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易突然對著他笑了起來,道:“聞大人,我們到此為止如何?”
聞紅葉明顯一愣,自己正處於下風,還在想下一步怎麼辦呢。這個提議似乎對他沒有什麼損失,不會有什麼道道在裡面吧?他心中飛快的轉了兩圈,主意定了下來,點點頭,道:“既然羅島主提議,在下還能說什麼,羅島主的身手在下領教了!”
羅易對於他能這麼爽快的接受自己的意見,趕相當滿意。如果現在不停止,依舊纏斗下去,他很難保證下面會沒有問題。對這個聞紅葉,說實在的,他沒有什麼好感。現在明顯的優勢在自己這方,乘機收手,對兩方都有好處。
“不知朝大人可還有興趣?”他目光轉向朝凱歌,聲音不鹹不淡的問道,對這幾個人,他都沒有什麼好印象,能與他們動手,也就看的起了。
朝凱歌“呵呵”笑了兩聲,道:“看羅島主如此身手,在下也感到手癢,領教兩招,羅島主不會見怪吧!”
羅易嘴角向上揚了揚,告訴別人,他是在笑,道:“朝大人真會說話,本島主不敢承此謬贊。”
“呵呵,島主客氣了。”朝凱歌的聲音聽起來就有點自負,這也不能怪他,他有個皇帝的師父,在武林中不是皇帝,也不會弱到什麼地方,再加上他還繼承了楊文迪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一向對自己的身手充滿絕對自信。聞紅葉的失敗,他當然看到了,可並不死心。那聞紅葉剛剛並沒有拿出真正的功夫,所以,羅易贏了他,也沒有什麼好高興的。
朝凱歌隨著話音,腳步突然向左一跨,手臂奇異的走中宮突進,聲勢、速度具是出乎意料。招式也讓人感到很不適應。
羅易的反應絲毫不慢,可他也沒有想到應該如何破解,身軀在意識的作用下,倏然後退,想拉開兩者間的距離。可朝凱歌的手掌陰魂不散般的持續跟進。並且,氣勢逐漸增加,速度由慢而快!不離羅易五官左右。
羅易腳下越來越快,飛揚的塵土不斷掩蓋兩人的動作。
朝凱歌的雙掌,突進中,飛快的變幻角度,以肉眼難察的席位變化,始終把羅易罩在攻擊下,可付出的精力也多。一張老臉慢慢變的沉重,再也不復剛剛的自信。腳下的花步,讓人眼花繚亂,紛飛交錯,前曲後弓,變換之快,猶如蝶舞。雙手的動作更是紛湧,閃電般的速度,壓過了羅易左右奔突的勢頭。
琴紫寧看的緊緊捏了把汗,羅易自出道以來,如此狼狽的樣子,他們還都沒見過,一招失,千招難找!難怪別人說“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羅易被他壓制的,看來一時也難有作為。
朝凱歌心中暗暗叫苦,這麼下去,也不用別人出手了,只要羅易能把輕功使到底,就是累也把他累死了!
可羅易也暗暗心驚,以前什麼時候遇到過如此陣勢,憑他的輕功,竟然也沒有脫離危險的把握!對手的招式又是如此另人琢磨不透,眼前不斷交錯的手掌,想找個真實的都很困難!
兩人幾乎已經圍著場地轉了十圈,可朝凱歌仍然沒有辦法把一招用實,羅易也沒有機會脫離這一招的威脅。
朝凱歌猛然覺得丹田一震,好象真氣有點要脫離自己的控制,尤其是師父單傳的內功,自己沒有動用,卻出現了松動。心下大驚,手上不由得的稍微慢了一瞬,但也僅是一瞬,馬上就被他補了回來。
可就是這一瞬,對羅易來說,就足夠了。他已經觀察朝凱歌的招式有段時間了,一個細微的不同,就讓他抓住了機會。
低吟一聲,悅耳動聽的,仿佛天外之音,從遙遠的天際漫雲而過,傳入眾人的耳中。他的腳步仿佛一瞬間變的慢了。可效果卻相反,朝凱歌一愣神的工夫,兩人之間的距離發生了些微的變化,只是一絲不易覺察的變化。可這就足夠了!對於一個高手來說,尤其是在全神貫注中的高手來說,哪怕是一絲疏忽,都是兩個不同的天地。
悅耳動聽的聲音,可聽在朝凱歌的耳中,就是另一番滋味,不斷刺激耳鼓的嘯聲,仿佛水銀瀉地,大有無孔不入的趨勢。逐漸的敲開了他平靜無波的心田,在古井不波的境界中,投下一粒細小的石子,一粒足以致命的石子。
丹田的真氣大有徹底崩潰的趨勢,耳中卻不合時宜的響起師父在傳授自己這門內功時的話來:在武林中,這門內功絕對算的上是登峰造極之作,運用得當,可以稱霸天下,無人敢攖其鋒。修煉也易,見效也快。可它有個致命的弱點,遇到使用同樣內功的人,只要他的內功比你深厚,那你就只有挨宰的份,典型的弱肉強食!真要是到了這種情況,你就什麼都不用想了,第一念頭就是能走多遠就走多遠,那根本不是你能抵擋的!
