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因大師和梁子寒都在不斷地提升自己的氣勢,因為他們都知道氣勢的重要性,他們都像在決戰之前,用氣勢壓倒對手,至少不能被對手的氣勢壓倒。如果一開始就在氣勢上敗了,那麼這場比試也就不用在打下去了,他將必敗無疑。
當兩人的氣勢升至最高點是,他們不約而同地動了。梁子寒不再束縛著手中的乾坤筆,乾坤筆發出了一身歡快的長鳴從梁子寒的手中激射而出,飛到了空中。乾坤筆在空中劇烈地旋轉起來,隨著一次一次的旋轉,通體透明的筆身漸漸地亮了起來。最後,乾坤筆變得耀眼奪目,使人不敢正視,相比之下,天空中的太陽都顯得黯然無光。人們不禁驚呼,這難道就是仙器的實力嗎?突然,乾坤筆的筆身中散發出萬道金光,向著本因大師所在之處散去。
像是受到了乾坤筆的挑釁一般,紫金缽盂也離開了本因大師的手心,向上飛去。在空中,紫金缽盂逐漸地變大,僅僅一瞬間,就增大了數十倍。變大了的紫金缽盂毫不停留,向乾坤筆發出的金光迎了上去。萬道金光毫無保留地被紫金缽盂吸了進去,而紫金缽盂本身就像是一個超級無底洞一般,任憑金光無限地增多,也無法將它填滿。沒有辦法,乾坤筆只好停止了金光的發射,準備進行下一輪地進攻。看到乾坤筆停止了進攻,紫金缽盂也逐漸地變回原狀,靜靜地呆在空中,牢牢地鎖定乾坤筆,關注著對手的一舉一動。
比試中的雙方彷彿又回到了對峙的階段,誰都不敢輕舉妄動。不過這種短暫的和平沒有維持多長的時間,乾坤筆又一次打破了場上的平靜。這一次,乾坤筆又發出了耀眼的金光,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不同了。乾坤筆在金光中化成了一條金蛇,在空中不停地扭動著自己,而隨著乾坤筆的扭動,一陣詭異刺耳的聲音忽高忽低地響起。
這種刺耳的聲音根本不受結界的影響,很快就傳到了結界之外。與此同時,觀戰的眾人也感受到了仙器的威力所帶來的衝擊。結界之外的眾人被這種刺耳的聲音吵得是心煩意亂,體內的靈氣有些不受控制的亂竄,如果不加以制止的話,恐怕將會有不少人因此而走火入魔。所以,這些觀戰的修真者們都開始運功抵抗,那些修為高的人,逐漸地穩定下了自己的心神,控制住了自己體內失常的靈氣。而那些修為低的人,都一個個面色慘白,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他們的額頭上滑落。其實,他們還應該謝天謝地,這種程度的音波攻擊,還是經過結界削弱之後的,而且音波的主要威力還都集中在了本因大師身上。也就是說,攻擊他們的音波只是一些殘留的部分而已,不然的話,以他們的實力根本沒有機會與乾坤筆發出的音波攻擊抗衡的。
就在眾人將要抵擋不住音波攻擊的時候,一陣連綿不絕的柔和的梵音在大家的耳中響起。這些梵音極大地化解了音波攻擊對眾人地傷害,使人感到一片祥和。這一陣柔和的梵音就是紫金缽盂發出的。原來在受到了乾坤筆的音波攻擊之後,本因大師和紫金缽盂曾經一度被壓制住,無法進行還擊,這才使觀戰的修真者們受盡音波的苦。經過本因大師一番運功調整之後,成功地衝破了音波的封鎖,而紫金缽盂在化為一團淡紫色的光球,漂浮在了本因大師的身前。
