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望騰飛 第一卷 軍伍生涯 第十一章 橫生枝節
    黃元道:「去還是要去的,雖說你現在是沒什麼希望,可多瞭解一些,對你以後會有好處。」

    羅易很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怎麼變性了,又說我沒什麼希望,又讓我有準備,幹什麼?」

    黃元一愣道:「也是,不過你不想知道她更多的事情嗎?」

    「想啊!」羅易道,「但是你告訴我嗎?」

    「我是不知道,」黃元道,「可酒樓上我相信會有人知道的。」

    羅易一聽這,精神又上來了,就好似,現在是沒有機會了,可多瞭解一些也不是什麼壞事,因此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我們上去。」

    黃元羅易二人尾隨女子上了酒樓。

    羅易打眼望去,此時正是晚飯的時間,一樓座無空席,人聲沸鼎,皺著眉頭道:「這怎麼辦?她會在這種地方嗎?」

    黃元點了點頭道:「她定不會在這種地方,我們上樓。」說著就向樓上走去。

    羅易沒辦法,只好跟在他的身後,小聲的問道:「你知道樓上的價錢嗎?」

    黃元一愣,暗忖,是啊,要是樓上的價格和不是客棧的樓上一樣收費,二人豈不是要大出血?回頭看了一眼羅易,低聲道:「那就不去?」

    羅易道:「都已經來了,還說不去?反正就這一次,我們這個月的軍餉不是剛到手嗎?想來再貴也不會用的完吧!」後面說的就顯得底氣不足。

    黃元肉疼的道:「好吧,為了你的將來,大哥我就犧牲一次好了。」羅易笑道:「這是什麼話,我一個人吃,你在邊上看嗎?」

    黃元急辯道:「可是這不是在為你辦事嗎?」

    羅易道:「好了好了,我以後還你就是。」

    黃元笑道:「我現在就要。」

    羅易兩眼一翻,道:「那你回去好了。」

    兩人說著說著到了二樓,羅易一看,還真不錯,相比樓下要好了許多,雖然仍有不少人,可空位還是有的。

    小二看又人上來,樂呵呵的上前道:「兩位客官可要用餐。」

    羅易從沒有這個經驗可,看著小二不知道說什麼好,憋的面紅耳赤,雙手不知放在什麼地方才好。

    樓上的人有看到的不僅在下面小聲的道:「兩個土老帽!」

    羅易的臉更紅了,也沒有心思去看那女子是否在,頭低到胸前。還是黃元鎮定一些,雖說他也沒有這種經驗,但上次在不是客棧也算是開了眼界。對小二道:「我們就兩個人,是要用餐。」

    小二眼中明顯的鄙視,不過來了就是上帝,在這個地方的他還不敢太明顯的以貌取人,只是熱情上就有所降低,道:「客官這邊請!」把二人引到靠邊上的一個沒人的桌前。

    黃元二人跟本就不計較這個,坐定後,小二問了他們兩人吃些什麼。

    黃元看了羅易一眼,道:「隨便來四個小炒,再來一罈燒刀子。」這酒他是知道,至於菜,他就沒有什麼經驗了,只能隨便的要了幾個。

    小二很詫異的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心想,還真沒想到,原來是個能喝的。在這個地方能喝燒刀子的不多,能喝一罈的更是少見,樓上吃飯的人,都很好奇的向他二人看來。

