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神路之九天龍騰 第二集 第十章 清瀾雙仙
    第一次使用傳送陣,總的感覺還是不錯,沒有任何穿越空間的不適,白光一閃,楊無心就到了一個新的地方,也就是燕雲大陸。

    燕雲大陸的氣候與隱龍大陸相比有很大的不同。這裡大部分是高原地帶,山高水寒,很多地區終年為白雪所覆蓋。

    傳送陣的出口在燕雲大陸的南端,是這片大陸上少見的平原地帶。不過奇怪的是,原本適合人類居住的平原地區卻裊無人煙,難道說人們都住在高原上?

    楊無心剛到這裡,人生地不熟,想要問問黑魔,卻發現叫了半天,這個傢伙沒有一點的反應,估計很可能已經入定了。無奈之下他只好漫無目的地飛著,順便欣賞一下不同地域的風景。如果能夠碰上個本地的修真者,問問情況,那就在好不過了。

    「彭∼」的一聲巨響,一個眼神遊離,心不在焉的傢伙從空中掉了下來。

    楊無心搖了搖被撞得直冒金星的腦袋,用力揉了揉著陸時遭到重創的屁股,費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靠!這是誰幹的好事?竟然在這裡設置什麼禁制。」楊無心憤怒地想著,並惡毒地問候了這人家裡所有的親屬,「可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要好好想想,到底該怎麼報仇呢?對了,把這個破禁制給廢了不就成了麼。」

    打定主意之後,楊無心再次飛到了空中,仔細地研究起來。經過他嚴密地分析論證之後,他發現這層禁制確實很有水平,與自己以前學過的一種名叫斗轉星移的空間陣法非常地相似,只不過在一些小的細節上略有不同,估計時設下禁制的人並沒有完全領悟到這個陣法的奧妙之處。

    找到了陣法的出處之後,眼前的禁制對楊無心再也沒有什麼威脅了,微微一笑,楊無心輕鬆進入了禁制之中。

    剛一進來,楊無心就馬上後悔了。因為禁制裡面有一男一女兩個人正在交手,法寶飛劍滿天亂飛,各種仙雷、手印造成了一陣陣巨大的爆炸聲。雖然離得很遠,楊無心還是受到了波及。不過他現在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他現在只想在被發現之前趕快離開這裡,因為人家既然設下禁制就是不希望有人打擾他們比試,所以像楊無心這樣的不速之客,是最不受歡迎的,甚至會引來對陣雙方的聯手攻擊,那樣就太划不來了。

    不過,楊無心還是晚了一步,交手的雙方也在他進來的同時就發現了他。激戰中的兩人不約而同地停下手來,警惕地看著楊無心,面色極為不善。

    「嘿嘿,真不好意思,打擾兩位了!你們繼續,我只是路過,這就走,這就走。」說著,楊無心轉身準備開溜。

    「站住,你是什麼人,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來此有什麼企圖?不過既然你能闖入我設下的禁制,看來還是有幾分本事的。」那個男修真者一臉怒氣地看著楊無心,神色十分地不善。

    「在下只是路過,不小心撞到了禁制,出於好奇心才冒然闖了進來,沒什麼企圖。」由於理虧,楊無心只得小心地解釋。

    不料,那個女修真者聽了楊無心的解釋後,不住地冷笑:「哪裡會有這麼巧的事,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吧,不然的話,後果自負。」

    看到對方如此的不講理,楊無心的態度也變得強硬了起來:「哼!我有企圖?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能有什麼企圖?再說了,你們有什麼值得我企圖的?」

    「哈哈哈哈,好,說的好,有氣魄。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人在我譚清面前如此放肆了,這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呀。」看到楊無心對他們絲毫不懼,男修真者反而發出了一陣大笑。

