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無心正在欣賞一幅山水風景畫的時候,一陣腳步聲響了起來。楊無心轉身望去,一身紫衣的高月寒當先走了進來,在她身後還跟著兩個女子,一個身著素衣,氣度雍容,一個渾身火紅,眼神凌厲,顯然都是廣寒宮中的掌權之人,只是不知道哪個是現任掌門。
只見高月寒將素衣女子讓到身前,向楊無心說到:「這就是敝派掌門柳月嬋,道友有什麼事情可以說了。」
「楊無心見過柳掌門!」楊無心搶先施禮道。
「楊道友不必多禮,聽高師妹說,苗師叔有東西托道友帶給月嬋,不知可有此事?」柳月嬋還禮後問道。
「確有此事,這塊玉簡中記載著苗前輩多年的修煉心得,請柳掌門收好,也許會得到一些啟發。」楊無心將玉簡取出,交與柳月嬋。
接過玉簡之後,她們三人臉上均露出喜色,看得出苗雪瀾的心得對於廣寒宮的弟子來說,確實非同小可。
「多謝道友,敢問道友何時與苗師叔相遇?她老人家一向可好?」柳月嬋再次相詢,口氣已經客氣了許多。
「在下是三十年前與譚清、苗雪瀾兩位前輩相遇,蒙兩位前輩不棄結為至交。兩位前輩遊戲風塵,自得其樂。臨別之時,苗前輩托在下將此玉簡帶與掌門,不過依在下看來,也許苗前輩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回來看看的。」楊無心笑著說到。
「謝天謝地,我們都盼著苗師叔能回來,坐鎮廣寒宮呢。」柳月嬋聽後非常地激動,然後略帶歉意地對楊無心說道,「既然是苗師叔的朋友,就是廣寒宮的貴客,請恕月嬋怠慢了。」
「楊道友大人大量,修怪小女子剛才無禮呀。」高月寒也嬌笑著說到。
「呵呵,哪裡哪裡,在下這樣不請自來,高護法謹慎一些也是應該的,在下豈敢怪罪啊。」楊無心客氣地說道。
「好了好了,一個比一個客氣,我聽著都覺得酸。都別客氣了,還站著幹嘛,都坐下說話。」紅衣女子怪笑著說道,他們都被她逗笑了。
他們分賓主落座之後,開始隨便聊了起來,經過介紹,楊無心知道了紅衣女子名叫孫月英,是廣寒宮的內務長老,也是個出了名的急性子,就像她的穿的衣服一樣,辦起事來總是風風火火,直來直去,端的是潑辣異常,很少有人敢觸她的霉頭。
然後她們又跟楊無心說起了現在的形勢,也不怪她們這麼小心,最近修真界裡也確實出了一些奇怪的事情,鬧得有些人心惶惶。要提起這件事情就要從五年前說起,五年前在隱龍大陸上,五大門派的一些年輕弟子自發組織了一次聚會,據說目的是為了切磋一下所學的功法。這本來是一件好事,誰知道所有參加這次聚會的五大門派弟子,在一夜之間全部蒸發,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從那時起,修真界中就經常出現有修真者失蹤的情況,開始都是些小門派的弟子,還有一些七大門派的外圍弟子,後來,就連七大門派中負責調查此事的弟子也陸續失蹤,這使得七大門派的掌門大為震怒。
本來七大門派的掌門懷疑是魔門所謂,可是負責監視魔門動向的弟子並沒有發現魔門有所異動,而且魔門似乎也有弟子因此事而失蹤。在後來,各大門派的重要人物都在不同的地方遭到了不明修真者的襲擊,而且這些修真者所使用的功法竟然出自於七大門派,這使得事情變得更加的複雜。以魔門的實力,跟本就不可能做出此事,這顯然是一個非常嚴密而龐大的組織所謂,而他們的目的也許就是整個修真界。
隨後,各大門派陸續召回了散佈在外面的弟子,並在各自的駐地嚴密地進行著防範,就算是有任務也會有各派的高手隨行,所以現在的修真界中幾乎看不到自己行動的修真者了。
「你們有人遇到過這樣的襲擊嗎?」聽了她們的話,楊無心也覺得現在的形勢非常的不妙,也許隱藏著一個驚天的陰謀。
「月寒去年就遇到過這樣的襲擊。」柳月嬋點頭說道。
於是,他們把目光聚集在了高月寒的身上。
