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索侖特家族的家主斯曼斯。Z。索侖特帶著一支龐大的車隊趕過來,恭敬的將楚白與抱石子迎接到數百里外的一個重要基地。在那裡,一場盛大的歡迎宴會準備好了,出席宴會的不但有血族中的重要人物,還有狼人派來的代表。
一陣寒暄之後,楚白開門見山的直入主題,他把這次自己來西方的來意仔細說了一遍,又把從上彌道人那裡拿來的葉子羽畫像拿了出來,拜託血族們與狼人幫忙尋找葉子羽的下落,當然,他並沒有說明葉子羽的身份,只是說他是自己的一個朋友。
對楚白異常敬畏的血族與狼人們自然拍著胸口滿口答應下來,立刻吩咐人手仔細尋找葉子羽的下落,血族與狼人們在西方與教廷抗衡了數千年,勢力遍佈西方大陸,有他們這些地頭蛇出馬尋人,楚白也算是增加了一點把握。
略過楚白在血族的經歷暫且不提,幾乎就在楚白到達西方的同時。教廷的總部內,因為養傷而很久沒有出現的教皇突然召集手下的三大紅衣主教,吩咐一個讓教廷部屬們完全摸不到頭腦的命令:「全員出動緊急尋找一個看起來二十歲左右,身受重傷的東方面孔年輕人。」
西方雖然以白人為主,近年來隨著社會的發展,在西方求學、辦公甚至定居的東方人也越來越多,在這廣闊的世界中尋找一個不知相貌、不知名字的東方人,難度可以說不亞於大海撈針,好在教廷中教皇的命令是擁有絕對權威,因此雖然滿腹疑惑,龐大的教廷還是立刻運轉起來,無數教廷部屬放下手中的工作,開始留意起周圍的東方人。
不得不承認的是,擁有龐大信徒群體的教廷不愧是壓制了血族與狼人近千年的大機構,才三天時間,一個分區教堂就傳來了消息,有信徒幾日前在北邊八百里外的一處保護森林內見到過一個東方面孔的年輕人,那個人穿著式樣古怪的衣服,幾乎是一閃就消失不見。
龐大的教廷立刻運轉起來,十幾個實力不錯又比較精明能幹的部屬被派去那裡,準備親自查證這件事情的真偽──沒辦法,教廷每天收到的發現東方人的情報沒有上百也有幾十了,分散下來之後教廷也只能派出這麼點人手。
然而讓教廷沒有想到的是,被派去查證的教廷部屬們在那裡意外的遇見了同樣聽到消息前來查證的血族與狼人的混合隊伍。一場混戰下來,血族與狼人的混合隊伍因為人數比教廷少,而且天生又被聖力克制而全軍覆沒,但是教廷的查證隊伍也只剩下兩人活了下來。
讓教皇感到欣喜的是,就在教廷部屬們與血族、狼人混合隊伍發生戰鬥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到了在不遠處的樹林中,有一個東方面孔的人踩著奇怪的光芒穿林而去,似乎與教皇要找的那個人有些相似。
倖存的兩名教廷部屬掙扎著逃回附近的教堂,並且把這個消息傳遞出去,短短半日之後,由一位紅衣大主教與兩位神聖騎士帶隊,人數足有千人之多的龐大隊伍向著那處森林出發。
等血族與狼人們發現他們的一支搜索隊失蹤並發現教廷派出隊伍的時候,已經落後教廷幾個小時,於是他們一邊緊急召集隊伍出發,一邊派人通知還在索侖特家族的楚白與抱石子,把這個消息傳達給他們。
此時,教廷的隊伍到達了上次混戰的地方,上千名打扮成遊客的教廷部屬們三三兩兩的分散開來,不動聲色的封鎖了附近的要道,他們的任務並不是要捉拿那個教皇要尋找的年輕人,而是不讓外人靠近這裡。
好在這裡不是什麼風景景點,加上又是深秋時分,因此根本看不到一個遊人,即使有附近的居民經過,也被把守的教廷部屬們以各種名義勸走,倒不愁會有什麼閒人前來打擾。
「魯笛大人,要道封鎖完畢,相信就算是蒼蠅也不可能瞞過我們的目光飛過去!」
一名榮耀騎士大踏步的走了過來,向負責這次行動的魯笛紅衣大主教恭聲說道。
