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亮,無數紫色閃電蜿蜒而下,以楚白為中心,方圓一里之內頓時被紫色的閃電所佈滿,紫色的光芒映在眾人身上,將眾人的鬚眉染成怪異的顏色。
一直喧鬧咆哮的怪物們在這異狀面前安靜了下來,無數雙眼睛驚恐的望向天空,它們的耳邊充斥著震耳欲聾的雷擊聲以及被閃電擊中的怪物慘叫聲,只不過它們的慘叫在雷擊聲中是那麼的渺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一道幾人合抱粗細的閃電無聲無息的劈落,正正的落在離楚白不遠的地方,在經過了短暫的寂靜後,那道閃電劈落的地方突然爆起一團刺眼的白光,以楚白的強悍也不得不閉上眼睛。
彷彿是火山爆發似的,大地突然劇烈的顫動起來,無形的衝擊波從閃電劈落的地方向四周擴散,空氣也隨著衝擊波向四周流動,並且越來越快,終於變成一場狂暴的颶風。
楚白在暴風中巍然挺立,雙腳如扎根一般牢牢定在地上,再看另一邊,抱石子自然是不怕這暴風,就連婷婷身旁也有瘋無羈保護,只苦了那些怪物,一個個被吹得東倒西歪,尤其是靠近那道閃電落點的怪物,甚至被衝擊波和暴風拋上天空,怪叫著從楚白的頭頂飛過,體驗了一回飛行的樂趣。
「狂雷七降啊,竟然是狂雷七降!」被暴風吹得在地上不住翻滾的唐嚴怪叫道。
神劍御雷行是落日劍派的招牌法術,只有宗主才有資格學習,而狂雷七降就是神劍御雷行中最具殺傷力的攻擊手段,就連唐嚴也只是知道口訣而無法施展,因此也難怪他會如此震驚了。
煙塵散去,不斷轟擊地面的紫色閃電也漸漸開始稀疏。
此時眾人才看到那道粗大閃電劈落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直徑近五米的土坑,坑邊一片焦黑,無數殘肢斷臂散落在周圍,發出陣陣刺鼻臭味。
原本密集的怪物陣形,因為神劍御雷行的轟擊而變得零零落落,尤其是那道粗大閃電劈落的地方,更是硬生生的劈出了一塊空地。原本在那裡的怪物,不是在雷擊下灰飛煙滅,就是被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和颶風拋到不知哪裡去了。
眾怪望向楚白的目光中滿是畏懼之色,顯然是被他的雷霆手段所懾而鬥志全消,一時間不敢造次,只是圍在他周圍,躲得遠遠的觀望,卻無一怪敢衝上前來。
「好手段,竟然一下轟殺如此多的夢魘獸。」在暗處的神秘人冷笑道,「不過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轟殺多少!」
神秘人話音剛落,周圍的暗影一陣湧動,竟然又奔出無數夢魘獸,一眼望去,密密麻麻也不知道有多少,轉眼間又將周圍稀疏的空地佔據得滿滿當當。
看著周圍重新煥發出鬥志的眾多怪物,楚白不禁偷笑,心想──一群白癡,狂雷七降,難道只降一次就完了嗎?
在他頭頂的黑暗中,黑色的雲層在緩緩聚集,紫色的閃電無聲無息的彙集,或許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神秘人已經發現了這股龐大的力量,但他也沒時間阻止狂雷七降的完成了。
天空突然一亮,六道粗大的紫色電光直直劈落,其中最細的一道電光竟然都有方纔那道閃電的兩倍粗。
圍在四周的夢魘獸們驚恐得四下奔逃,無奈閃電劈落速度實在太快,而且這些夢魘獸數量又太多,你推我擠的不但沒有逃出去,反而擠成了一團。
轟的一聲巨響,六道粗大的閃電幾乎同時劈落大地,其威勢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無形的衝擊波帶動氣流互相碰撞,紫色的閃電在夢魘獸身上蜿蜒遊走,然後拋下焦黑的受害者,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
