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一行人實在不敢再逗留下去,誰也不知道還會有什麼樣不知道的敵人再找上門來,他們雖然自己感到沒有露出什麼破綻,可從昨天晚上,一直就沒有停止過,騷擾好像是是衝著他們來的,可每次提出的都是要人!羅易接受了公主的條件以後,名正言順的對那些來要人的進行了毫不留情的屠殺。他當然不會笨的真讓他們把話說清楚,只要一開口說要人,馬上下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導致他們最終還是決定,連夜趕路,雖然辛苦了點,可能擺脫那如影隨形的殺伐,要好的多,如果不是有這個什麼羅易的存在,相信他們早就多了幾具屍體。他們沒想到的是,如果沒有羅易這個人,這些殺伐是可以避免的,沒有瞭解事情的真相,並不代表事情的真相就會被掩埋。
「又要趕夜路了!」陳俊民有點怨言是難以避免的,他的手下,哪一個沒有怨言,這次出來,到現在,幾乎都在趕路,而且整天提心吊膽的生活,前怕狼後怕虎,沒有一天的安穩日子,如果不是看在這個什麼公主的身份上,還有點利益可圖,早就半路放鴿子了。
羅易笑了笑道:「夜間趕路有什麼不好,還能避免敵人的襲擊!」
他當然想了,只要沒有暴露他的身份,實際上什麼時候趕路,對他來說都沒有關係。公主給他的許諾,他相信,雖然他還不是那麼老奸巨滑,可他相信公主還不敢騙他,現在他的武功,除了洶湧澎湃的內功,有用之不竭的增長外,經過這幾天來的殺伐,實戰的經驗日進千里,逐漸完善。面對的敵人,好像真的象十三鷹說的那樣,一次比一次厲害。
「那也容易死的快!」陳俊民道,「除非不來,來了我們就要吃虧,馬車加上這整隊的人員,他們只要使用暗器進行偷襲,我們有多少人能見到明天的太陽,誰都不能保證。」
羅易心中暗道,也是,看來還要隨時注意周圍的情況呢!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那可叫冤枉。
也不知道是應該情形還是應該說陳俊民的烏鴉嘴,沒有一刻鐘的時間,走在最前面的幾個侍衛,突然馬失前蹄,身軀在馬上一栽,一陣破空聲傳來!
「有埋伏!」羅易的反應最快,因為他經陳俊民提醒後,就沒有放鬆過警惕。說著,手中的漆黑單刀出鞘,沒有人看到他的身軀是如何從馬上騰起的,轉眼間,飛臨幾個倒地的侍衛的跟前。左手試了一下他們的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
身軀剛剛抬起,耳邊再次傳來破空聲,又是一陣絲雨般的暗器襲擊。只見他身軀突然保持不動,手中的兵器向上一掄,半站著的使出了戰場刀法,稠密的暗器突然撞上他真氣邊緣,根本沒有進入他的真氣內,就被強行擋了回去。
招式出手,身軀也隨之而動,在人的眼中,幾乎與暗器速度一般,回飛的暗器到達,他也到了。沒有反抗,沒有動作,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淒厲慘叫,劃破不太平靜的夜空!一抹漆黑的罡氣掠過一個模糊的身影,一顆黑糊糊的人頭離體飛起。
陳俊民等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下馬,各自負責早就分配好的工作,以便應付即將到來的戰鬥。
可惜,他們的打算落空了,一聲小、慘叫過後,再也沒有動靜,羅易仍然直直的站在他殺的那個人的身邊。右手單刀,左手輕撫刀背,雙眼直視前方,彷彿在等待下一個人的進攻。慢慢的,他好像逐漸的融進了黑夜中,沒有呼吸,沒有動作,連月光也不情願的躲進了黑雲中,大地一片沉靜,難道就這一個人!
