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仙劫 第五集 第四十一章
    「彼岸花?」楚白沉吟片刻,「可是生長在地府,據說為戀生之人所化的彼岸花?」

    「正是,此物只有地府才有生長,生性陰寒,為我輩煉製法寶所必需之物。」見楚白知道自己要的東西,柳清流鬆了口氣,「幾百年下來,我族中人已經沒有祖先那種能以肉身進入地府的修為,而幾百年積存下來的彼岸花最多也只能再支援我們一年的時間,一年後我們如果還弄不到彼岸花的話,有很多法寶就無法煉製了,這樣一來我族的收入會減少一大半。」

    「如果楚前輩能找到彼岸花並帶回來,就等於是我們的再生父母,到那時楚前輩再提出索要法寶的請求,相信族中就不會有人反對了,不知楚前輩意下如何?」柳清流問道,同時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楚白的臉色。

    柳清流之所以會提出這樣的交換條件,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了,他柳家靠的就是製造法寶吃飯,如果少了彼岸花這樣原料,那他們能製造的法寶種類最少要減少一半,這麼一來柳家的收入只會越來越少,總有一天會被其他宗派取而代之的。

    此時唐嚴帶著楚白來訪,就如同貴人終於出現一般,從唐嚴口中瞭解到楚白那深不可測的實力後,柳清流立刻就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和整個柳家的存亡相比,一件並不重要的法寶算什麼啊,因此他腦海中立刻蹦出了材料換法寶的主意。

    聽到柳清流提出的交換條件,楚白陷入了沉思當中。去地府的難度他是知道的,那是與這紅塵完全不同的另一個世界,可以說是在另一個空間內。

    雖然修行時,上彌道人曾給楚白講解過地府內的形勢,但那只是紙上談兵,楚白對地府的瞭解也只限於表面罷了,誰知道那裡有沒有什麼修為恐怖的怪物之類的,萬一為了一件法寶把自己毀在那兒,那可就虧大了。

    見楚白沉吟良久還沒有答應,柳清流不禁有些著急,悄悄給唐嚴使了個眼色,無奈唐嚴卻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唐嚴和楚白相處也有幾天了,自然清楚楚白是個很有主見的人,一旦他決定了什麼,就算勸他也是沒用的。因此雖然柳清流方才給他許下了以後落日劍派來柳家購買法寶一律半價的優惠承諾,他仍然不打算向楚白進言勸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唐嚴和柳清流也不敢打擾楚白,只得坐在一旁,尤其柳清流更是苦著一張臉,心中七上八下的,就怕楚白出言拒絕,那柳家可就再無良策了。

    「好吧,我就去地府轉一轉吧。」就在柳清流心中忐忑不安,尋思著自己是不是該再加一些好處利誘楚白時,楚白突然一擊掌叫道。

    柳清流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待聽清楚他的話後,不由得驚喜的叫道:「

    楚前輩是同意去地府一行了嗎?那真是太好了,一切都拜託楚前輩您了。」

    「嗯,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帶彼岸花回來的。」楚白微笑道。他之所以決定去地府一行,倒不是因為真的很在意那件法寶,而是突然想起入世前師父上彌道人要他多去四處遊歷的囑咐,也許這次地府之行能遇到些機緣也說不定呢。

    「那麼,請楚前輩隨我來,離這不遠的塵迷居是我柳家歷代先輩修行入定之所,那裡原本有一個連接地府的通道,雖然後來被我柳家先輩封上了,但相信以楚前輩的實力,應該很輕易就能破開那道封印。」壓抑住心中的喜悅之情,柳清流慇勤的說道。

    「好的,麻煩你帶路吧。」楚白點點頭,雖說以自己的實力足以憑空開闢一條連接地府和人間的通道,不過既然有現成的,那自然是用現成的比較省力。

    「這邊請。」柳清流點點頭,領著二人向旁邊一個側門走去,只看他那急促的腳步,就知道他現在心中有多急切。

    跟著柳清流穿過一條狹長的通道,然後又拐進另一條同樣狹長的通道,沒過多久,楚白已經徹底的失去方向感,只知道機械式的跟著柳清流前進,心裡尋思著這該不會是柳家的另類防盜措施吧。