魯笛微微點了點頭,那榮耀騎士見他沒有回話,壯起膽來又問道:「大人,不知這次要找的是什麼人?一個東方人還值得我們教廷出動這麼多人手嗎?」
這位榮耀騎士是上一次留守教廷總部的人,因此沒有經歷過那次慘敗的東征行動,作為一位地位僅次於紅衣大主教和神聖騎士,與紅衣主教地位持平的榮耀騎士,他對那次慘敗很是不以為然,在他看來那野蠻的東方怎麼可能打敗教廷?肯定是他們仗著人多再加上什麼陰謀詭計才取得了一次卑鄙的勝利。
由於失敗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因此教廷並沒有對上次東征失敗發表什麼意見,因此在教廷部屬中那些沒有參加過上次東征的人當中,抱有這種想法的人非常多。
不少人對東方缺少瞭解,他們雖然承認東方可能擁有某種古怪的力量,卻不肯承認東方是與教廷足以並肩的強大勢力。在不少人看來,上次東征失敗肯定是因為對手使用了什麼卑鄙無恥的詭計,否則他們怎麼可能打得過十萬教廷精銳?
這次教皇指名要尋找一個東方人,而且還動用如此多的人手,甚至連紅衣大主教和神聖騎士都派出來,可以說是頗大的手筆了,這使得那些抱著輕視東方念頭的教廷部屬們頗有些不以為然──不就是找一個受重傷的東方人嗎?用得著這麼如臨大敵?
魯笛的眉頭微微皺起,身為紅衣大主教的他可不像這些眼高手低的榮耀騎士這麼自大,作為上次東侵失敗的直接見證人,他終於知道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教廷唯我獨尊的,起碼還有很多人、很多勢力是教廷不敢輕易招惹的,比如那些古怪的東方人就是其中之一。
聯想到這次尋找的目標也是一個東方人,魯笛的心中不知怎麼總有一絲不安,教皇陛下要尋找的這個東方人到底與東方那些信仰魔鬼的異教徒有沒有什麼關係呢?若是有的話,這個東方人的實力有多強呢?如果他與那個東方異教徒的首領,那個叫楚白的年輕人一樣強大的話……
想起上次東征時遇見的那個叫楚白的異教徒首領,魯笛就是一陣不寒而慄,在他看來,那個年輕人模樣的異教徒幾乎和撒旦一樣可怕。作為教廷最強武裝力量的神聖騎士竟然被他輕而易舉的秒殺,甚至幾人聯手都無法抵擋他的攻擊,以至於現在教廷只剩下七名神聖騎士。
魯笛打了一個寒顫,在胸前悄悄的劃了一個十字,再也不敢想下去,他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這次要找的那個東方人不是這麼一個強者,否則自己真要欲哭無淚。
見魯笛遲遲沒有說話,反而陷入沉思當中,臉上的神色更是不住變換,時而恐懼、時而憤怒。
那個榮耀騎士心中詫異,小心翼翼的叫喚:「魯笛大人……魯笛大人?」
魯笛這才清醒過來,他有些惱怒的瞪了一眼這個不知進退的榮耀騎士,一時也懶得搭理他。
倒是他身邊的神聖騎士看出了他的不悅,上前一步斥道:「問這麼多幹什麼?回去守好你的位置,有什麼情況速來通報!」
「是!」被神聖騎士這麼一罵,榮耀騎士再不敢多話,恭敬的行了一禮之後,急忙轉身倉皇離去。
見他消失在遠處,那個神聖騎士這才回過頭來,湊到魯笛耳邊小聲問道:「大人,這次行動是否有什麼玄機?」他雖然沒有參與上次東征,卻也聽倖存的神聖騎士談起過楚白的可怕,因此對這些東方人是深深的忌憚。
「玄機?我也不知道。」魯笛苦笑出聲:「這次陛下又沒有說明白到底為什麼找那個東方人,甚至連那個東方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也不肯明說。」頓了頓,他沉吟了片刻之後,又緩緩道:「倒是臨來的時候,陛下曾經給過我一個奇怪的命令。」