「羅公子請回,大概沒有敵人了!」是弓槐生的聲音,怕也不是他的意思,定是公主覺得沒有必要在這個地方耽誤更多的時間。
羅易慢慢收起單刀,轉身回到了車旁。隊伍又開始前進,彷彿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陳俊民看著身邊的羅易,輕聲的道:「羅兄弟這把刀可算是賣對了,沒想到這麼厲害!」他對羅易的功夫還是有點疑問,沒見過他真正的武功,也難怪他有懷疑,這是橫正常的事情。而且他與羅易又沒有動過手,當然不會明白羅易的優勢並不是這把刀的原因。
羅易也懶的解釋,如此有人這麼認為,對他來說,也未嘗不是好事,別人知道的越少,對你的注意就越少。這不是他的經驗,他只是開始感覺,以前對別人可能太信任了,比如說對陳道陵,又或是蕭克衛二人。現在想起來,是自己的運氣好,不說別的,單是自己的內功,看來就是一種天下少有的好東西,除了與陳道陵說了以外,還沒有露給別人,而陳道陵的地位或許很高吧!竟然對他的內功不屑一顧。
陳俊民又說道:「有沒有想過給它個響亮的名字啊!一把好刀,當然要有一個叫的威風的名字啊!」
羅易輕撫手中的刀鞘,這個他不是沒想過,可到現在都沒有一個讓他感到合適的名字,或許還不到時候吧!
「陳侍衛可是有什麼好的名字?」
陳俊民愣了愣,有點尷尬的道:「我也沒想到,噢,你看黑雲怎麼樣?這把漆黑的刀,在你舞動的時候,真的像一片化不開的黑雲,那種泰山壓頂的感覺,怕你的敵人都會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吧!」
羅易想了想,也算是可以吧,但不是很符合自己的想法,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說什麼,他自己的刀,當然不希望別人給一個名字,還是自己取一個好,只是現在還沒想好。
不說他自己在那兒胡思亂想,公主這一行是比剛剛快了很多,侍衛也開始意識到情況的危險。再來幾個半路襲擊,相信誰都會膽怯。不要別人對他們進攻了,只是這樣一路的騷擾,他們就沒有可能到家,再也見不到東海的藍天白雲了!
一夜全速飛奔,天放亮的時候,足足趕了500里,這個速度下去,他們最多再有兩天的時間就可以感到海浪的潮氣。
停在一個簡陋的小鎮上,進行了簡單的補充消耗,公主沒有像往常般,要求侍衛停下來休息,而是繼續趕路!看來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了,希望早一日到達地頭。她心中實際上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人幹的好事,不然誰還會對他們這麼「熱心」,他們的勢力在江湖上並沒有多大,就是整個東海的基地,全部的力量,怕也只有中原一個大的幫派那麼大,朝廷對他們都失去了追剿的慾望。只要他們不被朝廷發現,在東海,朝廷問都不問他們,而他們也知機的從不在朝廷的範圍內做什麼。那麼現在是什麼人在追他們呢!
馬上的侍衛,在馬上輪流休息,不得下馬,不得停留。公主的規定是盡快的脫離追殺,盡快的到達目的地,這樣相信會安全點吧!這一來可就苦了這些侍衛了,不是他們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苦,能有今天的身手,相信誰也不是憑空得來的,都習慣過了三更燈火五更雞的日子,可這種沒有休息,還要時時刻刻的小心別人的偷襲,辛苦是可想而知。
就是這樣,一路上的襲擊仍然不時的出現,如果不是羅易的精神出奇的充足,他們現在就不是死三個人了,怕能站著的沒有幾個。到現在,陳俊民才真正感到羅易的武功有多厲害了,至少在內功上,他就沒有那麼好。從精神上就可以看出來,越是深厚的內功,精神越好,他現在雖然沒有顯示出疲態來,可絕對沒有羅易那種什麼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耳朵的好精力。
羅易這個時候開始有了疑問,原來以為是對付自己的,可到現在,已經沒有人出來就說要人的了,幾乎都是一出現就動手,下手絕對沒有後路,真是衝自己來的嗎?他心中的疑問當然希望有人能給他答案,可看來是沒有什麼希望了。現在的公主也是滿肚子的疑問,陳俊民他們對這個更是沒有概念,與外界的聯繫,幾乎都是弓槐生一個人的事情,沒有其他人插手,也沒有人願意插手。
原本正常的速度,最少也要三天的路程,在他們日夜兼程的快趕下,一天一夜的時間,有人開始興奮,嗅到了一絲海水的腥潮。羅易也感到了空氣的濕度明顯增加,看來到地方的時間就在眼前了。
陳俊民長長的出了口氣,看來,他認為已經沒有什麼危險可言了,馬上就可以見到自己人了,怎麼說也不會出現危險了吧!