可自己並沒有用這內功,怎會出現這種情況!
他心中的疑惑,使原本占盡的優勢,突然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羅易的雙腳一頓,身軀半個旋轉,雙掌突飛猛進,直奔朝凱歌的雙目。
朝凱歌絕對不相信這個小子真的有比自己更雄厚的內功,自己是在一天一天的打磨中積累的內功真氣,就是這小子從娘胎裡開始修煉,也不會有這麼誇張的真氣吧!放棄不是他的原則。
現在雖然處於下風,又有不明原因的真氣騷動,可他並沒有慌張。多年來的經驗也不容許他慌張。向後退了一小步,只是一小步。羅易的一招頓時落空。
羅易心中暗歎,到底是名家高手,這樣的情況也不見他慌張,在自己,怕就沒有那麼好的能力了。
想的很多,可動手的招式一點也沒有慢下來,雙手不斷交錯,蓮花翻滾,猶如洶湧而出的波濤,以泰山壓頂之勢,迎頭向朝凱歌蓄滿的架勢中沖了進去。他心中已經有了底,就是真的比拼內功,他也不見得沒有優勢。
朝凱歌的動作也不慢,兩人在一瞬間的頓挫後,都拿出了真本事,逐漸打出了真火。朝凱歌是擔心自己的名譽,對一個如此年輕的小伙子,再沒有什麼優勢可言,那他就有失楊文迪大弟子的稱號了。他與聞紅葉不一樣,在江湖上,聞紅葉的名聲並不是很響,他主要是朝廷的官員。可他自己就不一樣了,今天的地位,首先是江湖上的名譽,其次才是朝廷的官員。而羅易,則是一門心思想在朝凱歌的身上印證自己的武學,有這麼一個好手,對他來說,絕對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
蕭克衛眉頭皺的很緊,情況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他並不是真的要與朝廷翻臉,能有個談判的資本就不錯了。誰想到羅易把這個資本拉的太滿,大有過頭的趨勢。
李天常同樣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可蕭克衛沒有說話,他還真不敢說自己的意見。
羅易的雙手逐漸感到順風順水,招式猶如羚羊掛角,幾近無跡可尋。步步高節的真氣,開始左右場上的主動。一雙手仿佛揮舞的指揮棒,指東打西,指南打北,大有左右天下之勢的勁頭。
而朝凱歌則是恰恰相反,越來越感到對手的深不可測,真氣仿佛沒有窮盡,好比波濤洶湧的海浪,連綿不絕。壓力大的讓他心中首次興起了無力之感。
在外人看來,兩人的動作都不是很快,可身在其中則又是另一番感受,哪怕是一個細微的疏忽,都可導致無可挽回的失敗。
朝凱歌不能失敗!
羅易不知道自己能如何,也沒有意識到朝凱歌不能失敗!
膠著的狀況看來還要延續下去。
蕭克衛心中急,聞紅葉與權雁飛也不安閒。
場中的兩又是一個毫無花招的硬拼。
這已經是第幾次了?朝凱歌感到自己可能要失去了判斷的能力,體內的真氣象是已經開始造反,在對手的真氣吸引下,連續不斷的沖擊看似脆弱的丹田。
再次硬捍!
