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費夜是一個很陰險的傢伙,雖然他的修為極高,卻不願意與對手正面搏殺,而是想方設法地算計對手。他這種行為非常地卑鄙,往往讓對手深惡痛絕,就算是與他同為魔界三巨頭的狂魔楚剎、血魔血無涯二人,都對他充滿了鄙夷和蔑視。不過,費夜可不管這些,依舊是我行我素,在魔界中做他的一方霸主。
費夜的習慣直接影響了他的性格,他狡詐、多疑、陰狠而又極為怕死。如果是正面相搏,他必然不會是楚剎和血無涯的對手,因為他沒有狹路相逢勇者勝的勇氣與鬥志。
此時,單說馮默,面對著心魔費夜這樣一個強大的敵人,心裡產生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那是一種包含了緊張、激動、期待、興奮等多方面因素的感覺。馮默也是一個很自負的人,自從他飛昇仙界之後,幾萬年來苦練不輟,修為突飛猛進,在仙界之中已經算的上是一流的高手。而且近年來,他再次突破了自己的瓶頸,修為大大提升,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實力究竟是怎麼樣的。但是,現在機會來了,心魔費夜正是一個檢驗他修為的最佳對手。默默地注視著費夜,馮默的心情已經逐漸地平靜了下來。緊張與激動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了興奮和期待。馮默看著費夜的眼神裡也逐漸散發出一種熾熱的光芒,是那麼的瘋狂,那麼的熱烈。
馮默的變化也被費夜看在了眼裡,費夜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他沒有想到眼前的對手這麼難纏,鬥志如此的旺盛。他本打算通過突然地偷襲,將對手一舉消滅。現在看來是不行了,他所能夠做的,只有堂堂正正地擊敗對手,這是費夜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
要知道,但凡怕死的人都有欺軟怕硬的毛病,他們都會不經意地躲避那些對自己有威脅的對手,而主動地挑上那些不如自己的。費夜也是一樣,他用一雙小眼睛死死盯住了馮默,心裡盤算了雙方的實力對比。經過反覆地對比,費夜斷定眼前的對手實力要遜於自己一籌。於是,他下定了決心,這一次要用自己真正的修為將對手擊敗。
馮默可不知道費夜在想什麼,要是知道的話,估計會氣瘋了。費夜完全是瞧不起他,才會作出這樣的決定。不管怎麼說,兩個之間難免一戰,而此戰的勝敗也是難以預料的。
「轟」的一聲巨響從遠處傳來,震得整個大地都為之顫抖。馮默也被這聲巨響嚇了一跳,不由得有些分神。趁著馮默分神之際,費夜不聲不響地發起了進攻。只見他十根乾枯的手指暴長數倍,變得墨黑一般,帶起十道黑色的光影向馮默襲來。十根手指在馮默身前,突然合攏,彷彿要將馮默握成肉醬。手指相交發出了「劈啪」幾聲脆響,而馮默的身影卻消失不見。原來,在費夜出手的瞬間,馮默就察覺了他的意圖,只是將計就計,引誘他雙手在自己身前合到一起。馮默差之毫釐地躲過了費夜的進攻,身形不停,順著費夜伸出的手臂,迎了上去。兩人此時可是生死之搏,馮默絕對不能對費夜客氣,所以他迎向費夜的同時,青雲四靈決也脫手而出,朝著費夜展開了一陣狂轟亂炸。
青雲四靈決結結實實地打在了費夜的身上,產生了劇烈的爆炸,並帶起了一片煙霧,而費夜也被這片煙霧遮住了身形。馮默當然不會認為僅僅憑借自己的這次進攻就可以將費夜擊敗,因此他小心地提防著煙霧之內的對手。當煙霧散去,馮默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面前空空如也,根本沒有費夜的影子。這個發現使馮默的心中大感不妙,一股上當的感覺油然升起。說是遲,那是快,就在馮默四處搜尋費夜的時候,一個人影從他身下的空間中一閃而出,重重一擊打在了他的身上。這一下完全打了馮默一個措手不及,將他打了直飛了出去,過了半天才穩住了身形。
「桀桀桀桀,臭小子,還想跟你費爺爺玩花招,今天叫你死無葬身之地。」費夜發出了一陣刺耳的狂笑,看著被自己擊飛的馮默咆哮著吼道。
「我呸!費老魔,你得意什麼?口出狂言,小心風大閃了你的舌頭。別人怕了你,那是不知道你的底細。就你那兩下子,騙騙別人也就罷了,到了老子這裡,狗屁不是。」馮默穩住身形之後,向著費夜狠狠地啐了一口。
「哼哼,小輩,看你猖狂到幾時。你費爺爺稱霸魔界的時候,恐怕你還沒出生呢!你們仙界都是一幫眼高於頂的廢物,自己的功夫不行,還瞧不起別人。不過,這種情況不會太久了,很快仙界就會被我們佔領,成為第二個魔界的。哈哈哈哈!」說著說著費夜仰天狂笑起來。