「到了嗎?」羅易不敢肯定的問。
陳俊民彷彿已經看見了來迎接公主的人員,高興的道:「也可以說到了,前面大概再有五十里的路程,就可以見到我們的一個聯絡點,那是陸地上的第一個聯絡點,相信他們已經收到了公主回來的消息。」
「五十里!」羅易輕聲的重複,在他心中還沒有解除危險,不知道是什麼人在襲擊他們,誰知道是不是自己人幹的,以公主與他說話的口氣來看,他們的內部並不安全,誰也不能保證,這幾次的襲擊不是對方的人馬!如果不是公主與他說這個,相信他也會認為沒有危險了。
想到這兒,他手中的單刀不由得緊了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是自己人襲擊,那麼,在越近的地方,越危險。
卻說黃撲前也感到馬上就到了地方,心中一則高興,一則還有點說不出的擔心。高興的是,這就到家了,應該沒有什麼危險了吧!擔心自己走了這麼長的時間,基地的情況變的怎麼樣了,是不是他們黃撲家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那種患得患失的心情,讓他很難安靜下來。更有一個她不想有的念頭,自己不斷的遭受襲擊,可能是自己人幹的,這個想法很可怕,如果真是如此,那麼回去後,她的處境也將非常危險。
「弓大人,你認為還會有危險嗎?」黃撲前問走在身邊,出奇平靜的弓槐生。
弓槐生一愣,他沒想過這個問題,一直以來,他對敵人的襲擊雖然很害怕,可每次都被羅易輕鬆的解決了,所以,他現在心中一點也不認為他們會有危險,但聽公主的口氣,像是認為海會有危險般!這怎麼可能呢!
「這就到了地方,相信迎接的很快就會出現,不應該有危險了吧!」他的語氣突然椰油了一絲懷疑,到底是怎麼了?
黃撲前看了看遠處海風撫過,游移不停的塵土,就是東海的轄區,也有很長時間沒有下雨了,這老天看來真的在考驗天宇王朝的能力啊!到底是什麼東西,給他們這些人帶來了危機感呢!是他們都在猜測的襲擊的敵人嗎?到現在也沒有人敢肯定,誰是襲擊他們的人。
「陳侍衛,還沒有人來嗎?」弓槐生忍不住過分壓抑的氣氛,喊了聲前面的陳俊民,希望能得到讓人開心的消息。
陳俊民突然放慢了速度,等後面的弓槐生他們趕上來,說道:「弓大人,消息什麼時候發出去的,到現在一點影子都沒有,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弓槐生眉頭緊皺道:「不太可能,早上就把消息發出去了,以往都是到了地方就發消息,他們理應接到了!」
「那怎麼到現在還眉宇一點消息回來,也不見有人來!」陳俊民心情不太好的問道,這事都是弓槐生一人負責的,他們侍衛很少插手,出了問題,就很難知道什麼環節上有事。
羅易在他們的前面聽的很清楚,到現在都沒有消息,按理絕對不會有這種情況出現的,既然出現了,那就說明有意外發生,可這個意外是什麼,沒有人知道,他心中就有點急。回頭對陳俊民道:「陳侍衛,要不要派個人到前面看看?」
陳俊民看了弓槐生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派個人去看看,叫了一個侍衛吩咐他快去快回,不要超過十里的路程。
那個侍衛快速的離開了車隊,向前方趕去。
「我們原地休息!」弓槐生道。
「就在這太陽底下?」有的侍衛提出了意見。
「不然你可以到前面去!」陳俊民沒有好氣的道,現在他的心情一點都不好,這次出去,可以說是步步坎坷,沒有什麼是順利的,遇到的對手那麼多不說了,還不知道是什麼人,這才是讓他心中不舒服的地方。敵人在暗處,而且又不知道是什麼人,豈不是很危險!以前還從沒有碰到這種情況。
「你說還會有敵人嗎?」陳俊民下了馬,問羅易道。
羅易也感到了氣氛是有點不太對,搖搖頭道:「很難說,不知道敵人是誰,怎麼猜測!」
陳俊民好像感到自己的腰肢有些麻木,捶了兩下道:「連續趕了一天一夜的路,本以為馬上就可以休息了,怎麼會遇到這種事情,真是倒霉!」
羅易苦笑了一下,他能說什麼,雖然他現在心中隱隱約約感到,可能真的是他們內部出了問題,但沒有證據的話,還是不要亂說。否則沒有這種事,還會被人認為是挑撥離間呢!
