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空輕輕一笑,身影一陣模糊,突然又分出六個完全一樣的分身,七人頭頂上的玉盤都是一陣顫動,七道潔白的光帶從玉盤中噴湧而出,向玄葉撲去,所過之處頓時凝結出一層厚厚的冰晶。
圍觀的修真者只覺得一陣刺骨的寒氣迎面撲來,縱使相隔甚遠,臉上也如針刺一般生疼,看到這面玉盤能夠輕易放出如此低溫的寒氣,眾人都是又驚又羨。
浮在玄葉頭頂的火紅色飛劍突然急速轉動起來,無數道細小的箭狀火焰向四周散射開來,圍觀的修真者慌忙撐起防禦法陣,這才沒有被這些無差別攻擊傷到。
七道潔白的光帶迎上了玄葉放出的無數箭狀火焰,其中六道光帶波的一聲消失不見,而最後一道光帶則輕而易舉的衝破了箭狀火焰的攔截,逕自衝向玄葉。
玄葉神色肅穆,右手手指輕輕一指,無數道箭狀火焰就如接到命令一般,呼嘯著向頭頂的飛劍聚集,轉眼間匯聚成一把散發出熊熊火焰的火紅色巨劍。
玄葉伸出雙手,握住那把火紅色巨劍高高舉過頭頂,火焰在他的手中不住跳動,卻沒有傷到他分毫。
「喝!」玄葉大吼一聲,重重一劍向迎面撲來的光帶劈去,巨劍上的火焰大盛,掀起一面火牆整個壓了上去。
砰的一聲悶響,場中爆起大團蒸汽,玄葉巨劍上的火焰暴漲,瞬間擴大了數倍,整個會場頓時化作一片火海,逼人的熱浪呼嘯肆虐,令得周圍眾人不得不紛紛後退,只有一些修為高深的修真者才一步也不退的站在原地。
火焰中,玄葉凝神戒備,周圍的熊熊火焰根本無法靠近他的身體,那把火焰巨劍也恢復了原形,在他的頭頂輕輕顫動。
玄葉絲毫不敢大意,場中已經化作一片火海,煙霧繚繞加上水蒸氣讓人根本看不清周圍,這種情況對遁甲宗這種以遁術聞名的宗派最為有利,但前提是申空不怕這裡的火焰。
背後的空氣突然一陣顫動,護身的修真力開始不安的躁動,玄葉閃電般側身,申空的那件玉盤法寶無聲無息的從他腰間擦過,被它碰到的地方立刻蒙上一層厚冰,然後又在高溫的環境中融化消失。
頭頂的火紅飛劍在玄葉躲閃的同時飛射而出,向著玉盤飛來的方向射去,火焰中緊接著傳來申空的低哼,似乎這一擊沒有落空。
火焰漸漸散去,露出焦黑的地面,玄葉和申空遙遙相對,玄葉身上點塵未沾,但申空身上卻有多處衣物被燒焦,手臂上還有一片焦黑,看上去很是狼狽。
周圍圍觀的修真者發出陣陣讚歎,為剛才的戰鬥奮力喝彩。
遁甲宗的宗主卻是神色不悅,雖然現在勝負未分,但是從場面上來看,依然毫髮無損的玄葉自然是優於一身狼狽的申空,這讓他難免有些不悅。
場中的申空卻有另一番感受,比賽開始前,他本是很有自信的,但隨著剛才這一陣戰鬥,他的信心已經減弱不少。
原以為自己得到了宗主賜予的法寶後,在這屆論道大會上必定能擊敗對手,一雪上屆失利之恥,哪知玄葉這個老對手竟然也有了自己的法寶。
不僅如此,玄葉的修為似乎也提升了近一倍有餘,剛才自己偷襲他時,反被他抓住機會反擊,明明自己已經布下了三層防禦法陣,誰知那把飛劍竟能毫不費力的就擊破自己的防禦法陣,如果不是他反應快躲閃了下,恐怕現在就不是被擦傷手臂那麼簡單了。
意識到玄葉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後,申空沒有急於進攻,而是謹慎尋找著玄葉的破綻。
