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王 第三十一集 第二百二十五章 雪夜歸心
    冷雪夜自從在襲擊龍飛之後,一直被囚禁在希勒手中。也許是因為希勒並不想要過分為難她,因此冷雪夜除了失去自由之外,並沒有受到任何的限制。

    也許是龍飛故意為難希勒,他不但讓希勒看管冷雪夜,更未安排冷雪夜的住所。無奈之下,希勒只能讓冷雪夜與自己同住在一間屋子裡。雖然希勒多次向龍飛要求給冷雪夜一間住所,但是龍飛卻始終不答應,還派出飛龍騎士團中五名高手「保衛」希勒的安全。

    萬般無奈之下,希勒只能接受如此的安排,並且將自己休息的臥室讓給了冷雪夜,而自己則蜷縮在客廳之中勉強度日。

    雖然希勒對冷雪夜照顧備至,但是自從進入希勒的房間之後,冷雪夜就從未說過一句話。

    平日裡,當希勒外出時,冷雪夜總是喜歡獨自對著窗口而坐。在她空洞的雙目中早已經看不到當年馳騁沙場的巾幗英雄風采。此刻她就彷彿是失去了靈魂的行屍走肉,除去會偶爾拿出那已經破碎的水晶鏈墜發呆之外,便再也沒有任何其他舉動。

    現在的冷雪夜就像是一個木頭人,希勒讓她睡在臥室,她便乖乖的進入其中。

    每天清晨,當希勒起床後,冷雪夜也不會多睡一分鐘。隨即便在希勒一言一字的命令裡梳洗、進食。當希勒離開之後,五名身手不凡的「護衛」就代替了希勒的任務,負責照顧冷雪夜日常生活的起居飲食。

    也許是習慣了冷雪夜的無言,原本充滿戒備的戰士們,開始逐漸放鬆自己的戒心,將冷雪夜當成自己的同伴,甚至將她當成一個可憐的姐姐。

    然而很可惜,戰士們的同情與關懷並沒有帶給冷雪夜任何生氣,她還是與以往一樣,只會對他們的命令產生反應,卻從不會主動甚至被動的開口說任何一個字。

    面對如此的冷雪夜,戰士們也只能無奈的搖頭,畢竟他們瞭解眼前的美麗女性是自己封閉了自己,除非她解開心中的死結,否則……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被冷雪夜殺傷的冰雪也逐漸恢復以往的健康。認定冷雪夜是自己姐姐的冰雪,在能夠走路後做出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拄著枴杖前來看望她。

    「姐姐,你過的還好嗎?」踏入臥室,當冰雪的目光投向冷雪夜之後,立刻展露出迷人的笑容開口說道。

    然而,冷雪夜的回應卻與平時一樣,除了目光中出現少許的疑惑之外,便再也沒有任何其他反應。

    面對眼前不會開口回應的冷雪夜,冰雪並不介意。對於她來說,只要能見到冷雪夜就是好的開始。至於冷雪夜目前的情況,她早已經從希勒口中聽說,並且盲目的認為這一切都是暫時的,冷雪夜一定能夠恢復以往的風采。

    「姐姐,我知道你很辛苦,也許你經歷很多難以形容的苦難,也許……也許你已經忘記了我,但是我相信我們可以重新開始,畢竟我們身體裡流著相同的血液。」冰雪笑著說道。

    聽聞冰雪的話,冷雪夜又回頭望向窗外,就彷彿小小窗戶外面,那一塵不變的景色遠比冰雪更讓她感興趣。

    看著冷雪夜,冰雪並沒有就此氣餒。只見她主動上前兩步,坐到冷雪夜的身邊,順著姐姐的目光望向窗外說道:「姐姐,你嚮往外面的世界嗎?我陪你出去走走吧,雖然龍飛大哥下過命令不讓你離開這裡,但是我去求他,他一定會同意的。」

    聽著冰雪的話,冷雪夜又一次回頭望向冰雪。然而她的目光還是如同先前一樣沉寂,絲毫沒有因為冰雪的提議而顯示出一分一毫的興奮感。

    也許是感受到冰雪發自內心的關切,冷雪夜破天荒的自嘴角露出一點點笑容。雖然只是一絲短暫的笑容,卻依舊讓冰雪興奮不已。

    「姐姐,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求龍飛大哥。」說著,冰雪便準備起身離開。

    冷雪夜卻在此時伸手抓住了冰雪的衣角。

    看著自己身邊正在不斷搖頭的冷雪夜,冰雪疑惑的回頭問道:「姐姐,你不願意出去走走?」

    片刻之後,當冰雪得到冷雪夜肯定的點頭答覆之後,她終於知道希勒口中所說的「自我封閉」是怎麼回事!冷雪夜的身體並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她的心靈卻已經如同死亡一般。

