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楚白的描述,在場各派宗主早已笑得人仰馬翻,都為楚白戲弄教廷手下而感到大出了口悶氣。
「楚前輩,接下來該怎麼辦?現在他們也快到了吧。」笑了好一會兒,一個宗主好不容易忍住笑問。
「嗯,我看不如和他們光明正大的來一場決戰吧,現在我們的實力遠遠超過他們,如果還不和他們來一場光明正大的決戰,未免太讓人瞧不起了。」楚白不假思索的說,周圍的宗主考慮片刻,也紛紛表示贊同。
「那楚前輩認為他們實力如何呢?清楚了這一點我們也好提早做準備。」另一個宗主問道。
這個問題也是大家所關注的,一旁正議論紛紛的各宗主們立刻安靜了下來。
楚白沉吟片刻後道:「以我看來,他們實力遠遜於我們,不過其中有幾個人需要注意一下,一個就是被我戲弄的那個,我看他的反應以及力量強度都不錯,你們記得要多加注意。」
在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亞拿薩露出訝然之色,他向楚白仔細詢問了一下被他戲弄的那個人的打扮以及他所站的位置後,一臉困惑的說:
「不對啊,剛才聽你說起的時候,我還以為被你戲弄的是一名榮耀騎士呢!不過現在聽你這麼一說,他應該是個神聖騎士。神聖騎士在三千年前可是號稱實力直逼我們十二翼天使的人啊,怎麼現在實力下降得如此厲害?如果換作是三千年前的神聖騎士,即使不能確認你的存在,也不至於這麼被你戲弄啊!」
「這沒什麼可奇怪的,我們東方修真界的實力也下降得厲害,現在的人哪裡還有三千年前的人那麼專心?」楚白不以為然的說,「我聽我師父說過,三千年前像我這種實力的修真者幾乎各派都有幾個,那些修真界中頂尖的修真者甚至擁有移山倒海、翻雲覆雨的神通,可是現在呢?恐怕也只有仙人們可以辦到了。」
「嗯,你說的確實有道理。」亞拿薩點了點頭,跟著卻啞然失笑,「無所謂了,他們神聖騎士的實力是否下降關我什麼事,反正我已經離開神殿,他們實力下降了更好,免得以後給我製造麻煩!」
楚白聞言一笑,正待說話,就看到遠遠一道劍光飛來,正是負責觀察教廷動向的落日劍派弟子。
「教廷的人來了!」唐嚴喜形於色的叫道。
「好,既然如此,就讓我們準備一個盛大的歡迎會吧!」楚白淡淡說道,嘴角泛起一個冰冷的笑,「希望不會讓這些遠來的客人失望!」
當薩博帶領一干屬下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麼一個盛大的「歡迎會」,五千名養精蓄銳的修真者加上先前參加伏擊教廷的三千名修真者一共八千人,就這麼靜靜的飄浮在離地百米的地方,密密麻麻的幾乎佔據了整片天空。
「哦,主啊,他們的人數幾乎是我們的兩倍,我們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目測了下修真者的數量後,薩博六神無主的叫道。雖然已經確認這場仗必輸無疑,但看到敵人這堅強的陣容後,他心裡還是一陣陣發寒。
「主啊,他們怎麼都可以在空中飛行,我們教廷只有高級執事以上級別的人才可以施展飛行的法術啊,難道這些古怪的東方人都擁有這樣的實力嗎?」同薩博不同,兩位神聖騎士卻是關注於修真者的實力,因為那意味著他們三人能否在打敗仗後逃回去。