而另一邊玄葉也牢牢記住唐嚴的吩咐,以不變應萬變,既然申空不進攻,他也不主動進攻,兩人就這麼陷入了僵持之中。
一旁的修真者可不高興了,大家來這裡是要看精彩的比賽,可不是來看兩人大眼瞪小眼的,一時間周圍一片埋怨聲,不少性急的修真者已經開口嘲諷起來了。
一旁觀戰的唐嚴心中暗樂,這玄葉在派中就是出了名的有耐心,自己剛才又吩咐他要以不變應萬變,就算要在這裡僵持個幾天他也不會主動攻擊的,相信不久之後申空就會忍不住,而那時也就是玄葉勝利之時了。
果然不出唐嚴所料,旁邊修真者們的嘲笑以及遁甲宗宗主越來越黑沉的臉色,讓申空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而對手玄葉鎮定自若的神色更讓他益發不安,害怕失利的陰影逐漸擴大,這場比賽的勝利天秤,已經漸漸傾向玄葉了。
申空身形一晃,忽隱忽現之間不住轉換著位置,頭頂的法寶瑩光大盛,凍氣、冰錐、冰蛋不斷的從中湧出,密密麻麻的向玄葉激射而去,場中的氣溫頓時下降了幾十度。
周圍的修真者們見狀精神一振,開始賣力歡呼,為這密集精彩的攻擊大聲喝彩。
在這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楚白輕輕一歎:「申空要輸了。」
旁邊唐嚴等人也點頭贊同。
申空這樣的攻擊看似威風凜凜,實際上卻沒有多大威力,玄葉只需要擋開身體周圍的攻擊就行,時間一久,申空的修真力耗盡後就只能任他宰割了。
果然,玄葉站在原地不動,頭頂的火紅色飛劍不時噴出箭狀火焰,將可能打到他的凍氣、冰錐等全部擋了下來,申空的攻擊雖然密集威風,但玄葉卻如同浪潮中的礁石般巍然不動,任由申空使盡渾身解數,也難以傷到他分毫。
幾分鐘過去,申空的速度終於慢了下來,原本密集的攻擊也變得稀稀疏疏,他的修真力已經耗得差不多了。
玄葉見此立刻展開攻勢,飛劍上火焰四射,不過短短幾秒時間,已經完全扭轉局勢,將申空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遁甲宗的門人弟子皆鴉雀無聲,都沒料到上屆還只是以些微優勢獲勝的玄葉,會突然變得這麼厲害,竟然完全壓倒了申空,他們的宗主更是氣得臉色鐵青,心裡盤算著回去後要給申空加重功課了,免得再這麼丟人。
這種壓倒性的戰鬥只維持了幾秒,油盡燈枯的申空終於再也支撐不下去,一個疏忽之下,連著被幾道火焰擊中,頓時冒出黑煙打著轉跌倒在地,幾個藥廬的門人衝了上來,將這現成的臨床實習材料拖了下去救治。
玄葉回到落日劍派一行人中,接受同門的歡呼讚揚,唐嚴也嘉許的拍拍他的肩膀,一張老臉都要笑開了花,只是不住的稱讚。
比賽繼續進行,有了玄葉的勝利在前,參加後面比賽的玄字輩弟子已是士氣大振,在比賽中時常有尚佳表現,反觀遁甲宗的弟子則士氣低沉,比賽時縮手縮腳的發揮不出全部實力,甚至出現了幾次不該有的低級失誤。
彼消我長的情況下,落日劍派很輕易的拿下了勝利,將這上屆第三名淘汰出局。
比賽結束後,遁甲宗宗主鐵青著臉,帶著門人弟子拂袖而去,看來連前三強都沒進,對他的打擊非常大,以至於讓他連基本的禮貌都顧不上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唐嚴很沒有風度的吹了聲口哨,看來第一場比賽的勝利讓他心情不錯。