    強忍住自己內心的痛苦,冰雪努力用自己的笑容來代替心中的悲哀。然而此刻的冷雪夜卻已經失去了與冰雪繼續交談的心情,再次低下頭拿起手中經常玩弄的那件已經破碎的水晶項鏈,獨自陷入自己的世界之中。

    面對如此的冷雪夜,換成常人早已經失去了自己說話的信心,然而冰雪卻始終不肯放棄,溫柔的言語不斷從她口中傳出,輕輕的安慰一句句飄到冷雪夜的耳邊。冰雪相信,即使冷雪夜是一塊石頭,她也要將她變成記憶中那溫柔的姐姐。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冰雪每天都會在希勒離開之後來到冷雪夜身邊。為了更加瞭解自己的姐姐,冰雪不但詢問希勒等人關於她的一切,更在希勒的幫助下詢問幾名被俘虜的魔族將領。

    慢慢的,冰雪知道,冷雪夜手中的項鏈是因卡羅斯送給她唯一的禮物,更明白冷雪夜對於因卡羅斯是何等的深情。

    然而現實總是殘酷的,冷雪夜之所以會一敗塗地,唯一的原因也正是因卡羅斯。雖然冰雪甚至龍飛、希勒都不知道因卡羅斯為什麼會放任冷雪夜全軍覆沒,但是現實卻表明,因卡羅斯的確親手將冷雪夜推向了戰敗的深淵。

    轉眼之間,一月的時間再次流逝。天龍軍的籌備幾近完成,冰雪知道,如果冷雪夜還是沒有任何起色,那麼她就將被當成一名被俘虜的魔族高級將領送到後方的關押所。

    雖然冰雪知道,龍飛不會再惡意的虐待冷雪夜,但是要與自己分別多年的姐姐再次分開,這絕對不是她所能忍受的事情!無奈之下,一個大膽的計劃終於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這一天上午,就如同平日一樣,冰雪帶著自己親手做的點心,再次來到希勒的住所附近。

    冰雪與龍飛之間的關係,全天龍軍上下無人不知,自然也不會有人笨到去為難這位未來的皇后。負責守衛臨時府邸的五名戰士,恭敬的對冰雪行禮之後,很快就放她進入其中。

    「姐姐,我來看你了!你瞧瞧我給你帶什麼好吃的東西?嘻嘻,這可是我親手做的點心哦,龍飛大哥最喜歡吃我做的東西了,你也吃點試試,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冰雪一邊說著,一邊走向冷雪夜所在臥室。

    就如同平時一樣,冷雪夜無言的拿起冰雪遞來的食物,緩緩放入口中輕輕咀嚼著。然而,無論冰雪做的東西是如何的美味佳餚還是難以下嚥,冷雪夜都不會發表任何意見,她的目光只會空洞的停留在那塊在刺殺龍飛時,已經破碎的項鏈上。

    也許連冷雪夜自己都沒有想到,一向溫柔體貼的冰雪,此刻卻並沒有再出聲安慰她,反而迅速伸手從冷雪夜手中搶過那塊不成形的水晶,大聲呵斥道:「這種破東西有什麼好看的?

    你想要寶石,我隨時可以給你一堆,讓你一眼看不完。這種東西,還是扔了吧!」

    眼見自己的水晶項鏈被冰雪拿走,冷雪夜先是一呆,隨即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飛快的撲向冰雪,似乎想要從她手中奪回自己的心愛之物。

    然而冰雪是早有準備,又怎麼會如此輕易讓冷雪夜搶回。只見在冰雪魔力的作用下,一道薄薄的冰牆出現在冷雪夜眼前,阻擋她前進的道路。

    冰雪並沒有真的將水晶扔掉,而是拿在手中示威一般說道:「這東西從今天開始我幫你保管!我知道這是因卡羅斯給你的東西,也知道它對你來說很重要。但是,如果你想要繼續過這種行屍走肉的日子,我就絕對不會還給你!你想要自殺也行,想要逃走也行,反正現在的你根本就和死人沒有區別,我的姐姐絕對不會是行屍走肉,所以為了我的姐姐好,即使是死,我也不會把它還給你!」

