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記閃電的威力是顯而易見的,在場六千多人驚駭的張大了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人類雖然整日喜歡把老天爺這東西擺在嘴邊,但又有哪個人是真的相信老天爺的存在呢?
「呵呵,看吧看吧,這麼快就應誓了!」上官雲飛輕笑著搖著手指道。
這記閃電卻是上官雲飛的傑作,借助楚白由地底傳來的修真力,上官雲飛所能控制的力量雖然只比以前多了點,但卻源源不斷,不愁耗盡。因此他肆無忌憚的使出這自己只是勉強可以控制的落雷訣,反正身上的修真力剛一耗盡就立刻被楚白補充滿了。
「咦,不是玉皇大帝座前童子嗎?怎麼剛袒露身份就被雷劈了?莫非雷公年老眼花認不出您了?」上官雲飛跳上木台,蹲在卓立人面前一臉驚訝的問。他並不打算取卓立人的性命,因此那記落雷應該只會讓他麻痺上一段時間,還不至於致命。
「說的是,我也覺得奇怪啊!」卓立人含糊不清的說,掙扎著想爬起來。
「要我扶你起來嗎?」上官雲飛問道,沒等卓立人回答,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後後退一步道:「算了,我怕弄髒了我的手。」
「你說什麼?」台下一群信徒大吼了起來,雖然卓立人剛才竟然會被雷劈讓他們有些茫然失措,但看到有人侮辱自己心目中的神,他們立刻忘卻了疑惑大聲喝罵起來。
方纔那聲大吼的後遺症已經消去得差不多了,在場數千人已經有一半可以掙扎著站起來,現在聽到上官雲飛的話立刻有數百信徒搖搖晃晃的向木台靠過來,剛緩和下來的局勢又變得有些緊張。
「我說什麼?我說怕弄髒了我的手!」上官雲飛斜睨著他們,一臉匪氣的說。
他這副表情讓那些信徒更加激動了,一大群人忿忿的就要擁上來,再加上要阻止他們的警察,場面頓時一片混亂。
「都住手!」卓立人用嘶啞的聲音叫道,「想要修成正果,首先就要學會控制自己的心,不要讓世俗的侮辱影響到你們的心境,如果你們做不到這個,這一輩子都不會有什麼成就的!」
「好手段好手段,先把這話說在前面,這樣以後要是有信徒質問你修煉你的心法為什麼沒人變成神仙,你也可以推說是他們心不夠誠,心境不夠平穩!」上官雲飛在一旁鼓掌,陰陽怪氣的叫道。
「這位先生,你不相信我們大光明教沒關係,但是請不要侮辱我們!」卓立人正色道,但剛與上官雲飛的眼神一接觸,又有些心虛的移開視線。
「好吧好吧,我什麼都不說了。」上官雲飛聳了聳肩道:「不過我還是認為你是個騙子,你看,剛才你剛發完誓就被雷劈了,這不說明了你在說謊嗎?」
聽他重新提起此事,想要衝上台來的信徒們也紛紛停下腳步,將疑惑的目光望向卓立人,顯然剛才那一幕讓他們多少產生了些懷疑。
「怎麼可能,我怎麼會是騙子呢?」卓立人也看出情況有些不妙,他現在享受的一切都是大光明教帶給他的,如果最後這幾千信徒也拋棄他,那他立刻就會被打回原形的。
「剛才只是巧合而已,誤會……這肯定是個誤會!」暗地裡擦了把冷汗,卓立人強笑著說。
「那不如你再發一次誓給我看看。」上官雲飛懶洋洋的說。
「這……」卓立人遲疑了起來。
上官雲飛立刻嘲笑道:「怎麼,不敢了吧?看來你果然是個騙子嘛,否則怎麼會心中有愧呢?」
「誰說我不敢?我只是在想該發什麼樣的誓而已!」被他這麼一激,卓立人也豁出去了,當即舉起右手又道:「我卓立人在此發誓,若我所說之言有半點虛假,願受天火焚身之苦!」
卓立人放下右手,得意揚揚的望向上官雲飛,心想這下你可沒話可說了吧?
