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望騰飛 第四卷 躍馬江湖 第二十二章 暗潮洶湧(上)
    這個莫名其妙的黑鍋,看來太平教是背定了,而蘇教主與諸葛倫還蒙在鼓裡呢。他們想知道也沒有分心的機會!

    蘇教主吃虧在女人的份上,先天的體力不足,這個時就明顯的顯露出來。感到一陣真氣不接,丹田大有枯竭的趨勢,心急的看了諸葛倫一眼。

    諸葛倫的日子也不好過,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身邊已經圍上了三個與那個蒼白臉如出一轍的傢伙,臉色雪白無血,神情木呆,只有一雙眼睛偶爾轉動的時候,才讓人意識到,他們是個大活人。

    諸葛倫心中大叫,這都是什麼玩意,不是潛雲幫培養了大批的殭屍吧!想到這兒,馬上感到鬼氣沖天。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可身後依舊有一個殭屍般的人物。

    剛剛出了大門的張松信,馬上被一陣奇異的聲浪驚住,心中大是驚奇,在澹台仲行的府上,能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嗎?他知道澹台仲行下午來了幾個看來神情古怪的客人,但也沒放在心上,這個時候,才想起那幾個傢伙不像是人樣。回頭看了一眼大門,轉身溜過了前圍牆,忽閃忽現,身影出現在後牆邊上。左右看了看,當然要小心,他現在可是澹台仲行的準女婿,就是自己不注意形象,被潛雲幫的人看到了,他居然翻牆而過,那可就是個大笑話了,怕什麼希望都沒有了!還好,這個時候已經進了午夜,一個人毛都沒有。他飛快的拉起一角衣服,三兩下就撕下了一塊,手腳麻利的扎到了臉上,身心愉快的翻過了圍牆。

    還沒來得及站穩,一陣震耳的「鏗鏘」之聲傳來,讓他感到一陣心悸,這兩個動手的傢伙,武功都不比自己差,到底是什麼人?難道澹台仲行親自出手了嗎?沒有下屬人員打前陣,這個說不得啊!他心思電轉,身影沒有一絲滯留,滑向前院。

    眼前的情況,讓他感到心中巨震,澹台仲行的朋友居然能與這個太平教的教主鬥成平手,他自疇沒有這個實力,看來澹台仲行還有更多的東西是他不知道的。這幾個傢伙是什麼人?他腦海中留下了一個大大的疑問,可是不敢動了,想來這幾個傢伙的身手不是那麼簡單,萬一暴露了身手,就有問題了!

    蒼白臉嘴角的笑容有點淒慘的味道,看著蘇教主起伏不定的豐胸,滿面的汗水讓她顯得一下蒼老了十歲,不過,被汗浸濕的嬌軀,不算太厚的衣服,勾勒的豐滿剔透的身軀,甚是養眼。蒼白臉舔了舔嘴唇,沉聲道:「蘇教主好身手!」

    蘇教主恨恨的「哼」了聲,她也感到有點尷尬,又有點心虛,現在看來,今天晚上不要說救人了,能全身而退,就是萬幸。

    諸葛倫慢慢的被逼到了她的身後,低聲道:「今天晚上的事情看來已不可為,想辦法突圍吧!」

    蘇教主心中實在不甘,在蘇杭的兩次行為,都是失敗,陳家大院的事情,遇到了一個很可能是總壇來的怪物,現在居然連潛雲幫都冒出了這麼多的高手,難道真是老天與太平教作對不成!

    「你虛張以待,騷擾其他三個,我全力對付面前這個傢伙,看來這個傢伙應該是最弱的了!」她不敢出聲,傳音道。

    諸葛倫本不想這麼做,他害怕蘇教主搶了先機後,丟下他不顧而去,那他可就難了!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選擇,只能硬著頭皮,手中的長劍連續點射出令人眼花繚亂的劍雨,還真是吸引了大兩的注意力。

    蘇教主也不慢,蒼白臉剛剛感到自己的內功有了少許回復,她那神鬼莫策的長劍又有了動作,對她來說,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自己也不比那個蒼白臉好到什麼地方。隱隱作痛的丹田,真氣運行的很是艱難。但她沒有選擇。