刺耳強烈的音波攻擊,依舊不停地擊打在了紫金缽盂之上。但是,這一回,紫金缽盂去化被動為主動,藉著對手的音波展開了自己的進攻。乾坤筆發出的音波不但沒有摧毀紫金缽盂,反而激發了紫金缽盂的反擊。一聲聲柔和的佛音從紫金缽盂中徐徐發出,慢慢地滲透到了乾坤筆的音波攻擊之中,不斷地瓦解了音波的勢力,在無形中與音波展開了激烈的地盤爭奪戰。佛音不斷地積累,由弱到強,而音波攻擊則不斷地被抵消,由強到弱,此消彼長之下,佛音慢慢地蓋過了音波攻擊,紫金缽盂再一次瓦解了乾坤筆的進攻。本因大師連續兩次接下了樑子寒的進攻,在場面上佔得了先機。
梁子寒兩次搶攻未果,心態也逐漸地平和下來,他也知道,要想擊敗本因大師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沒有繼續進攻,而是抓緊時間運氣調息,以盡快恢復剛才消耗的靈氣,等待著本因大師的反擊。
本因大師收回了紫金缽盂之後,稍作調整,便開始反攻。只見本因大師重新祭起紫金缽盂,口中念起佛門的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這六字真言既是佛門諸多法門的基礎,又是佛門最為重要的法門。佛門高僧都是通過頌讀這六字真言,使自身的身、口、意相應,使人與天相應。通過六字真言,可以把人的這個小系統與天、宇宙之大系統相應、相合、相溶,從而獲得天之加持,宇宙加持的能量。當然,本因大師也是如此。隨著六字真言不斷地從他的口中頌出,本因大師身上散發出的佛光愈加的強盛,使人在觀望之下,不禁產生懺悔的情緒。這就是六字真言的威力。
不經意之間,梁子寒的身體周圍多了一層淡金色的光圈。而且,這種光圈越來越濃,越來越密,最後形成了一個淡金色的蠶繭,將梁子寒團團圍在了中間。如果修為達到了本因大師水平的修真者,就可以清楚地看到,這些光圈都是從紫金缽盂中發散出來的。本因大師頌讀六字真言產生的金光,通過他自身的靈力傳遞到了紫金缽盂之上,然後又化形為光圈被缽盂發送了出去。六字真言不斷地從本因大師口中頌出,包圍梁子寒的淡金色蠶繭也在不斷地增強。
這個淡金色的蠶繭扎看之下十分的華麗,絲毫看不出它又任何的威力可言。但是,即使是那些修為低下的觀戰者也知道其非同小可,這個蠶繭其實是一個威力極大的佛門陣勢——幻心陣。
這個幻心陣的厲害之處就在於,它會為被困之人虛構一名假想的對手,而這個對手其實就是被困之人自己。這一點相當的重要,因為戰勝自己遠遠比戰勝對手更為困難,想要戰勝自己就一定要有堅定執著的信念,一往無前的勇氣。置於智慧,在這裡反而並不重要。無論你如何聰明,如何善於應變,都不會逃過你自己的眼睛。所以說,能夠闖過這個幻心陣的只會有兩種人,非大善,即大惡,只有大善大惡之人才會具備那些苛刻的條件。
因此,幻心陣沒能困住梁子寒,他戰勝了自己,衝了出來。在他衝出的一剎那,整個淡金色的蠶繭閃爍著一種深紫色的光芒。隨後,蠶繭從內至外開始破裂,最後變成了一堆碎片,消失的無影無蹤。衝出牢籠的梁子寒看上去和往常一樣,渾身上下沒有一點打鬥過的痕跡。但是,只有非常細心的有心人才會注意到,梁子寒變了,他的眼神變得不再有感情,身上也散發著微弱的淡紫色的光華。
感覺最為明顯的,當數梁子寒對面的本因大師。他只覺得從梁子寒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比以前強盛了幾倍,而且現在的梁子寒給他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這種感覺非常地奇怪,卻又讓他說不出原因來。