兩人倏然分開。
羅易那張個性獨特的俊臉潮水般的紅白交替,雙手的真氣開始出現怪異的實質幻化,外放的勢頭加大了不少。
朝凱歌臉色一白,轉而青灰,腳下沉重的聲音傳到長上幾個人的耳中,都感到心頭巨震。看來情況不是很妙。
蕭克衛出手了,應該說他出現在場中了。同時,權雁飛的身影也在羅易他們兩人中間閃現。
“蕭前輩!”聞紅葉很知時機的叫了一聲。
羅易停下了繼續前進的腳步,深深的吸了口氣,真氣溫順的回落,這才是讓他高興的。與這樣的高手過招,竟然沒有出現令人煩惱的真氣暴走,對他來說,無疑是個不錯的喜訊。
朝凱歌的情況並沒有想象中的嚴重,他只是一時受不了羅易真氣的牽引,自己丹田的另一種真氣有點脫韁的兆頭。但臉色真不是太好,大多是因為他對羅易的心悸,這個人就是師父說的那種有比他更加強橫的真氣。實際上,他心中隱約知道點什麼,他的師父在江湖上的地位有很特殊的經歷,可具體的,他也不知道。
朝凱歌撥開聞紅葉的手,臉色很快恢復了正常,走到羅易身前,面上已經出現了微笑,不論這微笑是真是假,羅易都感到心中相當舒坦。
“羅島主真是年輕有為,我想我們有可能會成為朋友!”說著,伸出手來。
羅易目光落到那手上,粗大的骨節,細膩的皮膚,紅裡帶白的膚色,怎麼看都是一雙保養完美的手,可就沒想到,竟然如此威力。目光上轉,落到了朝凱歌微笑的雙眼,道:“朝大人客氣了,大人的手上功夫實在讓在下佩服!”
朝凱歌一時聽不出他話中是否還有別的含義,只能笑了笑。兩人的手握到了一起。
權雁飛也沒有動手的必要了,他與朝凱歌之間的距離,他們幾個人都清楚,就是水平不差,怕在這個島主手中也討不了什麼好處。看他動手兩場,居然象個沒事人般,就知道絕對不止這個水平。
聞紅葉心中轉的飛快,他不知道朝凱歌心中的想法,可已經有了腹案,一個對他們現在來說,很有好處的腹案,對旭日島來說,也可能是個機會的腹案。但還有商量的余地。
諸葛倫悠閒、平穩的腳步,夾雜在蘇教主有點錯亂的步履中,聽起來相當刺耳,說明蘇教主並沒有看上去那麼鎮靜,她要比諸葛倫更清楚那個年輕人對太平教意味著什麼,一個擁有讓她都感到心悸真氣的年輕人,很可能在這個時候左右太平教的未來。她沒有為太平教擔心的鯤鵬之志,更多的是為自己,為自己的弟子著想。靳秋仙的下落一直是她的心病,另一個弟子又不爭氣。
諸葛倫心中的想法不是別人能了解的,哪怕他是蘇蕭蕭的面首,蘇蕭蕭猜不透。聽著蘇教主錯亂的腳步,心中暗笑。
“秋霞,你見過那個與我們為敵的小子沒有?”三分調笑,七分褻穢的聲音,猶如一只會動的蛔蟲,鑽進了蘇教主邊上,她的而弟子,蘇秋霞的耳中。
滿面紅霞的蘇秋霞一點也不感到有什麼反感,她就是感到這個諸葛倫是個男人味十足的家伙。眉眼橫了他一下,道:“一個毛頭小子,有什麼好怕的!”
諸葛倫眼中異彩紛呈,目光放肆的在蘇秋霞渾圓挺拔的雙峰,不堪一握的柳腰上掃過,心中暗道,這個騷女人真夠味,肯定不是蘇蕭蕭能比的,想到可能把這個水嫩的女人壓到自己的身軀下,陽根突然有了種蠢蠢欲動的感覺,這可讓他心頭大喜,自與蘇蕭蕭那個賤貨勾搭上以後,沒有春藥的提神,他已經沒有這種沖動了。
蘇秋霞被他看的感到心中一虛,可想到別人傳出的他那神勇無匹的床上技巧,心中也就癢癢難熬,一雙水靈靈的秀目仿佛要放出電流般,迷霧漫天。
蘇教主因為自己心中的惱怒,並沒有注意到弟子在面前的騷首弄姿,公然勾搭男人。
諸葛倫笑道:“說的好!”聲音、眼神,無不明顯的透露出絲絲淫穢下流。
“什麼時候才能到蘇杭?”他無聊的說了一句。可聽在蘇秋霞的耳中,那就是一個信號,一個讓她渾身燥熱的信號,但或者她心中的渴望更甚,鮮紅欲滴的櫻唇撅的老高,嬌聲細氣的道:“也快到了,這一路上可真是麻煩,沒有好好的洗個澡,難受死了!”