    「到了,這裡就是塵迷居。」在這些通道中轉了快十分鐘,柳清流終於停下了腳步,指著身旁一座毫不起眼的小木屋說。

    塵迷居從外表看來只是一座毫不起眼,爬滿了綠色爬山虎的小木屋,但楚白卻敏感的感覺到木屋中殘留下來的強大力量波動,以及些許地府那獨有的陰氣波動。

    柳清流在木屋的牆上按了一下,然後順手推開面前的那道木門,這才轉身恭敬的對楚白道:「楚前輩,請。」

    楚白點點頭,舉步向屋內走去,隨口問道:「你不進去嗎?」

    「這裡是柳家歷代先輩修行所在,按照我柳家祖訓規定,只有家主卸任後才有資格入內修行,因此我就不陪楚前輩進去了。」柳清流恭敬的答道,「本來這裡也是不允許外人入內的,不過楚前輩此行關係到我柳家生死存亡,因此小老兒斗膽破例請楚前輩獨自入內,小老兒自會向長老們解釋的。」

    「我明白了。」楚白點點頭,舉步走了進去。

    木門吱的一聲在身後閉合,木屋內的光線立刻暗淡了不少。這間木屋似乎布有隔絕聲音的法陣,木門關閉後屋內靜得可怕,只有楚白細長緩慢的呼吸聲,以及沉穩的心跳聲在屋內迴盪。

    楚白環顧一下四周,狹小的木屋內沒有多少擺設,只有一張被坐得破破爛爛的蒲團,以及一個積滿灰燼的香爐。

    一番搜索後,楚白的視線落在西邊的牆上,那裡有一個巨大的八卦圖案,旁邊刻有無數咒符,龐大而又平穩的力量波動就是從那裡傳來的,顯然那裡就是與地府連接的通道被封印處。

    楚白將手按在那個八卦圖案上,神識開始細細掃瞄這道封印的構成和運作原理,片刻後,他睜開眼睛移開手,對這封印著的地府通道也有了個大概的瞭解。

    「是八卦鎖陰陣啊。」楚白笑道。既然是這個陣,那就好辦多了,這個流傳甚廣的道家陣法,幾乎每個修真者都會用,在斗轉星移陣內上彌道人也曾經仔細對他講解過,如此一來,應該不必破壞這個封印陣也可以進入地府了。

    楚白後退了一步,身上白光大盛,澎湃的修真力在他體內呼嘯旋轉,漸漸形成了一個能量的漩渦,甚至於以肉眼望去,他的身影已經變得有些模糊了。

    做好這一切,楚白就這麼直直的撞向那面牆壁,八卦鎖陰陣受到這突如其來的「攻擊」,突然發出一陣耀眼的金光,無數細小的光劍從牆壁中射出,直直的刺向楚白。

    楚白對這迎面而來的攻擊置之不理,仍直挺挺的撞向那面牆壁,那無數金色的細小光劍剛一碰到他的身子,就被他體內那澎湃的能量漩渦帶得偏離軌道,不由自主的圍繞著他的身子開始旋轉。

    波的一聲輕響,楚白就這麼直挺挺的撞上那面牆壁,黑色的牆壁一陣波動,如同一團爛泥般蠕動著,將楚白慢慢吞了進去。

    八卦鎖陰陣金光大盛,光劍電雷不住的湧現,密密麻麻的撲向楚白,想要消滅這個侵入者。然而八卦鎖陰陣的力量和楚白相比實在太過渺小,它的攻擊甚至剛到楚白身旁就被他體內的能量漩渦帶動,反而繞著楚白旋轉起來,可以說是一點效果也沒有。