    「不過就是一個狂妄的小輩罷了,在我苗雪瀾面前你休想耍什麼花招。」女修真者一臉不屑地看著楊無心說。

    「對於今天無意中闖入二位設下的禁制,打擾二位比試,在下深表歉意。不過對於二位的名號恕在下孤陋寡聞,以前確實從未聽說過。」楊無心正色說道。

    「哦?你是哪個門派的?難道你師們長輩沒跟你提過清瀾雙仙嗎?」譚清繞有興致地問楊無心。

    「這位前輩,在下是龍門弟子,以前並未聽過前輩的名號,請前輩見諒。」楊無心不卑不亢地回答。

    「龍門,哼哼,我怎麼就沒聽說過修真界還有一個龍門,不會是剛剛才成立的吧?」苗雪瀾的話明顯是在懷疑楊無心的身份。

    「這麼說來修真界所有的門派苗前輩都知道嘍?」楊無心眉毛一挑,反問她。

    「這………………」苗雪瀾一時語塞。

    「好了,雪瀾,我覺得這個小兄弟挺有意思,應該不會是故意來找事的。而且他應該是沒有聽說過我們,不然的話面對兩個散仙還能如此面不改色地針鋒相對,也算是稀奇之事了。」譚清微笑著說道,伸手拍了拍苗雪瀾的肩膀。

    「哼!我就是覺得這個傢伙有點問題。還有,你別總雪瀾雪瀾地叫我,在沒達到我的條件之前,我跟你沒什麼關係。」苗雪瀾悻悻地說道,順便將譚清的手拍開。

    譚清只好縮回手,尷尬地笑了笑,卻也毫無辦法。

    「沒想到兩位前輩竟然是散仙,在下剛才失禮了。」第一次見到散仙,楊無心也覺得非常新鮮,連忙施禮。

    「好說,好說,小兄弟不必多禮。」譚清打了個哈哈。

    「前倨後恭!」苗雪瀾將頭偏向一邊,故意不理楊無心。

    楊無心對苗雪瀾根本沒有一點好印象,所以也懶得和她廢話。於是,楊無心向譚清一抱拳:「譚前輩,這次多有打擾,晚輩先告辭了。」

    「呵呵,小兄弟,不必客氣,以後我們可能還會再見的。」譚清微微頷首,表示還禮。

    楊無心轉身準備離開,免得自找沒趣,這時候,就聽苗雪瀾怒喝一聲:「回來,我有同意你離開嗎?你以為這裡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嗎?」

    「那依苗前輩之見呢?」楊無心聞言停下身形,回過頭來,看著苗雪瀾的眼睛,冷冷地問。

    沒有料到楊無心根本就沒把她這個散仙放在眼裡,態度依然如此的強硬,苗雪瀾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她勃然大怒指著楊無心的鼻子對楊無心喊道:「想走,可以!只要你能接下我三招不死,你就能大搖大擺地從這裡離開。」

    「雪瀾,這位小兄弟最多也就只有離合期的修為,如何能夠接下你三招,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沒等楊無心說話,譚清就看不下去了,皺著眉頭說。

    「怕了嗎?可以呀!那你就跪下給我磕頭賠罪,求我饒恕你。那樣的話,我也可以放你安全離開的。」看楊無心沒有出聲,苗雪瀾以為他是因為害怕,於是就狂笑了起來。

    「夠了!雪瀾,你太過分了,跟一個晚輩如此計較,豈不是弱了你的名頭?」譚清有些生氣地對苗雪瀾說。

    「怎麼?你要替這小子出頭,好呀,那咱們就繼續打,你贏了就讓他走,行了吧。」苗雪瀾瞟了譚清一眼,臉上罩滿了寒霜。

    「你!哼!」譚清指著苗雪瀾,氣的說不出話來。

    「哈哈哈哈」這時候,一直在旁觀的楊無心笑了起來,對譚清說道:「譚前輩,多謝你仗義執言,因為我的原因連累到你,真是過意不去。這件事你就別管了,我想我還是有能力接下苗前輩三招的。」

    「小兄弟,你可不要逞強,雪瀾可是不折不扣的散仙。散仙和修真者的差距是非常明顯的,就算是大乘期的修真者,也不一定能打贏散仙。我看你的修為不過是離合期而已,好漢不吃眼前虧,你還是去給雪瀾陪個禮,我再幫你說幾句好話,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深知苗雪瀾底細的譚清著急地對楊無心說。