    蒼白臉也沒有選擇,幾個同伴都被那個諸葛倫成功的吸引,他不知道自己要是發出警告,會不會給自己的同伴帶來災難,他沒有試一試的勇氣。

    蘇教主天女散花般的劍雨,夾雜全部動員的真氣,一洩如注的撲向蒼白臉。

    蒼白臉仰天長嘯,音嘶刺耳,猶如厲魄喊魂,讓人毛骨悚然,遠遠的張松信都感到一陣寒毛豎起,手心冰冷。

    由繁而簡,千刀萬劍歸結為一刀,刀未動,氣先生,鋒芒逼露的刀罡一線迫出,火燎的刀鋒,發出刺眼的光芒,一陣間歇的震鳴,顫抖的刀刃彷彿要破空而出,硬生生擠出稠密的空氣,像是要劃過波瀾壯闊的大海般艱難!

    可刀意已到,蘇教主千變萬化、繁冗複雜的劍雨,一聲清鳴,一瞬間的跳躍,「嘩」然而開,簡單的一劍,指進刀鋒。

    一線刀鋒劈開點射的劍雨!

    「吱啦」一聲,無比刺耳的怪聲,傳入所有人的耳鼓,一時之間,誰也沒有多餘的精力來理會發生了什麼事情,下意識的皺起眉頭,手上的進攻油然一慢。

    「還不快走!」蘇教主好像是知道要發生的事情般,大聲的提醒諸葛倫,這個時候,如果聲音不大,誰也聽不清你說的什麼。

    諸葛倫要聰明的多了,他手中的長劍到現在也一招都沒有接實,憑空玩了半天的花招,可就是這花招,也讓有心人可窺見一斑。劍法用到這個地步,不是大家也距離不遠了!

    張松信在躁耳的聲音中沒有任何猶豫,比蘇教主他們早了一線,逃了出去,他自信沒有那個實力,無論是面對蘇教主,還是那四個象死人般的傢伙。

    他聰明的選擇了馬上離開。

    蒼白臉轉身看著飛越圍牆的蘇教主二人,阻止了其他三人追趕的勢頭,聲音沙啞,低沉的道:「不用了,給他們點教訓就是,他們對我們也不是一無是處!」

    說到這,四個人嘿嘿的奸笑了起來。蒼白臉突然一個踉蹌,張口吐出了幾口鮮血,夾雜模糊的血塊,臉色青灰,噥噥道:「好個蘇教主,果然不凡!」

    其他幾個人都是一驚,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蒼白臉,驚聲道:「大君,您受傷了!」

    蒼白臉揮了揮手,道:「沒什麼大事,你們好好看著澹台仲行,我需要三天的時間,傷的還真不輕呢!」

    蘇教主硬是壓住翻滾欲吐的內腑,浮光掠影般的起起落落,出了圍牆,諸葛倫一個低吟呼哨,蘇秋霞的身影閃現。看到蘇教主臉色如此難看,心頭大驚,道:「師父!」

    蘇教主沒有說話,諸葛倫急叫道:「廢話少說,快走!」

    三人就如喪家之犬,飛奔而去。

    遠遠的,張松信驚魂未定的看著他們冉冉而去,又等了一刻時間,也沒見到澹台仲行府上有人出來,放下了心,飛快消失在黑暗中。向珠寶行掠去。

    厲君沙他們都是震驚不已,還沒動手,喬晚箐就已經受了傷,難道這個羅易使用了什麼不光明的手段?

    喬晚箐自家知自家事,她是被羅易那渾然天成的站立姿勢傷了。心中的震驚絕對不是厲君沙他們能明白的。

    羅易冷酷的雙眼一收,目光落到手中的幽冥#183;破軍上,大家沒看到他有什麼動作,感覺敏銳的幾個人,微微感到周圍的空氣起了一絲異樣的波動。在注意他手上的時候,無鞘的幽冥#183;破軍,正發出詭異的寒光。而刀鞘,居然沒有知道在什麼地方。

    喬晚箐等人又是心下詫異不已,這把刀怎麼看上去,都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請!」羅易口中相當吝嗇的吐出一個字,動作很明顯,他要動手了!

    喬晚箐臉色極度難看,現在是不動手不好說,動手又沒有了什麼勝算,她當然為難了!

