壓力。楚隨緣的仙器配合著風雲飄飄那神出鬼沒的自創法術,讓他們這一路所向披靡,任何鬼魂都無法近前一步。
由於應付眼前的局面不算吃力,所以楚隨緣也就有了精力去觀察遠處的梁子寒。其他人就別提了,自顧不暇,哪有機會去管別人?梁子寒的一舉一動看在楚隨緣的心裡,讓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梁子寒根本不關心當前的局面,只是一心一意地指揮著那面可怕的魔幡。這說明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梁子寒不是不關心自己的成敗,不是不關心眾人的死活,而是無法分心。他現在所有的精力都被牽扯到了魔幡之上,實在是沒法分出半點心神來注意場中形勢的變化。梁子寒也知道,如果不能在此將眾人一舉消滅,自己就只有敗亡的下場。所以,與其注意場中的變化,不如集中精力指揮這件唯一可以保命的法寶。而且,你當這威力無比的蓋世凶器如此好控制嗎?梁子寒越來越害怕,越來越恐懼,他感到不是自己在控制魔幡,而是魔幡在借助自己的力量自由行動。這件凶器本來就是建立在無數鮮血殺戮之上的,因此逆天魔劫幡極其嗜血好殺,魔幡的本性如此,是完全無法改變的事情。
在修真界中存在這一個非常普遍的現象,每個修真者都十分的清楚,那就是法寶反噬。也就是說,當你的修為能力強過你的法寶,那麼你可以隨心所欲地支配著它的行動。而如果你的修為遠低於你的法寶,那麼法寶是不願意服從你的命令的,勉強使用的結果,就有可能被法寶反噬,受到法寶的控制。梁子寒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他自身的實力的確高超,但是與這件絕世凶器相比又顯得有些不足了。此事,這件凶器就彷彿是梁子寒的主人,隨心所欲地支配著梁子寒體內的靈氣,讓梁子寒欲罷不能,而它自己則做著那些它最為喜歡的事情——殺戮。梁子寒清楚地知道這一點,照著樣下去,他將會被耗盡靈氣,成為魔幡控制的傀儡,但是,他不能停下來,停下來的話他也將是死無葬身之地。這一刻,梁子寒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趁此機會做最後一搏,消滅這些敵人,自己就可以置之死地而後生,實在不行的話,即便是死也要在場所有的人為他陪葬。有一點恐怕他還並不知曉,再過一會,即便是他想要停止也無法停止了。包括梁子寒在內,敵對的雙方眾人,都在勉力的支撐著自己,使得局面不得不陷入了僵持,只是沒有人可以知道,這種僵持可以維持多久。
「唰唰唰唰」幾聲輕響,傳到了眾人的耳中,眾人聞聲望去,看到飄浮在空中的魔幡,詭異地抖動了起來。隨著魔幡的無規則抖動,梁子寒的身體也在不住地顫抖,身上的血紅之色更盛,皮膚之上都裂開了一條條傷口,鮮血順著傷口激射而出,噴灑在魔幡之上。接受到了鮮血的祭奠之後,魔幡發出了一陣歡快的聲響,抖動地也更加劇烈了起來。
忽然間,眾人眼前的冤魂厲鬼全都不見了,這讓大多數修真者都送了一口氣,不少人還直接從空中掉落了下來,委頓在地。他們原本已經耗盡了自身的靈氣,全憑著過人的意志堅持了下來,此刻壓力消失之下,他們再也提不起一絲的力氣,脫力暈倒也是在所難免。
楚翼飛等人都保持著清醒的頭腦,他們絕不會傻到相信危機已經過去,這些孤魂野鬼的消失也代表著更為嚴厲的考驗即將到來。他們冷靜地注視著頭上那血紅色的魔幡,等待著下一次危機的出現,同時他們心裡也在嘀咕,孤魂野鬼已經如此難以對付了,下面的考驗想必更加危險吧。