    終於,楚白完全沒入牆壁之中,黑色的牆壁發出最後一陣顫動,終於恢復了平靜,失去了目標的八卦鎖陰陣閃爍了一會兒也平息了下來,而此時的楚白已經身在地府了。

    血紅色的天空陰沉沉的,幾隻長著一張人臉的怪異飛禽尖嘯著從低空掠過,一頭衝進一團黑色的霧團中,然後又從另一邊衝了出來,很快就消失在遠處。

    人面禽消失後,紅褐色的大地上,一個石堆突然一陣翻動,一隻松鼠般大小,同樣長著一張人臉的奇怪生物鑽了出來,它謹慎的探頭看了看四周,然後悄悄鑽進了那團黑霧中躺了下來,看它的模樣,彷彿很是愜意似的。

    天空突然轟的一聲大響,一團黑色霧氣湧出,隱隱有金色光芒在那團霧氣中閃爍。

    那松鼠般的人面生物驚慌失措的爬起來,蹬著四條小短腿向回飛奔,想要回到石堆中去。然而,一聲巨響過後,一道劈落的金色閃電就將它徹底化成了灰燼。

    「這就是地府啊?」霧氣中傳來一個聲音,緊接著黑霧漸漸散去,一個渾身金光,讓人幾乎無法直視的身影現了出來,正是透過柳家的通道來到地府的楚白。

    環顧一下四周,確認了周圍沒有什麼人存在後,楚白這才抖了抖身體,一直環繞在他身旁的金色光劍和電雷被他的力量排開,雨點般的墜落下去,轟隆隆一陣震動後,地面已經被這些能量炸得千瘡百孔了。

    解決了這些一直繞著自己轉的煩人能量體,楚白這才優閒的觀察著四周的環境,欣賞著地府另類的景色。

    地府的景色實在有些詭異,天空是鮮血一般的紅色,沒有太陽、月亮、星辰之類人世間的星體,甚至看不到一片雲彩,有的只是那滿眼的血紅色。

    也不知沒有太陽,這地府的白天是被什麼照亮的,只知道這地府的一切看上去似乎都蒙上了一層紅色,只是這詭異的色彩卻出奇的沒有讓人感到刺眼。

    地府的大地和人世間的荒原並無區別,一樣的怪石林立,一樣的荒蕪大地,當然,地府的大地也蒙上了一層血紅色,這使得這裡的土地呈現一種紅褐色,就如同吸飽了鮮血的沙地一般。

    仔細欣賞了一下地府的另類美感後,楚白飄上天空,以不是很快的速度向西邊飄去,在他的神識掃瞄下發現,西邊四十里外處聚集的能量體是方圓幾百里之內最多的,也許在那裡可以得到一些關於彼岸花的情報。

    楚白並沒有飛得太高,他一邊飛行一邊仔細掃視著下方地面,然而這一路飛來,除了紅褐色的荒蕪大地外,竟再也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了。

    前行了一會兒,大地漸漸變得平整,隱隱有人工修整過的痕跡,顯然附近應該有人類活動,或者應該說,曾經是人類的生物活動。

    再繞過一座山脊,如然豁然開朗,呈現在楚白眼前的,是一片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大平原。而就在前方幾里處,是一座古代城市樣式的城鎮,以楚白的眼力望去,無數陰影在城鎮內飄來飄去,卻幾乎沒有什麼聲音。

    楚白愣了愣。早在剛入地府之時,他的神識就發現了這裡有無數奇怪的力量波動聚集,但他怎麼都沒想到,這裡竟然有一個鬼物聚集的城鎮,而且還是以人間古代城市的格局建造而成的。

    飄浮在空中沉吟了片刻,楚白微微一笑,身上突然爆起一團耀眼的白芒,光芒過後他的身影已經變得異常模糊,幾乎可以透過他的身體看到他身後的物體。現在的他,已經和那城鎮中飄來飄去的鬼物們沒什麼區別了。

