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夜翻了翻眼,道:「這種殺人放火的事情不是我們應該做的了,並且,你們不認為有點低級嗎?」
鵬北撇了撇嘴道:「夜老大的主意定然會更好,只是我們可沒有你那個好腦子,還是你說說吧,有什麼辦法,我們兄弟倆沒什麼意見。」
「知道你們不服氣,不過,你們難道就不能好好動動腦子嗎?殺人放火的事情我們雖然不能做,可不是說我們不能在做其他的事情時候捎帶這些事,有什麼事情需要不殺人?」腥夜嘿嘿的笑道。
「還是要殺人的嘛!」鵬冥嘀咕道,「還以為有什麼好主意呢。」
腥夜也沒發表什麼意見,道:「今天晚上是最後一個機會了,就是不能增加點困難,也要讓楊老兒知道點厲害。」
「究竟要幹什麼?」鵬冥不耐煩的道。
腥夜很低級的笑道:「偷襲軍營!」
「偷襲軍營?你不是瘋了吧!」鵬北張大了嘴巴,一副很難相信的樣子,「你不是不知道,那種事情也是我們能做的,上次去找那個司空連的時候,還不瞭解?」
腥夜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道:「這個就是你們的淺薄了,現在還是戰爭的時候嗎?現在可是太平時期,軍隊絕對不會那麼緊張,你想他們會在這種情況下保持有多大的警覺性?」
鵬氏兄弟兩人被他說的有點心動,他們似乎很期待看到那個結果,想想在臨江城,軍隊被人偷襲,那將是個什麼概念?
「我們偷襲軍營,殺幾個軍官,相信這個總能引起楊老兒的注意了吧,就是不能,也會引起天宇軍中的混亂,那個時候,人心不穩,就是沒有什麼大事發生,也是我們的收穫。」腥夜繼續鼓動他的三寸不爛之舌頭,他知道自己這個主意確實很冒險,可也相當吸引人,他自己是無法完成,還需要鵬氏兄弟的,要是鵬氏兄弟不答應,他也沒有辦法。
「夜老大就是腦子好使,大膽!」鵬北不能不稱讚這個傢伙腥夜的大膽,這個想法絕對是個震驚的消息。
「那就那麼決定了,我們三個老傢伙相信這個事情還能辦好吧!」腥夜見他們兩人都點頭,大是心喜。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為這個主意感到刺激莫名。
太叔聖策被自己看到的消息驚住了,他是讓自己的人對天宇進行騷擾,刺殺天宇的官員,可沒想到死的都是西寧的遺臣遺老,這個結果雖然可能引起天宇的驚慌,但對天宇來說,什麼損失都沒有,反倒把自己的勢力都暴露了出來,這個問題就嚴重了,很可能自己的力量都被人發現了!
他狠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他自我安慰的想,自己什麼風浪沒經歷過,這點事情難道還不能應付?他有點焦躁不安的在大廳中走來走去,那個該死的東門道臣也不知道死到什麼地方去了,現在都沒有影子!
東門道臣的心中也不好受,這個消息他也看到了,可絕對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自己選定的目標都沒有成功,反倒是自己最大的競爭對手選定的人都死了!
怎麼可能!