    冰雪口中雖然說著絕情的言語,但是眼中的淚水卻代表了她的真心。彷彿是知道自己無法突破冰雪所設計的冰牆,又彷彿是看到了冰雪臉上的淚水,冷雪夜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再向前行進一步。

    「小姐,出了什麼事情?」正當雙方僵持不下之時,三名戰士匆匆奔入房間。

    當他們眼見冰雪釋放出的冰牆之後,三人幾乎同時拔出腰間的寶劍,迅速將冰雪保護在中間。

    「冷雪夜,陛下待你不薄,希勒大人又為你冒死求情,難道你是石頭做的嗎?你就沒一點點感激?現在竟然不思悔改,再次攻擊冰雪小姐?今天如果我們兄弟再放過你,怎麼對的起陛下!兄弟們,上!」三名戰士果然武藝不凡,為首之人話音剛落,只見三人同時出劍,頓時將冰牆破掉,幾乎在同一時間就準備挺劍刺殺冷雪夜。

    「你們住手!」危急關頭,冰雪大聲喝道:「並不是姐姐攻擊我,而是我搶奪了姐姐的項鏈,準備防止她搶回去才放出了冰牆!你們都退出去,這裡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處理!」

    聽聞冰雪的話,三人同時住手,互相觀望一陣之後,為首戰士為難的說道:「冰雪小姐,但是您的安全……」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冰雪便已經陰沉著臉打斷。

    「我說過,這是我和姐姐之間的事情,如果你們不同意就去把陛下叫來吧。」冰雪大聲道。

    一聽竟然要驚動龍飛,三人哪裡還敢多說什麼,互相對望一眼之後,立刻恭敬的行禮退出。

    眼見三人退出,冷雪夜並沒有冰雪預想中發出激烈的反應。只見冷雪夜依舊在呆呆的看著冰雪,似乎冰雪手中的項鏈已經成為了她靈魂中的一部分。

    看著冷雪夜幾乎要掉下淚水的眼睛,冰雪強忍住心中的痛苦,硬起心腸冷言說道:「我不知道因卡羅斯對你來說究竟有多重要,也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我只知道在你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不但沒有給你任何幫助,反用一張冰冷的命令書將你推向俘虜的深淵!」

    當冰雪的話音落下時,冷雪夜從沒有表情的面容上忽然一片蒼白,身體出現了輕微的顫抖。

    看著冷雪夜的反應,冰雪更認定了自己的計畫真確無誤,於是她變本加厲的說道:「也許因卡羅斯有他自己的苦衷,但無論是為了什麼原因,我都不認為一個不將愛人放在心上的男人,能算得上是個好人!即使他當初是無奈才下達了那種命令,那麼在你被俘虜兩個月之後,他總該有點表示吧。

    姐姐,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這兩個月以來,除去從魔族境內傳遞來的幾次外交文書之外,沒有任何因卡羅斯寫來的東西。而你,更是沒有任何人提起!姐姐,清醒吧,因卡羅斯只不過是將你當成一個工具,一個能跑能走,能幫他打仗,能幫他治理天下的工具!你在他心中只有被利用的價值,一旦失去了一切,他絕對不會再關心你!」

    「啊……不,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冷雪夜終於忍受不住,抱著腦袋痛苦的叫道。

    眼見冷雪夜終於開口說話,冰雪此刻心中的激動難以形容。就彷彿看到了希望,即使她明白此刻的冷雪夜痛苦萬分,但是冰雪還是難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失聲說道:「姐姐,你終於說話了,你終於說話1

    也許是冷雪夜痛苦的神情讓冰雪恢復了理智,當她收拾起激動的心情之後,立刻將冷雪夜扶起,放低聲音安慰道:「姐姐,不要再想以前的一切,不要再去想念那豬狗不如的男人。

    想想將來吧,你還年輕,還有美好的未來,不要為了一個不值得你去愛的人,而賠上自己一生的幸福!如果你真的如此自暴自棄,並不會為自己爭取到一絲一毫的幸福,更不會讓那混蛋男人感到哪怕是一點點的羞愧,你這樣只會讓關心你的人傷心難過而已。」