    其他的天驕,更是意想不到,喬晚箐竟然如此就敗了,敗的他們都懷疑是不是真的,這個小子肯定使用了什麼見不人的惡毒手段,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偷襲!

    對,一定是有人偷襲!

    幾個人的目光隨著想法,看向金輝與金煌二人,把他們看的莫名其妙,還以為有人看他們很清閒,想動手呢!

    金輝呵呵的笑道:「怎麼,想玩玩!」

    他這一開口不要緊,更是作實了他們偷襲的行為。

    一個俊秀的男子,看來也是個愣頭青,聲音大的足以讓周圍的人都聽到,「卑鄙無恥的傢伙,竟然偷襲!」

    羅易三人具是一愣,偷襲?說自己嗎?目光看向那個年輕的傢伙。

    金輝道:「閣下怎麼稱呼,還有你說誰偷襲?」

    那人「哈、哈」一陣狂笑,道:「還有別人嗎?我們要是偷襲,喬小姐能受傷?在下流風山莊的三少,記得我了,有本事到流風山莊來找我。」那洋洋得意的嘴臉,讓人懷疑,是不是個男人。沒說自己是誰,反倒抬出了流風山莊的招牌,典型的一個靠祖上餘蔭,錦衣玉食的傢伙。

    金輝臉色很難看,他不是一個能容人的傢伙,或者,金煌與羅易都不在意,你說偷襲,我就是偷襲好了。可他不一樣,他覺得自己受到了委屈般的看了羅易一眼。

    羅易無可不可的翻了翻眼,他沒有什麼計較的。

    厲君沙把他們的動作看在眼中,心大急,或者喬晚箐這些人中,也只有他明白,金輝根本沒有偷襲的必要,在這些夥伴中,他的武功不是最好的,能被人看的上眼的,也就是輕功,但他見識過金輝雷霆般的手段,絲毫沒有花俏可言,出手既是收買人命的招式。他向前跨了一步,壓下自己的不安,道:「兄弟還認識我吧!」

    金輝青頭青臉的冷淡的道:「記得你了,很會胡亂安人罪名的傢伙。」

    厲君沙臉色紅了紅,而後顯得理直氣壯的道:「兄弟這話就有點不對了,那個女子確實是太平教的人。」

    金輝一副大奇的樣子,道:「我知道是,可你不容許人家棄暗投明了嗎?」

    厲君沙張了張嘴,這個他倒不知道,不過心中當然不信,可金輝也沒有讓他相信的要求,繼續道:「兄弟給你個面子,你說怎麼辦,這個豬狗不如的傢伙,口出侮言,是不是應該受到相應的懲罰?我們不是聖人,沒有博大胸懷,對觸犯我們的人,沒有一個不受到懲罰的,哪怕他是天王老子都不行。」他的口氣很硬,讓一眾天驕聽的刺耳。

    三少一副氣憤的樣子,道:「敢出手偷襲,為什麼不敢承認。」大有馬上撲上來動手的樣子。

    金輝雙目寒光突閃,一道實質般的寒意直射那個傢伙。一雙手張合之間,青筋突起。臉上卻依舊笑容滿面。「你再說一次!」

    「噢!」三少放肆的狂笑,指著金輝,搖晃著自己白玉的手,叫囂著,「大家看看,他居然威脅我,威脅流風山莊的三少,威脅天驕中的人,肯定是活的不耐煩了!一定是!我打賭,一文錢,誰賭?」

    金輝一冷低沉的冷哼,音波直指三少,連綿不斷的刺激送進了他沒有任何防備的耳膜。

    三少臉色還沒來得及變換,狂笑的聲音還在喉嚨,就感到自己的聲音越來越修小,耳中居然聽不到同伴的任何聲音,心中開始慢慢的升起慌張的感覺,他以為別人都想看他的笑話,居然沒有人附和他的話,這個現象不是好事。

    沒有破空之聲,沒有任何的警告,這次是真的偷襲了!