    「譚前輩,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如果做事總要違背自己的真心,即使修行上一片坦途,境界也不會有絲毫提升的。那樣修行就沒有了任何的意義,前輩你說是嗎?」看到譚清真誠的表情,楊無心對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

    譚清歎了一口氣說道:「慚愧呀,枉我譚清修煉了萬年,對於修行的目的,竟然沒有一個晚輩體會的深刻。看來我是真的沒有飛昇成仙的命呀,只能兵解修散仙呀,天意,天意呀,境界不到,奈何,奈何。」說罷,譚清不再說話,神情上一片寂落。

    「前輩不必消沉,即使無法飛昇仙界,前輩也可以在修真界成為赫赫宗師,將天道的真諦與功法的精髓一代一代地流傳下去。如果有人能通過修煉前輩的功法飛昇仙界,也可以算是前輩的成功吧。」楊無心安慰地說道。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譚清空活萬載卻被小兄弟一朝點醒,請受譚某一禮。」譚清表情嚴肅地向楊無心虛空施了一禮。

    「前輩不必多禮,折殺晚輩了。」楊無心慌忙地還禮。

    這時候,在旁邊等了半天的苗雪瀾可不高興了。看楊無心們兩個在這裡相談甚歡,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無形之中忘記了她的存在,不由得苗雪瀾心火更勝。

    「小子,你不必在浪費時間了。是磕頭賠罪還是接我三招,你選好了沒有。」苗雪瀾不合時宜地開口,真是有些大煞風景。

    「苗前輩,讓我磕頭賠罪這是不可能的,那我就接你三招吧。」楊無心冷冷地說道,然後又微微一笑,「苗前輩,如此大的火氣,對於修真者來說是極為不利呀。這樣是很難提升境界的,境界不夠,修為再高也是沒用的。對於這一點,想必前輩應該更加瞭解吧。」

    苗雪瀾自成名以來,還從沒有人在她面前如此放肆過。美艷的外表,出眾的修為,使她所到之處聽到的全是讚美之詞,而她也在不知不覺中養成了高傲的性格。楊無心冷冷的語氣,滿不在乎的表情,深深地刺激著她。

    「你算是什麼東西,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苗雪瀾杏眉倒豎,寒著臉對楊無心說,「我倒是希望你在接過我三招之後,還會有命在這裡嚼舌。」

    「苗前輩,女人愛生氣很容易老的。」楊無心淡淡地說道,絲毫沒把她放在眼裡。

    「唉,小兄弟,你就少說兩句吧。」深知苗雪瀾脾氣的譚清擔憂地說道。

    果然,苗雪瀾聽後頓時暴跳如雷,反應之激烈程度直叫人乍舌,根本毫無一絲前輩高手的氣度,和淑女的風範。

    「臭小子你去死吧!!!」苗雪瀾面帶煞氣,抖手向楊無心甩出幾道仙雷。

    仙雷成Z字型,呼嘯著像楊無心襲來,可見她絲毫沒有留手,恨不得一招就能置楊無心於死地。

    散仙發出的仙雷與真正仙人的仙雷有很大的區別,在威力上也相差了不只一個等級。不過在修真界來說,散仙的仙雷又比修真者所用的掌心雷強上很多,也算的上是修真界裡比較厲害的招式了。所有的修真者都會怕「雷」,而仙雷擊中的修真者更是輕者身受重傷導致修為大減,重者肉身被毀從此飛昇無望,所以如果沒有深仇大恨的話,一般是不會使用仙雷的。

    面對越來越近的仙雷,楊無心毫不驚慌,無形劍氣隨心而動迎上了來勢兇猛的仙雷。對於自己的修為,他還是非常有把握的。畢竟以自己的能力已經可以和真正的仙人抗衡了,對付眼前的散仙應該是綽綽有餘。

    楊無心微笑地等待著仙雷被引爆的聲響。可是,意外發生了。苗雪瀾發出的仙雷並沒有被楊無心的無形劍氣所擊中,而是像有生命一般在相撞的瞬間向四周散開,躲過劍氣之後,又再次聚攏,繼續向楊無心飛來。這個結果使他大吃一驚,匆忙之間根本沒有時間再做反應,被仙雷結結實實地打在了身上,發出了震天動地的巨響,楊無心則被埋在了一團煙霧之中。