正在得意之時,突然看到周圍眾人臉色不對,還未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忽然眼前一紅,緊接著全身一陣灼痛,逼人的熱浪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這才驚駭的發現自己身上竟然起火了。
看著卓立人慘叫著滾下台去,在地上不住打滾想撲滅身上的火,周圍數千人的臉色已經無法用怪異這兩個字來形容了,尤其那些大光明教的死硬信徒更是一副世界末日來臨般的表情。
雖然並不相信真的有老天爺,但是卓立人兩次發誓都應驗了,卻是全場幾千人都看到的事實,所以在驚駭之餘眾人多少有些疑惑,難道自己信奉的教主真是一個騙子?否則為何他的誓言會接二連三應驗?
其實也不是沒有人懷疑這一切是有人在搞鬼,但因上官雲飛做得十分隱密,得到楚白充沛修真力支援的他放點小法術根本不需要有什麼動作,在場這幾千普通人類怎麼可能看得出來。
「哈哈,沒想到又應驗了!」上官雲飛蹲在地上捧腹大笑,混雜在人群中的特處局成員們也跟著笑了起來。沒辦法,局長都在笑了,自己不跟著捧場未免太不給面子。
木台周圍的信徒們對這些肆無忌憚大笑的人怒目而視,卻沒有什麼激烈的行動,顯然現在對卓立人也有些懷疑了。
卓立人呻吟著從地上爬起來,上官雲飛放的這把火威力很小,他身上只有一些輕微的灼傷,衣服被燒壞了幾個地方,臉也被熏成黑碳般罷了,總的來說並無大礙。
「喂!」上官雲飛蹲在木台邊緣,對台下的卓立人叫道:「怎麼,現在還堅持自己不是騙子嗎?要不要再發個誓證明一下?」
卓立人羞愧難當,就算再笨他也應該清楚剛才發生的詭異事件與眼前這個男人有關,聽到上官雲飛的問話,他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只好低著頭拍打身上,裝作沒聽到他的話。
「來,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上官雲飛的聲音突然轉柔,透露出一股強大且不容人違背的意念。
聽到他的聲音,旁邊幾個信徒只覺得頭腦一陣昏沉,不由得駭然後退了幾步。
卓立人卻有另一番感受,上官雲飛的聲音入耳,他只覺得心裡一陣迷茫,好像眼前說話的這個人就是自己的主宰般,心中升不起半點反抗的意思,隨即不由自主的抬起頭,怔怔的望向台上的上官雲飛。
上官雲飛滿意的點點頭,眼中光芒更盛,柔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告訴我好嗎?」
「好的,我叫卓立人。」
「多大年紀了?」
「二十九了。」
「哪裡人啊?」
兩人就這麼一個在台上一個在台下你問我答起來,不過這番再尋常不過的對話,配上卓立人那如同死人般木然的臉色竟顯得有些詭異,周圍的氣氛也變得有些陰森,木台周圍的信徒們只覺得心中發毛,一個個腳底抹油躲開了,連那些負責警戒的警察也悄悄向外挪動了幾步。
上官雲飛嘴角泛起一絲笑,看了看周圍的人群後柔聲問:「卓立人,我有個問題要問你,你一定要說實話。」
「是的。」卓立人一臉木然的回答。
官雲飛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後突然開口問:「你真的是玉皇大帝座前童子嗎?你真的可以渡化凡人成仙嗎?」
周圍響起一陣吸氣聲,幾個暴躁的信徒就要衝上來,卻被隱身在人群中的楚白暗暗定住,不過除了這幾個信徒外,其他人卻沒有什麼過激烈的行動,顯然也想聽聽卓立人的回答。
卓立人臉上浮現掙扎的神色,不過上官雲飛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後,他臉上掙扎的神色就消失不見了,只是機械性的回答:「那都是假的,我不是玉皇大帝座前童子,修煉那個心法也不可能成仙。」
操場中寂靜了片刻,緊接著猶如山崩海嘯般的嘈雜聲響了起來,無數信徒蹲在地上痛哭,對他們來說,卓立人這幾句話不只意味著他們被人欺騙了,更重要的是他們心中信仰的崩潰。