「哦?是什麼命令,如果可以的話,魯笛大人能否細說一二?」那個神聖騎士小心翼翼的問道,對於事關生死的事情,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雖然這命令陛下曾吩咐不得外洩,不過你與我同級,又不是什麼外人,想來告訴你倒也無妨!」魯笛笑道,他倚為臂助的三位神聖騎士全都在上次東征時死於楚白手下,若是日後想要競爭教皇寶座,自然還要拉攏一些援手,因此對這位神聖騎士也是分外熱情刻意拉攏。
「陛下臨來的時候,曾經吩咐過我,若是尋到那個東方人,不要急著帶他回來,最好能拖延片刻,等那些吸血鬼的大部隊趕來後,再捏碎此物!」魯笛毫無保留的說道。言罷,他從懷中掏出一物,那是一個雕刻精美的天使雕像,雕像身上閃爍著淡淡白芒顯示出這個雕像內蘊涵有純正的聖力。
「這是什麼?」那個神聖騎士好奇的接過天使模樣的雕像,左右端詳了半天,還是看不出它有什麼出奇之處,只知道天使雕像內蘊涵的聖力雖然不大,卻是異常純正。
「不知道。」魯笛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伸手接過雕像,小心翼翼的放進懷中,這才笑道:「反正見到了吸血鬼就把這個捏碎就可以,相信教皇陛下自有他的道理在。」
那個神聖騎士微微點頭,沒有再追問下去。
魯笛的眼珠子一轉,親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說:「一會兒若是發生戰鬥,可要勞煩戴唯大人你保護我,我可沒有什麼近戰能力哦!」
「魯笛大人放心吧!」這個叫戴唯的神聖騎士微笑道:「只要我還有一口氣,絕對不會讓那些卑鄙的吸血鬼靠近你的!」
若只是那些吸血鬼我可不用你守護啊!魯笛在心中暗暗罵道:我是怕那個東方人有什麼古怪,笨蛋!當然表面上,他還要向戴唯報以感激的笑容。
就在這時候,遠處的樹林中突然響起一陣嘈雜,彷彿有人在那邊高呼著什麼,魯笛與戴唯對視一眼,都有些詫異──難道這麼順利就找到了目標?
「怎麼回事?為什麼喧嘩?」戴唯踏前一步揚聲叫道。
聽到他的叫聲,另一位在遠處巡視的神聖騎士也迅速奔了過來,護衛在魯笛的身旁。
遠處的喧嘩聲越來越大,片刻之後,一個聖騎士從樹林中奔出,跌跌撞撞的跑來,來到三人面前行了個禮,興奮的叫道:「三位大人,我們發現了那個東方人!」
「找到了?」魯笛驚訝的問道,彷彿不敢相信這麼輕易就找到了目標。
那個聖騎士用力的點了點頭:「沒錯,魯笛大人!」他頓了頓,又有些難堪的說:「只是那個人有些古怪,我們那麼多人都圍不住他,現在還在追捕他,不知道有沒有成功。」
彷彿是要回應他的話,遠處突然轟的一聲巨響,大地一陣震動,幾人驚訝的回過頭去,見到遠處的樹林中,一團巨大火球騰空而起,捲起的煙塵足足衝上千米高空,而在轟鳴聲消失之後,隱隱可以聽到不少人的慘叫聲。
「天吶,這是什麼人幹的?」那個聖騎士大驚失色的叫道,目標只是孤身一人,那麼這麼多人的慘叫自然不會是他發出來的,剩下的就只有自己的那些同伴。
魯笛在心裡哀歎一聲,只看這聲勢就可以知道,這次教皇指明要找的東方人果然不是普通人,還說不准他和東方的那些異教徒有什麼關係,萬一又是個惡魔級的怪物,那自己這次可要小心一些。
「這就是那東方異教徒的力量嗎?果然有些意思,可是要和我們神聖騎士相比還太弱小一些!」之前在遠處巡視的那個神聖騎士傲然說道。他沒有參加東征,因此對東方修真者的力量並不清楚,單純由那個巨大火球推斷出對手的實力應該比自己還要弱上幾分,不由得心中一定,安下心來。