又與他們三人不同,隨行的教廷手下們雖然看到修真者們人數上佔有很大優勢,但卻依然顯得很有信心,這當然要歸功於教廷的洗腦以及以往出征幾乎戰無不勝的戰績,再加上這些普通聖騎士們根本不知道東方修真界的可怕,因此根本就沒有把眼前這為數眾多的敵人看在眼裡。
空中的修真者略微騷動了下,最前面的修真者開始向兩邊分開,一個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飄了出來,來到陣前五十米處,淡淡的說了幾句話。
薩博低聲自語:「我的主啊,這個該死的東方人說些什麼?」他身居高位,卻從沒有來過中國,因此根本不會漢語,自然聽不懂那人到底在說什麼。
兩位神聖騎士也苦笑搖頭,他們同薩博一樣,是完全不懂漢語的。
「大人,那人是在問我們之中誰是主事者,似乎是看到我們後心生畏懼,想要與大人您談判了!」旁邊一個榮耀騎士突如其來的插嘴道,臉上洋溢著獻媚的笑。
「你聽得懂他說的話?」薩博嚇了一跳,畢竟自己剛才只是低語,並沒有指望有誰會聽到,可沒想到身邊這個榮耀騎士竟全部聽進了耳中,不知道自己剛才與兩位神聖騎士的密談他是否也聽到了。
想起自己與兩位神聖騎士剛才那番見不得人的密談,薩博的臉色頓時陰晴不定。
那榮耀騎士卻沒有注意到他的臉色,心裡還盤算著自己的表現獲得大主教大人的青睞,從此平步青雲的美景,當即又獻媚道:「屬下以前曾經在美國一處華人街的教堂待過一段時間,因此多少明白一些漢語。」
博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心裡卻盤算著要怎麼找機會把這個榮耀騎士送進敢死隊裡,畢竟要是他真聽到了自己的密談並傳了出去,那自己可就性命不保了。
「大人要是擔心這個榮耀騎士會洩漏什麼,一會兒派他當先鋒就可以了。」旁邊的神聖騎士湊到薩博耳邊低聲說道,「倒是在陣前請大人出去一見的那個敵人要盡早處理,如果大人您不出去任由他在那裡喧嘩,會顯得大人您好像怕了他似的,這對大人您的名譽會產生不良影響的。」
薩博點了點頭。果然是心腹啊,連自己的心意都摸得這麼透徹,在這麼大場面的戰鬥中當先鋒,那根本就是去送死嘛,真是殺人滅口的好辦法。
不過他後面的建議自己可不會照辦,誰知道這些狡猾的東方人有什麼陰謀詭計呢?
萬一他們是想把自己誘騙出去,然後突然襲擊殺掉自己呢?這麼冒險的事可不能做。
薩博笑了下,轉向身後大聲問:「各位,誰願意替我出去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敵人,然後告訴他們,想要談判至少也要派一個和我身份地位相當的人?」他心裡暗自得意,為自己能找到這麼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而感到分外自豪。
身後一干教廷屬下立刻踴躍報名,在他們看來,陣前那個敵人不過二十出頭,能有什麼可怕?有這麼一個能在數千人面前露臉,又可以討好大主教大人的任務不搶著做簡直是大笨蛋。
薩博掃視一眼,欣喜的發現剛才那個榮耀騎士也在請戰的行列內,他大笑一聲,指著那個榮耀騎士叫道:「就是你了!」心裡卻默默禱告,最好敵人真有什麼偷襲計畫,把這個可能知悉了自己秘密的傢伙當作是指揮者殺掉。
那倒楣的榮耀騎士卻不知道自己的命運,還以為是因為剛才的表現而讓大主教對自己有些好感呢,當下欣喜若狂的單膝跪下行禮,然後在幾千人羨慕的目光中得意揚揚的出陣。