上官雲飛沒有搭理這些失態的信徒,繼續問道:「那麼你是怎麼拿到那心法的?又是誰教你這麼做的?」
「我……」卓立人張開嘴,還未來得及開口,臉上突然浮現詭異神色。
上官雲飛一愣,還未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就聽到遠處楚白大叫了聲:「小心!」
緊接著由地底湧入他體內的修真力如潮水般從原路退了回去,還拉著上官雲飛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飛去。
卓立人的身體突然膨脹起來,轉眼間已經變成一個巨大的肉球,他的皮膚紛紛崩裂,鮮血從創口噴了出去,如同無數小噴泉般,在空中形成一團絢麗的血霧。
在木台邊的信徒們驚恐的大叫起來,紛紛向後退去,就在這個時候,卓立人似乎已膨脹到了極限,身體轟的一聲炸裂開來,白森森的碎骨摻雜在腥紅的血液中,在一股強大力量的推動下,如同暴風驟雨般向四周漫射。
周圍密密麻麻的信徒們被這駭人的武器打得鬼哭神嚎,驚恐之餘也顧不得多想了,尖叫著四散逃開,頓時在木台邊空出一大片空地,只留下十幾個傷者躺在地上輾轉呻吟。
上官雲飛也嚇了一跳,剛才要不是楚白及時把他拉回去,恐怕他現在已經被打成了篩子,被那種東西打在身上,即使不致命也夠噁心的了。
「你留在這裡善後,我去追兇手!」楚白匆匆撂下一句話,然後捲起一陣狂風,在數千人不敢置信的目光注視下騰空而去。
「神仙啊!」一個中年人第一個反應過來,他尖叫了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向著楚白消失的方向恭敬的膜拜起來。
受到他的影響,周圍的信徒也紛紛跪下膜拜不已,一時間只看到無數人跪地不住磕頭,場面無比壯觀。
上官雲飛搖頭苦笑一下,楚白走得倒是瀟灑,只苦了要善後的自己。
他回過頭拍了拍手,把同樣陷於震驚中的警察們喚醒,然後高聲叫道:「好了,都不要發呆了,該救人的救人,再叫些人手把這裡封鎖起來,每個在場的人都要登記在案才可以走!」
在場上千警察加上近百特處局人員立刻行動起來,忙碌的開始善後工作,而這個時候楚白已經遠在百里之外了。
長嘯一聲,楚白突然加快了速度,由於飛行的速度已經超過聲音的速度,因此他的嘯聲被拋在後面。
如果這時候有人從地面向天上望去,就會驚訝的發現一個亮點以驚人的速度掠過,消失在雲層之中。
前面那人速度極快,如果不是楚白的神識一直遠遠鎖著他,恐怕他早就不知跑到哪裡去了,不過即使這樣,楚白與他之間的距離也沒拉近多少,可見前面那人的速度和楚白相比是相差無幾。
楚白小心翼翼的操縱著神識遠遠鎖定那人,剛才那人有幾次設下埋伏想偷襲他的神識,不過都被楚白及時發現躲開了,如果真被他把這絲神識毀去,受點輕傷倒無所謂,關鍵是天地之大沒了神識鎖定,還到哪裡去找這個人啊。
兩人的速度都極快,不過短短十幾分鐘時間已經穿越了大半個中國。
或許是見沒有辦法甩脫楚白,前方那人突然慢了下來,後來乾脆停下來等楚白靠近。
「是你?」楚白從雲層中出來,看到飄浮在前方不遠處的那人後,不由得詫異的叫道。
「是我。」那人點了點頭,他穿著一身黑袍,面孔隱藏在袍內看不清楚,正是讓瘋無羈入魔的那個神秘人青河滔。
「大光明教是你在背後操縱的?」楚白也懶得和他磨蹭,驚詫過後立刻開門見山的問。
「不錯,是我找到那小子,然後給他出謀策劃的。」青河滔倒也乾脆,很爽快的承認了。
「你擁有這樣的力量,為何還要做此事?」楚白皺起眉來,「難道是想嘗嘗當假神仙的滋味?」
「我就是神,又何必假冒呢?」青河滔身上的黑袍波動了下,然後用有些無奈的口氣道:「楚先生,你的來歷我們已經清楚了,你與我們並沒有任何仇恨,為什麼總與我們作對呢?」
「我並沒有與你們作對。」楚白淡然應道:「只是你們做的事總會牽連到我的朋友,否則我又何必要與你們為敵呢?」