魯笛悄悄的白了他一眼,心道:等你真正見識過那些東方魔鬼的可怕再來說這話吧!表面上他還是擺出贊同的神色,恭維道:「既然如此,就麻煩克魯夫大人您親自帶隊逼目標出來吧?我帶其餘人在這裡策應。」
「也好!」克魯夫傲然道:「不必帶別人了,我一個人就夠!」
魯笛笑的益發燦爛,他悄悄使了一個眼色止住身旁戴唯即將脫口而出的勸阻,笑說:「那我祝克魯夫大人您旗開得勝!」他沉吟了片刻,一臉誠摯的勸道:「就我所知,那些東方異教徒總有一些奇怪的東西助陣,克魯夫大人您可千萬要小心啊!」
「這世上有什麼能夠抵擋神的憤怒呢?」克魯夫不屑的說:「就讓我去把那個該死的異教徒抓回來吧!」說完也不等別人回答就抽出長劍,默默祈禱片刻之後,他閃電般的衝進樹林之中,向剛才發生爆炸的地方衝去。
「魯笛大人,剛才你為什麼不讓我說話呢?克魯夫這麼輕敵,有可能會吃大虧的!」等克魯夫的身影消失在樹林之中,戴唯有些不解的問道。教廷的十二位神聖騎士雖然個個心高氣傲,彼此之間的關係都不怎麼好,畢竟他們是同伴,因此戴唯並不希望看到同伴因為輕敵而喪命。
「你放心吧,神聖騎士是我們教廷最強的武裝,我怎麼會害他呢?」魯笛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戴唯一愣,有些困惑的問:「那……」
「戴唯大人,你看克魯夫大人是否有些太過自大?」魯笛收起笑容,正色問道。
戴唯微微一愣,一時默默無語,根本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其實我也是為他好!」魯笛長歎了一聲,一副悲天憫人的神色:「說句不好聽的話,若是克魯夫大人在東征隊伍裡的話,我敢保證以他的這種自大心理肯定沒辦法活著回來!因此還不如先讓他在這裡碰點釘子收斂一些,反正對手只是一個受傷的人,我們又有這麼多人,就算他敵不過那個東方人,以他的實力應該不至於喪命,就算是受點傷也總好過日後死在東方要來的好!」
「原來你是這麼想的!」戴唯恍然大悟:「看來是我錯怪魯笛大人你了,說的也是,克魯夫的這個性子確實是要改改,我們所有神聖騎士中,就數他是最目中無人,若是這次能讓他吸取點教訓,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你不會怪我就好。」魯笛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教廷正是困難時期,你我正要同心協力共度難關,日後我還要與戴唯大人你好好親近才是!」
「魯笛大人你說的對。」戴唯也笑了起來:「恐怕日後還要拜託你多多照顧。」
兩人對視一眼,都大笑起來。戴唯是為交了一個朋友而笑,魯笛則是為拉攏了一個神聖騎士,又離教皇寶座前進一步而笑,這其中的意味卻是截然不同。
幽暗的森林內,神聖騎士克魯夫小心翼翼的向慘叫聲傳來的方向奔去,他方才雖然在魯笛面前誇下海口,可他不是蠢人,因此進入森林後立刻運轉聖力護身,生怕會被那個神秘的東方異教徒偷襲。這麼一來,聖光那獨特的白色光芒讓他如同一個巨大的燈泡般閃閃發亮,這樣的小心翼翼未免有些太多餘。
憑藉著聖力的作用,克魯夫閃電般逼近了慘叫傳來的地方。那裡是一個巨大的深坑,翻起的土壤在坑邊高高隆起,在巨坑的周圍,地面都被火焰熏成黑色,幾個渾身焦黑的教廷部屬一時還未死,正躺在巨坑旁痛苦的呻吟著,而在他們周圍,散落著無數分不出是什麼的殘骸。
略微遲疑了片刻,克魯夫穿林而過,對躺在地上呻吟的教廷部屬們視若無睹,這讓那些因為看到他的到來而喜出望外的教廷部屬們絕望的咒罵出聲。
