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隧道後,風照原的日子,表面上過得無比香艷,暗地裡卻是苦不堪言。
原本只是他和重子住在一起,現在卻多出了個法妝卿。他和重子親熱之時,法妝卿雖然刻意避開,但風照原心裡總感到一絲內疚,等到深夜重子入睡,面對法妝卿時,風照原又覺得愧對重子。
齊人之福,遠遠不如傳說中那麼遐意。幾天下來,風照原幾乎焦頭爛額。偏偏這時,叮咚帶著蜻女,也趕過來湊熱鬧。叮咚的精力旺盛得嚇人,白天死纏蜻女,不停地說著肉麻的情話,夜晚又在隧道內到處亂飛,這家伙十分機靈,風照原和法妝卿只好用隱身仙訣,瞞過他私會。誰料到第二天他悄悄地拉住風照原,神秘地道:“大哥,昨晚你上哪兒了?我滿屋子找不到你。一定偷偷跑出去找樂子了吧?嘻嘻,你要不給我一點好處,比如龍蝦、生魚片,或者給我的小雯雯買套衣服,我就告訴重子。”
“砰”的一聲,風照原不客氣地隨手一拳,把叮咚擊暈。
“再不老實,我就把你的小雯雯送還給閃魄。”
等到叮咚悠悠醒轉,嚷著要向重子控訴時,風照原使出了殺手鑭。
叮咚立刻老老實實地閉嘴。
千年白狐奸笑一聲:“這個小崽子,居然敢威脅老大,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照原你干脆喚出木礦靈,相信它們對叮咚這樣的明暗能量體會很感興趣的。”
望著叮咚撅著嘴,一副受氣包的委屈模樣,遠遠地站在一邊的蜻女,忍不住“噗哧”一笑。
這一笑,宛如一朵白色雛菊倏地綻放,嬌艷清新,看得叮咚色授魂銷,張大了嘴巴,口水滴滴答答。
風照原心中一動,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蜻人展現笑容,希望叮咚真能撫平她昔日的創傷,給她帶去快樂。
過了幾天後,風照原再次與拉神聯絡,後者忽然讓他帶著法妝卿返回神殿心核。
“難道你忘了?一個月後就是我們閃魄每百年舉行一次的狂歡慶典,按照慣例,所有駐扎在外的閃魄都要趕回來。”
拉神皺眉道。
風照原心中一寒,急忙道:“我知道,但我想故意缺席,好引誘納薩西斯來到地球探察。”
對於閃魄的風俗習慣,風照原實在了解得太少,幸虧拉神對他十分信任,才沒有生出疑心。
拉神搖了搖頭:“迦樓羅剛死,納薩西斯不會蠢得親身犯險了。這個婊子養的真是陰沉,得知迦樓羅的死訊後,竟然一點也不動聲色。我操他媽的,納薩西斯要提拔我那個被他收買的親信為神師,彌補迦樓羅的空缺。”
風照原暗暗好笑,納薩西斯這一招確實陰損,表面上看,提拔拉神的手下擔任神師,顯得他氣度寬宏,暗地裡則是為自己培植勢力。讓拉神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你快點趕回來,狂歡慶典一般不能無故缺席。何況,這是我們各派勢力展現實力的機會,在最高首腦未定之前,它的意義非同小可。”
風照原欣然答應,才回到地球沒有多少天,又要趕赴閃魄的世界。雖然有些不捨,但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種暫時的解脫。
可以不必夾在重子和法妝卿之間,整天左右為難了。