楚白看了看婷婷和瘋無羈那邊,雖說閃電落點離這頗遠,不過他還是順手給婷婷加上了防禦罩,回過頭來卻看到唐嚴被衝擊波和颶風吹得遍地打滾,於是順手又給他加了一個,這才安下心來欣賞眼前這部災難片。
「楚哥兒,沒事弄這麼大陣仗作什麼?我正玩得高興,你這一攪和也玩不成了。」
抱石子湊了過來埋怨道,雖然他剛才熱火朝天的殺了那麼久,臉上卻看不到一絲疲憊之色,甚至連汗都沒有出。
「廢話!」楚白白了他一眼,「不快點解決,等你一拳一個的打,我看打上幾年也打不完,到那時候我早就無聊死了。」
「嘿嘿。」抱石子憨笑著撓撓頭,沒有再說什麼。
兩人並排而立,靜靜的看著無數夢魘獸在紫色的閃電以及無形的衝擊波下支離破碎,然後被狂暴的颶風捲上天空,拋灑到遠處,夢魘獸們在這股強大的力量下掙扎哀嚎,卻難逃死亡的命運。
看著眼前像地獄一般的慘烈景象,楚白和抱石子心中卻是無動於衷,從某種角度來說,早已超脫了生死,明白死亡不過是生命輪迴一部分的修真者也是極為冷漠殘酷的,他們可以毫不關心別人的生死,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和自己沒關係的人死在面前。
或許在他們的眼中,只有親人和朋友才能讓自己產生些許情緒吧。
衝擊波漸漸的消失,狂暴的颶風也漸漸平息下來,此時呈現在楚白等人眼前的,已經是一副修羅場一般的景象。原本上千的夢魘獸在這狂雷七降下已是所剩無幾,只餘下無數殘肢斷骸,在積滿血水的大地上構成了一副恐怖場景。
看到眼前這地獄般的景象,婷婷早已昏倒在瘋無羈懷中,坐在一旁的唐嚴由於有楚白給他加持的防禦,因此也沒有受傷,只是看他臉色青白的模樣,顯然是對眼前這番慘景有些不適。
「好手段,看來是我低估了你們。」暗影處,神秘人輕輕的鼓掌道,他的聲音非常平靜,上千夢魘獸的滅亡沒有給他造成任何打擊,只是讓他的言語中帶了一絲驚訝。
大地上的血水殘肢漸漸的沉入土中,其餘倖存下來的夢魘獸像是接到命令似的,哀鳴著退入黑暗當中。
正前方的黑暗處傳來幾乎要令人窒息的壓抑感覺,即使不用看,楚白等人也可以感覺到從那裡傳來的龐大力量的波動。
黑暗一陣波動,就像是一張黑色的簾子被人輕輕揭開似的向左右分開,一個一身黑袍,腰間繫著一條鮮紅布帶的人緩緩走了出來,那令人幾乎窒息的龐大力量正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楚白微微瞇起眼睛,心中冷笑不已。他演了這麼久的戲,就是為了讓眼前這個傢伙喪失警戒心,否則若讓他和抱石子聯手,不敢說天上天下唯我獨尊,起碼這人世間基本上是沒有人可以抗衡了,又何苦如此委屈自己。
見到這個神秘人物,楚白心中的猜測又確定了幾分,眼前這個黑袍人身上的力量波動和瘋無羈身上散發出的力量波動極為相似,與在商場被引路者和死神所殺的歐陽碧碧也有一點相似。
也就是說,瘋無羈魔化與歐陽碧碧變異即使不是眼前這個人搞的鬼,和他應該也有一定關聯。
給躍躍欲試的抱石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楚白自己迎上前去,微微一點頭算是禮貌,這才道:「不知該如何稱呼閣下?」
「你們都是將死之人了,也不怕你們知道,我的名字叫青河滔,大人座下第一殉魔使。」黑袍人以一種極為自豪的口氣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顯然他很為自己的身份驕傲。
青河滔?第一殉魔使?楚白和抱石子面面相覷。名字沒聽過所以不認識倒還情有可原,但這第一殉魔使是什麼玩意兒?還有,他說的那個大人又是何人?
「咳咳,你說的那個大人是什麼人呢?」楚白咳嗽兩下,試探性的問道。
「大人就是大人,萬千世界內最為高貴,最為偉大的存在……」青河滔的聲音突然拔高了不少個音調,言語中滿是狂熱色彩,滔滔不絕的開始介紹起來。
楚白和抱石子又是面面相覷,都感到頭皮一陣發麻──這個傢伙,不會是個有著強大力量的瘋子吧?