「喂,你聽著,我不和你說話,回去換一個身份地位相當的來談判,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那榮耀騎士指著楚白,用半生不熟的漢語囂張的叫道。在他看來,如果不是大主教的命令,這些不受主的榮光照耀的野蠻人甚至沒資格和自己說話。
「我認為與你們教廷見面,憑我楚白的身份和地位已經足夠了。」那年輕人淡淡的說,正是被各派奉為這次行動總指揮的楚白。
「大膽!」那榮耀騎士大喝一聲,閃電般抽出長劍重重一劈,一道絢麗的潔白劍芒即從劍尖射出,呼嘯著向楚白撲去,龐大的聖力充斥在周圍每一寸空間,顯示出這位榮耀騎士的不俗實力。
近四千教廷所屬高聲喝采,為這位打頭陣的同伴助勢,在這震天喝采聲中,楚白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笑意,冷冷道:「雖然教廷與我們敵對,但我這次仍以禮求見,想不到你們竟然如此無禮,不給你一點顏色瞧瞧,未免讓人小看了我們!」
他說到「以禮求見」時,右手輕擺,一個不論氣勢還是光澤都遠不如那劍芒的白色光團飄了出來,懶洋洋的迎向劍芒,說到「未免讓人小看了我們」的時候,這團彷彿營養不良的光團正好撞上了迎面而來的劍芒。
教廷所屬發出陣陣嘲笑聲,畢竟楚白的那團光團氣勢只有劍芒的一半,而光澤更是暗淡無比,根本不能和那道劍芒的絢麗相提並論,因此在他們看來,楚白是輸定了。
在場中人只有抱石子、亞拿薩以及各派宗主看出了楚白這次攻擊的可怕,那根本是由他的修真力高度壓縮過後的能量團,豈是這小小的榮耀騎士所能相抗衡的。
在那榮耀騎士嘲諷的目光中,暗淡的光團撞上了絢麗的劍芒,沒有什麼聲響,楚白的光團卻勢如破竹的擊潰了那道劍芒,就如同用利刃切豆腐一般容易。
那榮耀騎士的眼神立刻由嘲諷變成了驚恐,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堂堂一個榮耀騎士,竟然會比不過一個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他不信邪的抽出長劍,狂吼一聲再全力劈出一劍,一道比剛才那道劍芒強烈數十倍的劍芒又激射而出,他決定再試一次,自己的全力一擊是否真鬥不過那毫不起眼的光團。
在一片寂靜中,這道比剛才絢麗無數倍的劍芒再次迎上了楚白的光團,然而結果是可想而知的,那道劍芒也不過多堅持了半秒就宣告破碎,只不過,這次那個榮耀騎士再也沒有時間抵抗了,楚白的光團就這麼毫無阻礙的沒入他體內。
榮耀騎士僵住了,他保持著剛才的動作,一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裡,臉上的表情像是結冰一般凝結住了,讓人很難想像一個人的表情竟然可以恐懼到這種程度。
另外幾個榮耀騎士小心翼翼的走了上去,想要查看他的情況,就在這個時候,楚白輕輕彈了個響指,低聲喝道:「破!」
一直隱藏在那榮耀騎士體內的龐大力量突然爆發了,在楚白的驅使下,龐大的力量在這個可憐蟲的體內肆虐著,把一切攪個稀爛後從每一個毛孔中瘋狂的湧出。
那幾個猝不及防的榮耀騎士被這股龐大的力量正面擊中,護身的聖光瞬間就崩潰了,紛紛慘叫一聲口吐著鮮血倒飛了回去。
教廷陣營中一陣慌亂,所有人都沒料到,這次拚鬥的結果竟然如此出人意料,在教廷內地位以及實力僅次於神聖騎士的榮耀騎士,在那年輕人面前竟然毫無抵抗能力,甚至連餘波都可以傷人,如果敵人個各擁有這樣的實力,那己方還有活路嗎?
