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在蔓延,卡卡西的左眼已經深深地凹陷下去,僅剩一隻右眼聚精會神地做移植手術,這個手術他只看過一遍,也只感受過一遍,但是每當入夢十分總會清晰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一切的一切彷彿深深地刻在腦子裡,怎麼忘也忘不了這份血淋淋的晉陞上忍禮物……是怎麼交到自己的手上的……
「卡卡西前輩……」不忍地看著鳴人那藍色的左眼被切離出來,同時那個寫輪眼被按了上去,把神經一條條連接起來,小李還是忍不住了,「阿凱老師呢……他到哪裡去了……」
「……」做手術的手不由的顫抖了一下,頓了頓,卡卡西彷彿沒有聽到,繼續做著手術。
「卡卡西前輩!」小李又叫了一聲。
「死了……」
「啊?」小李不可置信地叫了聲。
「他死了……那個傢伙……」僅剩的一隻眼睛流下了淚水,但卡卡西卻絲毫不敢眨一下眼睛,仍就做著移植手術,「居然認輸了……那麼好強的傢伙……居然認輸了……為了我……」強忍著因無聲哭泣的臉部的抽搐,卡卡西的緊咬著下唇,滲出絲絲血液,「死了……」
「……」小李眼前一黑,幾乎暈了過去,等到穩住了身體,悲鳴從喉部止不住的狂嘯而出——
「阿凱老師!!!!」
「可是你讓他的付出白費了……」佐助強忍著心中複雜的情緒,「你應該逃的出來的,為什麼?為什麼不逃!忍者遇到過於強大的敵人不是只有撤退一途嗎!」
「因為責任……」
「什麼?」
「責任讓我活了十五年……」卡卡西的聲音有些虛弱,「我在十五年前就該死了……不應該是我活下來的,COPY忍者、木葉第一技師,這些名號不應該是我的,而是那個在十五年前神無昆橋之戰中殉職的人……這個寫論眼是帶土臨死前送給我的禮物,這是他唯一留下的東西,我當時決定著,要代替帶土活下去,讓他連著這只寫輪眼,看著這個世界,可是……每當別人對我讚歎般的稱呼為COPY忍者、木葉第一技師,就覺得諷刺無比……呵呵……為什麼大家只記住一個該死的人渣,很不去緬懷一個不拋棄同伴,就算同伴是人渣也要捨命相救的英雄……為什麼不去緬懷著臨死前還想著給同伴晉陞上忍禮物的人……」說到這裡,卡卡西不由輕笑起來,笑得蕭索無比,「呵呵呵呵……人啊……都是健忘的,慰靈碑的作用就是能夠讓人們不要忘記那些英雄,可是我每天都去,盡量能待多久就待多久……可是在那裡去的人,繆繆無幾……甚至路過的時候連看他一眼都吝嗇……這種事,應該由我來承受,由我這個曾經差點拋棄同伴的人渣來承受,而不是帶土……」
「那為什麼要把寫輪眼交給鳴人,這種事不該由他承受的不是嗎?」佐助壓抑般地低吼,「你是輕鬆了!想死就死!你有沒問過我們!」
「對不起啊……佐助……」卡卡西終於接上了最後的一條神經,修復了鳴人的眼睛,同時用鳴人的護額當繃帶把鳴人的左眼包了起來,抬頭向佐助淒涼地笑了一下,「我已經很累了,該稍微的休息一下了……」
「所以就把包袱拋給鳴人了嗎!」佐助質問道。
「如果這點責任都承受不起,成為火影只是個笑話而已……嗯……」卡卡西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你們快走……時間不多了!讓我安靜一下吧……」
「呃……好痛……我的眼睛……」鳴人這時暈忽忽的醒了過來,發現左眼疼痛無比,不由用手去摸……
「啪!」佐助抓住了鳴人的手,「你想讓卡卡西老師的心血白費嗎!笨蛋!剛做過手術別去碰!」
「手術……」呆楞了一下,鳴人這時才看到卡卡西倒在了地上……「卡卡西老師!你……」
「沒錯……因為快死了……所以眼睛就給你了……是萬華鏡寫輪眼,這可不能浪費……」卡卡西淡淡地說道,「鳴人……以後就靠你了……」
「佐助!趕快回木葉!」鳴人的露在外面眼睛通紅,向佐助吼道:「你先走!說不定還來得及!」
對啊!雖然的確是快死了……但是搞不好綱手能行……「幫我把鼬綁上……」佐助一手抱住已經無力的卡卡西,一手抱住月滿,彎下腰……
「……沒有可以捆綁的東西了……對了!濃眉的護額再加上我們兩個的護額說不定能行!」所有的人的衣服都已破爛不堪,在加上為了輕便,料子並不牢固,根本無法承受卡卡西的重量,鳴人轉過頭,「濃眉,把護額解下來!快!」沒錯,只有護額可以,為了保護身體,料子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十分牢固。
「阿凱老師……」小李沒有反應,依舊軟坐在原地,突然抬頭悲鳴:「阿凱老師!!!!!!!!!!」在悲鳴聲中,小李不理鳴人焦急的呼喚,向原來的地方狂奔而去……
「可惡!」鳴人還沒反應過來,小李就已經狂奔而去,「我去追他!」
「你追不上他的……」
「難道就不管他了嗎!現在可沒時間在樹林裡找材料做成繩子啊!」鳴人轉過身怒吼,卻被眼前的情形弄的大喜,「好樣的!佐助!」他看到了卡卡西被牢牢地吸附在佐助的背上,「但是,你的查克拉不夠的!把兵糧丸帶去……嗯!怎麼沒了!」看著破了個洞的包,鳴人欲哭無淚。
「不用了……」佐助咬了咬牙,「沒有這些我也可以!鳴人!趕快跟上來……我和我哥哥的命……」深深地望了鳴人一眼,「就交給你了!」沒錯,到了木葉,月滿和卡卡西一定會得到妥善的治療,但是佐助和鼬就凶多吉少了。
「一定會趕上的!」鳴人鄭重地說道,「我以我的性命起誓!」
點了點頭,佐助一聲沉喝。
「炎靈之術!改!」紅光微微籠罩著佐助。
「禁忌之術!神之降臨!」突然間暴漲的查克拉幾乎讓佐助吃不消,巨大的壓力下不由長嘯一聲,向木葉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