「做你的春秋大夢!就憑你們這幫跳樑小丑也敢企窺仙界,真是癡心妄想。尤其是你,費老魔,仗著自己魔界三巨頭的虛名到處招搖撞騙。你以為誰都不知道呀,所謂的魔界三巨頭裡只有狂魔楚剎、血魔血無涯兩個人可以算的上是高手,而你只不過是一個擺設而已。你的實力拿到我們仙界,恐怕連高手都算不上嘍。」馮默鄙夷地看著費夜,口氣中滿是嘲弄。
「嘿!就讓你再逞一會口舌之利吧,以後再也沒機會了。你費爺爺究竟是不是浪得虛名,很快你就會知道了。小輩,今天就讓你知道,惹怒了你費爺爺的下場是多麼的淒慘!」費夜並沒有被馮默挑撥的話語激怒,而是用一對小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眼神中不時閃過一片片凶光,像極了嗜血的野獸。
看到自己的挑撥沒有奏效,馮默心裡也有一絲的失望,他本想通過言語上的藐視和嘲諷將費夜激怒,而憤怒往往容易使人失去冷靜,到那個時候,自己的機會就來了。不過既然沒有奏效,那麼馮默的計劃也不得不做出改變。但是馮默卻不願意在嘴上服短,依舊刻薄地與費夜針鋒相對:「費老魔,你今天還是拿出點真功夫來吧,如果你真的只有那麼點本事,恐怕過了今天以後,魔界的三巨頭就要變成兩巨頭嘍。」
「呷呷呷呷,好小輩,果然夠狂,果然夠傲。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在我面前如此說話了。」費夜不怒反笑,只是他的笑聲猶如夜宵一般,令人不寒而慄。
兩人在口舌之上沒有分出勝負,自然要在手下比個高低。經過剛才那一番對話,費夜心頭早已起下了殺機,此刻他恨不得將馮默挫骨揚灰,打入萬劫不復之地。馮默是想開了,今天碰上費夜肯定是凶多吉少,除非費夜自己犯錯,否則他絕無勝算。看到費夜眼中凶狠的目光,馮默也不禁心中一凜,連忙先下手為強,向費夜攻去。
既然打破了僵局,兩人也不再猶豫,馮默與費夜你來我往戰在了一處。馮默使的是青雲派的功法,大開大闔,光明正大。而費夜本是邪派魅影門的高手,他本門的功法縹緲無蹤,虛實無定,詭異非凡卻又威力極大,令人琢磨不透,防不勝防。不論馮默如何進攻,都被費夜那似真似幻的身法閃開,始終無法接近費夜身前三尺。反觀費夜,輕描淡寫一般地化解了馮默的進攻之後,只是隨手回擊兩下,就將馮默逼得手忙腳亂。從此可以看出,費夜的修為的確比馮默要高上一籌。
馮默久攻不下,只得祭起了自己的法寶,也就是那件紫金披風,在青毛虎王的幫主之下,馮默漸漸扳回了劣勢。這時候,馮默才發現,在費夜的身後舒展了一對墨黑色的翅膀。這對翅膀非常的薄,如果不注意的話,絕難發現它的存在。正是依靠這對翅膀,費夜才能夠使出那些詭異的功法。這對翅膀也是魅影門的鎮門之寶,名為蟬翼翅。擁有蟬翼翅,是費夜的一大秘密,就連他身邊最為信任之人,都很少有人知道。費夜的成就和地位,與這件法寶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在它的幫助下,費夜一次次地擊敗敵人,剷除異己。既便寡不敵眾,深陷重圍,也可倚仗蟬翼翅來全身而退。
此刻,在馮默與青毛虎王的聯手之下,費夜有些捉襟見肘,身法上也顯得不再那麼從容。馮默得理不饒人,加緊了手上的攻擊,準備一鼓作氣將其擊敗。然而,費夜作為魔界的絕頂高手之一,必然有他獨到的地方,他所擁有的法寶也絕不僅僅是蟬翼翅一種。所以當費夜被馮默逼到絕境之時,他反擊了。一道白光從費夜的手中飛出,兩人之間的距離對它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眨眼之間,就已經穿入了馮默的胸腹之中。直到自己中招,馮默也沒有發覺什麼異樣。
「嘎嘎嘎嘎,小輩,你的死期已經到了,準備受死吧。」費夜閃過了馮默的進攻,大笑了起來。
「老魔頭,你又在發什麼瘋?」馮默沉聲問道,手下也不禁一緩。
「看看你的胸前吧,你已經中了費爺爺的魅影神針,死在臨頭還不知曉,真是既可悲又可笑。」費夜狠毒的臉上無意中顯出一絲興奮。
馮默聞言連忙低頭關瞧,果然,在他的胸腹之上,插著一根銀灰色的長針。這根長針約有三寸多長,此時已經又一多半進入了馮默的體內,只剩下約莫寸許長短留在了體外。看到長針之後,馮默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因為他完全沒有發覺這根長針是何時擊中自己的。雖然不知道這根長針有什麼奧妙,但是馮默可以斷定它對自己極為不利。因此,他毫不猶豫地將手伸向長針,試圖將其拔出體外。