「既然如此,如果日後我們可以避開你以及你的朋友,不知楚先生能否不干涉我們的事情?」青河滔在空中向前踏了一步,急切的問。
楚白皺了皺眉,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魔武士心法是你給卓立人的?」
青河滔遲疑了片刻才斷然回答:「不錯,是我給他的。」
「那我就不能袖手旁觀了。」楚白搖了搖頭道:「魔武士心法的危害太大,如果我袖手旁觀,即使你不會牽連到我的朋友,總有一天也會毀掉這個世界的,雖然我不認為自己有義務維護世人安全,但如果這個世界被毀了,修真界也理當會毀滅。」
「這樣的話,我們是談不攏了。」青河滔有些失望的歎了口氣。
聽他這麼說,楚白心念一動,開口道:「你這麼肯定我們之間已經沒有商量的餘地,就說明了大光明教在你們的計畫中佔有非常重要的地位。」
「不錯,大光明教是我們計畫中一個重要的環節,任何想要破壞這環節的人都是我們的敵人!」青河滔斷然道,頓了頓又說:「楚先生,從個人角度來說,我實在不想與你這樣的強者為敵,不過大人的命令就算死也要執行,如果你選擇繼續插手此事,那你我之間就再無商量餘地了。」
「既然如此,那就讓力量說話吧!」楚白淡然道,「強者為尊,如果你們有遠超過我的力量,那即使我插手此事也不會造成什麼影響的。」
「只好如此了。」青河滔苦笑了下,「雖然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對手,不過……」
他突然抬起手,足足數百道暗影呼嘯著向楚白胸前擊去。
楚白毫無驚訝之色的抬起手在胸前畫了個圓圈,那數百道暗影衝到他跟前突然改變了方向,不由自主的投向那個圓圈之中,然後在密集的爆響聲中被楚白的修真力完全抵銷。
輕易的破解了對手的第一次攻擊,楚白臉上卻沒有絲毫得意之色,剛才青河滔的攻擊不過是試探性的,進攻威力並不大,就算不加以阻擋讓它打在身上,恐怕連護身的修真力都攻不破。
青河滔已經失去了蹤影,但憑藉龐大的神識掃瞄,楚白清楚他並沒有逃走,相反的還躲在附近準備著下一次的進攻,只不過神識也無法確認他具體的方位,只能感應到大概方向。
楚白微微一笑,沒有露出絲毫焦急之色,反而還閉上眼睛,就這麼飄浮在高空閉目養神起來,體內的修真力更是全部回收,沒有絲毫外洩,甚至連呼吸都完全止住了。
不知過了多久,右邊的空氣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波動,緊接著一根手臂粗的白色火柱狠狠的向楚白的右腰撞去,空中的水氣與其略一接觸立刻汽化,以至於那根火柱沿途所過之處騰起團團白霧,看上去真如仙境般。
楚白的嘴角泛起一絲嘲諷的笑,竟對那根溫度近千度的火柱毫不在意,甚至完全沒有出手的意思。
炙熱的火柱狠狠的撞在楚白的右腰處,與楚白護身的修真力相撞後爆起一團強光,緊接著兩股完全不同的力量碰撞時的爆響不斷響起,一時間火柱無法攻破楚白護身的修真力,修真力也消滅不了那根火柱。
雖然這種程度的攻擊尚奈何不了楚白,但撞擊力量卻是很巨大的,楚白飄飛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左邊飄去,就在這時,左邊的空間突然一陣波動,一團霧氣輕飄飄的蕩了出來,然後化成一隻漆黑手掌,悄無聲息的向楚白的左肋按去。
「就知道你想玩花招!」楚白輕笑著,突然轉身大喝一聲,右手閃爍著耀眼白光,重重一拳擊在那只漆黑手掌上,體內積蓄已久的修真力毫無保留的順著相交之處湧了過去。
左邊的空間突然鼓了起來,一無所有的高空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半透明圓球,緊接著這個圓球炸裂開來,震耳的巨響如雷神的怒吼般,一舉將周圍數百米內的雲層全部震碎。
隨著巨響而來的是無數巨大的亮白閃電,最細的一根直徑也有兩米多,無數道粗大的閃電呼嘯著向四面八方散射,以彷彿要劈開空間般的威勢在周圍肆虐,即使以楚白之能,也不得不瘋狂的為自己加持了上百個防禦法陣,然後遠遠的逃了開去。