他們一群人,想傻冒般,在烈日下左等右等,去的人就是不見回來,開始有人不耐煩了。
「這小子是不是到什麼地方納涼去了,不管我們的事情了?」
「別是半路中風,倒在路邊了!」
「大概馬前失蹄,一頭栽下來,昏過去了!」
越來越多的人人說著沒有邊際的話,也越來越感到氣氛的不對,那個去看情況的人絕對不會這麼長的時間沒有任何的回音,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出事了!
弓槐生與陳俊民、羅易互相看了一眼,一起來到了公主黃撲前的車前。
「是有問題了嗎?」公主的聲音有點寂落,難道說真的是自己人在一路不停的襲擊自己,這未免太令人吃驚了,一個苟安偷且的敗亡勢力,竟然還要內鬥,還有什麼希望?怕是連一個幫派的組織都不如。但事實就是事實,誰也不能否定。
三人一起點了點頭,臉色都不是很好,或者羅易還好一些,畢竟,這與他的關係不是很大。
黃撲前歎了口氣,身軀一直,雙丸尖挺了一下,雖然是這個時候了,羅易還是拿她與觀音娘子與琴紫寧比較了一下,黃撲前絕對稱的上是國色天香,無論從氣質還是容貌來說,或者只有他記憶深處的練小姐可比。
想到練小姐,羅易心口一痛,眼睛瞬間的迷離,好的是,每個人都心事重重,沒有人注意到這點。
耳邊傳來黃撲前的嬌柔仍然有力的聲音,「我們繼續趕路,陳侍衛,羅公子,一切拜託了!」
三人突然感到,這個看上去很柔弱的女子,神情發生了一些不很明顯的變化,變的如何了,誰也說不出來。點點頭,三人沒有對她的提議做出反對的意見,都到這個地步了,下面的路如何走,很明白的,不向前,之有一條死路,向前,還與幾分機會呢!
大概侍衛也知道出了什麼事,都保持了相應的沉默,誰也不會再說他們的那個兄弟,可能是他用生命來告訴大家,前面危機重重!
羅易把自己的兵器——黑色單刀拿在手中,現在,最可以信任的,就是這個沒有生命的傢伙了,其他的,誰也不知道是不是敵人。不是他多心,突然間,經過這件事情,他看的更多了。江湖上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最明顯的,眼前就是,一個被人家尾追堵截的勢力,在這個危機的關頭,竟然還有內訌,他能不感到心寒嗎!如果不是親身經歷,他怎麼都不會相信,世間居然這樣的事情還會存在。對這種事,他不是沒有聽說過,哪個朝代,哪個大的家族,沒有呢?可那都是在沒有外敵的情況下,像這樣,外敵就在身邊,還能為了權利爭的你死我活,看來,西寧王朝的滅亡,不是一時的意外,這樣的王朝不滅亡,什麼樣的王朝會滅亡呢!
馬蹄聲、車輪聲,交替響起,一聲蓋過一聲,每個人都心緒不寧的樣子。頭上的烈日,腳下的熱土,眼前的危機,交織在一起,彷彿心頭壓了一塊沒有蹤跡卻重有千斤的大石,讓人喘不過氣來。
「那個侍衛的馬!」羅易突然指著前方道。
很快大家都發現了,沒有人的馬,什麼都不見少,唯一的是主人不在了。侍衛到什麼地方去了?
「全體戒備!」陳俊民的緊張不是沒有理由的,很明顯,他們就是到了自己的地盤,仍然不可避免的出現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們遭到的襲擊很有可能是自己人幹的,這才是危險的信號。
公主的心中十分痛苦,猜測是猜測,可一旦證實了這種情況,心中沒有想法是不可能的,原本還抱有一線希望,看到自己人的內部都出了這種狀況,心痛怕也不能形容。
侍衛很快進入了戰備的狀態,每個人心中都有數,這次的襲擊是自己人幹的,肯定對他們的情況摸的很清楚,什麼人帶隊,什麼樣的兵力,或者,唯一的變數,就是那個羅易了。可經過上幾次的襲擊,他們應該已經摸清楚了情況,相信再來的人,絕對不會是好解決的。羅易心中也有這種感覺,但他不會退卻,馬上就可以完成自己的承諾,當然不想放棄。
開闊的視野,刺眼的烈陽,沒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可每個人的心中都很緊張,羅易更感到,事情絕對不像是看上去的那麼安靜,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情,只是還沒有發現而已。他感到情緒不時的有點波動,可什麼原因造成的,還沒有找到。
最緊張的是陳俊民,一個敵人都看不到,這種危險的氣息從什麼地方來的呢?不過,他做了一個看來沒有什麼意義的決定。讓羅易從前面退回到黃撲前的車邊,這是他們主要的任務,相信只要馬車能平安的到達地點,別人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費吧!