就在他拔出長針的一瞬間,長針爆炸了。爆炸之聲驚天動地,震耳欲聾,幾乎不遜於剛才那陣爆炸之聲。馮默拿針的左手被炸了個粉碎,胸口也被炸出了一個大洞,形狀淒慘無比。引爆長針的人正是費夜,他的魅影神針厲害之處便在於可以自由地控制爆炸的時機,以便給予對手最大的傷害。這次馮默受傷之重非同小可,即使不會死,也必定修為大減,無法對費夜再次構成威脅。看著自己的傑作,費夜感到十分的滿意,志得意滿地大笑了起來。
「哼,老魔頭,休要得意,我們還沒分出勝負呢。」馮默的聲音聽上去不帶有絲毫的感情,異常的冷酷,毫不客氣地打斷了費夜的笑聲。
「小輩,就你現在的樣子還怎麼和你費爺爺打?恐怕我隨便發出幾招都可以將你打得形神俱滅。」費夜瞥了馮默幾眼,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區區小傷,又有何妨?」說著,馮默胸前的大洞開始逐漸地癒合,一點一點地向中間收縮,最後完全併攏了起來,就像完全沒有受過傷一般。而且,馮默的左臂也再度長了出來,只有破爛的衣服才能見證他剛才受到的重創。
「哦?我倒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這個小子竟然會將仙靈復原術練到了如此的地步,這麼快就修復了自身的肉體。不壞,不壞。看來你在仙界也不算是無名小卒吧?」費夜的眼中閃過一絲吃驚,若有所思地問道。
「高手?真是笑話,在我們仙界之中,修為達到我這種水平的簡直多如牛毛一般。我這種三腳貓的功夫要是也能算作高手,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馮默面不改色地說道。
「小輩休得胡言,你們仙界有多少斤兩瞞得了別人,可瞞不了我。能夠達到你這種水平的,也就是那些什麼三賢者、五真君、八天王之流,最多也就再有幾個後起之秀罷了。什麼多如牛毛,純屬無稽之談。要是仙界的實力真如你所說的一般,恐怕我們魔界早就被滅了,那會等到現在。」費夜將仙界的形勢分析的頭頭是道,就連馮默也不得不佩服費夜的頭腦。但是此時可不是服軟的時候,所以馮默聽候也不搭話,只是不斷地冷笑。
「怎麼樣?被我說中了吧?就你這麼個小輩也想騙我,真是自取其辱。」費夜瞪著馮默,冷冷地話語中,帶有明顯的挑釁。
「騙你?騙你有個屁用!我本來就是仙界中的無名小輩,你卻將我比作那些前輩高人,我真替你的無知感到慚愧。而且,以你堂堂魔界三巨頭的身份,打了這麼久都沒收拾掉我這個小輩,你不覺得丟人嗎?」馮默針鋒相對,一步不讓地反駁著。
「嘿嘿,任你牙尖嘴利,今天也是在劫難逃。就算你用仙靈復原術修復了自己的肉身,也一定會消耗了大量的靈氣。你我之間實力本來就有所差距,這回更是此消彼長,現在我要勝你,已經是必然的事情了,所需考慮的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了。」費夜曬然一笑,對馮默的諷刺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既然如此,那你就放馬過來吧,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將我擊敗的。」馮某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也非常地著急。他知道,費夜剛才說的都是實話,自己現在的實力只剩下了剛才的一半,而對手幾乎沒有消耗什麼實力。這樣打下去的話,自己是必敗無疑,甚至根本支撐不了幾個回合。
說話之間,費夜的攻勢就到了。與剛才相比,馮默應付起來難度也大了許多。老奸巨猾的費夜當然發現了這一點,馮默前後間的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從一交手,他就發覺了馮默現在的真實實力。如果他願意的話,他可以輕鬆地將馮默解決掉。但是,費夜顯然不想讓馮默死的那麼痛快,而是想將他折磨一番,出了心中一口惡氣,再將他消滅。對於馮默來說,苦日子到了。費夜的攻擊讓他感到一陣陣地無力,他已經很難抵擋住對手那刁鑽無比的進攻。馮默也知道,對手是在拿他耍著玩,等到耍夠了,就是他敗亡之時。他的身上已經是遍體鱗傷,而這些傷口又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部位,這明顯是對手故意做的,故意折磨他,摧殘他的鬥志。
終於,費夜玩膩了,他決定用他的全力一擊,來結束馮默的生命。於是,他將自己體內的魔氣調動了起來,急速地在體內形成了一個循環。墨黑色的魔氣,不斷地從費夜的身上散發出來,費夜的氣勢也在不斷地增大,馮默知道,該來的還是要來了。費夜的全力一擊,確實有毀天滅地的威力,一個墨黑色的光球,夾雜著費夜全身的功力飛向了馮默。馮某沒有躲閃,因為他躲不過,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光球從遠處飛來,一點一點地變大,最後擊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
