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以楚白那在斗轉星移陣內修行了八千年的堅定心志,在聽到這召喚後仍然無法克制的劇烈波動起來。
他那龐大的神識在聽到這聲音的同時就已經破空而出,順著聲音的來源追尋而去,然而出於自身實力的限制,卻只能無奈的望著那遙遠的距離長歎,無法作近一步的追尋。
「這是?」閻羅驚詫的低聲叫道,他也聽到了那個聲音。
旁邊的布魯諾小心翼翼的問:「至高無上的閻羅大王,發生什麼事了嗎?」
閻羅望向他挑了挑眉,「你沒有聽到剛才的聲音嗎?」
「什麼聲音?」布魯諾顯得一頭霧水。
那個聲音已經消逝不見,楚白恢復了平靜插嘴道:「師叔,他們聽不到的,那是來自我們世界的召喚,只有擁有修真力量的人才可以聽到,這個世界的人是不可能聽到的。」
「你確定那是來自我們世界的召喚?」閻羅猛地轉過頭來,盯著楚白一字一頓的問,但那略帶顫抖的音調還是洩漏了他此刻的心情。
「應該沒錯。」楚白冷靜的點了點頭,「我的神識在傳來那聲音的方向捕捉到一絲熟悉的感覺,那是我們世界的氣息,但由於太遙遠了,我的神識也沒有辦法一探究竟。」
「這麼說我們有辦法回去了?」閻羅興奮的低聲叫道。
楚白先是搖了搖頭,失笑道:「師叔,我還以為你真那麼灑脫呢,原來其實你也很在意能否回去嘛!」
閻羅愣了下,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聲罵道:「還不是為了安慰你這個小子,不得不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一番笑鬧後,兩人收起嬉鬧的表情,閻羅在地上轉了兩圈,突然回過頭來問道:「
以你的判斷,我們既然已經知道了原來世界所在空間的方位,能否自己開闢空間通道回去呢?」
「不行。」楚白搖了搖頭斷然否定,顯然這問題他也考慮過,所以才會回答得這麼快。
「剛才我的神識追尋那聲音方位的時候,發現我們與原來世界之間阻隔著太多空間,以我們的力量要一個接一個的破開這些空間回去恐怕很困難,萬一在這些空間內有某個空間存在著未知的危險,那別說要回去了,一不小心喪命也是很有可能的。」
閻羅默默不語。楚白說的他完全能理解,修真者,尤其是他們這樣級別的修真者雖然力量無比強大,而且也超脫了生死,但那只意味著不會老死,並不是真的不會死。
在茫茫宇宙中存在著無數空間,大部分空間對修真者都造成不了太大危害,畢竟能夠穿越空間的修真者不是仙人也是接近仙人的存在了,不過還是有少數空間內,或多或少存在著一些危險,這些危險甚至有時候對仙人也是同樣致命的。
「這個……」一旁的布魯諾突然小心翼翼的開口了。剛才楚白與閻羅的對話並沒有掩飾,因此他聽得是一清二楚。
他打量了下閻羅的臉色後,謹慎的低聲問:「我有一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講?」
「什麼話?你說吧。」閻羅回過頭來和顏悅色的說。雖然現在還沒找到回去的方法,但能夠確定原來空間的方位也算一大突破了,因此他心情頓時大好。
布魯諾露出受寵若驚的神色,他上前一步必恭必敬地道:「請問閻羅大王您是不是在尋找回到原來世界的方法?」
「是的,你問這個做什麼?」閻羅微皺著眉頭問。
「是這樣的,我知道一樣東西,可能對閻羅大王您會有所幫助。」布魯諾恭敬的說。
楚白與閻羅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色。穿越空間是何等困難的事,這布魯諾竟然說他有辦法幫到他們,以他的實力不是笑話一樁嗎?