「那是去年三月份的一天,我正從隱龍大陸趕回廣寒宮的路上,在傳送陣的附近,楊無心遭到了三個黑衣人的攻擊。他們都帶著面具,楊無心無法看到他們的長相,不過從他們用出的功法來看,應該是七大門派中的御劍門的弟子。他們的修為並不是很高,可以說正常的情況之下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可是就是這三個人,卻使我深受重傷,差點沒有活著回來。」說到這裡高月寒歎了一口氣,一臉心有餘悸的樣子,「他們簡直不是人,而是魔鬼。他們從來不說話,不論我如何挑釁、謾罵,他們都不為所動。而且一般來說,別人深受重傷的時候都會想到逃走療傷,而他們卻好像是沒有知覺一樣,毫不理會我的進攻,從頭至尾都是拼了命一般和我展開對攻。由於修為相差很遠,他們的進攻對我構不成什麼威脅,就在楊無心準備結束戰鬥的時候,他們三個人竟然一起衝了過來,在我身前同時自爆。要不是我躲得快了一點,就真的和他們同歸於盡了,不過就算這樣,我也受了重傷,回來養了半年才算是痊癒。」
原來是這樣,聽完之後,楊無心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種不要命的打法確實非常令人頭疼,而且按照她描述的情況來說,這些修真者很可能是被人控制了,已經完全喪失了自己的思維,淪為了別人的工具。
「自從這件事之後,他們就一直在考慮,如果這些亡命之徒真的來攻打廣寒宮的話,他們到底能不能對付的了。而他們得出的結果就是,幾乎沒有希望。所以他們才希望能夠找到苗師叔,有她坐陣的話,相信那些宵小之輩會不敢輕舉妄動的。」柳月嬋苦笑著說道。
「柳掌門,不用太擔心了,苗前輩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一定會趕回來的,而且清瀾雙仙向來形影不離,譚清前輩也會跟著一起來的,到時候,廣寒宮有兩個散仙坐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楊無心勸慰地說道。
「希望如此吧。不過還是要多謝楊道友,有了苗師叔的這塊玉簡,他們的實力都會有所提升的,到時候把握也就會多了幾分。不管是誰,想消滅他們廣寒宮,都不是這麼容易的。」柳月嬋很快就恢復了一派掌門的風範,充滿自信的說道。
「對了,柳掌門,你知道正官道友住在哪裡嗎?」說了半天,楊無心還有一件事情沒辦呢。
「咦,你認識正官大哥?他可是很少有朋友的哦。」孫月英奇怪地問道。
「是呀,本來他說來這裡給朋友療傷,讓我來找他的,可是誰想到我一閉關就用了三十年。唉,找不到他嘍。」楊無心無奈地說道。
「原來正官大哥說的那個人就是你呀,真實太巧了。」柳月嬋也笑著說道。
「沒錯沒錯,這下你可就問對人了,沒有人比他們大師姐更瞭解正官大哥了。」高月寒也語氣曖昧的說道。
「哈哈哈哈!」孫月英更是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
看著扭打在一起的三個人,楊無心發覺原來正官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呢。
其實楊無心也發現了正官和柳月嬋之間的關係一定不一般,從高月寒與孫月英說話的口氣,和提到正官時柳月嬋的表情,就可以明白這一點。楊無心也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們三個在那裡嘰嘰喳喳地打鬧,現在的她們哪裡還有一點高手的風範呢。
看著楊無心似笑非笑的樣子,柳月嬋最先停了下來,然後制止了兩個鬧得正歡的師妹,臉色微紅地對楊無心說道:「楊道友見笑了,她們兩個經常是這樣。正官大哥正在調查這件事情,他還囑咐我只要你來找他,就立刻通知他。」