由於天空沒有任何障礙物可以消耗這些狂暴的力量,因此那上百道閃電足足肆虐了近一分鐘才漸漸消失不見,而此時方圓百里內的雲層已經全部被驅散,露出了湛藍的天空。
楚白站在遠處喘了口氣,臉色有些發白。剛才那全力一擊消耗的力量實在太大了,現在他體內差不多只剩下不到四成的力量,如果這一擊被青河滔躲開了,那他恐怕就只有轉身逃命了。
遠處的空間一陣波動,一個漆黑的口子突然憑空出現,青河滔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從裡面逃了出來,看到他的模樣,楚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似乎不必逃命了。
青河滔的模樣可謂淒慘至極,他身上的黑袍已經破得不成樣子了,下半身更是不見了,絲絲黑氣從斷裂的腰部洩出,然後消散在空中。
不過即使這樣,楚白依然無法看清他的面貌。
「你不是人類?」楚白皺了皺眉,有些好奇的問。
青河滔沒有回答他的疑問,只是低頭看了看空蕩蕩的下半身,突然抬頭吼道:「楚白,你今日傷我之事我記下了,來日方長,總有一天我會討回來的!」
「隨時恭候大駕。」楚白微微一愣,隨即點頭應道。
青河滔沒有再說什麼便轉身飛走了,楚白目送著他離去,失去了繼續追殺他的興趣,畢竟兩人間的修為相差不大,萬一把他逼急了來個同歸於盡,雖說楚白有信心不會被他拉去當墊背的,但受傷卻在所難免,楚白可不打算因為大光明教這點小事就去和青河滔拚命。
楚白又花了十幾分鐘飛回來,這時操場處已經沒什麼人在了,只留下一片狼籍,看來上官雲飛已經控制住局面,把那些大光明教的信徒弄走了。
看到楚白落下來,靠在一棵大樹上的上官雲飛急忙迎了上來,老遠就問道:「怎麼樣,追到人了嗎?」
「追到了。」楚白淡淡應道,「這人你也認識,就是製造了入魔之人那個傢伙。」
「是他?」上官雲飛嚇了一跳。雖然楚白與青河滔的第一次碰面他並不在場,但事後也曾聽說過此事,因此現在楚白一提他就知道了。
「嗯,就是他,他也承認了大光明教的背後操縱者確實是他,魔武士心法也是他給卓立人的。」楚白點了點頭道,「不過現在卓立人被你揭穿了騙局,青河滔也傷在我手裡,這大光明教算是徹底被覆滅了。」
「那你有沒有問他為什麼要操縱大光明教?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麼?」上官雲飛急切的問。
「我沒問。」楚白的回答同樣乾脆。
「為什麼?這麼好的機會不問,以後可就沒機會了啊!」
「如果你是青河滔,你會告訴我嗎?」楚白用看白癡的眼神望向上官雲飛反問道。
「不會。」上官雲飛老實的答道。又不是白癡,誰會告訴敵人自己的計畫啊!
「所以我才沒問啊,反正問了也是白問。」楚白聳聳肩,理所當然的說。
「這下慘了!」聽到他的回答,上官雲飛苦著臉說:「這樣你讓我怎麼寫報告啊?
總不能寫幕後主使者青河滔,身份不明、年齡不明、行動動機不明吧?這樣的報告交上去,說不定我就要去看倉庫了!」
聽到上官雲飛這誇張的話,楚白不禁笑了起來,隨即安慰道:「你不會不寫這些嗎?報告上就說卓立人是大光明教的主使,不要提起青河滔不就行了?」
「這怎麼行!這是隱瞞實情,是違反規定的!」上官雲飛嚇了一跳,急忙擺手。
「不要太死腦筋。」楚白苦口婆心的勸道:「青河滔是與我同一級別的人,他擁有的力量是你無法想像的,即使你把他報上去也沒有任何用處,你以為國家派上幾十萬軍隊就可以抓到他嗎?」
沉吟一會兒後楚白繼續道:「這樣吧,你把青河滔的存在向你們特處局的最高領導透露一下,讓他心裡有點準備,但不要寫進報告裡,這樣總可以了吧?」
上官雲飛皺著眉頭考慮了一會兒,才苦著臉點了點頭道:「看來也只有這樣了。」
楚白笑了笑,抓住他的胳膊躍上天空,逕自踏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