「大師,我們的比試已經進行的很久了。我想,現在是該分出勝負的時候了。」梁子寒冷冷地盯著本因大師,兩道目光有若實質一般凌厲,而他說話的口氣,也像他的目光一樣咄咄逼人。
「阿彌陀佛!老衲也贊同梁施主的看法。不知梁施主可有什麼好主意麼?」本因大師不動聲色地化解了樑子寒帶來的壓力,語氣平和地反問道。
「不如這樣,我與大師各自將法寶幻化成自己的樣子,然後由法寶使出各自的絕招分個勝負,豈不是快哉?」梁子寒冷冷地一笑,卻沒有半分的笑意。
「好,老衲就依施主之意。」本因大師盯著梁子寒的眼睛,過了良久才緩緩地點頭說道。
「哈哈哈哈,痛快!大師小心,梁某要出招了!」梁子寒大笑著祭起了乾坤筆,乾坤筆在空中幻化成了樑子寒的形象,倒也威風凜凜。
本因大師也不搭話,手捏法印向空中一指,口中高喝一聲「咄」,紫金缽盂頓時化作了本因大師的形象。
兩人各自指揮著法寶,盡使絕技,戰在了一處。
才一交手,本因大師就感覺不對了,而且是越打越心驚。他怎麼也想不通,這短短的一會功夫,梁子寒怎麼就像換了個人一樣,不但態度大異於往常,就連實力也有了很大的提高。剛才自己還與他勢均力敵,現在僅僅是互相試探而已,自己竟然已經感到吃力,待到全力相搏之時,那該如何是好?
反觀梁子寒,此番交手表現得異常的輕鬆,臉上始終掛著一種淡淡地笑意,動作揮灑自如。相比之下,兩人高下立判。梁子寒好像並不急於擊敗本因大師,而是不停地進行著試探性的攻擊。他指東打西,牽動著本因大師四處疲於奔命,十分地狼狽。僅僅一注香的時間,本因大師的頭上就已經開始冒汗,不過樑子寒好像沒看見一樣,遊戲一般地繼續著自己的進攻,幾招下來,本因大師被累得汗流浹背,氣喘吁吁。
楊無心在場下看得非常清楚,趕緊傳音讓本因大師認輸下場。照這樣打下去,別說打敗梁子寒了,還沒等人家出絕招,就把本因大師的靈力耗盡了。以梁子寒現在表現的實力來看,兩個人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這仗根本沒法打了。其實楊無心也在嘀咕,這梁子寒吃什麼不對付了,怎麼變得這麼厲害了。看他現在的架勢,估計都快趕上散仙的實力了,這還不包括那些被他隱藏的實力,不然的話,即便是散仙恐怕也沒法在他手裡討到便宜。楊無心琢磨著,要是自己不出手的話,這修真同盟的盟主之位,還就真的歸了樑子寒。不過,算他倒霉吧,一物降一物,今天這盟主的位子已經姓楊了,沒他什麼事了。
接到了楊無心的傳音之後,本因大師在心裡送了口氣。既然任務已經完成了,那就不用再打了,免得被人家當猴子耍。此時,沒人知道本因大師心中的想法。他在想:梁子寒呀梁子寒,別看你現在鬧得歡,一會你想哭都沒地方哭去。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你就等著被人家當猴耍吧。想著想著,本因大師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意。
本因大師這一笑不要緊,可把梁子寒鬱悶得夠嗆。梁子寒心說:這老和尚別在腦子有問題吧?怎麼一直被我當猴耍,反而笑了呢?難道是受瘧狂不成?不行,我可不能讓他得意,看來我得加把勁,給他點厲害嘗嘗。就是不打死他,也得讓他扒層皮!