諸葛倫對她說的什麼,並沒有太注意,一雙仿佛要把她吞下的色眼,緊緊的盯著她那張鮮紅的櫻唇,暗暗思量,自己的陽根插在裡面將是個什麼樣的感覺!他並沒有太多的幻想,一陣酥骨的快感,迅速沿背脊直襲腦部。心下暗驚,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沒耐力了。也難怪,在太平教的總壇,蘇蕭蕭把他當作唯一的肉臠,看的很緊,不要說有機會偷腥了,就是摸一把的可能都被掐斷。在蘇蕭蕭那味同嚼蠟的干蚌中,怎也不會有多大的感覺。
兩人都心急趕路,蘇教主也不例外,她現在心中沒有別的想法,最大的願望就是完成這次任務,然後致力於靳秋仙的下落。著身邊的蘇秋霞,相信在自己眼皮底下,還能有什麼問題。
幾個人都要快點趕路,當聞紅葉詢問李林他們關於珠寶行的事情時候,蘇杭迎來了它最後的一批客人。蘇教主帶著幾個人,沒有任何隱藏的出現在天外來客棧。
天已經黑了,沒有可能現在還做什麼,蘇秋霞熟練的訂了房間。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諸葛倫與她的房間緊緊的挨在一起,並且與蘇教主的拉開了距離。蘇教主心中萬事亂了頭緒,哪裡會想的那麼多。
諸葛倫的心不正常的跳動了幾下,他是那個色心,可真的要動色膽,還要好好想想,蘇蕭蕭的影子幾乎無處不在,一個不好,弄的灰頭土臉小事,萬一那個老太婆心中醋意大漲,他可就有的罪受了。
蘇教主並沒有馬上休息的打算,她也有點累,連續趕路,對她來說,也是個負擔,可問題不解決,她哪有心思休息。
蘇秋霞任命的坐在她的下首,諸葛倫臉上悠閒的看著這個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女人,有點誇張豐滿的胸脯,因為深深的呼吸,山巒起伏的波濤,仍然對男人有種致命的吸引。以他這個花叢老手的經驗,很明白她與蘇秋霞之間的區別,要真想體驗女人的絕妙,她比蘇秋霞要好的多,無論從技術還是經驗來看,都不是蘇秋霞這個嫩妞可比的。但聽說她的要求很高,一般人很難入眼,就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
討論對蘇杭這個事件的處理辦法,實際上已經沒有什麼可說的,蘇蕭蕭在來前,就已經交代的很清楚,讓他們把主要精力放在文攻上,盡量避免與蘇杭地面上的人有什麼武力沖突,不是他們沒有實力,而是沒有必要在蘇杭犧牲那麼大的力量,幾個長老的失蹤,牽出一個可能是總壇人的家伙,這已經讓他們感到相當被動了。
不過,蘇秋霞的反應還是引起了她的疑惑,幸虧她心中放不下太多的東西,也就沒有放在心上,草草結束了這個沒有任何作用的討論,蘇秋霞逃一般的離開了她師父,離開前,還不忘飛了諸葛倫一眼。
諸葛倫又與蘇教主胡言亂語了半天,實在是忍不住女色的誘惑,也出了蘇教主的房間。
回到自己的房間,這才感到膨脹的陽根,象是要突破重圍般,高漲堅挺,面目猙獰。大有橫掃千軍的氣勢。他心中升起久違了的自豪感。
飛速的用冷水給自己降了降溫,看著仍然有點倔強的陽根,心中還真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但想到蘇秋霞那水脂凝華的肌膚,蓬勃堅挺的雙峰,鮮紅欲滴的櫻唇,很快,色心就淹沒了擔心。三兩下穿了件衣服,整理了一下自己有點渴望的心情,這才適適然離開自己的房間。
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諸葛倫急不可待的推開了蘇秋霞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