「有必要這樣嗎?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和小孩子一樣。」楚白好笑的看著他道。
「嘿嘿,一時忘形一時忘形!」唐嚴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才發現周圍一干弟子正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顯然都沒想到一向嚴肅的宗主會有這麼輕佻的舉動。
「去去去,看什麼看!」唐嚴老臉一紅罵道,一干弟子這才哄笑著散去,唐嚴想起自己剛才的舉動,不禁也是啞然失笑。
到了午夜時分,論道大會的比賽基本上已經結束,落日劍派一路過關斬將,勢如破竹的奪得淘汰賽第一名,已經獲得了向上屆冠軍逍遙宮挑戰的權利。
由於天色太晚,加上落日劍派一路挑戰而來自身損耗不小,參加比賽的人馬早已疲憊不堪,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向養精蓄銳已久的逍遙宮挑戰,勢必太過不公平。因此論道大會作出決定,最後一場挑戰賽要留到明日再戰。
裁判宣佈了這個決定後,圍觀的修真者們頓時一轟而散,沿途興奮的談論著剛才的幾場精彩比賽,而幾個和落日劍派交好的宗派則圍了過來,對著唐嚴不住恭維,樂得他一張老臉都要笑開了花。
本屆論道大會中,落日劍派的表現著實讓人眼睛為之一亮,他們一路都是以大幅優勢獲勝,完全不同於往屆。
雖然不知為何落日劍派會突然有此提高,但是在旁人看來,落日劍派這個昔日第一大派的功力顯然正在逐漸復甦,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自然要和落日劍派打好關係。
因此不僅是那些一直和落日劍派交好的宗派前來道賀,就連許多以往始終保持中立的宗派也派人前來道賀,含蓄的表達自己的友好之意。
是夜,落日劍派的駐地燈火通明,不少前來表達仰慕之意的大小宗派代表將客廳擠得滿滿的,玄字輩的弟子們則負責起接待任務,走馬燈似的送上瓜果茶水,雖然忙得不可開交,但一個個臉上都掛滿了笑意。
要知道,落日劍派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雖然落日劍派名義上還掛著天下第一宗派的名字,但實際上早已沒有了昔日榮光,尤其是連續幾屆論道大會的失利,更讓人覺得這個千年宗派已經沒落了。
在這種情況下,以往那些始終以落日劍派馬首是瞻的宗派紛紛離去,轉而投向近些年大出風頭的逍遙宮。
這在修真界中非常常見,小宗派們總是圍繞著強大的宗派旋轉。因為從那些大宗派那裡,他們才能得到諸多好處,甚至有不少小宗派是靠附屬在大宗派名下維持發展的,而日漸衰落的落日劍派顯然已不是這些小宗派的最佳選擇。
這麼一來,落日劍派這昔日第一大宗派自然也就談不上什麼熱鬧了,雖然還不至於門可羅雀,但和數百年前全勝時期相比也是天壤之別,這讓一干落日劍派弟子難免心中有些不平衡。
不過自從唐嚴帶回楚白後,這一切就改變了,楚白不僅留下不少朱果供派中優秀弟子提升修為,更一口氣送出了近百件法寶,加上柳清流感謝救命之恩送來的法寶,幾乎派中優秀些的弟子都人手一件。