    看到楊無心被仙雷擊中,清瀾雙仙的反應各不相同。譚清眉頭緊鎖,一臉擔憂之色,而苗雪瀾則面帶喜色,嘴角露出了笑容。

    「哈哈,我還以為是什麼樣的高手呢,原來只是一個狂妄無能之輩,真是浪費了我的仙雷呀。」苗雪瀾得意地笑著。

    「雪瀾,你出手太重了,本身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而且他又是晚輩,犯的著用出仙雷嗎?」譚清不住地埋怨苗雪瀾。

    「譚清,你給我閉嘴。咱們兩個的事情還沒解決呢,你少在這裡教訓我,有什麼話勝過我再說吧。」苗雪瀾瞪了譚清一眼,一臉地不屑。

    然後看到譚清不住地向楊無心的方向望著,又繼續說道:「還看什麼看,就憑他那種修為,被我的仙雷正面打中,肯定是已經形神俱滅了。」

    「你怎麼能這樣!你這樣做與嗜血的魔頭有什麼區別。」譚清憤怒地看著苗雪瀾喝道。

    「你……」自從兩人相識以來,苗雪瀾從來沒見過譚清對她發脾氣,沒想到這次竟然因為一個陌生人,對她打發雷霆,一時之間不由得呆了一呆。她哪裡想到譚清對於這個有趣的年輕人是非常欣賞的。

    雖然她也知道自己這次做得有些過分,但是素來高傲的她又怎麼可能承認自己的錯誤,所以她馬上從失態重反應了過來,冷冷地對譚清說道:「你想怎麼樣?難道還想為他報仇嗎?好呀,那就放馬過來吧。」

    這個時候,煙霧中傳來了楊無心的聲音:「譚前輩不用著急,我和苗前輩的三招之約還沒有比完呢。」然後,煙霧散盡,楊無心微笑著出現在了他們面前,渾身上下看不出有一點受傷的痕跡。

    聽到楊無心的聲音,二人的臉上都出現了震驚的神色。作為散仙,仙雷的威力他們最為清楚,被仙雷正面擊中後絲毫無傷的修真者,他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這也不能怪他們吃驚,如果是換了剛出道時的楊無心,雖然不見得會因此受傷,但至少會被打得狼狽不堪。不過現在的楊無心已經吸收了天雷的能量,對於仙雷這種低級的雷電之力早已經免疫了,不過他們當然不會知道楊無心的秘密,所以吃驚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譚清早就厭惡了那些只會奉承的虛偽嘴臉,而楊無心不卑不亢的態度卻無形中贏得了他的好感和讚賞,所以對於楊無心的出現,他是驚訝中透著欣喜。

    「好好,小兄弟,我還是小看了你呀,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了。哈哈!」譚清欣慰地笑著。

    楊無心在煙霧中已經清清楚楚地聽到了他們說的話,他還是非常尊敬譚清這樣一個正直的前輩高手。所以楊無心立刻施禮道:「譚前輩,等晚輩完成三招之約,再來聽前輩教誨。」

    「那好,小兄弟,你小心應對吧,我在一旁為你助陣。」譚清說著閃到了一旁。

    從楊無心出現開始,苗雪瀾的臉色就非常難看,自己的絕招被修為很差的普通修真者(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輕鬆接下,簡直可以算是奇恥大辱。不過盛怒之下的她沒有去想一個關鍵的問題:以對手的修為怎麼可能是普通修真者呢?她只是把這一切全都歸功於楊無心的運氣罷了。

    「臭小子!你別得意,好運氣不是經常有的,還有兩招,你準備好了。」苗雪瀾恨恨地道。

    「還請苗前輩手下留情。」不過從楊無心的表情裡卻看不出「請」字來。

    「哼!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散仙的真正實力,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攻擊法術!享受一下我的冰雪圓舞陣吧。」隨著苗雪瀾重重地哼了一聲,周圍的氣溫迅速降了下來,天空中開始飄起了雪花。雪花越下越大,在空中逐漸凝結成碎冰塊,而碎冰塊均勻地分佈在了楊無心和苗雪瀾之間的空間中,而冰塊與冰塊之間更像是有些若隱若現的冰絲相連。不斷落下的雪花,和四處流動的冰塊,形成了一個危險而華麗的陣勢。

