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雲晴雨尤其顯得狠辣陰毒的道:“就是那些近衛軍嗎,如果再次犯到我們手中,定叫他們生不如死!”
羅易啞然,仍舊平淡而隨意的道:“怎麼,他們得罪了你們?”
晴雲晴雨兩人臉色相當不愉快的道:“這個倒要從爭奪天下說起,那個時候近衛軍還不是這個名頭,但他們手下從來都沒有過活口,尤其是對一般的民眾,當時我們聖教還有眾多的一般民眾,他們可都是手無寸鐵的百姓,可一旦與我們聖教有了聯系,他們只有死路一條,大多都是死在這些近衛軍手中。”
羅易心中暗道:“原來還有這麼一說。”他知道的真太少了,尤其是在爭霸天下的過程中,其實每次都是如此,遭殃的總是老百姓,其他那些上位者怎可能有損失。
不過,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人家成了統治者,他們是被統治者,想要對那些人動手,輕一點的就是砍頭,重的說不定就給安個什麼莫名其妙的帽子,然後就是株連九族,這個事情不是沒有過,哪個朝代都有那麼一次兩次,甚至更多。
因此他開導道:“現在情況不容許我們有多大的動作,還是小心點為妙,這裡可不是我們說了算,單看臨江的環境就知道,這次叛亂雖可能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但朝廷還是有能人。”
“知道了!”羅易的話對她們來說就好比聖旨,既然他都開口了,她們也沒有必要堅持,純司都很少提到這個事情,她們就更沒有必要多事。
夜,依舊如那天一般,看不到星光,沒有明月,巡邏的近衛軍對他來說猶如擺設,只要他想,任何地方都沒有人能阻擋他,強大無匹的自信瞬間在他心中蔓延開來。如果不是去見他最不想見,而又心中多少有點盼望的人,這個矛盾的心思支配著,或者從這裡殺進去,就很有可能讓天宇的歷史重演了!
可他沒有那個野心,為了旭日島,或者他想建立一個不一樣的江湖,但要他坐上那個位置,他還缺少這個心情,他現在倒是有點能理解為什麼每代《碎虛空》的傳人都只是皇宮的守護神而不是主人了,那種修煉,到了一個高度以後,心情就變的平淡,如果不是他身上還有魔印的牽引,或者,現在要想見到他都要到深山大澤中去尋找了。更不要說親自內等人了!
他來了兩次皇宮,可這個地方對他來說就象是他家的後院一樣熟悉,山山水水都盡在腦海中,巡邏的近衛軍,不斷穿梭的太監,還有那些很閒的宮女無聊的調子,他發現這個地方或者真是最無奈的地方了,無論什麼人到了這裡都會有種窒息的感覺吧!當然,那種權利心重的人是個例外。
練虹裳是個例外!
練虹裳是個例外嗎?
“你到底想要什麼樣的結果?”
練虹裳冷著臉,她感到自己都快要爆炸了,虛慧不斷的給她壓力,要求她開城以救柳天淵的命,可她心中有種感覺,傳說並不是假的,柳天淵現在絕對沒什麼希望了,如果自己是叛軍,絕對不會傻的把這個人留到現在。更何況聞紅葉或者他的師父都不是傻子,可能開始的時候還沒有這個想法,但後來一定會的!
她的想法其實與聞紅葉等人還是有很大的出入。
按照老道長青的打算,柳天淵這張王牌是最後萬一的時候用的,只不過他們丟掉了這個保命符,現在被迫背水一戰。這個想法有點太晚了,後路太多的時候,有時也是個破綻,失敗的破綻!
虛慧眼睛中充滿了不相信的神色,眼神下暗含的失望似乎要把她自己都淹沒了!
“沒有轉寰的希望嗎?”幾乎是懇求的語氣,這個在她輝煌的生命中真的不多見。
練虹裳心頭一痛,什麼時候見過師父如此低聲下氣了,就是對自己的對手也從來沒有過,但現在卻對自己的弟子如此,她怎能就那麼漠視,打理了一下紊亂的心情,她暗中長長的舒了口氣,語氣放松了不少,但依舊淡然道:“師父,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現在皇上定然已經駕崩,就是我們開了城門,迎來的也只是叛軍的進攻,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難道師父想要我們把這裡奉送給聞紅葉他們嗎?”
“師父知道這一生虧欠你們的太多,很多時候都只想到了師門的遺願,忽視了你們自己的感受,劍怡是這樣,你過的也不愉快,這是師父的罪孽!”虛慧不再說柳天淵那個事情,其實她心中非常清楚,事情真如練虹裳所說,但人就是有個壞毛病,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不死心,她就是想要盡一份心力而已!
“我知道師父也很困難,師父,我們做了最壞的打算,等我找的人來,馬上就可以知道是不是真的!”