    「可是我放不下,我真的放不下!是陛下給了我一切,我也發誓要為陛下奉獻出一切,哪怕是陛下要我的生命,我也絕對不會有一絲猶豫。但是為什麼,為什麼陛下會捨棄我,難道我真的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嗎?我不明白,不明白!」冷雪夜痛苦的失聲痛哭道。

    「姐姐,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一切,就應該當面去找他問清楚,而不是整天坐在這裡,對著這個沒用的東西!難道你以為對著這個破項鏈,因卡羅斯就會出現在你的面前嗎?」冰雪道。

    「……我也想回去,我也想過要回去,但是……但是我已經回不去了!跟隨我出戰的三十萬大軍全軍覆沒。按照魔族的法律,即使陛下想要維護我,回到魔族之後我也會背負上敗將的惡名被處以極刑!更何況現在的陛下……」說到這裡,冷雪夜面上再次顯露出痛苦。

    「不能明著回去,就暗著回去,就打回去!這個世界上沒有做不到的事情,只有肯不肯去做!姐姐,難道你還不明白龍飛大哥與希勒大哥對你的心意嗎?」冰雪勸說道。

    「不行,這絕對不行!我雖然被你們俘虜,但是絕對不會投降!如果要我以人類將軍的身份返回魔族,那我情願去死!」冷雪夜堅定的對著冰雪說道。此刻,她眼神中透露著不可改變的氣勢與決心。

    冰雪眼見此刻冷雪夜的神情,知道自己如果繼續勸說她投降,一定會弄至不歡而散。於是急忙詞鋒一轉道:「傻姐姐,我並沒有要讓你投降。只要你不再和行屍走肉一樣,龍飛大哥就不會把你給送回後方看押所,這樣一來,你就可以跟著希勒大哥一起進入魔族,直到跟隨著聯軍打進因卡羅斯那混蛋的皇宮!到那時候,我保證,一定讓你有與因卡羅斯正面交談的時間與機會!」

    「真的能這樣嗎?真的可以這樣嗎?這樣做不算是背叛魔族嗎?」

    冷雪夜在連續激動的情緒中,早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判斷能力,甚至連冰雪所說的一切是否能夠實現都無法認定。

    看著冷雪夜如同溺水者抓住稻草般的神情,冰雪只能在心中默默為她傷心。雖然冰雪自己也不敢肯定天龍軍這一次出擊是否能夠打垮魔族,但是此刻她卻明白自己絕對不能搖頭。

    經過冰雪一陣連哄帶騙的言語,冷雪夜終於恢復冷靜。

    眼見自己的親人終於出現起色,冰雪心中的興奮與激動難以用文字形容。而冷雪夜似乎也在冰雪的不斷暗示下,接受了重新返回魔族的信念。

    為了能進一步打開冷雪夜封閉已久的心靈,在冰雪強烈要求下,龍飛只能同意讓冷雪夜搬去冰雪的住所。

    如此結果,最高興的人自然是希勒。一方面他可以不再拘束於和冷雪夜同住一個屋簷,另一方面冷雪夜所出現的改變,也正是他所希望的事情。

    時間匆匆而過,在冰雪細心照料冷雪夜的同時,天龍軍的備戰情況也已經基本完成。從地區調集的物資,幾乎將雷霆關塞滿,而休息兩個多月的戰士們也已經接到準備出征的命令!

    長久以來,人類對於魔族只能處在防禦階段,雖然歷代多位名君都想要消滅魔族,一勞永逸的解決自己最大的威脅,然而他們的計劃總是在最後實施階段受到種種原因的制約而無法實現。

    今天,飽受魔族侵略之苦的人類,終於有了揚眉吐氣的一天,雖然前途未卜,誰也不能擔保自己一定能活著回到人類世界,但是戰士們依舊士氣高昂,等待著最終出征的時刻。

    亞利斯大陸歷三零八零年九月中旬,出征魔族前的最後一次軍事會議,在極其秘密的情況下悄然展開。參加此次會議的將領共有:龍飛、希勒、笑羅剎、雷震天、卡羅、修、任長青、冰雪、晶淨、紫月公主、蒙特、羅迪絲、卡西娜、羅安達、巴裡特羅各族軍方大將。