    作好偽裝之後,楚白小心翼翼的飄向那個城鎮,很快就進入了城鎮當中。

    城鎮是完全按照古時的人類城鎮格局建造的,商舖酒樓一應俱全,只是這上門的客人實在有些詭異,起碼有一半客人是從窗口慢悠悠的飄進飄出的。

    楚白饒富興味的在城鎮內飄來飄去,東張西望的欣賞著那久違的古式建築風格。反正鬼物是沒有形體的,就算被自己撞上了也和撞到空氣上一樣。

    就這麼逛了好一會兒,楚白這才想起自己不是來旅遊,而是來打探彼岸花的消息的,正想找個鬼問問,就聽到頭頂天空喀啦一聲,一道七彩光柱突然從天而降,直直的劈在楚白身旁不遠處的一隻鬼身上,立刻爆起一團朦朧的七彩光球。

    楚白嚇了一跳,神經反射的向後飄去,哪知身後卻是一棟酒樓,正好被他撞個正著。那棟也不知是什麼材質建起的酒樓,被他這一撞弄得一陣顫動,轟隆隆的抖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不過裡面的鬼物們卻也被嚇得飄了出來,停在外面議論紛紛。

    「怎麼回事?地震了嗎?」

    「不是,好像是那邊那個兄弟撞到酒樓了。」

    「啊?一個實體化的老前輩?」

    「快來快來,這裡有一個實體化的老前輩!」

    從酒樓中逃出來的鬼物們,加上原本在外面的鬼物,裡三層外三層的將楚白圍在中間,一個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還時不時面色詭異的瞟楚白一眼。

    楚白心裡直納悶,難道說不小心撞了一下酒樓很稀奇嗎?

    饒是他楚白天資過人,畢竟還是個涉世未深的人,心思還不夠縝密。試想那些鬼物沒有形體可言,就如同空氣一般,又怎能撞得酒樓一陣晃動呢?

    楚白卻和鬼物不同,雖然他此刻看上去和鬼物沒什麼區別,但那是被他的障眼法所騙,實際上他還是個大活人,和那些鬼物相撞還沒什麼,但要是和這酒樓等實質之物相撞,立刻就會露出馬腳了。

    楚白略一沉思,終於想通了這個道理,暗叫一聲糟糕,還沒思量出該如何是好,就見酒樓內飄出一隻古時裝扮的鬼物,打量了一下周圍後,逕自向他這邊飄了過來。

    「這位大人,如果無事請入小店小歇片刻,在下也好備些薄酒招待一鬼物飄到楚白身旁,作了個揖說道。

    正在盤算著是不是該回復原形殺出去的楚白不禁一愣。傳聞中鬼物都是窮兇惡極,見到生人恨不得噬其肉、飲其血的,怎麼這裡的鬼物如此和善,莫非傳言有誤?

    正尋思著,那鬼物又是一揖,言語間也顯得有些惶恐:「莫非大人是嫌棄在下這小店簡陋不肯屈尊?在下也知這店是簡陋了些,但還望大人賞些薄面進來一坐。」

    楚白心中一動。看這情形,這些鬼物似乎沒有敵意,而且還對自己很是敬畏,入內一坐順道探聽一下彼岸花的消息倒也不錯,反正以自己的實力,就算他們有什麼陰謀也不怕。

    主意打定後,楚白故意輕咳了兩下,拖長聲音道:「好吧,看你還算恭敬,我就入內小歇片刻。」

    那鬼物聞言大喜,慇勤的帶著楚白向樓內飄去。

    路過剛才那道七彩光柱劈落的地方時,楚白特意掃了一眼,那團七彩光團卻早已消失不見,被劈中的鬼物也不知去向,地上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讓楚白不禁暗暗稱奇。

