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說話?」卡卡西向小櫻問道。
小櫻淒苦地搖搖頭,「找了他兩年,知道自己有很多話要說,但是……真的見到他時,去什麼也說不出口了……」說著,眼淚奪眶而出,手捂著嘴,無聲地哭泣著。
「小櫻……」鳴人看著強忍心中哀傷,卻怎麼也忍不住痛哭的小櫻,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鳴人從未覺得如此無力,看著從小就喜歡的小櫻,心裡像被狠狠地割了一刀,從心底,蔓延到全身,滲入到骨髓,右手緊緊捂著心臟,彷彿想撫平那痛徹心扉的感覺。
「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卡卡西微低著頭,「心靈老實沉浸在以前,人也會停滯不前的……」說著轉過頭對馬基說道:「可以帶我們去房間嗎?」
「言重了!請跟我來!」馬基連忙點頭。
——————————————————————————————————————————————————————————————我分!
夜晚,佐助坐在屋頂看著掛在天空的月亮,「切!」原本能使他平靜下來的月亮今天卻怎麼也無法達到以前的功效。佐助站起來,彈了彈身上的灰塵,轉身離開。
「你也在這裡啊……」
佐助身體一僵,繼續向前走著。
「不敢面對我嗎……」卡卡西直接躺在屋頂,懶洋洋地說道:「坐下吧,以後就不一定有這機會了……」
佐助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走了回去,坐在卡卡西旁邊,「什麼事?」
「沒事……」卡卡西似乎有些奇怪,「就不能叫你嗎?」
「……」
「好吧……」卡卡西歎了口氣,「這些年你在那個組織?過得怎麼樣?」
「……天殺!」
卡卡西一驚,天殺!佔領京銘城的天殺!「你們處境很不好呢……」
「你想問的就這些?」佐助再次站了起來,「沒什麼事我走了……」轉身走向樓梯。
「你就這麼想和我們劃清界限嗎……」卡卡西的聲音輕輕的,但卻沉重地擊打在佐助的心上,「這三年鳴人和小櫻都很拚命啊……」
「那又怎麼樣?」佐助冷冷地說道。
「你是我的學生……」卡卡西也站了起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
看了看一動不動的佐助,卡卡西說道,「小櫻很難過,她和鳴人從看到你的那一刻起,他們就知道,不是和你說一聲『回來吧』你就會回來的,鳴人現在八成正拿腦袋撞牆,小櫻也一定沒有睡著躲在被臥流眼淚。這兩年我從來沒有看到小櫻那麼絕望,只有在兩年前……我告訴她你和雪成為夫妻的那一刻……」
微微顫抖著身軀,「為什麼……為什麼和我說這些……」佐助澀聲問道。
「不知道……」卡卡西不負責任的聳聳肩,「不過,你應該知道……」
「忍者必須當機立斷……不能拖泥帶水,這是你教我的。」佐助深深地吸了口氣,「如果婆婆媽媽的,事情會變得更糟!」
「嗯,我是這樣教你的……」卡卡西頓了頓,「按照教科書上教你的……我這人很懶。」
「你想說教科書上是錯的,忍者必須要有懷疑一切之心嗎?」佐助淡淡地說道。
「不,教科書上沒錯……」卡卡西搖搖頭,看了看面現驚訝表情的佐助,「只是真實的忍者和和教科書上是不一樣的!」
「哼……」佐助嘲諷地看著卡卡西,「有分別嗎?」
「有……」卡卡西低沉地說道:「教科書上是完美的工具,而我們……是殘缺的人類!」
「無聊……」佐助眼裡閃現一絲掙扎,轉身走向樓梯。
「佐助……」卡卡西叫住佐助。
「還有事?」佐助沒有轉頭,直接問道。
「你……」卡卡西第一次在佐助面前表現了一絲猶豫,「後悔嗎?我指你成為了叛逃忍者的那一刻……」
「後悔有用嗎?」佐助的聲音彷彿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我知道沒用……」卡卡西點點頭,「可我還是想知道。」
「……」佐助緊緊地咬著下唇沒有答話。
「當年你只要答應雪接受那個形式性的審問,就沒什麼事了……」卡卡西沉重地歎道:「可是……你真是倔強啊!」
「那有怎樣?是!我現在是後悔了!可這是誰造成的?還不是那幫神經過敏的瘋子!」佐助突然轉過頭來,雙眼血紅,聲音帶著哭腔,兩年的偽裝,終於在自己從小的導師——卡卡西面前,被撕得粉碎,「我難道想這樣?我宇智波家為木葉立下汗馬功勞,但被滅的時候木葉做了什麼?只是幫忙看管了一個沒人要的小鬼!後來還懷疑這個小鬼叛國……哈哈哈哈……真***想像力豐富!嘿嘿……既然說我叛國,那我還不叛國豈不是被冤枉了?好!那我這個在他們這幫瘋子的眼中叛國者,就叛給他們看看!讓他們的錯誤變成正確,讓他們繼續得意坐在那張椅子上!哈哈哈哈……我是不是做了件好事?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嗚嗚嗚嗚……」兩年強撐的堅強在佐助的眼淚和嘶吼聲中流失。
「佐助……」卡卡西剛要走上前,就被佐助拋出的苦無擋住。
「別過來!」佐助顫著身體說道:「自從離開木葉,我就是叛忍了,沒有回頭路了!而且同時身為復仇者的我,一些只會成為障礙的東西必須拋棄,夢想、夥伴、導師等等一切和木葉有關的東西只存在與兩年前,我已經沒有未來了……我不想、也不能和你們再次產生一些關係,所以……請你離開!卡卡西先生!」
深吸一口氣,卡卡西閉上眼睛,重重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佐助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