不過這都不算什麼,朱果、法寶雖然珍貴也不過是身外之物,楚白留下的修真心得才是最珍貴的東西。
因為這心得詳細介紹了落日劍派心法的特性,以及修行中需要注意的地方,甚至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這心得就好比通往仙界的鑰匙,有了這心得,眾人再也不必像以前一樣遇到疑問時只能靠自己摸索了,所以修行的速度也提升了數倍。
正因為這個,這心得已被唐嚴等人選擇出一些初級及中級的內容刊訂成冊,交到每個落日劍派弟子手中。而楚白留下的手本則被嚴密保護起來,只有得到宗主的允許才可以取出來,由此可見落日劍派對其重視的程度。
而楚白現在在派中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聲望早已達到頂點,在一干年輕弟子心中更是有如神一般的存在,毫不誇張的說,現在就算楚白想把唐嚴趕下宗主寶座自己取而代之,一干年輕弟子也會毫不猶豫的舉雙手擁護的。
略過落日劍派這邊的熱鬧不提,在另一邊的逍遙宮駐地卻是一片冷清。
由於落日劍派在比賽中的絕佳表現,以及開場時落日劍派人手一件法寶的震撼場面,各宗派都很看好這數百年前的第一宗派,以至於大家都跑到了落日劍派的駐地,逍遙宮這邊自然就冷清不少,只有一些要靠逍遙宮才能維持發展的小宗派在場。
看著面前的冷清場面,再聽著隨風飄來,不遠處落日劍派駐地傳來的笑聲,逍遙子
的臉色益發難看。
在場的小宗派代表們見情勢不對,寒暄了幾句也告辭離去,心裡卻盤算著自己似乎也該去落日劍派那裡轉轉了,多找一個靠山總是沒有壞處的。
送走了最後一個客人,逍遙子壓抑已久的怒氣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來,他重重一掌拍在牆上,木製的牆壁上光華一陣閃動,三十一道加持在上面的防禦或攻擊法陣在同一時間內破碎,一道黑光閃電般閃過,牆壁已經完全腐朽,無聲無息的化作一堆黑灰。
呆立一旁的松鶴子慌忙低頭,生怕會被盛怒中的師父拿來出氣,如果真被逍遙子那一掌劈在身上,估計自己的身體立刻會變成一灘爛泥。
「松鶴子!」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松鶴子正在胡思亂想,忽然聽到逍遙子叫自己,他忍不住渾身一顫,急忙低聲答道:「弟子在!」心中卻開始滿天神佛的亂拜,只希望師父不是要拿自己來出氣。
「明天的比賽一定要全力以赴,絕對不能輸了。」出乎松鶴子意料之外的,逍遙子
的聲音異常平淡,彷彿在訴說一個和自己毫無關係的話題一般。
松鶴子心頭一鬆,急忙回答:「是的,請師父放心,弟子一定全力以赴,為師父奪取第一。」
「嗯,你下去吧。」逍遙子背對著他揮揮手,松鶴子不敢再多說,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松鶴子出去好一會兒後,逍遙子才緩緩轉過身來。
如果這時松鶴子還沒出去的話,他一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這個人還是逍遙宮的宮主,那個以飄逸瀟灑著稱的逍遙子嗎?