「你說說看吧!」閻羅不置可否的說。雖然不太相信布魯諾可以幫到自己,但聽聽倒也無妨,說不定這個世界真有什麼古怪的方法可以幫到他們呢。
布魯諾沒有看出閻羅的心態,得到首肯的他像個急於現出新玩具的孩子般興奮的說:「這裡原本是大陸禁地,我們亡靈法師也是被人追殺得實在沒有藏身之處了,才迫於無奈來到這裡的,沒想到竟然讓我們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嗯?」一旁的楚白驚訝的低哼了聲,這才想起自己來這裡的目的。難道布魯諾所說的秘密和魯塞特十六世所說的那樣神器有關?
布魯諾詫異的望了他一眼,楚白揮了揮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他才回過頭來繼續說:「這片地區的最中心處,有一把傳說中創世神所使用的神器,據說這件神器可以劈開空間,如果閻羅大王您能得到這把神器,相信會大有幫助的。」
「可以劈開空間的神器?」閻羅挑了挑眉毛懷疑的問。畢竟即使是修真界的法寶也幾乎沒有威力足以劈開空間的,甚至仙人使用的仙器也很少聽說有這種威力。
布魯諾看出了閻羅的懷疑之色,連忙惶恐的跪倒在地疾呼:「大王,我絕對不敢騙您,這把神器可是我親眼看到,然後回去查找了無數古籍才推測出它的威力的!」
聽到這難聽得好似山大王般的稱呼,閻羅不禁皺了皺眉頭,旁邊的楚白卻早已暗笑出聲,閻羅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後者卻不慌不忙的傳音過來──「師叔,據說那裡確實有一樣威力強大的兵器存在,我就是受這世界一個國家的君王所託前來查看的,只不過那件兵器是否可以劈開空間就不得而知了。」
閻羅愣了下,傳音回去問道:「你對這裡比較瞭解,你認為這個世界真的有足以劈開空間的兵器嗎?那不是和我們的實力差不多了?一樣兵器的威力可能這麼誇張嗎?」
「這……」楚白猶豫了下,然後才回道:「宇宙之大,什麼離奇的事情不可能發生,我們還是不要太自大的好。」
「嗯,你說的對。」閻羅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如果真有這樣兵器絕對是件好事,以你我的實力,如果有這件可以劈開空間的兵器作武器,即使硬斬出一條路回去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楚白點了點頭道:「師叔說的是,現在不管怎麼說,先去探探才是重點。」
閻羅默默頷首,回過身去望著還跪在地上一臉惶恐的布魯諾,換上一副和藹的表情笑道:「你起來吧,剛才是我錯怪你了。」
「不……不敢不敢!」布魯諾受寵若驚的說,激動得幾乎要落下淚來。神向自己道歉?雖然是另一個世界的神,但傳出去也是足夠轟動整個大陸的榮耀事情了。
閻羅和藹的向他點了點頭,轉過身對楚白道:「我們去見識一下那把傳說中的兵器到底有多強吧!」
楚白微笑表示同意,布魯諾急忙在一旁說:「請讓我與您一起去,我去過那裡一次,可以為您帶路!」
閻羅遲疑片刻,還是搖搖頭道:「不了,你就留在這裡吧。」
布魯諾露出失望的神色,卻不敢有什麼怨言,低著頭退了下去。
見他這副模樣閻羅也有些不忍,叫住他後吩咐道:「你留在這裡和你的同伴談談,如果有願意跟我一起走的,等我找到回去的方法就帶你們到我的世界。」
布魯諾沮喪的表情立刻消失不見,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好半天才語不成聲的泣道:「至高無上的閻羅大王,請接受您最忠實的僕人對您獻上的忠誠與靈魂,從今以後,您就是我們的神,我們會盡其所能奉獻上一切!」