楚白輕輕拍了拍手,像是剛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又彈了彈身上的灰塵才淡淡的問:「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吧?你們的主事者呢?我知道剛才那個人並不是你們的主事者。」
聽完屬下的翻譯,薩博苦笑一下,對方的視線直直望向自己,顯然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他只得站了出來,高聲問:「我就是這次行動的指揮薩博,你有什麼事可以說了!」
聽完身後落日劍派弟子的翻譯,楚白冷冷一笑,揚聲問:「你們教廷雖然與我們東方修真界敵對,但你們一向只在西方世界作威作福,與我們東方修真界根本是井水不犯河水,為何今日突然來犯?難道是欺我東方修真界無人嗎?」
問到最後一句時聲音轉厲,身後八千修真者也同時出聲厲喝,聲浪滾滾盪開,震得教廷所屬不禁為之色變。
薩博心裡暗自叫苦,看到敵人這番威勢,白癡才會想和他們作對呢,可是自己又非得挑起與東方修真界的衝突不可,否則回去之後可不好交代了。
他思緒急速運作,尋找著一個既不會太過激怒對方,又不會讓此事就此平息的好方法,總算急中生智,還真讓他找到了一個。
「哈哈,你這話就說錯了,我這次帶隊而來根本沒有敵意,只是不忍看你們東方生活在黑暗之中,因此特意來傳導主的福音,希望你們從此可以在主的榮光下生活罷了!」
在楚白身後的修真者隊伍中,各派宗主目瞪口呆的聽完身旁弟子的翻譯,遁甲宗宗主孟波忍不住一臉古怪的問:「那個人,我是指說鳥語的那個人,你確定他真的就是教廷的什麼紅衣大主教嗎?怎麼我覺得他更像一個瘋子呢?還是……」他懷疑的看向那名負責翻譯的年輕弟子,「還是你技術不好翻譯錯了?」
「孟宗主,那個人真的是這麼說的,弟子敢以性命作擔保,弟子絕對沒有翻譯錯!」那年輕弟子一臉委屈的說。
孟波仍是一臉狐疑,在一旁的亞拿薩笑著插嘴道:「孟宗主不必奇怪,教廷的人說話一向是這樣的,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正義凜然,實際上全是廢話。」
「聽你這麼說,他在說什麼你都清楚了?我怎麼聽都聽不懂他到底要說什麼?」唐嚴在一旁問道。
由於亞拿薩的身份實在特殊,要論起輩分的話,活了最少三千多年的他是在場所有人的長輩,如果他是東方的人,大家叫他一聲「前輩」倒也沒什麼,可問題就在他偏偏是與東方敵對的西方神族的人,雖然現在已經叛出西方神族,可是大家心裡還是有些彆扭,因此最後還是靠楚白拍板定案,決定東方修真界中宗主輩的人與他平輩相交,這才算解決了這個問題。
聽到唐嚴的疑問,亞拿薩不屑的撇撇嘴道:「還能有什麼?不就是那些廢話嘛,他說來這裡傳導主的福音,意思就是來這裡傳教,讓你們從此生活在主的榮光下,意思就是要把這裡歸為教廷的統治之下,讓你們都信教廷的宗教!」
眾宗主聞言頓時大怒,一時群情激憤,亞拿薩微微一笑,向楚白揚聲叫道:「楚兄弟,還和他們廢話什麼,快解決了他們我們也好早點回去啊!」
楚白還未答話,薩博卻已經向這邊望來,看清說話的是一個西方面孔後,他微怒的喝道:「看你的相貌應該也是文明世界的人民,為何在主的榮光照耀下出生、成長的你會來到這蠻荒之地,而且還幫助主的敵人?難道你是一個異教徒?」
「異教徒?」亞拿薩托著下巴作沉思狀,「好懷念的詞,以前都是我指責別人是異教徒,想不到現在也輪到我被指責為異教徒了,不過嘛……」他向薩博笑了笑,「
你說對了,我也算是異教徒吧,而且,還是你們最痛恨也最恐懼的!」
「你是哪裡的異教徒?」薩博憤怒的大叫,「你在東方幹什麼?難道你與這些東方人之間有什麼陰謀嗎?難道你不怕我回去之後稟明教皇陛下討伐你們嗎?」
「我嗎?」亞拿薩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開始裝瘋賣傻,周圍的各派宗主都從負責翻譯的那個年輕弟子那知道了兩人間的談話內容,饒富興味的在一旁偷笑。
「對,就是你!」薩博憤怒的大吼。在主的榮光照耀下的文明世界竟然有人與這些邪惡的東方人勾結,這是對主尊嚴的挑戰,簡直是不可饒恕的罪行,這種憤怒甚至讓他忘了自己面前還有另一群可怕的敵人。
被忽視的楚白無奈的聳聳肩,飄到一旁去和各派宗主一起竊笑了。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好了。」亞拿薩無奈的聳聳肩,然後若無其事的說:「我現在暫住在楚白家,不過嘛,過一段時間,等我找到我的兄弟後,歡迎你來我家作客,哦,對了,那個地方你們通常稱之為地獄。」
在一旁竊笑的各派宗主聽完門下弟子的翻譯,終於忍不住瘋狂的大笑起來。看一位十二翼墮落天使在戲弄死敵教廷的紅衣大主教,天底下還有比這還要滑稽可笑的事情嗎?