逍遙子臉上的肌肉扭曲,小指粗的青筋如蚯蚓一般在皮下扭動,看他的樣子卻像絲毫沒有察覺似的,他眼中的瞳孔收縮成一條線,如同夜行貓科動物的瞳孔一般,更奇怪的是他眼中竟然沒有眼白,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詭異得像是鮮血凝固後的黑紅色。
「唐嚴,我是不會認輸的,最後的勝利一定是屬於我的,逍遙宮一定會成為天下第一宗派的!」逍遙子看著門外的幽暗夜空緩緩笑道,臉上的肌肉一陣扯動,詭異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慄,如惡魔一般猙獰。
次日一大早,會場已經是人滿為患,所有來參加論道大會的修真者們早早就來到了會場,等待著今天這場龍虎鬥的開始。
會場在昨日比賽中被打得坑坑窪窪的焦黑地面已經恢復原樣,只是地面隆起的坐椅又向後挪動了不少,看來是怕落日劍派和逍遙宮的比賽會波及到其他修真者,畢竟這兩個宗派派出參加比賽的選手實力遠比一般宗派的弟子高明,打鬥起來波及的範圍也大得多。
落日劍派和逍遙宮稍晚不約而同的一起抵達會場,見到今天的兩路主角同時到場,周圍的修真者突然一陣騷動,議論聲漸漸大了起來。
落日劍派來到規定的座位坐下,唐嚴立刻來到楚白面前,和遠鎮等人開始商量今天參賽的人選問題,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對面逍遙子高聲叫道:
「唐宗主,我有一個提議,不知唐宗主是否有興趣?」
唐嚴聞言一愣。這逍遙子想玩什麼把戲啊?他回頭望去,見身後眾人也是一臉茫然,於是揚聲道:「宮主有何提議?不妨說來聽聽。」
逍遙子笑道:「唐宗主一路過關斬將著實辛苦,反倒是我們逍遙宮一直養精蓄銳,如果就此比賽難免有些不公平,不如我們乾脆些不用這三局兩勝制,而各派出一人參加比賽,一次決定勝負,不知唐宗主意下如何?」
唐嚴與楚白面面相覷,都沒想到他會作此提議。自己這邊本來已經決定了出賽人選,由唐嚴帶領兩個玄字輩弟子上場,勝算大約有七成左右,誰料逍遙子突然提出要一局定勝負,這多少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見唐嚴沒有答話,逍遙子又道:「唐宗主未免太過謹慎了吧?我之所以有這個提議只是為了公平起見,完全沒有別的意思,希望唐宗主不要多慮了。」
唐嚴聽著忍不住氣上心頭,他之所以沒有立刻答話,確實是想考慮一下逍遙子提出這個建議是否有什麼特別用意,但是被逍遙子用這略帶嘲諷的口氣說出來,倒像是他害怕失敗不敢答應似的。
當下心頭一熱,也顧不得和楚白商量了,就開口應道:「好,既然宮主如此豪爽,那我唐嚴怎會不識趣?就依宮主所言,我們一局定勝負好了!」
「好,唐宗主果然夠豪氣!」逍遙子遠遠讚道,「既然如此,乾脆就由我們兩個老傢伙上場比劃兩下好了。」
周圍的修真者聽著一陣騷動,興奮的議論起來。
兩個大宗派的宗主對決啊!這可不是隨便能看到的。所有人頓時都睜大了眼睛,就等著仔細觀看這場比賽,說不定能從中得到什麼啟發呢。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唐嚴還能拒絕嗎?他只得無奈的應道:「好,就我們兩個玩玩好了,半個小時後開始,不知宮主意下如何?」
「好,就依唐宗主所言,半個小時後我們一局定勝負!」逍遙子答應了下來,坐下開始閉目養神。
「太師叔祖!」唐嚴轉向楚白訕訕的叫道。說實在的他心裡現在是後悔萬分,幹嘛要和逍遙子單挑啊?三局兩勝我們這邊勝算很大,萬一單挑輸了,豈不是把勝利拱手送人?
楚白擺了擺手,阻止他即將脫口的話,然後笑道:「沒關係的,你不必為剛才的事感到不安,我明白你身為一派之主必須擔負的責任,剛才的情形也不容得你退縮,否則劍派的名聲就毀了,哼,逍遙子這招很陰啊!」
「是,太師叔祖不會因此責備弟子就好。」唐嚴恭敬地道,暗自鬆了口氣。
說實話,他還真怕這太師叔祖會因此生氣,萬一他嫌自己擅自作主,一怒之下甩手不管了,那剛有起色的落日劍派還不知會出什麼亂子呢。
「嗯,你也休息一下吧,一會兒的比賽事關重大,我總覺得逍遙子有隱藏實力,你可不要大意了。」楚白揮揮手,示意他不要多言,趕快休息。
「是,弟子明白!」唐嚴恭敬答道,依言盤腿坐下開始閉目養神,一干玄字輩弟子
立刻在他身邊圍成一個圓圈戒備起來。現在正是重要時刻,一點差錯都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