閻羅苦笑著受了他這一禮,然後向楚白點了點頭,兩人相視一笑,騰空而起向布魯諾所指的那件神器所在地飛去,只留下布魯諾以及他那些到現在還不明所以的同伴在那兒頂禮膜拜。
從布魯諾那裡離開後,楚白與閻羅並沒有飛行太久,就看到布魯諾所說的那個地方。
從位置看來,那應該是整個盆地的中心地帶,但與周圍的蔥綠不同,那裡的情況有些怪異。
以最中央的一座小石山為中心,方圓近千米的空間內樹木顯得奇形怪狀,或者失去半截樹幹,或者是古怪的倒插在地上,但不管怎麼看,都透露出那麼一股詭異的氣息。
楚白與閻羅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震驚之色。
這片古怪的地方雖然除了詭異之外再沒有其他奇怪的地方,但以他們的修為卻看出這個空地的空間結構極為不穩,也許稍微大些的刺激就足以讓這裡的空間崩潰。
「是這裡嗎?」閻羅詫異的問。
「應該是吧!」楚白有些不確定的說,「不過我沒有感覺到任何力量波動啊,如果真有什麼神器的話,起碼應該有一點力量波動吧!」
彷彿是要回應他的話似的,在空地中央的小石山中突然爆起一股奇怪的力量波動,雖然強度與楚白等人相比並不算什麼,但面對那股力量波動,楚白卻有一種感覺,彷彿面對的是一把絕世利刃,正在向世人展示著它冷冽的鋒芒。
「好一把利器!」閻羅動容地讚道。
他生前乃名門正派子弟,對法寶兵器之類的見識自然比自小在斗轉星移陣中長大的楚白要精深些,雖然只是感應到那把兵器散發出的森寒之氣,卻已經判斷出那兵器確實不同凡響,即使不能斬開空間也肯定是一把絕世利器了。
石山內的利刃卻沒有因為這讚美而給他面子,突然錚的一聲脆鳴,一道寒芒就在聲音響起的同時出現在閻羅眼前,速度之快甚至以閻羅與楚白的眼力都沒有看清那寒芒是怎麼穿越這段距離的。
閻羅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驚出一身冷汗,他輕喝了聲,右掌閃爍著黑色光芒擋在臉前。
以那道寒芒的態勢看來,最終必定會和他的右掌相撞,而閻羅對自己的力量是很有信心的,即使是傳說中的利刃,只要不是仙器,應該都不可能突破這力量傷害到他。
寒芒電閃而至,然而就在它馬上就要與閻羅的右掌相撞時,卻突然在閻羅眼前消失了,就好像剛才迎面而來的只是個幻影罷了,再沒有一絲蹤跡,甚至連剛才那道寒芒上散發出來的森寒之氣也消失不見了。
閻羅微微一愣,還未等他想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眼前突然一亮,那道寒芒已經來到他面前。
它竟然不知用什麼方法突破防禦,已經快要斬在他臉上了!
閻羅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一直在旁看熱鬧的楚白也發出一聲驚呼,但也無能為力。
在這緊要關頭,閻羅已經顧不得顏面問題,整個身體突然向後折去,完全由陰力實質化構成的身體一陣扭曲,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向後彎,頭幾乎快要碰觸到自己的腳後跟了。
那道寒芒收勢不住,無聲無息的緊貼著閻羅的臉飛過,然後沒入他身後的樹林中消失不見。
楚白這時才奔了過來,關切的問:「師叔,你沒什麼大礙吧?」