    黃元以為自己又鬧了笑話,忍不住道:「有問題嗎?」

    小二忙道:「沒有沒有,」然後起身喊道,「四個小炒,燒刀子一壇!」

    後面的這句聲音特高,這次連不太注意的人都很好奇的看向他們二人。

    羅易低著頭嘀咕:「這有什麼希奇的,真是少見多怪。」

    黃元也顯得左右不安,雖然沒有把頭低下,可也不敢放眼四看,情形要比羅易好多了,在那兒坐的很直。聽到羅易的嘀咕,僵硬的笑道:「你的表現很讓人奇怪。」

    羅易很無奈的搖頭道:「早知道如此就不上來了。」

    「你你不想看到那女子了?」

    羅易精神又是一震,抬起頭來道:「她在嗎?」

    黃元尷尬的道:「我也沒敢看。」

    羅易笑了,小二很快就把酒菜上來了,這時也沒有人再注意他們兩人,羅易大膽的向四周望去。

    二樓上有八成座,大多數人都穿的光鮮照人,僅有的幾個平實著裝的人,看上去又絕對不像寒酸的樣子,或許唯一有點特別的就是羅易二人,難怪別人對他們很好奇。

    很快,羅易就發現了那女子獨自坐在臨窗的一桌,身前桌上擺著四色點心,一杯清茶。

    女子顯然沒有用餐的意思,從羅易開始注視她起就臉面向外,不知是在想什麼還是在欣賞窗外的景色,或者二者兼有。

    二樓經歷了兩次騷動,女子上來的時候,引起的轟動比之兩個土老帽要大的多,不過現在已經平息下來。

    黃元推了推有點看呆了的羅易道:「你不吃我可吃完了。」

    羅易回道:「就吃,你先吃你的。」說著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品了品道:「像這樣的地方能喝到這麼地道的燒刀子還真是不錯。」

    黃元點了點頭,道:「那女子在幹什麼,你不想知道?」

    羅易又喝了一大杯,道:「怎麼知道?過去問嗎?」

    黃元搖頭道:「你千萬別,我們可以猜一猜。」

    羅易無聊的道:「要猜你猜好了。」

    黃元有點奸的笑道:「真的?我說了你可不能失望或生氣啊?」

    羅易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道:「儘管說好了。」

    黃元清了清嗓子,很正經的低聲道:「看她的神情,有一點可以判定,她在等人。」

    「等人?」羅易有點詫異,「她會等什麼人?你怎麼知道他在等人?」

    黃元搖頭晃腦的道:「這你就不懂了,你看她像來吃飯的嗎?」

    羅易搖了搖頭,沒說話。

    黃元接著道:「她既然不是來進餐的,而又到酒樓來,那還會有什麼事?不會說她是錢多的沒地方放了吧!」

    羅易點了點頭,道:「那定是與人約好了在這兒等的。」

    黃元一副「孺子可教也」的陶醉樣道:「你說的對了,只是你能知道她在等什麼樣的人嗎?」

    「這個倒是看不出來。」羅易老實的回答。

    黃元道:「這你可要學著點,你看他的神情是不是有點不安而又有點期盼。」

    羅易很希奇的問道:「這個你也看的出來?」

    黃元得意的笑道:「要不讓你學什麼啊?從這點可以看出,她在等一個另她牽掛的人。」

    羅易心中一緊,雖說他已經決定放棄了對這女子進行現在的追求,但如果她有了心上人,那對他的打擊將特別嚴重,所以對黃元的話怎麼能不疑神疑鬼。看了看黃元那得意的樣子,羅易道:「你說的?這怕沒有什麼根據吧?」

    黃元笑道:「有沒有根據,我們等下不就知道了嗎?」

    羅易點著頭,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現在心中很希望黃元的猜測不正確,但他自己也有這種感覺,那女子好像是在等人,至於等什麼人,那就不是他可以知道了。

    黃元可沒有那麼多的心思,他只知道現在要加緊吃,羅易還沒有明白過來的時候他要吃好;至於說羅易會如何表現,那就要看他以後的表現了,說不得只好把他強行拉走,防止他惹出什麼禍事來,讓他們兩人沒機會離開。