和天道聯盟、重子道別後,當夜,風照原就帶著法妝卿急速離開,至於叮咚和蜻人,風照原把他們留在了地球。一方面是為了蜻人不必再受刺激,另一方面,風照原不想再讓叮咚牽卷入他和閃魄的斗爭中,叮咚有了蜻人,擁有了他自己的幸福。風照原只希望這個小子可以平平安安,永遠快樂。
在奧林匹斯山的山巔,木礦靈化出的能量泡緩緩鼓起,包裹住風照原和法妝卿,飛入了閃魄的能量通道。
直到這一刻,兩人才有了真正單獨相處的機會。
風照原輕輕撫摸著法妝卿的銀發,心中暗覺難過。至少重子還可以和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法妝卿卻只能是個見不得光的戀人。
“我沒有關系。”
法妝卿像是了解風照原的心思,平靜地道:“百年人事,只是滄海浮雲。我早已經看開了。只要能和你享受平靜的瞬間,我就很滿足了。”
風照原感動得摟緊法妝卿,她不僅只是一個情人,而是人生路上的知音,是並肩作戰的戰友。
只有她才能真正地理解,他渴望與閃魄較量的真正意願。那是為了追求永恆,用不斷地挑戰提升自己的夢想。
“也許,你可以擔任另一個閃魄神師,補上迦樓羅的空缺。”
風照原靈機一動,突然叫了起來。
法妝卿蹙眉道:“哪有那麼容易,我有自知之明,自己的實力還差了不少。”
風照原興奮地道:“你的體內和我一樣,都有木礦靈,完全可以煉成新的世界力。木礦靈的世界力威力奇大,成為神師,並不是沒有機會。”
法妝卿知道風照原修煉新世界力的過程,想了想,搖頭道:“恐怕還是不行,我沒有你那樣的機緣,可以吸收金書,激化木礦靈。”
風照原沉吟了一會,道:“你的木礦靈都儲藏在哪裡?”
法妝卿指了指額頭,一塊黑色的精石慢慢浮出,嵌在白玉般的額頭上,顯得分外妖嬈。
“藏在黑鳳凰魂魄中,這些木礦靈一直死氣沉沉,看不出有任何厲害的地方。”
“那就看看我的木礦靈,能不能徹底改造它們!”
風照原充滿信心地道。
能量氣泡穿梭過一個個小孔,枯燥的星際旅行中,風照原開始全力幫助法妝卿提升實力。
木礦靈鑽出掌心,化作一縷碧色,裊裊滲入法妝卿的額頭。在風照原的意念控制下,木礦靈老老實實,不敢吞食法妝卿的明暗能量。
進入黑鳳凰精石後,木礦靈急速跳動起來,精石內的木礦靈受到感應,也紛紛活動起來。
法妝卿的木礦靈,面對昔日的同伴,又興奮,又有些害怕。這些同伴現在個頭茁壯,能量充沛,還隱隱泛出金光,充滿了讓它們感到畏懼的東西。法妝卿的木礦靈剛剛靠近它們,又紛紛後退,不停地尖叫。
雙方以木礦靈的特有方式,彼此溝通。
風照原的木礦靈顯然個個傲氣十足,不可一世,對可憐的同伴指手劃腳,後者老老實實地受訓,心裡既羨慕,又委屈。黑鳳凰魂魄雖然由明暗能量組成,但充滿了陰暗的死氣,和木礦靈本身的靈動生氣完全相背。就像是鹼性土壤,又如何長得出植物?
所以它們就算想生長,也是無能為力。
風照原的木礦靈漸漸地摸索出黑鳳凰魂魄的屬性,將想法傳送給主人。
“它們有辦法了!”
風照原激動地道,隨即有些擔心:“不過這個方式有些冒險。”
法妝卿欣然道:“中國的古人曾經說過,朝聞道,夕可死,生命原本就充滿了冒險。照原你盡管放手一試吧。”
風照原微微一笑,好一句生命原本就充滿了冒險,法妝卿真是難得的知音。生死對他們來說,的確算不上什麼。與其做一只安享天年的井底之蛙,不如跳入機遇與風險並存的廣闊世界。
“結出你的黑鳳凰魂魄!”