「我沒事!」閻羅直起身來,抬起右手輕輕撫摸著臉上那一道傷口。那是剛才那道寒芒經過時劃破的,但對於身體完全是由陰力實質化組成的閻羅來說,只需要心念一動,這點小傷自然就能不藥而癒了。
身後森林中突然傳出轟然巨響,兩人頭也不回,卻清楚是那道寒芒連連斬斷了數十根巨木,這些巨木直到這時候才倒下,可見剛才那道寒芒的鋒銳程度。
「哈,好久沒這麼刺激過了!」閻羅心有餘悸的回頭看了看身後那幾十根斷口平滑如鏡的巨木,然後轉過頭對楚白苦笑道。
閻羅這可是實話,雖然在被拋到這世界之前也曾有過幾次劇鬥,但那畢竟是面對面真刀真槍的拚鬥,即使會因此受傷也早有心理準備。但那道寒芒卻是來勢太快,並在閻羅自信絕對能擋住的時候突然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直接突破他的防禦,讓絲毫沒有心理準備的閻羅驚出一身冷汗。
「這莫非就是那把傳說中的武器?」楚白疑惑的問。由於剛才那道寒芒的速度實在太快,因此他也沒能看清楚它的真面目,只能詢問親身體會過它威力的閻羅。
閻羅皺眉思索了片刻,才緩緩搖了搖頭,「不,從剛才它與我接觸的感覺看來,那道寒芒並不是實體,應該只是一道凝結而成的能量刃。」
「這麼說來那把武器還在那座石山內了!」楚白回過頭去望向那座不高的石山,在見識過這把兵器的奇異能力後,他突然興致高昂起來,畢竟說不定這把兵器真可以幫助他回到原來世界呢。
「沒錯,現在我是迫不及待的想見識一下這把利器了!」閻羅點點頭,狂熱的眼神投向石山之上。
彷彿回應他似的,石山內又傳來低沉且充滿了奇異能量的嗡嗡聲響。
閻羅與楚白對視一眼,突然昂首大笑起來,「看,它竟然在向我們挑釁,如此有靈性的兵器,更讓我迫不及待想要見見它的真面目了!」
楚白微微一笑,第一個加快速度向那座石山飛去,閻羅也不再多說,緊跟在他後面追了上去。
石山大約只有百米高,與其說是一座石山,倒不如說是一座石頭堆積而成的土包,楚白與閻羅圍著石山繞了一圈,卻只在石山根處發現了一個兩人多高的山洞,從那山洞內通道的走向來看,這洞穴是一直深入地下的。
兩人相視苦笑,想不到自己何等人物,現在竟然得學那土撥鼠鑽一回地底,不過想到回去的關鍵可能就在這把兵器上,兩人也顧不得這麼多了,為自己加持了數十層防禦法陣後,一前一後的飛進石洞之中。
石洞內的通道就像由人工開鑿出來的一般,但牆壁卻無比光滑平整,看不出一點斧劈刃鑿的痕跡。
楚白與閻羅順著這通道不斷前行,一路上小心戒備,卻沒有一點異常情況出現,不過兩人也不敢掉以輕心。
順著通道不知前行了多少距離,從那略向地底傾斜的走勢看來,兩人應該已經深入地底很深了,那把兵器散發出來的森冷氣息也越來越明顯,以楚白之能,裸露在衣服外的手臂上也不禁起了雞皮疙瘩。
又飛行了一段距離,兩人眼前終於出現一點亮光,一直如萬年玄冰般徹骨的那股森冷氣息也像是發瘋般大盛,以至於楚白不得不運起修真力,這才感到體溫恢復正常。反觀閻羅卻若無其事,畢竟他的身體是由陰氣實質化構成的,不像楚白還知冷暖。
亮光轉眼即至,楚白和閻羅以極快的速度從洞口穿出,進入一個巨大空曠的洞穴之中,高速飛行時帶起的勁風隨著他們一起衝出通道,在這異常空曠的洞穴內掀起了沉悶的隆隆巨響。
閻羅第一個穩住身形,他打量了下周圍,然後露出一絲笑伸手指向側方道:「看來我們要找的目標就在那裡了!」
楚白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在側方三百米外,有一架銀白色散發著淡淡光芒的小台,一把漆黑無光,樣式極為古怪的東西就插在那小台之上,陣陣森寒氣息正是從那裡散發出來的。