梁子寒正在這裡咬牙切齒的想主意呢,本因大師又做了一件令他更為鬱悶的事情。因為梁子寒想主意的時候有那麼一點走神,對法寶的控制上也就因此而慢了半拍。趁著這個機會,本因大師猛攻兩招,將梁子寒打了個措手不及,然後一撤身,高喝一聲:「且住!」
梁子寒不明所以,只得將攻到一半的法寶停在了半空,黑著臉問道:「勝負尚未分出,不知大師此時喊停,意欲何為?」
「阿彌陀佛!梁施主不必再為老衲留情面了,哪裡是勝負未分,老衲分明是早就輸了。只是施主宅心仁厚,不忍令老衲出醜,才使平手的局面一直維持至今。既然梁施主如此大度,老衲焉能夠不知進退,理應認輸。梁施主修為精湛,老衲真是佩服佩服。」本因大師雙手合十,高宣了一聲佛號,然後笑著對梁子寒說道。本因大師心裡暗想:我怎麼也得捧他兩句,不然的話,找不到借口還真不好辦。總不能告訴他,我們早就商量好了,讓我來消耗你的靈氣,現在任務完成了,我該下場了。沒辦法,我就昧著良心誇他兩句,一來可以放鬆對手的警惕,二來還可以樹立自己的高大形象,而且還不耽誤完成任務,真是一舉三得呀。老和尚自己想著美事,越想越得意,所以跟梁子寒說話的時候,一直是面帶微笑。
不過,這些事情別人當然是不會知道,觀戰的眾人還都以為這老和尚真是高風亮節,視名利為糞土。明明是不分上下的局面,卻大度的認輸,果然不愧是有道的高僧啊。
本來梁子寒憋著一肚子的火,臉黑的跟鍋底一般。你想呀,他剛剛費勁苦心想好了怎麼收拾這個老和尚,人家卻大搖大擺的溜了,一點都沒給他留下機會,怎不能讓他氣憤。不過呢,老和尚話說得是真漂亮,讓自己還就是挑不出一點禮來。真沒想到,像這禪宗的老和尚這樣方外之人,也能將奉承之話說得如此到位。何止是到位呀,簡直是不露痕跡啊,讓自己怎麼聽,都覺得心裡舒坦。看來,這老和尚也是個識時務的人,自己以後還要多多的拉攏才是。反正別管怎麼說,本因大師一席話說得梁子寒是笑逐顏開,真想衝過去抱住老和尚親上兩口。至於那些怨氣,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大師真乃有道高僧,竟然如此視名利如糞土,梁某佩服佩服。既然大師如此抬舉,梁某也不好推辭,只得生受了。真是慚愧,慚愧呀!」梁子寒假模假式地回敬了本因大師兩句。
「梁施主不必過謙了!梁施主的實力和為人大家有目共睹,老衲確實多有不如。還望梁施主再接再厲,獲得最後的勝利呀。」本因大師笑呵呵地說著,肚子裡早把梁子寒罵了個千百遍。
「梁某何德何能,敢奢望盟主之位,能得大師相讓,已經是僥倖之極。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至於後面的比試,梁某也只能夠盡力而為了。」這句話說得非常有水平,既顯示出了自己的謙虛,又警告了楊無心:我沒使什麼力氣就打得本因大師認輸,下一場比試你可要想好了。聰明的就早點認輸。如若不然,哼哼!別怪我梁某人不客氣了!反正這盟主之位我是誓在必得,等到我全力以赴的時候,可就不是這麼容易善了的了。
梁子寒的話清清楚楚地傳到了楊無心的耳朵裡,聽的楊無心這個樂呀。楊無心心說:我還就怕你不盡力而為呢!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你最大的籌碼究竟是什麼呢?楊無心知道,梁子寒一定有什麼東西可以依仗,否則他不會一上來就如此地自信,視所有對手為無物。而他所依仗的東西,也許就是解開整個謎團的關鍵。
在本因大師與梁子寒接連下場之後,李顯又來到了比試的場地之中。按照規定,梁子寒雖然剛剛比試過一場,卻也不會給他單獨的休息時間,最後的比試將會很快的開始。而李顯下場的目的,就是要為梁子寒爭取一些恢復的時間,那樣就會更加的穩妥一些。
「各位道友,經過五輪緊張激烈的比試之後,只有兩位道友進入了決戰。他們是青雲派的掌門樑子寒和風雲世家的楊無心道友。他們二人都是經過五場勢均力敵的大戰走到這裡的,他們都是我們修真界中的頂尖高手。接下來,他們將為大家上演一場傾世之戰。而經此一戰,他們之間的勝者就會成為我們修真同盟的盟主。讓我們為他們加油助威吧!」李顯煽動般的演講又一次將眾人的情緒帶動了起來。眾人都開始為自己的者吶喊助威,不過聽他們喊的名字,好像這些人都是梁子寒的者。
「梁掌門戰無不勝!!!」(一個盲目的崇拜者)
「梁掌門當選盟主眾望所歸!!!」(一個被蒙騙的可憐人)
「梁掌門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那個小子!!!」(不用管他,他一定是嫉妒了)
「梁掌門要為我出氣呀!!!」(一個在前面被楊無心打敗的傢伙,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報仇。唉,心胸太狹窄了嘛!)