在劇痛之中,馮默昏了過去。他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在昏迷之前,他聽到了那聲爆炸,在爆炸聲中好像還夾雜了費夜憤怒地吼聲。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馮默不知道,他已經在爆炸中失去了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馮默漸漸地從沉睡中醒來,在仔細檢查過自己之後,馮默終於可以斷定,自己還沒有死。但是,這又怎麼可能呢?在那種威力的打擊之下,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安然無恙的呀?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摸了摸那受到攻擊的地方。忽然間,他摸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他呆了一呆,將那個東西拿了出來,一看之下,他才明白了整個事情的始末。原來他懷中之物,就是仙帝命他找尋的那件神器,也正是這件神器,救了他一條性命。
費夜那毀滅天地的一擊,正中馮默的胸口,打在了神器之上。受到攻擊之後,神器自然而然地進行了反擊,並產生了一個保護結界,將馮默罩在了其中。由於神器反擊的力量是與它受到攻擊的力量相對應的,所以它擊向費夜的能量也絕不在馮默受到的攻擊之下。而費夜是根本沒有想到這一點,被打得狼狽不堪,而且受了不輕的傷,所以馮默才會聽到費夜得怒吼之聲。
想通了這些許關鍵之後,馮默的心中痛快之極,頗有一種絕處逢生之感。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滿身狼藉的慘狀,苦笑著站起身來,開始找尋著出路,以便確定自己所在的位置。馮默以為自己還是在魔界,距離仙界通道的位置也不會太遠。但是,當他將方圓數百里的地方都找過之後,他發現他錯了。
正當他為自己找不到傳送陣而著急的時候,他發現了兩個身著道裝之人從天上飛過。通過打聽他才得知,他現在所在的地方,根本不是什麼魔界,而是他離開以久修真界。神器被攻擊後發生的爆炸,不但擊敗了費夜,也撕裂了空間,將他帶到了修真界中。
好在對於馮默來說,修真界也是一個不錯的地方,這裡既熟悉,又安全,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於是,他決定在此修養生息,待到身體復原之後,在回到仙界覆命。可是,他沒有想到,修真界的條件不比仙界,這裡的靈氣也沒有仙界那麼充足。馮默整整吸乾了七處靈脈,才基本將體內的傷勢治癒,至於功力也只能夠回到仙界慢慢恢復了。
當他準備完畢,來到傳送陣前,打算回歸仙界的時候,卻吃驚的發現,傳送陣被關閉了,此時距離他掉落凡界已經整整一百年了。失望之極的馮默只好在修真界中住了下來,等待著傳送陣再度開啟的時刻,這一等就是幾萬年。後來,馮默對此時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開始將目標轉移到了手中的神器之上。
經過多年的研究和煉化,馮默終於掌握了操控這件神器的法門,建立了這座天空之城。這座天空之城就隱藏在白雲之上,沒有人可以發現它的存在。天空之城中的所有生命,都是馮默在裡面創造的。可以說,在天空之城中,馮默就是神。
再後來,無所事事的馮默實在是閒的難受,就開始探察修真界中的動向,準備找些事情來解悶。隨後,他找到了青雲派的現任掌門樑子寒。馮默的身份使得梁子寒異常的震驚,而馮默的提議也讓他狂熱無比,兩人幾乎是一拍即合,開始實施這次吞併修真界的計劃。在這整個計劃之中,馮默幾乎沒有插手,一切都是由梁子寒負責進行的。整個修真界就是一個大棋盤,馮默就是下棋的人,而梁子寒等人就是馮默手中的棋子。馮默在天空之城中,默默地注視著整個棋局的變化。
也許,對他來說,這盤棋的結果並不重要,重要的只是那曲折的過程。而他下這盤棋的目的也只是為瞭解悶而已。但是,事情卻並沒有按照馮默預想的方向發展,棋局產生了很多意料之外的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