「哎,這個……」楚白不得不乾咳兩聲,重新把他的注意力從歌頌那個「大人」上面轉移到自己身上,這才繼續道:「我沒有貶低你們大人的意思,不過有件事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攔住我們,把我們帶到這個奇怪的空間裡來,還口口聲聲說要加害於我們?」
「告訴你們也無妨。」青河滔恢復了平靜,冷冷道:「那邊站著的那個入魔之人就是我的傑作,是我給他力量,讓他成為入魔之人的。」
眾人一陣嘩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倒是當事人瘋無羈一臉木然,彷彿別人說的不是自己似的。
楚白早有推測,因此倒沒怎麼吃驚,頓了頓繼續道:「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是你將他變為入魔之人的,為何現在又要加害我們,難道說你是打算殺人滅口?」
青河滔讚許似的笑道:「你的猜測也算是沾了點邊,我將此人變為入魔之人可不是一時心血來潮,而是我們主人需要這樣的入魔之人作為他的士兵,此人就是實驗品之一。」
「你說實驗品之一,那就是說還有其他實驗品了?不知前一陣子有一個女性妖怪突然異變是不是也和你有關?」楚白問道。
「如果你說的是那個叫歐陽碧碧的妖怪,那確實是我所為,那個妖怪是第一個實驗品,可惜卻魔化失敗了,眼前這個才是第一個成功的魔化產品。」青河滔似乎並不怕楚白等人可以從這裡逃出去,所以絲毫沒有顧忌的解釋道。
楚白右手虛壓,先止住氣得滿臉通紅想要衝上前質問的婷婷,然後才繼續問道:「
既然如此又為什麼要殺我們滅口?如果你不現身的話,我們永遠都不會知道瘋無羈入魔和你有關,你又何必多此一舉?」
「我原來確實也是這麼打算的,這個入魔之人我原想等確認過他的戰鬥力之後就任他自生自滅,誰知他身為入魔之人竟還能控制自己的情緒,這讓我很感興趣。」青河滔道:「大人需要一些入魔之人做士兵,能夠保持一點理智的士兵畢竟比只會殺戮的瘋狗來得強,指揮起來也會方便一些,因此我需要帶他和那個女人回去研究研究。」
「所以我們這些目擊者就必須殺掉滅口,以免消息外傳?」一旁的唐嚴忍不住開口問道,心裡頗不是滋味,搞了半天,自己拚命這麼久,弄得一身傷,結果卻只是幫人家做測試呢。
「呵呵……」青河滔笑笑,算是默認了。
「那麼,你的那位大人要士兵做什麼呢?」雖然已經明白了歐陽碧碧到底是怎麼死的,但是楚白並不想浪費這個好機會,又打聽起其他事情。
「這個事不能告訴你。」青河滔搖了搖頭,楚白一怔,正要開口,青河滔卻搶先一步,有些不耐煩的說:「你們的疑問我也解答了,可以做個安心鬼了吧?」
周圍的氣氛頓時一變,唐嚴掙扎著爬了起來,恨恨的捏拳盯著青河滔,婷婷則躲到瘋無羈身後,而一直木然不動的瘋無羈也踏前一步,將她護在身後。
楚白無奈的聳聳肩,知道已經不太可能再從青河滔嘴裡問出些什麼了,於是偏過頭去,給早已不耐煩的抱石子使了個眼色。
抱石子一臉獰笑的踏前一步,體內早已蠢蠢欲動的兩千餘年妖力以火山爆發般的威勢四散噴發,站在抱石子身後的唐嚴首當其衝,猝不及防之下被洶湧的力量沖翻在地,連著翻滾了好幾圈才穩住身形。
青河滔周圍的黑暗一陣波動,顯然他心中亦是無比驚異。
未等他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楚白淡淡一笑,慢慢的放開了一直壓制住的修真力。
和在妖怪聯盟總部示威時的狂暴不同,現在楚白的力量要顯得溫和許多,但是縱使如此,楚白對青河滔造成的震撼卻遠遠超過了抱石子對他的震撼。
如果說抱石子突然釋放的妖力如火山爆發一般狂暴奔放的話,那麼楚白釋放的修真力就如同入海長江一般平靜,但是在那平靜的表面下,卻又隱藏著龐大無比的力量。
楚白的修真力彷彿是沒有盡頭般的不斷提升著力量的強度,眨眼間已經超過了抱石子週身那狂暴的妖力。
片刻後,已經提升到周圍空間容納極限的修真力終於平靜了下來,化作白色的跳動火焰環繞在楚白身旁,龐大的力量讓周圍的空間都有些扭曲,讓楚白的身影顯得異常模糊。
「真舒服啊!」楚白活動著手腳,享受著這無拘無束的快感。身後,婷婷和唐嚴張大了嘴巴,一臉呆滯的看著環繞在他週身已經實質化的修真力,就連一直木然的瘋無羈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好手段,好手段,竟然扮豬吃老虎!」青河滔恨恨地道,言語間的憤怒充分說明了他此刻的心情。
「楚哥兒,這個是我的,你可不許和我搶。」抱石子獰笑著活動了一下脖子,發出喀吧喀吧的聲響。