…………………………
「楊無心加油啊!創造個奇跡給老子看看!」(感謝你的,不過你是誰的老子?)
「神奇小子別讓我們失望呀!!!」(終於有人楊無心了!)
「楊無心你一定要贏啊,我把飛劍都壓上去了,輸了我就一無所有了!」(暈,還有開盤賭博的?)
…………………………
「大家靜一靜,靜一靜!非常感謝大家的,不過請大家少安毋躁,最後的決戰馬上就要開始,現在請梁掌門和楊無心道友進場。」李顯的話透過重重的噪聲,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之中,喧鬧的人群很快便安靜了下來。李顯在說完之後,也迅速地離開了比試場地,回到了青雲派的休息之處。
梁子寒與楊無心先後來到了場地之中。
「楊少兄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修為,真是奇才,今後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啊。只是恕老朽孤陋寡聞,以前怎麼從未聽說過楊少兄的大名呢?」沒等楊無心說話,梁子寒首先開口,向楊無心親切地打起了招呼。
「無心只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梁掌門沒聽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在下平時也很少出來走動,這次只是來見見市面罷了。」楊無心一臉恭敬地回答。
「楊少兄休要謙虛,見見市面就能勝得五場惡戰,少兄的實力不問自知。老朽有樁疑問不知少兄可否解答?」梁子寒笑著打斷了楊無心的話,然後繼續問道。
「梁掌門請問,如果無心知道,決不相瞞。」楊無心心中冷笑,表面卻滿是笑意。
「那老朽就唐突了。不知楊少兄是何時加入的風雲世家呢?」梁子寒問道。
「呵呵,梁掌門有所不知,無心生下來就是風雲世家的人。風雲世家的當代家主風雲震天乃是家父,無心只是隨母性罷了。」楊無心不留痕跡地解釋了一番。
「原來如此,楊少兄竟然是風雲世家的少家主。看來風雲世家必然在少兄的手中發揚光大呀。」梁子寒大笑對楊無心說。
「梁掌門謬讚了。這次與梁掌門相爭,無心本應當就此認輸,無奈祖上有訓,家中弟子不能在戰前認輸,所以還望梁掌門手下留情,讓無心撐上三五個回合,不至於太過丟人才好。」楊無心半真半假地說法,真把梁子寒唬得一愣一愣的。
其實梁子寒也不是個笨人,只是根本想不到楊無心敢跟他耍花招罷了。他以為楊無心真的是怕了他,所以非常的得意,裝作很大度的樣子說道:「楊少兄不必擔心,老朽定不會讓少兄為難的。」
「如此,多謝梁掌門了!」楊無心一邊向梁子寒道謝,一邊偷笑。這下樑子寒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一會有他好受的了。
兩人像是熟人一般客氣了一番,看得觀戰的眾人都以為他們認識呢。不過再怎麼客氣,也還是要比試的。所以,兩人言歸正傳,各自凝神靜氣,準備開始最後的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