練虹裳的語氣越來越低,她是變相的屈服了。不屈服也沒有辦法,劍怡的死對她對虛慧都是一個沉重的打擊,更不要說在這個時候提出這個事情了,定然有著令人難以接受的心情來聽。尤其是一個重要的人物到來,將可能使本來就已經惡化的事情出現更加難以預料的結局,但她已經不得不走這步棋了!那是她唯一可以依靠,可以不被出賣的人!
或者,這個只是她自己認為的!
羅易那修長而霸氣的身影中,隱含著幽雅的風采,這個男人在進入皇城的瞬間,終於完成了他一生中至關重要的一步,從一個江湖武者進步到一位宗師的身份!
從高高的城牆下來,羅易自我感覺到身心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內到外,從身到心,都變的那麼自然,就是現在面對練虹裳的時候,他也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鎮定自己。
巡邏的近衛軍不時的從他的身處不遠地方經過,可對他的存在猶如瞎子般,看都沒有看。武功到了他這個地步,還有什麼能引起別人注意的理由!
離目的地越來越近,心情卻越來越輕松,似乎瞬間就要陷入一種沉思,一種沒有任何牽掛的沉思。
腳步聲在此時響起!
那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他自己讓腳步聲響了起來,它就真的響了起來,讓人聽到了,而不是被人聽到了!
“什麼人?”近衛軍的巡邏過來了,也終於發現了他的存在。
那個近衛軍可真是感到心頭一陣發虛。他是看到了一個人影存在黑暗中,可沒有感覺!
對了,就是那種你明明看到了,可什麼感覺都沒有,這個人,如果你閉上了眼睛,絕對不知道這個人存在一般!
緊張的氣氛不斷增加,瞬間就彌漫了整個皇宮中。羅易那變態的思感猶如水銀洩地般無孔不入的向四周輻射,令他奇怪的是,除了眼前的近衛軍巡邏隊,他再也感覺不到任何有敵意的人存在。
難道一聲驚呼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當然不相信。
但他更相信自己的感覺,沒有敵人就是沒有敵人,這些近衛軍在他眼中,完全是來迎接他的。
微笑從他魔幻般的臉上擴散,幽雅紳士的動作讓那些本來想要一湧而上的近衛軍不由得放慢了腳步。
羅易心中的自信充分龐大起來,他感到自己這個時候真的站到了世界的顛峰!
“有客人來訪。”
平淡的聲音仿佛在每個人的耳邊回蕩,沒有不舒服的感覺,就象是有人在你的耳朵邊輕聲細語,又或者是你的朋友告訴你,你有客人來了!
練虹裳與虛慧都是一震,這樣的功力,這樣的瀟灑,這樣的淡然,她們都想不到自己認識的人中有這樣的身手與武功的!可偏偏有著莫明的熟悉感覺直襲心頭。
兩人面面相覷,是誰來了?
是誰來了?
是誰來了?
是他來了!
是他來了!
練虹裳心頭最直接最震撼的想法無可抑止的泛濫起來,那個人啊,是她曾經的恨,曾經的愛,曾經的裙下之臣,心思不由自主的轉到了那個令人難堪又隱隱激蕩心情的夜晚,是他那矯壯的身軀在心的深處轟鳴嗎?
是他那強大的、帶著霸道的味兒嗎?
分明強烈清晰的感覺從下身向整個靈魂深處襲擊而來,一陣從不屬於她的快感蔓延了她的雙眸!
失去了感覺,失去了強制下的鎮定!
“是他來了嗎?”
虛慧或者更比她來的反應快了點,早早的從羞人的感覺中恢復過來,充滿著強盜般霸氣的天魔真氣,就是她也難以承受!但語氣中不滿與渴望,是身體的也是心理的!是失望後的羞愧,也是激情後的懷念。復雜的心情在她的身上最是明顯,練虹裳或者能拋開所有顧及,但她不能!最少現在她還不能。
“師父想要見嗎?”練虹裳這句無疑是最大的挑逗,讓師父與自己同時見一個曾經強奸了她們的男人。一想到那淫蕩曖昧的場面,她就感到自己真的在那次之後變的非常渴望,不是渴望肌膚相親的感覺,而是那種被人強行貫穿的刺激!
虛慧少見的臉色漲紅,雙眼升騰起陣陣輕霧,隱藏在厚厚的衣袍下不曾被人肆意把玩的雙峰酥胸仿佛有著無限的膨脹能力,頂上的那兩顆依舊可以誘惑所有男人的紅櫻慢慢的堅挺起來!
迷失了嗎?
她心中一陣矛盾,可不斷夾緊的雙腿出賣了她!
練虹裳感覺到一種快感,一種見到師父失態的快感!
虛慧到底是個多年清修的高人,很快就從迷失中走了出來,雖然對自己居然迷失在男人的快感中感到很是愧疚,但她很清楚,在天魔真氣大成的人面前,他們水雲齋就只能輪為性的奴隸,她自己也不例外,除非她們能付出真的感情,包括這個感情的全部!
“你是想要他為你做事嗎?”虛慧很快就知道了練虹裳的主意。
“是的!”