風照原收回木礦靈,低聲喝道。
法妝卿微微一愣,但也不問緣由,隨即手按額頭,催出黑鳳凰魂魄。這麼多年來,她還是第一次毫無保留地去信任一個人。
黑芒閃爍,翻滾洶湧,一只碩大無朋的黑鳳凰無聲無息,從漆黑的深淵中浮出。
就在這一瞬間,風照原猛地一拳,狠狠擊中了黑鳳凰魂魄。
在風照原強大的能量波沖擊下,黑鳳凰魂魄煙消雲散。隨即一蓬黑色的光焰沖天飛起,正是黑鳳凰由死轉生,涅磐復活的一刻!
死氣僅僅只是在這一刻,轉化為生氣。
風照原的木礦靈閃電般飛射而出,鑽入黑色光焰,裹住法妝卿體內的木礦靈。後者心領神會,抓緊機會,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全力吸收釋放出來的明暗能量。
木礦靈畢竟極富靈性,它們見到昔日同伴這麼強大,都生出競爭的念頭。何況這些同伴也是貪婪,竟然和它們搶著吸食,這麼一來,激得法妝卿體內的木礦靈更加主動吸收明暗能量。
法妝卿嘴角不停地滲血,但強忍著不說話,以免風照原分心。黑鳳凰魂魄與她血脈相連,每遭受一次毀滅,她的內腑就等於被強力振蕩一次。其中的痛楚,實在苦不堪言。
黑鳳凰涅磐飛出,能量頓時翻倍,風照原再次出拳,硬生生地將它擊滅。
也只有他,能用這樣的方式幫助法妝卿提高,換了別人,早就被黑鳳凰吞噬了。
死氣轉化為復蘇的生氣,黑色光焰閃出的一剎那,木礦靈又爭先恐後地吸食明暗能量。
這樣反復了三次,風照原感覺越來越吃力,黑鳳凰復蘇後的能量呈幾何倍數的增加,木礦靈也大為收益,很快茁壯成長。
等到第九次,風照原連續不斷地擊出幾十拳,憑借木礦靈的力量,才將黑鳳凰擊滅。
一蓬黑色光焰迸濺射出後,再也沒有了涅磐的鳳凰。
法妝卿再也忍受不住,喉頭發甜,一口鮮血猛然噴出,濺滿了風照原全身。
此時,黑鳳凰精石內空空蕩蕩,晶瑩剔透。木礦靈已經吸干了黑鳳凰魂魄的所有明暗能量,在同伴的幫助下,消除了精石內的死氣,紛紛湧入黑鳳凰精石,在裡面安起家來。
精石剎那間變得一片碧綠。
一股舒適的氣流湧遍法妝卿全身百脈,生機勃勃,煥發出嶄新的力量。
“照原,你好厲害。”
直到這時,法妝卿才能開口說話:“黑鳳凰魂魄涅磐的極限是九次,但盡管如此,最後一次的威力堪稱驚世駭俗。沒想到,你竟然能夠力敵。”
風照原喘著粗氣,苦笑道:“我還在想,按理說盛極而衰是自然之道,怎麼黑鳳凰魂魄總也打不死。要是無限制地打下去,我恐怕要活活累死。”
法妝卿歉疚地道:“是我不好,應該和你說清楚黑鳳凰魂魄的性能。”
“快告訴我,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風照原一面道,一面細看法妝卿,肌膚依然雪白如玉,但隱隱透著潤和的光澤,眉梢眼角的冷漠都消失了,處處透著萬種風情,絕世嫵媚,充滿了驚人的誘惑。湛藍色的眼波略一流轉,任何男人都會色授魂銷,不能自制。
她的豐神風姿依然完美,只是轉化成深邃不可測的玄異氣質,與臉容的艷媚奇異地組合在一起,形成獨特的風范。
“我覺得渾身充滿了生命力,好像隨時都會踏上天穹,飄然羽化呢。”
法妝卿驚喜地道,笑容綻化作無邊的漣漪,惹得風照原心動神搖,忍不住抱緊了她,順著修長的脖頸痛吻起來。
氣泡內頓時春色無邊。
枯燥的旅途此時充滿了色彩,兩人時而各自修煉新的世界力,時而暢談人生天道,時而又水乳交融,享受精神與肉體的歡愉。而兩人體內的木礦靈,也會蹦跳出來,交流一番。只是風照原體內的木礦靈作怪,無論主人如何催逼,就是不肯告訴昔日同伴關於金書的奧秘。
到達神殿心核的時候,法妝卿已經脫胎換骨,完全煉成了新的世界力。
拉神正在神巢等候他們。
“你們來得正好,納薩西斯不知道又在搞什麼鬼!”