退到馬車旁。弓槐生緊張的問道:「羅公子可看到了敵人?」他大概是緊張過度,這麼開闊的視野,誰看不到敵人!
羅易還是搖搖頭,沒有回答他的話,因為他感到一陣心悸,危險的氣息已經很近了,可就是沒有發現敵人在什麼地方,這是很奇怪的事情嗎?
正當他為敵人的方向苦惱時刻,陳俊民大叫一聲,「小心地下!」
話音還沒有落,一個侍衛突然從馬上翻起,在空中連續翻了三翻,一條腿已經沒有了,血雨加上臨死前的慘叫,彷彿給每個人的心頭壓上了重重的東西。
在侍衛一愣神的工夫,地下又鑽出幾個人來,不幸的是,幾個侍衛因為一時的疏忽,也被他們偷襲成功。陳俊民氣的吼道:「大家小心馬下!羅易注意車輛!」
其實不用他說,羅易在第一個人從地下鑽出來的那一刻起,僅是愣了一下,馬上就意識到敵人在什麼地方了。那就是埋在了地下!不過,他心中的疑問很多,他們怎麼知道自己這一群人必須走這條路?而且居然準確到知道車隊什麼時候經過,這不是太不可思議了嗎?但現在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從地下上來的幾個人,已經對所剩不多的侍衛展開的攻擊,侍衛由於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反應稍微慢了一步,但這足以導致嚴重的後果,幾個侍衛很快就受了傷,失去了戰鬥的能力。陳俊民還好,畢竟身手強橫,沒有被人攻擊的無還手之力,對付兩個人還是游刃有餘。
羅易的負擔可是不輕,如果不是一上來就解決了兩個在馬車旁暴起的敵人,現在就是面對五個人了。三個人對他進行了絕不留情的圍攻,手中的漆黑單刀不斷幻化出層層刀風,把自己圍的滴水不露,不過還沒有進行反攻,他在等,等機會,也等其他的人,他感到敵人絕對不是那麼少,就這幾個人,沒有他,侍衛也能勉強的解決。這是最後一次了吧,想來他們是勢在必得,肯定會有更厲害的人手,只是還沒見到那人出手,他不能如此冒失,既然答應把這個什麼公主平安的送到地頭,就必須作到,這或者是他進入江湖的第一次真正意義的動手,而且,在這次的行動中,他學到的東西,怕是不可估量的。就是在這個方面而言,他都決定,一定要把公主一行,安全的送到地點。
圍攻羅易的三個人,在事前早就得到了消息,這個車隊有個很難對付的人,沒想到是如此難以對付,他們三人使盡了辦法,就是不能突破羅易猶如急風暴雨的防守,再這樣下去,對他們絕對不利!於是,三人幾乎不約而同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招式逐漸配合的圓熟。
羅易感到壓力慢慢增加,心道,不好!看來如果不快速解決這三人,如果再有人出現,將是很危險的事情。手下一緊,戰場刀法掀起一陣狂風,那種慘烈的氣息,絕對不是江湖人所應該有的,再加上他強橫無匹的內功真氣,三個面對他的人,馬上就感到了危機,可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沒有回頭的餘地,只能咬牙強行頂上。
這四個人的戰場,很快就波及到了周圍的人,靠的近,馬上被羅易刀罡撞了出去,更不用說面對他的三個人了。正當羅易馬上就要解決三人,很快就可以輕鬆的時刻,一股沒有任何兆頭的強大的真氣從他的腳下竄了上來!
一把寒光閃現,飄忽不定的長劍,猶如靈蛇吐信,快的令人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奔到了羅易的眼前。此時,羅易正處於半空中,手中的兵器剛好遞到面前三人的身軀,沒有其他因素,他敢保證,這三人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不過,這麼一來,他就難以避免的,要傷在下面上來的那個人手中。
迫與無奈,他單刀猛然一個大迴旋,刀鋒自然的下移,準確的迎上了突如其來的長劍,面前的三人躲過了一劫!