克魯夫對耳邊的咒罵聲毫不在意,在他看來,自己的時間應該用在尋找那個東方異教徒上,至於這些教廷部屬們的救治問題,自然會有專人負責,用不著自己費心。
就在這時,東邊的不遠處傳來了嘈雜的叫聲,克魯夫精神一振,他緊了緊手中的長劍,深吸一口氣,整個人如旋風一般向那邊奔去,龐大的聖力在他的身上綻放出明亮的白色光芒,讓他如同神話故事中的金甲戰神一般威武。
青色的飛劍劃過一個優美的弧線,輕柔的從最後一個聖騎士喉間掠過,血花飛濺當中,這個聖騎士伸出雙手緊緊的摀住自己的喉嚨,偏偏無法阻止生命的漸漸流逝。
片刻之後,他那高大的身體終於軟軟的摔倒在地,突起的眼睛中仍然殘留著對這個世界的依戀與不甘。
青色的飛劍在空中優雅的盤旋一圈,韭葉寬的劍身仍然明亮如水,沒有因為剛才的殺戮沾染上半點血跡,斜靠在一棵大樹上的葉子羽疲憊的伸出右手,飛劍立刻乖巧的落了下來,投入他的掌心。
自從在西方神族闖下大禍逃到人間來,葉子羽再也沒有往日的囂張跋扈,現在的他像是一隻喪家之犬,原本一塵不染的白色衣衫早在逃亡中被染成奇怪的色彩,上面還東一個口子、西一個洞的,就連他還算英俊的面孔也完全變了樣,他的眼窩深深凹陷進去,臉色慘白的如同死人,別提有多狼狽了。
葉子羽之所以會落到如此地步,主要還是因為逃離西方神族地盤時,被憤怒的戰神阿瑞斯一拳擊中了背,若不是當時在旁的鶴靈真人及時幫他抵擋一下,幫他分擔了大半威力,只是這一下就足以讓他橫死當場。
即使如此,葉子羽身上的傷勢也極為嚴重,加上擔心西方神族派人下界追殺自己,他從未敢在同一個地方停留太久,而沒有靜養的下場就是傷勢益發嚴重,以至於現在不得不冒險躲在這片森林中養傷。
葉子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一天前,一群奇怪的西方人在離他養傷不遠的地方大打出手,最後只有兩個人活著逃了回去,雖然看出那些人中有一部分是教廷的手下,葉子羽也沒把這個當成一回事,誰知道今天他從入定中醒來,就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外邊吵吵鬧鬧的也不知來了多少人,而且看那架勢似乎是為自己來的。
若是依他以往的性子,肯定不會輕饒這些膽敢打自己主意的凡人,只是現在重傷之下,他也不敢再惹是生非,只能忍氣吞聲的準備再次轉移養傷場所。誰知在轉移的時候,一棵樹枝碰到了他的傷處,本來就吃不了什麼苦的他當即痛呼一聲,結果就被外邊的人發現。
好在葉子羽就算是重傷在身,也是仙人之身,那些普通的教廷部屬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最後惹得他心頭火起,強行催運仙術轟在人群之中,立刻將這上百敵人全部殲滅。只是這麼一來,葉子羽好不容易養了幾天才稍微有點起色的傷勢馬上又加重幾分。
連打帶逃的跑了快半個小時,葉子羽總算是靠飛劍把追擊自己的教廷部屬屠戮乾淨,此時的他也是油盡燈枯,若不是仙人之體遠比普通人的肉體強悍,恐怕他早已一頭栽倒在地昏迷過去。
閉目調息了片刻,葉子羽終於感覺好一些,體內所剩不多的仙弈力開始緩緩運轉,滋潤修補著身體的各處,他撐著樹幹緩緩站起身來,正要轉身離去的時候,忽然心中一顫,這才驚駭的發現,在自己身後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巨大的力量波動毫不掩飾的顫動著,向自己傳遞著不友善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