    冰雪圓舞陣在苗雪瀾地驅動之下,不停地圍繞楊無心旋轉著,一圈一圈,越來越近,最後冰雪結晶而成的鎖鏈將楊無心緊緊地纏了起來。雪依然在下,苗雪瀾也依然在她的圓舞陣中舞蹈著,楊無心卻被無情地封印在了冰雪之中。當舞蹈結束之時,楊無心剛剛停留的空中,一個巨大的冰塊出現在那裡,在冰塊之中依稀可見楊無心的身影。

    苗雪瀾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傑作,心中不但沒有一絲的快意,而且還有種非常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在她的心中從未出現過,那就是後悔。

    「我為什麼會後悔?難道真的是我錯了嗎?這不可能!這不可能!」苗雪瀾呆在一旁,不住地自言自語著。

    「你真的錯了!」冰塊中傳來了一聲歎息,然後冰塊瞬間四分五裂,楊無心表情嚴肅地從裡面飛了出來。從剛才見到苗雪瀾開始,楊無心就覺得她並不像是一個壞人,所以就施展了大神通,探索了一下她的內心世界。在探索的過程中,他驚奇地發現,苗雪瀾的心中有兩個自我,一個真實的,一個虛幻的,只不過那個真是的自我一直都在被她苦苦地壓制著。如果一直這樣的話,苗雪瀾早晚會因為心靈扭曲而走火入魔,甚至會喪失人性,淪為殺人魔王。為了制止這種情況的發生,楊無心才同意了與苗雪瀾的比試,希望可以藉機點化於她。

    「你還是最初的那個你嗎?你還是真實的那個你嗎?你不是!在你心裡,我看到了被你壓制著,又不斷苦苦掙扎的真實的你。卸下你高傲的偽裝,回到真是的自己吧。」楊無心步步緊逼,直接指到了苗雪瀾的痛處。

    楊無心的話像鋼針一樣刺痛著苗雪瀾的心。她想起了自己修行的經歷,想起了師父的尊尊教誨,想起了以前無憂無慮的時光。而同門羨慕的目光,無數讚美的語言,崇高的地位,蜂擁而至的追求者,使她逐漸失去了一顆平常心。這就使她的境界一直停滯不前,而最終導致的結果就是渡劫的失敗,這也給了她最為嚴重的打擊。看著以前遠遠不如她的同門,一個一個渡劫成仙,而她卻只能兵解修散仙,這對心高氣傲的她來說是多麼殘酷的事呀。所以修成散仙之後,她的脾氣變得越來越壞,心中的創傷更使她從來不承認自己的過錯。雖然散仙已經是修真界裡的至尊高手,但是沒能飛昇仙界永遠是她心中最大的傷痛。

    從回憶中醒來,苗雪瀾的眼神裡已經不再有戾氣,她神色複雜地看著楊無心,半天沒有說話。最後,她默默地轉過身疾馳而去,沒有再和他們說過一句話。

    「小兄弟,我真得謝謝你。你今天說出了我一直想說又不敢說的話,痛快呀痛快!」沉默了半晌之後,譚清打破了僵局。

    「譚前輩,真對不起,剛才我說話有些過激了,把苗前輩都氣走了。」楊無心充滿歉意地對他說。

    譚清神色黯然地擺了擺手對楊無心說:「讓她自己想想也好,她已經迷失自己太久了,是該好好想想了,這對她有好處,咱們不管她了。」

    頓了一頓,譚清繼續說道:「我一直以來都沒有這樣跟她說過,不是因為我不知道這些,而是我怕她承受不了這樣的刺激,看來是我錯了。唉,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呀。如果我以前能對她說這番話就好了,也許現在的她已經會是另一個樣子了,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呀。」

    「如果這次苗前輩可以想通的話,她的境界會有很大提高的。譚前輩,可以把苗前輩的事情跟我說說嗎?」楊無心好奇地問譚清。

    談請歎了一口氣,向楊無心講起了塵封多年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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