    正在黃元低頭猛吃,羅易心不在焉的喝著燒刀子的時刻,樓梯道上響起咚、咚、咚的聲音,又有人上來了,且聽來並不是一個人。

    羅易歪頭向樓梯口看去:首先上來的是一位年輕瀟灑的青年人,比他大不了多少,但和他一比那就顯得他的寒酸了。

    一身可體的乳黃英雄衫,外面罩了一件白色的披風,手中隨意揮舞著一把玉色文士扇,天本就不熱可還在輕輕搖動,誰也能看出來,那只是身份的象徵,或者也有可能是兵器。嘴含一絲很難發現的微笑,帶點兒淺薄,又有幾分高傲,那神情彷彿把誰動不放在眼內。

    隨其身後上來的是四個家奴裝扮的武士,每個人都氣宇軒昂,不可一世的樣子,看上去,他們的主人第一他們就是第二,誰也不會放在他們的眼中。

    乳衫青年上樓後,放眼望去,突然眼睛一亮,「呵呵」笑了兩聲,急切而又興奮的道:「想不到練小姐也在這兒。」說著就向女子的桌旁奔去,並且叫道:「小二,再上一副用具。」

    女子轉過臉來,眼神中三分不耐,三分微笑,四分平淡的道:「金龍公子怎麼隻身一人到了這大都?」

    話音一落,酒樓上的聲音嘎然而止,像有人突然遏制住所有人的喉管,再也難以發出一點聲音。

    黃元停下手中的筷子,詫異的看了看羅易,兩人四目交會,都在心想,這個什麼金龍公子看來來頭不小,地位不低!

    黃元憐憫的看著羅易,心道,你的希望太小了,只看人家的名聲就知道你和人家沒得比。

    羅易長出了一口氣,心中也實在是洩氣,且不管這金龍公子如何,只看女子與他相識,就知道這女子絕不簡單。自己哪裡還有什麼希望。

    只聽那金龍公子「哈哈」笑道:「多謝練小姐的關心,小生相信還沒有人敢如此膽大妄為。」

    羅易心道,還小生來,哪裡有小生的溫文爾雅,羅易雖自己不是真正的書生,但他也是進過幾天私塾的人,自然知道小生的氣度。

    練小姐秀眉微皺,心道,誰關心你了,不過嘴上卻道:「那也是,憑尊師在江湖天下的聲望地位敢任意向你挑戰的還真沒有幾個。」

    金龍公子也不知聽出來沒有,練小姐的話很明顯是在說沒人敢對你怎麼樣,那是因為你師父在江湖中的地位而不是因為你自己有多少能耐。

    金龍公子沒有任何反應的道:「多謝小姐誇獎,不知小姐在此是用餐還是另有他事?」

    練小姐猶豫了頃刻道:「等一個人。」她有點不想說,不過看這金龍公子的意思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離開,還是說了的好。

    「小生可否知道練小姐所等何人?」金龍公子問的客氣,可卻是一副你必須回答的神情。

    練小姐臉色一沉,不過馬上又回復平淡的神色,道:「楚雲基,想來公子不認識。」

    「楚雲基?」金龍公子愣了一愣,回頭看向四個家奴,四人都搖了搖頭,表示沒聽說過。他鬆了口氣,心道,我還當是什麼人物,原來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可是又有點奇怪,依她的身份怎會和這種沒什麼名氣的人來往?想到自從見了她後,自己就再也沒有一刻能夠忘記過,又有點不忿,什麼時候自己才能讓她等自己呢?

    金龍公子語帶不滿的道:「這楚雲基想來也不是什麼厲害人物。」

    練小姐秀眸銀光乍閃,一逝而過,金龍公子身型一震,暗道,好深厚的功力,怕和自己不相上下。

    練小姐很快就把剛剛興起的怒念壓了下去,暗忖,與這種人沒有必要斤斤計較,淡然道:「他本就不是什麼厲害人物,僅一文人而已。」

    話音一落,樓梯上又響起「登、登、登」的聲音!