魔幡並沒有打算讓眾人久等,也沒有給眾人多少恢復的時間,第二波的進攻在頃刻之間發起了。依舊是從魔幡中激射而出,依舊是鋪天蓋地衝向眾人,可是這一次出現的不再是那些孤魂野鬼,而是比他們強大數倍的靈體——元嬰。無數元嬰施展著各自的絕學像眾人擊去,他們都被抹去了思想,只是保留了原本的力量,成為了魔幡手下的兵將。這些事情本來都是梁子寒做的,這些元嬰也都是他殘害的修真者。然而,魔幡好像並不領情,它早就忘記了樑子寒對它的貢獻,也許它根本不曾記起過。魔幡瘋狂地釋放著這些元嬰,渾然不管那已經變得萎靡不振的梁子寒,自從魔幡準備釋放元嬰開始,梁子寒就感到了靈氣的匱乏。他修煉血魂之咒和逆天魔劫幡的時間並不算長,很多地方還沒有完全掌握,此次使用完全是迫不得已。以他的能力,最多只能夠放出那些孤魂野鬼,還不能堅持很長的時間,而釋放元嬰就是他還沒有掌握的變化之一。
強行釋放元嬰的結果非常嚴重,梁子寒已經感到了強大的反噬之力,他體內的靈氣,血液已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身上逐漸開始了龜裂。隨著血液和靈氣的外瀉,梁子寒的身體逐漸變得虛弱,他第一次後悔,後悔使用這件絕世凶器,後悔修煉這種慘無人道的功法。他終於明白了所謂禁忌功法的含義,這種功法要消滅的不僅是敵人,還有他自己。
後悔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事情已經到了絕境,梁子寒強忍著身上的痛苦,向場中望去。此刻他不再害怕魔幡的反噬,魔幡不再是他可以控制的了。現在的魔幡就像是一個回到人間的魔鬼,它要消滅一切生靈,所有的一切。
討伐同盟的境況比之梁子寒也強不了多少,在元嬰的瘋狂攻擊和自殺式爆炸之下,人員損失的不計其數。不過好在損傷的都是那些下等的弟子,修為都不高,真正的高手還沒有落敗,還在激烈的戰鬥之中。譚清和苗雪瀾配合十分默契,你攻我守,把前來進犯的元嬰消滅的乾乾淨淨。本因大師、元法大師等佛門高僧,正在用無上的佛法化解這些元嬰身上的戾氣,使他們不再為魔幡所控制。莫劍南仗著自己的流火劍縱橫於滿天的元嬰之中,橫掃千軍,威風凜凜。他可沒有禪宗高僧的慈悲胸懷,對這些兇猛的元嬰毫不留情,痛下殺手,被他消滅的元嬰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再看炎焱,天火之威,霸道異常,他將體內的天火逼出體外,在自己的周圍形成了一個火環。熊熊天火,將那些試圖靠近炎焱的元嬰燒了個精光,就連其他的修真者都不敢接近天火圍成的圓環。眾人之中最為輕閒的當數楚翼飛,這些元嬰對他來說,可比那些鬼魂可容易對付多了。楚翼飛祭起了自己的超級法寶黑魔刀,迎著那些張牙舞爪的元嬰飛了過去。黑魔刀不愧是頂尖的魔器,具備了極為厲害的魔性。這些元嬰對於黑魔刀來說正是不可多得的補品,因此看到了這許多元嬰之後,黑魔刀歡快地發出了一陣陣清脆的長鳴。眨眼之間,幾十個衝在最前面的元嬰被黑魔刀吞噬一空,它彷彿還不滿足一般,繼續向著下一個目標衝了過去。
法寶、飛劍、仙器、魔器充斥著整個空間,所有修真者都在這生死關頭使出了全部的實力。魔幡還在全力猛攻著,眾人的抵抗也進行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
決定所有人的命運的時候終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