但太叔聖策還是要去見了,他咬了咬牙,無奈的進了太叔聖策的房間。
「道臣,你說說看,這個結果就是你們的計劃嗎?」太叔聖策一點都不給他情面的把那個情報扔到了他的面前。
東門道臣連看的勇氣都沒有,低著頭道:「教主,這個事情屬下也感到很奇怪,不過,這個事情是由我與大當家的一起選的人員,我選的人員都沒死,而大當家選的人都死了!」
「你是說你們大當家的有問題?」太叔聖策的臉陰沉的嚇人。
東門道臣被他陰沉的臉色嚇的出了一身汗,他心中很清楚,太叔聖策出了名的翻臉無情,自己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大概明天的太陽就不用見了。但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大當家的絕對不會有什麼異心,那是太叔聖策親自選定的人員,在忠心上一點問題都沒有。他卻說大當家的有問題,一時間冷汗嘩嘩的下來了,連忙跪倒在地,聲音顫抖的道:「教主,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屬下是說……」
太叔聖策擺了擺手道:「你什麼都不要說了,今天是最後一個夜晚,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楊老兒到底為什麼要弄了這個大會,可無論如何,我不希望這個大會那麼順利,不論你用什麼辦法,明天如果還是聽不到令人高興的消息,你自己看著辦好了!」
東門道臣一身冷汗的叩頭不已,出了房間,才發覺自己的衣服全都濕了,心中還在霍霍跳,眼前陣陣發黑,雙手顫抖不已。感到自己的面前一片黑暗,難道自己面前真的是沒什麼前途了嗎?
東門道臣的無意識的揮了揮手,想把自己的霉運揮走,但看來這個動作並不能解決什麼具體問題。不是他懷疑大當家的有什麼不妥,按理說,是太叔聖策選中人,絕對不會有什麼不妥,可他是組織的元老,對這個上任沒有幾年的大當家的,說實話還是很佩服的,可最近的表現確實讓他很是懷疑,每次分配的刺殺任務很少有完成的時候。不是說他的能力不好,從他以前的能力來看,在他們組織中,能他那種能力的人,絕對不超過十個人。可這次行動居然都成功了,惟獨自己的任務沒有成功,自己選的人可都是跟著楊老兒很長時間的人了。
他心中有這麼個難以揭開的謎底,很是難以平靜。不過,手中的事情不能耽擱,看看大會還有明天一天的時間,今天晚上不把事情搞定,那他這個領導的位置就要面臨嚴峻的考驗了。
「可是幹什麼好呢?」他有點頭疼的想,臨江經過昨天的事情,今天的防備最少增加三倍,這個時候就是楊老兒一點不把事情放在心上,有再周全的準備,怕都不會掉以輕心吧。
他叫來了幾個手下,把自己想到的事情吩咐了下去,無毒不丈夫,這句話是什麼人說的,他有點忘了,可既然沒有人知道這個時候會有什麼人動手,那就是他們做的狠毒點,怕也不會有人懷疑到自己的身上吧。
突然,想到自己的計劃,他剛剛還有點不開心的,現在整個心情大好,看來事情還真是有希望!陰沉的笑容很快就擴展到了整個胖胖的臉上,多餘的肥肉顫抖著,看上去很是噁心。
「錢風,你來說說看,臨江今天晚上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嗎?」羅易懶洋洋的坐在客棧的自己的房間中,房間中有剛剛傳過了消息過來聽候吩咐的錢風,還有拓拔越這個冰冷冷的傢伙,當然,少不了琴紫寧了。
錢風謹慎的看了琴紫寧與拓拔越一眼,知道是自己表現的時候了,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隱隱藏藏。咳嗽了幾聲,算是給自己壯壯膽子,道:「島主,我看今天晚上的臨江將比昨天更加熱鬧,沒有得到應該的效果,相信沒有人會放棄!」
「哈!哈!哈!」羅易大聲的笑了起來,可說話的聲音卻出奇的低,淡淡的道:「好一個熱鬧,這個熱鬧如果少了我們珠寶行相信會安然失色不少。」
「大哥,你想做點什麼嗎?」琴紫寧有點擔心的問道。
羅易溫柔的拍了拍她的小手,道:「小寧,難道你還不放心我嗎,憑我的武功就是真的出了什麼問題,相信全身而退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可我很懷疑這個時候,臨江還有什麼人是我的對手,只要楊文迪不出手,我想能讓我逃跑的人應該不是很多吧!錢風,你通知金波他們,見機行事,不要強出頭,當然,能幫朝廷點忙,讓他們高興高興也好。」說話的神態中,不由的露出了威猛的自信,在場的幾個人都被他的霸氣鎮住了。
錢風心中暗呼過癮,這種的頭才是自己夢寐以求的。拓拔越受到他體內旋轉的天魔真氣的吸引,神情更加顯得恭順,在他看來,能擁有天魔真氣的人,絕對是天下最強大人,雖然自己的這個新主人還沒有把天魔真氣發揮出來,但可以預見,不用多長時間,江湖中能被成為高手的,大概就是自己的主人了吧!