    上來一位標準的文生,羅易心道,這才是「小生」呢,那什麼金龍公子算什麼「小生」!整一個武夫。

    上來的文生大概有三十歲的樣子,白面無鬚,頭戴一頂時下流行的文士帽,有點單薄的身材並顯得寒酸,反倒多了兩分瀟灑,和金龍公子相比,可以說不相上下。這裡公道的說一句,那金龍公子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是一個相當出色的人物,再加上他的身世來歷,他確實有驕傲的本錢。但是首先羅易就沒有把他看的入眼,可能是把人家看成了潛在的情敵,實際上他還真的沒有資格和金龍公子相爭。第二個對金龍公子有意見的就是練小姐,她在第一次見金龍公子的時候,對他的印象就不是很好,也沒有什麼充足的理由,就是一眼看了不舒服。如果金龍公子知道這樣的話,相信定會氣的吐血。

    再說這文士上了樓後,舉目四望,想來是找人或者是找座位。

    突然目光一頓,在練小姐的身上停了下來,嘴角生風,一雙眼睛亮了起來。雙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向練小姐走去。

    羅易暗想,原來這人就叫楚雲基。

    這人確實就是練小姐等的楚雲基,和練小姐約好在此相間,準確的來說,是練小姐約了他在此相間。

    「原來練小姐早到了,小生恬作地主竟然遲了,實是汗顏。」

    練小姐轉過頭來,長身而起,像是微微一笑道:「我也剛到,楚兄請坐。」

    楚雲基忙謝過,在練小姐的對面坐了下來。

    這時金龍公子的心中可不是滋味了,心想憑我的身份地位,她都沒有親自站起身來,這個百無一用的書生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值得他親自站起迎來?臉色隨想法而不斷的變化,實在是忍不住冷冷的哼了一聲,道:「不知楚兄在何處高就?」

    楚雲基愕然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練小姐,不知該如何回答。

    練小姐看也不看金龍公子的道:「這位是金龍公子,聖手無敵的高足。」

    楚雲基忙向他點了點頭,道:「金龍公子嗎?小生賦閒在家,且沒有什麼地位,僅是看看書而已。」實際上他根本就不知道這金龍公子是何許人物,如果不是看在練小姐的面子上,他真沒有興趣和這樣趾高氣揚的人交談。

    金龍公子目露鄙夷,道:「原來是一介書生。」

    楚雲基看了他一眼,心道,這人怎麼是如此無理,倒也不放在心上,轉而和練小姐道:「不知小姐千里相召可有什麼重要之事?」

    練小姐微笑道:「楚兄客氣,幾天前看了楚兄的《定國是論》後,實為佩服,且聽師父言到,楚兄文采在西寧當不做第二人想。正好這幾天有事到此地,就產生了一見的慾望,還望楚兄能見諒來的鹵莽。」

    楚雲基點了點頭復又搖了搖頭,道:「練小姐客氣,能得到練小姐的賞識是小生的榮幸,況且前輩如此推崇在下,倒是讓在下手足無措,實是不敢當。」頓了頓又道:「《定國是論》實乃無心之作,練小姐太抬舉了。」

    練小姐點頭道:「這我也知道,能從行文間找到蛛絲馬跡,可就因為它是『無心』之作,才更顯楚兄才華橫溢。」

    兩人就這個問題談的相當愉快,這可讓金龍公子大大吃味。他認為自己在的時候就不應該有人搶了他的風采,那才是正常的,如果有人表現的蓋過了他的風采,那就是和他過不去,和他的師父過不去。

    現在就是楚雲基搶了他的風采,可在佳人面前他又沒法表現的沒有風度,因此心中那個痛苦勁還真是從沒有過。實在忍不住了,冷冷的「哼」了兩聲,想借此引起練小姐和楚雲基的注意。

    也不知是他的聲音太低還是兩人過於專心,根本就對他的哼聲沒有任何反應。

    倒是羅易聽到了他的哼聲,心想,這金龍公子可真沒有風度,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

    這下可惹來了禍事。

    金龍公子正找不到出氣口,羅易的笑聲傳到他的耳中無疑是對他的嘲笑,同時也成了他下台階的借口。

    當即手掌一拍,面前桌上的四色點心跳起,把正在熱談的二人嚇的嘎然而止,奇怪的看向怒目而起的金龍公子。

    羅易和黃元卻是一愣,心想,這傢伙怎麼了,吃了火藥?