「現在外面這麼危險,讓正官道友這麼一個神醫自己在外面調查,不是很危險嗎?」楊無心不解地問道。
「那什麼神醫的,只是正官大哥的副業罷了,他的本行可不是這個哦,你還是去問大師姐吧。」孫月英笑著說道。
「放心吧,一般人是傷不到正官的。」柳月嬋白了孫月英一眼,然後向楊無心說起正官來。
原來正官天賦異懍,妙手天生,自幼就擅長隔空取物,而修真之後,妙手更妙,奪人法寶猶如探囊取物一般。有一次正官與眾人打賭,有人將數百個各種不同的石子放入一個銅鼎之中,讓正官背過身去留下一隻手放在鼎內,談笑之間,正官就將眾人所要求的石子依次取出,有如神助,眾人皆拜服。而正官也沒辜負了自己的一雙妙手,苦練輕身飛騰之術,成為了修真界中有名的神偷。可以說只要是正官看上的東西,幾乎就沒有能逃出他手心的。提起正官來,好多人都恨得牙根癢癢,卻也拿他沒有辦法,因為根本就抓不到他,其實他們更怕會激怒他造成更大的損失,所以也都只好是自認倒霉。而且正官行事不問道魔,只憑個人喜惡,所以被修真界中的好事之徒送了個稱號,叫做妙手邪官,諷刺他名字叫正,卻一點也不正。不過正官自己對這個稱號倒是非常地喜歡,不但欣然地接受,此後他還真以妙手邪官自居。由於大家對他都是避之唯恐不及,他幾乎沒有什麼朋友,好在也很少有人願意得罪他,所以正官自己過得倒也自在。
不過柳月嬋卻是他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之一。說起來他們的相識也挺有意思的。當年偷了廣寒宮的一件東西,本來只是開個玩笑,準備過幾天就送回去。誰知道初出茅廬的柳月嬋卻是個死心眼,一直死追著正官不放,指著正官的鼻子大喊,除非他將東西還給廣寒宮,否則就跟他沒完。正官被這個小姑娘逼得是哭笑不得,只得把東西還了回去。不過,可能也是緣分的關係,從此之後他們還真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後來正官發現自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這個死心眼的小姑娘,不過此時柳月嬋已經成為了廣寒宮的掌門。因為廣寒宮的門歸所制,成為掌門的柳月嬋無法和正官成親,所以正官只得選擇黯然地離開。不過每當柳月嬋出現危險的時候,他總是會悄悄地出現,默默地守護著他。
「好了,不說這些了,既然是正官大哥的朋友,那就不是外人。楊兄弟,你們先說著,我現在就去通知正官大哥去。」說著,柳月嬋起身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柳月嬋就回來了。她告訴楊無心已經通知了正官,讓楊無心在這裡住上幾天,正官很快就可以趕到了。楊無心點頭稱謝,然後就在廣寒宮中住了下來。
沒想到正官的動作還真快,就在楊無心住下的第二天,他就趕到了廣寒宮。看到楊無心之後,正官非常地激動,拉著他的手高興地說:「兄弟,你可算來了。早知道當初拉你一起出來了,後悔死我了。幸虧你沒事呀,不然我心的罪過可就大了。」
看到他真誠的樣子,楊無心非常地感動:「正官大哥,我這不是來了嘛。其實都怪我,這一閉關用了三十年,害你擔心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兄弟,你最後到底進去了沒有。」說正官向楊無心問起了他走後的事情。
於是楊無心把這些年的經歷對他敘述了一遍,當然了,說的都是他改編好的,原來的一些重要的情節都被他抹去了。楊無心告訴正官那天他進去的時候正好是守護靈獸最為脆弱的時候,所以靠著運氣的幫助他收服了靈獸。然後在取寶的時候誤將七彩蓮實吞了下去,為了煉化體內的元氣,所以才閉關了三十年。最後,楊無心又把離開之後空間坍塌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