「我過去看看。」閻羅道,舉步就要上前。
「師叔小心!」楚白急忙開口提醒。那把兵器雖然看起來黑漆漆的沒什麼出奇之處,但剛才卻能把閻羅驚出一身冷汗,可見它絕對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放心,我不是草率之人。」閻羅應道,也不見他作勢,只是一抬腿已經站在那小台前。
楚白在後面靜靜的看著,龐大的修真力在體內活潑的運轉著,準備一有變故立刻出手救援。
閻羅圍著小台轉了兩圈,卻沒有發現任何特異之處,如果一定要說有,就是插著這把兵器的銀白色小台有些怪異了,它似乎是由某種奇怪的金屬鑄成的,但以閻羅的眼力卻看不出這金屬到底是何物,又有何用處。
猶豫片刻後,閻羅伸出手向那把兵器抓去,身後的楚白見狀張嘴欲阻止,忽然又想到自己二人來此不就是為了這把兵器,難不成因為懼怕一點危險就只能幹看?於是話到嘴邊又縮了回去,只是凝神聚氣準備應變。
出乎楚白意料之外的,那把散發著逼人寒氣的兵器竟然輕易就被閻羅抓在手中,而沒有一點異常變化,這讓嚴陣以待的楚白一陣鬱悶,就好似一個拳擊手已經聚集全身力氣準備做最後一擊,卻突然發現對手已經投降了般,有一種使足了力卻打在空處的窒悶感。
閻羅仔細的打量著手中這把奇異的兵器,更小心翼翼的送進一股陰力試探,卻驚訝的發現這把兵器內沒有任何力量存在,就連那刺骨的寒意也在自己把它拿到手後消失不見。
他驚訝的抬起頭,一臉不可思議的望向楚白道:「我檢查過了,這明明是一把普通兵器嘛,那剛才那道寒芒是怎麼一回事?」
楚白聞言為之一愣。
閻羅的眼力他是相信的,既然閻羅說它是普通兵器,那就一定是普通兵器,只是這麼一來,那把傳說中這世界的創世神所使用的神器在哪裡呢?
如果說這把就是根本說不過去,就算是個修行不到百年的修真者,力量也不是一把普通兵器可以承受的,如果真用普通兵器動手,恐怕還未能傷敵,兵器已先來個自爆求痛快了,因此根本沒有一個修真者會拿普通兵器當武器,這世界的創世神不可能連個修行不足百年的修真者都不如吧?
正當兩人皺眉苦苦思索時,插著那把古怪兵器的銀白色小台突然顫動了下,站在台邊的閻羅立刻發現了這一異樣,他身體一陣模糊,突然化作一團濃霧,緊接著數十道和方才一樣的寒芒呼嘯著穿過他的身體,卻因為他早有準備而沒有傷到他一根寒毛。
「哈,原來躲在這裡!」楚白長笑一聲,突然出現在閻羅身邊,右手緊握成拳,閃爍著逼人亮芒,重重一拳向那銀白色小台轟去。
彷彿是感應到楚白這一拳的威力,銀白色小台輕輕一顫,突然間垮了下去,如一條小溪般向楚白腳邊蜿蜒流去,就好像這由奇怪金屬構成的小台原本是由水銀建構的般。
楚白一愣,顯然是沒想到一個金屬鑄的小台竟然還可以隨意改變自己的形狀逃跑。
就在他這一愣時,銀白色的小溪已經流到他腳邊,然後突然爆起,如一張巨大的銀布般向他包去。
站在一旁的閻羅輕哼一聲,順手一掌擊在這張銀布上。
黑色光芒一閃,他體內那龐大的陰力洪流般向那張銀布內湧去,使得銀布上奪目的銀白色光彩變得暗淡不少。
巨大的銀布被這一掌擊得輕飄飄飛了出去,看來閻羅這一拳似乎沒有給它造成任何傷害。
閻羅正要繼續撲上去,那張銀布已經落到十幾米外,然後嗤的一聲突然化作一條銀龍,雖然外型和中國龍完全一樣,但體型卻小了幾百倍,大概不過一米長。
閻羅收住前衝的腳步,回頭與楚白對視一眼,眼中滿是驚疑之色,顯然是沒想到在這裡會看到這麼熟悉的造型,難道這把兵器與他們原來的世界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