三個人各自有著自己的想法,眼睛愣愣的看著羅易。
他還以為自己說錯了話,趕緊道:「你們不用擔心,我當然不會用這個身份出面,不要忘了,現在我還是無為教的一個份子,相信我們的朋友帥陶唐在就對這個大會心中厭煩依久了吧,只要問問他有什麼行動,那還不是很方便的事情!「
琴紫寧幾個人都舒了口氣,只要島主用這個身份出面,大概就不會有暴露的可能,因為這個身份對很多人來說,都是個迷團,島主幾乎不以真面目面對任何無為教的敵人。
「拓拔越,你們幾個要好好保護琴小姐,出了任何問題,我唯你的腦袋是問,不能出任何問題!」
他突然神色一凝,嚴肅的話題讓拓拔越心神一緊,突然感到自己的壓力驟增,嚇的他一個骨碌翻倒在地,向羅易跪拜道:「請主人放心,只要小姐少了一根頭髮,屬下不要主人說話,拿腦袋來見主人。」
羅易點了點頭,道:「錢風負責這兩天的情報,盡可能把出現在臨江的幾個大勢力的情況都打聽清楚,要有點計謀,組合大了什麼人都有,並不是每個人都對組合忠心耿耿,這點我們絕對可以利用。」
錢風心悅誠服的抱拳道:「請島主放心,這個事情絕對不會出什麼問題,只要他們有人出現在臨江,就是他們的祖宗八代屬下都要把他們挖出來。」
他點了點頭,看了看華燈初上的夜空,淡淡的道:「今天晚上真的會很熱鬧,楊老兒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可無論是無為教還是天道教,或者是李暮城,都不是個弱者,我們要想在這個天下爭得一席之地,這個時候絕對是個好機會,希望你們都爭氣點啊!」
說著,揮了揮手,道:「小寧,你也回去休息吧,如果事情順利,我們明天下午就離開臨江,打道回府,臨江雖然很不錯,可蘇杭才是我們的根本,那裡的事情相信等我們回去的時候應該什麼都事都沒有發生過吧!」
琴紫寧雖然千般不願意萬般不甘心,可她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她能說了算的,羅易決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改變。
她拿著羅易留下的幽冥amp;#8226;破軍戀戀不捨的離開了房間。
羅易這才舒可口氣,心中暗歎:「難怪人說英雄氣短,兒女情長,看來一點都不假,自己這麼清心寡慾的人一旦有了一個牽掛都那麼痛苦,對那些感情豐富的傢伙,還不是個折磨啊!看來男人真是個命苦的料!」
他歎氣的模樣就像自己已經是個情場老手一般,豈不知他才是第一次真正的涉及到感情的菜鳥。
收拾起情懷,拿了把拓拔越給他準備的單刀,這個東西他用著順手,雖然有點輕了,可還可以對付,出了自己的房間,很快到了帥陶唐的房間。
他們雖然住在一起,可為了避免有心人的探察,幾乎沒有真正的見過什麼面。
一進帥陶唐的房間,他就見帥陶唐愁眉不展的在房間中走來走去。
他一副很詫異的樣子問道:「帥兄,有什麼煩惱啊?」
帥陶唐一見到他,突然眼睛一亮,暗罵自己怎麼沒想起這個變態的幫手,雖然大家對各自的事情都是心知肚明,但現在兩人誰都沒有把那層關係捅破。
他趕緊呵呵笑道:「羅兄來的正是時候,我正為怎麼去見你犯愁呢。」
「這個兄弟就客氣了,你的困難就是兄弟的困難,有什麼事儘管說,兄弟能幫的上忙的,一定會盡力。」他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彷彿為兄弟感情不惜兩肋插刀,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帥陶唐看著他的雙眼,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可這個時候不是追究的好機會,他還是興奮的道:「有了兄弟這句話,事情就好辦了。」