「你放心吧,我只從旁協助,這次就讓你打個痛快好了。」楚白淡淡一笑,緩緩升上空中默念法咒,緊接著一道粗大的光柱從天而降,在眾人頭頂迸散,然後化作一個龐大的光罩,將抱石子和青河滔罩在其中。
「我已經布下了縛仙陣,即使以你們二人的實力,想要從這裡逃脫出去也不是易事。」楚白飄浮在空中,週身火焰一般實質化的修真力不住吞吐,別有一番威勢,「
這麼一來,你可以打個痛快了吧。」
「哈哈,多謝了,還是楚哥兒瞭解我!」抱石子滿臉興奮的大笑道,摩拳擦掌的對呆若木雞的青河滔挑釁道:「來吧,不敢露臉的小子,咱們來打個痛快吧。」
青河滔默默不語,沒有搭理抱石子的挑釁,腦筋卻是急速轉動,盤算著自己的勝算,只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是絕無勝算的。
先不說眼前這個挑釁的傢伙的力量強度和他差不多,單單那個在空中觀戰之人就已經不是他可以應付的了,看那人週身實質化的力量火焰就知道,那需要達到一個多麼恐怖的力量強度,才可以讓力量實質化啊。
「喂,小子,不要站在那不動啊,你再不動我可就要先出手了,到時候不要怪我佔你便宜!」抱石子倒也可愛,見青河滔站在那裡不語不動,當下出言提醒道。
青河滔也不知是否沒有聽清楚他的話,仍然一動也不動,抱石子大感不耐,正要搶先出手搶個先機,就見青河滔突然渾身一震,罩在身上的黑袍就呼啦啦一下子崩得粉碎,無數衣物的碎片發出陣陣尖嘯聲,暴風驟雨一般旋轉著向四周飛去。
「奶奶的!」抱石子高叫了聲,右手緊緊握住,狠狠的一拳轟在地上,大地一陣顫動,一道石牆突然升起,正好將他包在其中。
啪啦一陣輕響,無數碎片直接釘在那石牆上,更有數塊較大的碎片直接穿透了抱石子製造的石牆。不過抱石子也不是省油的燈,那些碎片穿透了經過妖力加持的土牆,附在碎片上的力量早已消耗得差不多了,因此還未靠近抱石子,已經化作火球落地。
浮在空中的楚白眼中白芒一閃而過,雙手在胸前結成法印,口齒蠕動間,罩住抱石子和青河滔的白色光罩突然急速旋轉起來。那些紛飛的衣物碎片碰到這旋轉的光罩,縱使有天大的力量也使不出來,無可奈何的被旋轉之勢帶得一同旋轉,直到耗盡力量後飄然落地。
「哈,這種無差別攻擊對我是無效的!」抱石子在石牆後頗為得意的大笑道。
「笨蛋,他是打算靠這個引起混亂,然後趁亂逃掉,你以為是要和你玩嗎?」楚白冷冷的拋下一句,雙手一陣翻動,一道光牆突然憑空出現,緩緩的滲入光罩當中,以緩慢的速度開始推進。
抱石子這才發現光罩內空空如也,竟然沒有了青河滔的蹤跡,他頗為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嘟囔了幾句,不料一回頭卻看到楚白製造的那面光牆。
「楚哥兒,這是什麼玩意兒?」抱石子嚇了一跳,急忙跳後幾步躲開。他現在在縛仙陣形成的光罩內,根本沒有多大的空間閃躲,何況那面光牆的長度剛好超過光罩的直徑,可以說只要是在光罩內,就不可能躲得過。
「笨蛋,你看不出來嗎?這是我的力量形成的一面牆。」楚白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這是作什麼用的?」抱石子憨笑著撓撓頭,又退後了幾步,一臉驚恐的叫道:「喂,楚哥兒,這不是什麼危險的法術吧?你不會是又想拿我試驗什麼新法術吧?」
楚白哭笑不得,這抱石子還真是個活寶,當即瞪了他一眼,解釋道:「這是探測用的,和我的神識是相連的,有什麼東西碰到這上面我都會發現。」
「哦,是這樣啊。」抱石子這才鬆了口氣,拍拍胸膛道:「還好不是什麼危險的法術。」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楚白翻了翻白眼,實在對這個活寶無話可說了,當下乾脆將精神集中到那面光牆上,專心搜尋起青河滔的蹤跡來。
那光牆在兩人說話之時繼續前進,已經過了光罩的中線了,抱石子得知這面光牆不是什麼危險的法術後,忽然玩心大起,一會兒從光牆這邊跳到那邊,一會兒又從那邊跳回來,玩得不亦樂乎。
對於抱石子這突如其來的童心,楚白真是大感頭疼,正要罵他幾句把他趕開,光牆處卻傳來了異常的波動。
楚白精神一振,那傳來波動的異常處與抱石子所在位置甚遠,顯然不可能是因為抱石子跳來跳去造成的,而且那波動十分怪異,彷彿是有人在嘗試著用某種力量融入光牆,不過這道光牆與楚白的神識相連,因此雖然他的行跡極為隱秘,還是瞞不過楚白。
不用說,這裡再無外人,搞出這異常波動的,除了青河滔以外再無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