拉神重重地一拍座椅扶手,滿臉凶暴之色。
風照原問道:“又出了什麼事?”
拉神道:“每一次閃魄慶典,都會在神殿心核舉行,可是這次納薩西斯忽然提議,要在其它星系舉辦。”
“哪個星系?”
“一個叫做陰晦道的遙遠星系。”
拉神皺眉道:“那裡附近氣流狂暴,常常發生爆炸,十分凶險,是我們從來沒有涉足過的星域。”
風照原小心翼翼地問道:“改變我們歷來的傳統,一定要有重大的理由吧?”
“他說閃魄的生命目的就是不斷地征服,所以在陰晦道舉辦慶典大會,更具有挑戰意義,還能將那裡拓展成我們閃魄的勢力范圍。這個狗娘養的,仗著自己是首席神師,為所欲為。最可氣的是哈迪斯,居然也鼎立納薩西斯的提議。”
風照原微微一震:“難道哈迪斯已經投向納薩西斯的陣營了嗎?”
拉神搖搖頭:“哈迪斯天生就是一個征服狂,沒有比戰斗更能激起他興趣的事了。納薩西斯正是利用這一點,誘使他附和提議。”
風照原心中隱隱覺得一絲不安:“納薩西斯的提議通過了嗎?”
“廢話!”
拉神沒好氣地道:“連哈迪斯都贊成了,哪裡還有變更的余地?你又不是不知道哈迪斯的影響力!”
法妝卿沉吟道:“以納薩西斯的精明,忽然轉變慶典地點,顯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拉神冷哼一聲,這才注意到法妝卿,不禁微微一呆。羅剎算得上是閃魄的第一美女了,但和這個女閃魄相比,妖媚雖然不分上下,但缺乏對方那種靈異出塵的氣質。
就連向來熱衷權勢的拉神,此時也不免對法妝卿暗暗動欲。這個女閃魄,倒也值得和自己交配,過去怎麼會沒留意?反觀風照原,無形中流露出來的氣質也和過去迥然不同。
難怪風照原誇口自己的世界力又有提升。
拉神沉思了一陣,道:“就連我暗插在納薩西斯手底下的人,也不知道他究竟打的什麼注意。現在沒有其它辦法,只好到了陰晦道再隨機應變了。哼,只要我重兵在手,諒納薩西斯也耍不出什麼花樣。”
風照原又道:“迦樓羅的神師空缺,可有結果了嗎?”
拉神搖頭道:“納薩西斯竭力推薦我的手下凱毆蒂,這個叛徒,我當然堅決不同意,說凱毆蒂實力不夠。可這麼一來,納薩西斯立刻順水推舟,說既然我的屬下不行,那就讓他的屬下擔任。”
風照原立刻道:“我想以法的世界力,應該可以競爭神師一職。”
拉神將信將疑地盯著法妝卿,風照原極力力保,說法妝卿和自己的世界力不分上下,完全可以勝任神師。
“我相信你的眼力。”
猶豫了許久,拉神才點點頭。他原本也沒有合適的人選,自己的手底下,不知道誰又會像凱毆蒂那樣,被納薩西斯暗中收買。現在的拉神,不敢再輕易信任過去的忠實部下。
至於風照原和法妝卿,他們殺死了迦樓羅,已經被迫和自己站在了同一條船上,不怕他們背叛自己。
“暫時就這樣吧,一個星期後,我們就會出發,飛往陰晦道。”
拉神停了一會,指了指法妝卿,目光灼灼:“你留下服侍我,風你可以走了。”
風照原頓時色變,此時他也看出了拉神的不懷好意。兩人萬萬沒有想到,拉神居然會動法妝卿動了欲念。
“我的身體不太舒服。”
法妝卿冷冷地道:“請恕我不能陪伴。”
拉神臉上陡然變色,怒喝道:“你說什麼?”