    「各位,經過長時間的準備,一切軍用物資都已經到位,現在我代表天龍聯軍,向各位宣佈,三天之後,我軍將會離開雷霆關,向魔族土本發動攻擊!」龍飛自信的掃視眾人說道。

    對於龍飛的決定,在場所有人都早已經心知肚明,因此不但沒有任何人驚奇,反而在龍飛話音落下時,眾人同時鼓掌贊同。

    略微揮手制止住眾人的掌聲後,龍飛笑著對眾人說道:「在座的各位,不是長年跟隨我征戰的生死弟兄,就是對我信任有加的各族族長。雖然不知道我們今後的道路會如何,但是我還是要感謝各位多年來的支援與辛勞。請相信,這一次戰鬥,是我們與魔族之間的最後一次戰鬥,從今以後,至少在我們的有生之年裡,人類、矮人、半獸人、森林妖精、暗精靈、有翼人、直至魔族,都將會平等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說到這裡,龍飛面色一震,隨即嚴肅的對著眾人繼續說道:「為了完成我們的目標,請各位將自己的全部力量暫借給我,讓我能夠為所有種族和平共處的明天,打贏這最後一戰!」

    「我等願為陛下(盟主)效力!我等願以生命與陛下(盟主)共進退!」眾人齊聲說道。

    「好,我決定相信各位!」龍飛說著,揮手與眾人一起坐下。

    隨即只見龍飛轉身面對蒙特說道:「蒙特族長,此次半獸人來的士兵最多,戰鬥力也最為強大,因此進入魔族之後,希望蒙特族長能多出點力,關於獨眼巨人方面,就請族長出手對抗。畢竟獨眼巨人對於我們人類來說,無論是力量還是生命力都太過恐怖,因此希望借助半獸人的能力進行打擊!」

    「不用客氣!我們半獸人多年來一直受到魔族的欺壓,今天能夠有機會反擊正是求之不得。

    不管是什麼任務,只要我們這些只有身材發達的半獸人能夠幫上忙,就請儘管吩咐,蒙特如果有半句推搪言語,定然天理難容!」個性原本粗枝大葉的蒙特,經過在人類世界幾個月的文化熏陶,竟然也能說出幾句文縐縐的言語,這實在很難讓人相信。

    聽聞蒙特的言語,龍飛連道謝意。

    在與蒙特說完之後,只見他又對著羅迪絲與卡西娜說道:「兩位族長,我知道你們的子民並不喜歡戰鬥,但這一次卻不得不借助你們的力量。在魔族各種族中的魔法戰士裡,我最擔心的就是亡靈族,他們不但擁有可怕的黑暗魔法,更擁有操縱死亡的能力!

    雖然他們人口不多,據說也不受三位魔族皇帝制約,但是萬一遇到他們,就請你們二位多費心了。森林妖精的白魔法是黑暗魔法的剋星,而暗精靈族強大的黑暗法術,則絕對能抵抗住亡靈族的死靈部隊,因此這方面就由你們二位負責。」

    「盟主請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辜負您的希望。」卡西娜禮貌且不失恭敬的開口說。

    「嘿嘿,盟主你就放心吧,那些亡靈族最好是不要出現在我們眼前,否則我一定讓族人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哼,本小姐最討厭的就是玩弄生命,那些連死人都不放過的混蛋,根本沒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羅迪絲大剌剌的開口說。

    聽聞兩人的話,龍飛也不發表意見,很快便轉身面對巴裡特羅道:「在魔族中有一種能夠在空中自由飛行的種族,我們習慣上把他們稱為鳥人。雖然這些種族的戰鬥力並不算很強,但是由於可以在空中自由行動,因此對付起來十分麻煩,所以我希望您以及尊貴的有翼人戰士,能出手消滅這些傢伙,使我軍的糧草以及地面部隊更加安全。」

    「盟主放心吧,有翼人是說到做到的種族。既然我們已經答應了您的請求,就絕對會完成自己應盡的義務。只要是在對抗魔族的戰爭裡,無論敵人是誰,您的部隊需要,我們有翼人戰士絕不會有任何一個人退縮。」巴裡特羅信心十足的說道。

    聽聞他的話,龍飛又客套幾句,隨即又轉向此次並不出征的卡羅。龍飛對著卡羅說道:

    「我知道你心裡有很多不滿,但是終歸有人要留在拜索斯。卡羅,此次全軍出擊,雷霆關就是我們的大後方,一切後勤運輸以及確保我軍退路的工作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全力以赴,為全聯軍的利益守住雷霆關!卡羅,你的責任重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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