他聽完楊無心講述的經歷之後感慨萬千,聽到異讀空間最終消失他唏噓不已,對於楊無心的幸運也大為讚歎,直呼天意如此。最後他拍著楊無心的肩膀說道:「兄弟,你福緣深厚,哥哥真為你高興。我從那次受傷之後,就再也沒去過異度空間了。真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呀!好在兄弟你福大命大,不但化險為夷,而且還因禍得福。經此一劫,你的修為必定更上一層樓,估計離渡劫之期也不會太遠了。哥哥沒別的東西送給你,這裡有一粒天觴丹,是哥哥自己煉製的,功效你也知道了,渡劫的時候,能頂得上一件仙器,你拿好了。」說著,他拿出了一粒淡紫色的丹丸,交到了楊無心的手上。
「大哥,這東西太珍貴了,我不能收,你還是自己留著用吧。」楊無心推脫著說道。(說實話,這個東西是不錯,不過比起楊無心煉的太陽神丹來就遠遠不如了。不過,人家好心好意地送給他,他也不能對人家說:你這個天觴丹,實在是沒用的東西,我根本就用不著。這也太沒良心了吧???)
「兄弟,哥哥這裡還有呢,你拿著吧。哥哥知道你本事大,可是渡劫這東西,多一份把握總是好的,有備無患呀。再推脫就是看不起哥哥我了哦。」說完,他臉色沉了下來。沒辦法既然他都這樣說了,楊無心也就只好收下了。
「兄弟,雖然我沒見過你動手,但是我知道你的本事不是我可以比的。」看楊無心正要謙虛,正官一擺手攔住了他,繼續說道,「不過哥哥我也有拿手的本事,他們都認為我最拿手的是「偷」,沒有我偷不到的東西,我卻不這麼認為。我最拿手的是「找」,你想啊,如果找不到的話,想偷也偷不了呀。所以如果兄弟你想找什麼東西儘管來找哥哥我,我保證能給你找到。」
「真是天不絕我,看來世界樹之葉這下有著落了。」楊無心聽後,心中暗喜。
「正官大哥,其實我確實是在尋找一件東西,它對我來說非常的重要。只不過我已經問過很多人了,都沒有人知道。」楊無心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兄弟,你要找什麼?」聽到楊無心要找東西,正官來了精神。
「世界樹之葉,大哥知道在哪裡嗎?」楊無心小心翼翼地問道。
「世界樹之葉?讓我想想哦……」正官苦苦地思索著關於世界樹之葉的記載,最後他搖了搖頭,歉然說道,「這個我還真沒聽說過,不過兄弟,你別著急,我很快就會幫你找到的,你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那就拜託大哥了!」楊無心感激地說道。
「哈哈,兄弟你就瞧好吧。」正官爽朗地大笑道。
「你們兩個怎麼說起來沒完沒了的,他們都等了半天了。」這時候,孫月英走了進來,埋怨地說道。
「呵呵,他們一高興就多說了兩句,月英妹子有什麼事呀?」正官笑著說道。
「我哪有什麼事,還不是大師姐找你們,讓我來跑腿唄。」孫月英噘著嘴說道。
她那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樣子把他們都逗笑了。在笑聲中,他們跟著孫月英再次走進了如意軒。
一進如意軒,柳月嬋和高月寒都已經在裡面等著他們了。等他們坐下之後,柳月嬋就開始問了起來:「正官大哥,這次有沒有發現什麼重要的情況?」
聽到柳月嬋的問話,正官的臉色也凝重了下來,他想了一想說道:「這次我確實遇到了那些帶著面具的修真者。我發現一個特點,那就是他們從來都不是單獨行動的,於是我就跟蹤了他們一段時間。在這期間,發現他們有專門的接頭之人,而且每一組裡都是自始至終只有一個人說話,其他的人都一動不動,沒有絲毫的表示,就像是沒有生命一樣。後來他們可能發現了我的跟蹤,故意走的很慢,而且周圍突然起了一層薄霧,使他們的身影看起來有些模糊。我想他們可能希望借此機會把我引出來,然後集中消滅。不過,我可沒那麼傻,這麼容易就上當,自己往他們設好的圈套裡鑽。察覺到情況不對之後,我就悄悄地溜了。我想,我要是想跑的話,他們估計也追不上吧。」