法妝卿不為所動,與拉神目光對視,美目中射出凜然的寒光。
風照原上前一步,道:“拉神大人,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何況,”他看了看拉神的表情,後者目射凶光,胸膛急促起伏,幾欲發作。風照原深吸了一口氣,大聲道:“何況,法是我的女人!”
四周一片寂靜,拉神靜靜地盯著風照原,目光變幻莫測,良久,森然一笑:“我累了,你們退下吧。”
風照原不卑不亢地施禮告退,在一個閃魄的帶領下,到了自己的新神巢。作為神師,閃魄已經為他建造起一座氣宇恢弘的龐大神宮。白色的玉石階梯上,一群犀人奴隸雙膝跪倒,恭順俯首,迎接新的主人。
宮殿內,金壁輝煌,各色金屬支柱高高佇立,撐起圓弧形的穹頂。
宮殿的四壁,刻滿了圖案,仔細一看,竟然是各個星系的地圖,從地球到遙遠的宇宙深處,凡是閃魄駐扎的星域,都用紅色的寶石嵌入。風照原看得心中大喜,這等於是一幅閃魄的軍事地圖。他們的兵力部署,通過這幅圖一目了然。
法妝卿忽然目視風照原,道:“你可知道,剛才你頂撞拉神,他隨時會撕下臉來,對你不利嗎?”
風照原灑然一笑:“如果我連你都無法保護,還算什麼閃魄神師。何況,現在拉神和納薩西斯的爭斗到了白熱化,拉神這個閃魄,向來以權勢利益為重,我料定他不敢和我翻臉,失去我這個得力干將。”
“我是你的女人。”
法妝卿美目中射出迷醉之色,靠在風照原懷裡,低聲道:“這是我聽過的最動聽的情話。照原,這一輩子,我只做你的女人。”
風照原在法妝卿額頭深深一吻,道:“我真是沒料到,拉神居然會對你動心。可見木礦靈的力量太大了,連向來沒有肉欲的拉神,也會忍不住被你吸引。”
法妝卿冷笑一聲:“只是動欲罷了,閃魄只知道交配,哪裡懂得愛情?它們是一具具喜歡征服的機器,比一般的生物還不如。”
風照原捉狹道:“妝卿你現在變得如此迷人,就怕所有的雄性閃魄都對你紛紛動欲,平增我無數情敵。”
法妝卿凜然道:“我不會讓他們碰我一下。”
風照原心中感動,剛才法妝卿毫不猶豫地就拒絕了拉神,不留任何情面,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兩人溫存了一會,一個犀人奴隸忽然走近,低著頭,戰戰兢兢地道:“風神師,羅剎神師前來拜訪,請您迎接。”
風照原微微一愣,羅剎的消息倒是靈通,自己剛回來,她就立刻知道了。不過納薩西斯的這個嫡系來這裡,到底包藏了什麼禍心呢?
法妝卿微微一笑,玉指點了點風照原的額頭:“我說得沒錯吧,對你有興趣的女閃魄來了。”
風照原苦笑道:“什麼興趣,恐怕是殺我的興趣。”
“我也曾想殺過你啊,別忘了,愛恨只是一瞬間的事。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嘻嘻,反正你也不能為我守身如玉。”
法妝卿眨眨眼,翩然閃入內殿。
風照原心念閃動,揮揮手,對犀人奴隸喝道:“什麼迎接?本人貴為神師,難道還需要親自迎接她嗎?把這個女人給我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