「帥兄請講!」他很不客氣的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雖然在帥陶唐的面前他是帥陶唐的屬下,但相信帥陶唐從來不敢有這個念頭,兩人的武功是個明顯的差距。
帥陶唐根本沒有把這個細節看在眼中,他現在滿腦子的就是上面給的任務,完不成他還真不知道師父會有什麼樣的懲罰呢,見羅易肯幫他,什麼都丟到了腦後。略帶點緊張的向門口看了看,一副做賊的樣子,小聲的道:「羅兄也知道我們無為教與楊老兒有點恩怨吧?」
這個時候,羅易可不想作個糊塗蟲,他確實多多少少知道點事情,點了點頭,道:「這個只要是江湖人都知道點,我也聽說過。」
帥陶唐雙目陰寒的光芒一閃,道:「這個楊文迪絕對是個背信棄義的代表,我們無為教與天道教都與他有著很大的矛盾,兄弟以為他這個大會只是為了顯示朝廷對江湖的關注嗎?恰恰相反,他只不過是想鮮從中漁利,兄弟想想吧,要是讓他控制了那麼多的江湖才俊,不出十年,江湖中就不會有什麼自由可言了。」
羅易心中一動,這個可能他倒是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年輕的好手要是真的被楊文迪控制了,相信絕對不會是個好結果,江湖中人做的事情就是以武犯禁,當然是朝廷的頭號大敵,可歷來朝廷都沒有什麼有效的辦法防範這個,沒想到楊老兒倒是想到了一個很不錯的辦法,如果真的把那些天驕、天嬌地傑都控制住了,脅迫那些世家大族的領導者,對江湖來說,絕對是個不幸的消息。
他腦子轉的很快,可並沒有表現出自己的憂慮,只是很爽快的道:「兄弟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出來好了,要是想動手,兄弟我願意給帥兄作個馬前小卒。」
帥陶唐聽了後,高興的呵呵笑了起來,道:「這我就放心了,今天上午總部傳來消息,要求我在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都要給臨江添點亂子,昨天晚上的失敗使上面很是生氣,也不知道是什麼人領導的,可我就想不起來有什麼亂子可添的,從昨天的事情到今天的反映,可以清晰的看到,楊老兒是有了準備的。」
羅易表面上皺著眉頭,可心中的震驚真的是無法形容,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消息傳到了無為教,現在有了回應,無為教離臨江未免太近了吧?不會是就在蘇杭吧!他有點心驚肉跳的感覺,可這個時候,他也不敢確定。
但同時又有點放心,家裡有學科外坐鎮,想來不會有什麼問題,他稍微的放下了心。又想到如何把這個霍亂弄的很大,但又沒有很大的人員傷亡,他可不希望給百姓帶來什麼災難性的後果。
「兄弟可有何良策?」他向帥陶唐問道。
帥陶唐歎口氣道:「都是些很老套的辦法,不是殺人就是放火,這個事情應該是強盜干的,可又有什麼好辦法呢。」他一臉的無奈,以他無為教少主的身份,還真不稀罕做這種事情呢,可現在要想弄的動靜大點,除了這個,他真想不出來了。
羅易沉思了一會,道:「殺人放火的事情確實不是我們能做出來的,有個很好的主意,你看看怎麼樣。「他說著,停頓了一下,看著帥陶唐。
帥陶唐精神一震,道:「有什麼好主意儘管說,能不能行我們再研究研究。」
「我們去打劫天牢怎麼樣?」羅易好整以暇的微笑著說道。
帥陶唐張大了嘴巴,什麼主意他都想到了,但這麼大膽的方式他知道自己從來沒有想過,兩個去打劫天牢,他不知道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還是羅易的腦子出了問題,呆呆的看著羅易,不知道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