「那是當然了,咱們正官大哥可是出了名的手腳靈活呀,那些小毛賊哪裡會是對手。」高月寒笑著說道。
「咦,我怎麼覺得月寒不是在誇我呢?手腳靈活?這不就是在諷刺我是賊嘛。小毛賊不是我的對手,那我就算是大毛賊了吧?」正官一臉鬱悶地說道。
「我可沒這麼說哦,這都是正官大哥自己說的,大師姐你可別罵我啊。」高月寒大喊冤枉,用手拍著胸口,一副小生怕怕的樣子,不過眼角卻滿是笑意。
「臭月寒,你做死啊!」柳月嬋滿臉通紅地嗔道。
「咳咳,那個,我還有點事情和兄弟說,你們忙吧。」說完,正官就拉著楊無心灰溜溜地逃了出去,身後響起了一片歡笑之聲。
轉天早上,楊無心再來找正官的時候,他已經走了。正官托人傳話給楊無心,告訴他,自己已經出去尋找世界樹之葉了,讓他不要擔心。找到的時候,自然會有人通知他的。
楊無心非常地感動,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當他準備回屋的時候,他的心神忽然間顫了一下,這是注入自己心神的玉符,被人捏碎的證明。而且這種玉符他只給過楚翼飛一塊,難道是魔門出事了?
一絲不祥的預感湧上了楊無心的心頭。
今天就是隨緣的生日了,楚大哥也要回來了,一想到這裡古欣欣就不由得喜上眉梢。她彷彿已經看到了那熱鬧喜慶的場面,看到了楚隨緣那發自內心的笑容,終於盼到這一天了。
準備工作依舊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一切都朝著古欣欣所計劃的那樣發展,現在就等著楚翼飛進門了,就連楚隨緣也露出了一絲微笑,期待著那團員的時刻到來。
楚翼飛終於是回來了,不過卻是被守在門外的弟子扶著進來的。原來在回來的路上,他們再次遭到了那伙神秘修真者的襲擊,而且這次敵人顯然是有備而來,早早就埋伏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設好了圈套等待著他們的到來。一方是守株待兔,一方是倉促應戰,剛一交手就高下立判。寡不敵眾的楚翼飛他們果斷地選擇了突圍,經過一場生死奮戰,身受重傷的楚翼飛終於衝出了重圍,成功逃回了聖域,而其他隨行的魔門弟子則無一倖免。
楚翼飛的手上在眾人的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而原本喜慶的氣氛也變得蕩然無存。古欣欣再也顧不得別的事情,急匆匆地忙著為丈夫找尋治傷的良藥。楚隨緣也完全沒有了過生日的心情,一言不發地守在老爹的身邊,眼神中透露出深深地焦慮。
服下古欣欣取來的療傷丹藥,楚翼飛的傷勢劍尖地平穩了下來,他也開始嘗試著自己運功療傷。這時候,古欣欣她們也悄悄地退了出去。在剛才找藥的時候,古欣欣意外地發現了楊無心臨走時留給他們的玉符,心急如焚的她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立刻捏碎了玉符,於是身在廣寒宮的楊無心才受到了來自魔門的求救信號。
接到了求救信號之後,楊無心立刻向柳月蟬辭行,因為他深知楚翼飛的性格,他是那種寧願將所有問題都自己抗,也不願意連累朋友的人。而這次他既然選擇求救,就一定是遇到了他無法解決的難題,甚至很可能是性命相關的事情。因此楊無心不敢在此多做停留,離開廣寒宮之後,直奔傳送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