羅易與那個偷襲的人都是有震,羅易繼續向上翻起,那人卻沒有離開地面,從土中出來,身軀不右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兩人心中同時一凜,都感到了對手的強橫。
羅易從上面翻下,這才仔細的打量對手,身材精瘦,個頭很高,幾乎有他那麼高,面色菜白無血,彷彿失血過多一般。看上去大概有三十歲左右,可能年齡更大一些,這點他心中明白,一般的練功有成者,很少能從表面看出實際年齡來。一雙超長的手臂,拿捏著一把細長的怪劍,足足有四尺,江湖上應該是很少見的一種劍。
他打量別人,別人也在打量他,這個劍手心中的震驚只比他大,不會比他小,作為一個超級殺手,對對手的評價,從來不會拔高,也不會故意壓低,今天,他感到了威脅,不知道什麼原因,心中有點不安,對這次任務的不安,難道是什麼問題沒處理好?他不知道,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他們組織並沒有放在心上,一個沒有勢力的小車隊,就是有那麼一個兩個的好手,還不是輕而易舉,當是就有點不明白,為什麼要派他來,這樣的任務絕對不應該他出手的,可現在看來,自己是低估了對手,而作為殺手這一行,低估對手的代價就是生命!
羅易沒有什麼話好說,他也不想在這個方面浪費精神,無論是什麼人,與他的關係也都是在這以後兩無牽掛,他自己的責任完成後,就什麼都不存在了,他還不想在這個地方長久的呆下去。
剛剛圍攻他的三個人,一看來了個人,雖然不認識,但可以肯定不是敵人,那現在不是敵人的,就是朋友,所以,主動的向他靠攏,希望四個人同時出手,也能保證絞殺這個小子。
羅易一點也不敢大意,剛剛的三個人就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壓力,現在四個人,而且有一個武功竟然很強的對手,他當然心中打鼓了。
五人就在那兒愣著,誰也不想首先出手。壓抑的氣氛不斷上升,還是對方沒有了耐性,他們沒有多少時間耗下去,這不是偏僻的地方,就是這一會工夫,路上已經有幾個大膽的傢伙在一邊觀望了。如果有他們自己的人在,那就不好說話了。那個殺手倒沒有什麼,認識他的人只有兩種,他的組織,當然不會給他造成多大的壓力;他的敵人,可他的敵人都是不會說話的人,他下手的人,沒有一個還有命在的。
首先三個人手中的兵器同時向羅易遞出!
羅易眼看兵器到了面前,沒有大的動作,僅是身軀在原地搖擺了幾次,幅度很小的,但輕易的躲過了三人的進攻。三人見一招落空,馬上採取最正確的方式,向後猛退。他們的打算很好,快速的後退,避免羅易的反噬。
但就在他們舊招用盡,新招還沒有出手,身軀向後剛剛退卻起步,羅易手中的單刀風起!一個「赤血千里」迎頭捲向三個後退的敵人!三人心中大驚,急提真氣,後退的速度加快。他們快,羅易比他們更快,現在比羅易快的人,還真不多。
連續幾聲金鐵交鳴,三人感到手中一輕,兵器斷裂!充滿黑氣的單刀臨頭!那個殺手動了,真正的動如脫兔!快若閃電!長劍猶如一道滑過天空的銀虹,帶起無邊殺氣!嘴角隱含笑意,彷彿已經看到了這一劍的結果!
羅易此時正是刀臨那三個人的頭上,如果想殺了三個人,那麼他最少也要失去一條胳膊或是更重的傷。心中惱火以極,心想,這個傢伙可真會找時間,不過,又不得不佩服,能找到這麼好的時間,還真不是誰都能辦到的。
這次他沒有放棄到手的勝利,身軀在空中突然不可能的向左首移動了半個身位,手中的單刀依然沒有離開三個人頭。
殺手一劍落空!羅易的單刀過處,那三個對手身型一頓,其中兩個反應不及,喉管一熱,口中的鮮血噴出,向後一倒,失去了珍貴的生命,其中一個快了一線,單刀過處,一道血絲滑過咽喉,嚇的他腿腳發軟,面色青灰,從閻王面前走了個來回!
殺手一劍落空,反應神速,左手出掌,印向已經開始下落的羅易。匆忙之間,羅易伸掌單接,堪堪運起五成內功真氣,迎了上去,兩掌發出一聲「砰」!羅易向後坐去,力道雄厚的反震,讓他感到手臂發麻,暗到一聲「厲害」!
殺手的日子也不好過,這可是得到了一個便宜,哪裡想到對手如此強大,倉促之間的出手,依然如此強大的內功,他臉色變了再變,感到對手的內功又有了長進,比之剛才,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