    「大人請坐。」鬼物將楚白迎進酒樓,手忙腳亂的翻出一張不知是什麼材質的桌椅送到楚白面前,這時外面看熱鬧的鬼物們也湧了進來,或躺或坐的飄浮在四周。

    楚白環顧了下四周,這酒樓內空蕩蕩的,只有自己面前這一套桌椅,不過看周圍那些鬼物們的樣子就知道,這裡是不需要桌椅之類東西的,難怪會如此空蕩了。

    「大人請用。」把楚白領進來的那個鬼物不知又從哪裡鑽了出來,飄到楚白身前恭敬的抬起雙手,手中捧著一團拳頭般大小的黑色霧氣。

    楚白好奇的打量了下他手中的那團黑霧,悄悄運起修真力護住全身,這才伸手抓起那團霧氣。

    「這是什麼?」楚白把玩著手中那團霧氣。從手感來說,這玩意兒倒像是一團剛從冰箱裡取出來的棉花,輕輕軟軟的,拿在手裡又冰涼涼的,很是舒服。

    那鬼物猛地抬起頭來,半透明的眼睛瞪得滾圓,驚訝的望著楚白。

    楚白心裡一驚,正尋思著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就見那鬼物突然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道:

    「大人修為驚人,已能讓自身實體化,我這黑露飲雖然不俗,但想來以大人的地位應該不會放在眼裡。」

    楚白鬆了口氣,這才明白原來自己手中拿著的這團黑霧是什麼「黑露飲」的,聽他的語氣似乎還是頗為珍貴的東西,難怪那鬼物見自己不認識此物會那麼驚訝。不過也好在那鬼物想歪了,否則自己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呢。

    楚白尷尬的輕咳兩聲,岔開話題道:「我不過是一個無名的過路人,你對我如此盛情款待又是為何?」

    「大人說笑了,在下能夠接待大人這樣的貴客,那是在下的榮幸,自然要竭誠以待,不能怠慢了大人。」那鬼物誠惶誠恐的答道。

    「那你倒是說說,我怎麼個貴法?」楚白皺皺眉問。自己初到地府,怎麼就成貴客了?莫非鬼物也有精神失常一說?

    那鬼物詫異的望向楚白,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道:「在下明白了,大人來此必定是有隱密的任務,因此才不願意暴露身份。」

    楚白被他搞得啼笑皆非,正要反駁,突然心中一動,乾脆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

    嗯,你說的對,我來此確實是有任務。那麼我問你,可知彼岸花在何處?」

    「大人您可問對人了,這方圓百里內在下可說是瞭若指掌。」那鬼物得意洋洋的笑道,「東邊離此二百里處,有一片佔地頗廣的彼岸花,其數量之多絲毫不亞於奈何橋處的花海。只是那處異常凶險,大人若是要去那裡辦事可要三思啊。」

    「哦?那裡有何凶險,你大可說來聽聽。」楚白急忙問道。

    那鬼物卻面露難色,好一會兒才道:「大人,我們修為低微,只知道那裡凶險,不少兄弟去了之後再也沒有回來,至於有何凶險,就不是我們能知道的了。」

    「我明白了。」楚白失望的站起身來,知道再也問不出什麼,當下微微一揖道:「

    如此先謝過,若無他事我就先告辭了。」

    「不敢不敢,大人請慢走。」那鬼物急忙回禮,忙不迭的說。

    楚白點點頭,從窗口飄了出去,浮在空中辨認了一下方向後,微微運起一絲修真力,空中倏地一下劃過一條虛影,等眾鬼物看清,卻已看不到他的蹤影了。

    「不愧是引路者大人啊,你看看這速度,真是讓人佩服。」一隻鬼物歎道,立刻引來一片附和之聲。

    「少見多怪!」酒樓中那隻鬼物譏笑道:「只看大人能夠使形體實質化,就知道他一定是引路者中最高的青色級別,有什麼特異之處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周圍眾鬼似乎也贊同他的話,聞言不住點頭讚歎,一時間阿諛奉承之聲不絕於耳,只可惜此時楚白已身在百里外,倒辜負了他們的這番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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