    金龍公子向羅易的方向道:「小子何人?敢如此取笑本公子?」

    樓上的食客突然靜止了聲音,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奇的向這個方向望來。

    羅易愣愣的看著金龍公子,心想我得罪你了嗎?看來是衝著我來的。不過他並沒有站起來。

    金龍公子見沒人理會他,心中更是來氣,向四家奴聲色具厲的招手道:「看不到嗎?還不把那小子給我抓過來。」

    四家奴微微愣了一下,馬上就反應過來,兩人氣勢洶洶的向羅易和黃元走去,兩人卻站到了金龍公子的身後。

    練小姐娥眉微皺道:「公子因何事如此動怒?」

    金龍公子馬上換了笑臉道:「沒什麼,一個不開眼的小子而已。」說完又復向家奴道:「抓過來!」

    羅易一看,還真是衝著他來的,立即起身,有點急的道:「慢來慢來,你這人還真不講道理,我就是笑了一笑,你就如此,像天下是你家似的。」

    金龍公子冷冷一笑道:「你說對了,這天下就是我家的。」

    兩家奴謹慎的向羅易抓去,手上暗含真氣。他們怕羅易是深藏不露的江湖奇人,小心為上。

    二人四手在羅易尺遠的位置突發而至,羅易沒有任何反映就落入了他們手中,兩人,手一沾到羅易的身體,真氣猛運,忽然臉色極其奇怪。

    金龍公子幾人和練小姐都心中一愕,難道這小伙子還真的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倒是自己看走眼了。

    卻不知兩家奴的感覺只是可笑而已。兩人正中其事的樣子,誰知道這小子沒有任何的內功,也不知他哪裡來的勇氣竟然敢笑金龍公子。

    兩人輕鬆的把羅易架到金龍公子的面前,其中一個走到他的跟前,和他耳語了羅易的實際情況。

    金龍公子邊聽邊露出另人寒立的微笑,然後揮揮手,向羅易道:「小子,你可能不知在下是什麼人,但你膽敢在本公子面前如此放肆,必須受到懲罰。」

    羅易用力徒勞的掙扎了一下,沒有效果,只好放棄,狠狠的道:「你金龍公子又怎麼了,我又不想認識你,我只是笑了一下,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金龍公子冷笑道:「好小子,還敢嘴硬,不過,」他看了練小姐一眼,接著道,「我今天心情不錯,不和你計較,但冒犯了我的人還沒有不受到懲治的,你也不例外,只要你能承受我一掌即可。」

    練小姐聽了不禁臉色一變,剛才雖然家奴的聲音很低,但憑她的內功還是聽的很清楚,心想,這樣一來不就是想要了他的命嗎?自己應該阻止他,可用什麼借口呢?

    在練小姐為此躊躇不決的時候,只聽到羅易毫無感情的道:「可以!」

    他並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情況,在金龍公子話出口的時候他就看向了練小姐,心想憑她在場也不可能讓這個什麼龍的公子如此做吧!誰知看到的僅僅是低下的頭。

    羅易大失所望,傷心的說了聲「可以」,就再也不看練小姐,而恰好關切的目光向他看來。

    黃元激動的挺身而起,可還沒有站直,一家奴也不見有什麼動作,就掠到了他的身後,單手在他的肩上輕輕一壓,黃元又坐了下去,嘴中卻叫道:「羅易不可!練小姐!」

    羅易頭也不回的道:「來吧!」

    金龍公子冷笑的點了點頭,單掌豎起,運起八成內功,他是成心想一掌結果羅易。

    練小姐此時突然叫道:「公子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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