練虹裳有點語氣不太肯定的道,任人都不會有這麼肯定的語氣,因為羅易不僅僅是個男人,更是一個擁有天下間最最犀利身手的男人,她們都認為,隨著天魔真氣的大成,想要控制一個這樣的男人,絕對是癡心妄想。
“你去見他吧!”虛慧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什麼話要說,最後還是放棄了。
說完後,她就很快的隱入黑暗中。
練虹裳看著虛慧從黑暗中消失,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精神為之一震,誰說她沒有渴望,或者這個皇帝的位置就是她渴望的,但目前她最渴望的是那個男人還能對她動手,或者說是動起其他的東西來,她最需要的不是人的幫助,不是目前臨江的危機,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那就是這個男人!
其他的都是借口!
想通了這個事情,她心情頓然間變的無比輕松起來,仿佛武功再次進入另一個層次!
宮殿的大門緩緩打開了!
一位明艷照人可比一輪圓月的美人兒緩緩走了出來。
擁有她,就像擁有整個夜空般令人感動莫名。
宮內的人全看呆了眼。宮娥,內侍,甚至相隔老遠的近衛軍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她那無限風情。他們每天都見到這位偉大而堅強的娘娘,可從來沒有想到,她會那麼迷人,會有那麼風情萬種的一面!這個才是她本來面目嗎?
此刻,那些近衛軍真正的產生了一個念頭,他們為了娘娘可以拋頭顱,灑熱血,上刀山,下油鍋,就是因為這瞬間!
夜風涼吹,萬籟俱寂,羅易瞬間呆呆地佇立殿內,也目不轉眼地望著她。
她猶如清澈如水的月光,鋪灑在波光蕩漾的海面,月輝熠熠閃動,創造出一個格外幽美恬靜的意境。羅易的心都溶入在無邊空明的月色水光中。迷失與清晰的感覺,是那麼動人,這是他自成為宗師的那一刻起所經歷的最意味深長的瞬間,他知道自己一生都不可能忘記,。
那清麗和融,令人贊歎的氣質,仿佛就像一道秘不可測的機鋒,充滿禪的意味。
她穿著色彩秀雅的素淡外袍,內襯月白色緊身衣,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皆自然流露出令人難以置信的奇跡般美感,更將她襯托得猶如廣寒仙子,月宮嫦娥。仿佛不食人間煙火,一切華美瑰麗的辭藻亦無法形容其風度的萬一。
“這是那個練虹裳?”他心中很難相信,這個女人就是他曾經的練虹裳!
瞬間失神足以讓練虹裳感到驕傲了,她當然不會忘記這個男人是什麼來頭,這個男人是什麼身份,這個男人……
但,現在就不是她的男人!
“羅兄請了!”壓下蠢蠢欲動的心情,眼中的欲望差點就要燃燒起來。
羅易點了點頭,沒有驚慌,也不見他的謙恭,一個女人,練虹裳在他的眼中僅僅就是一個女人,而不是娘娘,或者皇後。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宮殿,外面的宮女、侍衛、近衛軍全都感到眼前光線一暗,仿佛現在才真正的陷入黑暗中,剛剛的明亮都是從練虹裳,他們的娘娘身上散發出來的!
眼前的光線一暗,從一個黑暗中進入另一個黑暗,對羅易的視線根本就沒有什麼影響,但多年的生活經驗還是讓他感覺到了光線的不同。
宮殿中除了他們兩人,其他沒有一個,羅易放出的思感也不見有什麼危險,他雖然可以肯定練虹裳不會對他不利,可幾乎是一種本能,一種宗師的本能。
“坐!”練虹裳語氣清淡,可內中的激情絕對不是她的語氣所能掩蓋的。
羅易仿佛沒有聽到任何的異樣,很隨意,很悠閒的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沒有客氣,沒有羅嗦,兩人就成了最不可能的面對面。
練虹裳再次深深的吸了口氣,她已經不記得自己今天,或者說今天晚上已經有多少次吸氣了。被她深呼吸帶起的雙峰酥胸毫無忌憚的挺拔起來,示威般的向著羅易。
以羅易那神經發達到了頂點的思感,這麼微小的變化也難以逃過他的“感覺”!那感覺真的好玄妙,就象是一個赤裸裸的女人,而且是個風情萬種,婀娜多姿的女人。
幾乎是人的本能反應,羅易自然也是個人,他一點都不例外,那眼中散發出來的欲望,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欲望。膀胱大漲,一股熱力從丹田騰空而起,飛速的蔓延到了他的神經末梢,不斷的襲擊沖蕩著他為數經驗不多的神經,那種激揚的神經。
練虹裳自由寫意地把外袍脫下,隨手搭在椅上,輕盈得如飛燕般飄飄坐入椅上。每一個動作、每一寸移動都自然流暢,仿佛舞蹈家翩翩起舞一般。能夠把日常動作與舞蹈完美結合,生成舞蹈般韻律的人,羅易算是開了眼界。心更加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