    金輝猶如鬼魅的身影突起,收魂蕩魄的真氣,收吸之間,把周圍剛剛羅易揚棄的塵土再次掀起巨大的漩渦,猶如大鵬般,閃現在三少的身側。

    「小心!」厲君沙又見證了一次金輝快如鬼魅的身法,眼中熟悉的感覺再次升起。不過,這個時候不是追究的時機。可他的武功還不足以把那個金輝攔截下來吧,何況,他不用看,就知道邊上的那個金煌正在虎視眈眈,誰有異動,首先遭到打擊的,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落到頭上。

    三少的耳朵失去了判斷的作用,太過超前的位置,完全暴露在金輝一雙千疊萬翻的掌影中。其他的人,就是想救援都還來不及,但有一個人的位置很好,喬晚箐!

    可喬晚箐現在是自身難顧,羅易的氣勢壓的她差點又要吐血,胸中的難受,惟有她自己才能體會。

    三少眼前一黑,感到一陣排山倒海的壓力襲了過來,還沒反應過來,眼看就要喪命在金輝的手中。

    「金輝!」羅易突然不高不低的叫了一聲。

    金輝手腕一翻,掣肘抬高,「劈啪」兩聲,在三少的臉上留下了讓他自殺的兩道紅紅的掌印。抽身而會,鷹翔兔脫,乾淨利索的輕功,馬上震倒了眾人。

    羅易這個時候已經收回了自己的真氣,與這樣的對手動手,一點挑戰性都沒有,他懶得理會還在愣愣的喬晚箐。看了厲君沙一眼,道:「我們可以走了嗎?」

    喬晚箐難受的差點就要自殺,可現在很明顯,自己這些人根本就與人家不是一個檔次,但反倒更增加了他們的錯誤認識。在他們心中,自己就是武林優秀人才的代表,只要是高過自己身手的傢伙,肯定是有不人道的密法練功,不然哪裡會有這麼好的身手!

    三少氣的猶如吹豬的腫臉,一雙滴血的眼睛,彷彿要擇人而噬,暴起的滿頭青筋,如蚯蚓般盤旋於額上,死死盯著金輝,一雙手開合有力的緊緊握著劍柄,可就是沒有出劍的膽量,聲音嘶啞的道:「是漢子的就留下名號,流風山莊絕對不會忘記閣下!」

    金輝已經消了氣,聽他這麼一說,典型的色厲內荏,還想口頭上找點面子,自己不行,要靠家族的勢力,他感到十分好笑,一本正經的點頭道:「你要記好了,我是金輝,以後江湖上見,那個時候,希望你說話能注意點。」一副長輩教育晚輩的口吻。

    三少向前邁出了一步,可又縮了回去。手中的長劍抖動不已。嘴唇青紫,雙目噴火。

    羅易連聽喬晚箐說話的慾望都沒有了,揮手一招,金輝與金煌兩人面帶笑容,方向不轉,騰空而起,彷彿背後長了眼睛般,輕巧的落到了圍牆的上方,腳未落下,身軀一頓,一個大迴旋,硬生生的轉了個半周,飛身而去。

    「告辭!」羅易雙拳一抱,冉冉升起,猶如鴻毛般飄蕩在空中,似緩實急,轉瞬消失在眾人視野中。

    喬晚箐、厲君沙幾個人,臉上震驚之色相當明顯,就憑這身輕功,就不是他們這些人能擁有的,他們連金輝兩人都感到有差距,更不要說羅易那神鬼莫策的冉冉升騰了!純憑一口真氣,他們誰有這個本事?就是自己的師門長輩,誇張點說,也不見得有那麼好的內功。

    厲君沙的感覺最是明顯,他自己的長處就是輕功,可面對羅易三人的身手,他也知道謙虛了。

    喬晚箐等人知道他的輕功好,忍不住問道:「厲兄,認識他們的身法嗎?」

    厲君沙搖了搖頭,他雖然有點熟悉的感覺,可確實不認識。

    三少這個時候又回復了那副令人討厭的嘴臉,臉上的掌印還沒有消失呢。一副輕蔑的口吻道:「這個也沒有什麼希奇的,我們流風山莊的劍法定然會討回來。」

    喬晚箐等人沒有接口都感到自己心中有點打怵,實力說明一切,他們沒有懷疑自己的眼睛,那都是真的,單憑那個叫羅易的氣勢,他們就沒有人敢在他面前說什麼。不過,這個面子一定要討回來,自己不行是不是,還有長輩呢,還有長輩的師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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