「地獄?」薩博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困惑的自言自語:「那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沒聽說過這個國家呢?」
身旁的兩位神聖騎士卻已是臉色大變,以一種極度恐懼的目光望向亞拿薩,雙手微微提起做出戒備的姿態。
薩博卻沒有發現他們的異樣,還在那裡自言自語:「地獄?好奇怪的地名,奇怪,我怎麼覺得這個名字這麼熟悉?地獄……」他突然臉色大變,終於領悟到這兩個字的涵義。
「你……你……你是……」薩博顫抖著伸出右手,指著亞拿薩說不出話來,亞拿薩卻一臉和善的朝他不住點頭,那股子親熱勁兒,看上去就像是與久別的老友重逢一般。
「你就是那個惡魔!」薩博終於鎮定了些,指著亞拿薩一臉驚恐的叫道。
後者則一臉惋惜的不住搖頭,嘖嘖道:「不要這麼激動嘛,在這遙遠的異鄉我們也算是同鄉呢。」
「誰和你這個惡魔是同鄉!」薩博驚恐的叫道。萬一有人把這話傳進教皇陛下的耳中,說自己與惡魔稱兄道弟,再加上另兩個紅衣大主教在旁挑唆,自己回去後肯定要進宗教審判所了。若是要自己進那個鬼地方,還不如在這裡戰死算了。
「嘖嘖,你看看你看看,竟然對我這個老朋友這麼凶,你真是讓人傷心啊!」亞拿薩一臉苦悶的歎道,那逼真的表情讓人幾乎就要相信他真的是薩博的老朋友。
「你這個背叛諸神、拋棄榮耀的惡魔,休想和我拉關係,我這次來就是為了、為了……」薩博氣急敗壞的大吼,話一出口又立刻機警的吞了回去。在這準備逃命的關口怎麼可以再招惹一個惡魔呢,那不是會死得更快?
「為了什麼?」亞拿薩卻敏感的抓住他這句話,同時狐疑的望向薩博,偏著頭想了一會兒,突然恍然大悟似的大笑起來,「這麼說,你們是得到了我出現的消息,這次來東方其實是為了來討伐我的?」
薩博額上冷汗刷的一下冒了出來,沒想到亞拿薩竟然如此敏感,自己不過是一不小心說溜嘴,他竟然就猜出了自己這次來東方的目的,想起一會兒混戰中要應付一個與撒旦平級的惡魔的偷襲,他心裡就一陣絕望。
亞拿薩一臉詭笑的打量著他,突然回身微微鞠躬,向楚白道:「楚兄弟,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請將這第一場讓給我,我想要看看這幾千年來教廷的屬下有什麼長進。」
「啊啊,你竟然想搶我的,楚哥兒,千萬不要答應他,這第一場應該是我的才對!」抱石子氣急敗壞的在一旁大叫。
楚白擺了擺手,先制止了抱石子的吵鬧,然後才向亞拿薩笑道:「也好,你們墮落天使一直是教廷心目中的大敵,這第一場交給你倒也算合情合理。」
亞拿薩微笑著微微躬身,然後轉過身去,輕蔑的向薩博等人勾了勾手指道:「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