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一動,風照原立刻著手實驗,轉動脈輪,碧色的木礦靈倏地射出,在空中猶如漣漪,向外蕩出一圈圈光暈。
精神仿佛與木礦靈遙相感應,領會了主人意念的木礦靈,竟然開始悄悄變色,碧綠的光芒越來越深,到最後,顏色霍然分明,變成了紅黑二色,與原先風照原的世界力外表看上去一模一樣。
千年白狐咋舌道:“自從吞食了半本金書後,這些綠色小怪物簡直就像變成妖魔一樣,厲害得可怕。
風照原心道,顏色雖然改變,但木礦靈生氣勃勃,與金屬能量的冰冷質感完全不同,瞞不過納薩西斯、拉神等人,後者都見過木礦靈,熟知它的靈性。
心念剛動,木礦靈忽然跳動起來,紛紛合聚,形成一片片雪花狀的物體,重子輕呼一聲,只覺得陣陣冰冷的氣息迎面襲來,仿佛置身在一片流動的金屬海洋中。
風照原大喜過望,木礦靈的神效遠遠超出他的預料,模擬的金屬能量惟妙惟肖,而一旦飛回他的體內,立刻又恢復成原來的生機靈性。
千年白狐道:“既然木礦靈這麼神奇,你不如讓它們徹底改造重子,看看有沒有辦法幫她脫胎換骨,煉成和你一樣的明暗能量體。”
風照原意興大起,雙掌伸出,和重子的雙手相疊,木礦靈從自己的掌心源源不斷地送入重子體內,並不斷在心中默想,將自己的意念傳送給木礦靈。
木礦靈在重子體內開始游走,時而聚成一團,靜止不動,時而紛紛散開,許久,木礦靈倒卷而回,鑽回風照原手掌。後者苦笑一聲:“它們做不到。”
千年白狐長歎了一口氣:“要是能把一本金書全部吸收,相信就能成功,真是可惜了。臭小子,你如果擁有了整本金書的話,恐怕六大神師,包括哈迪斯在內,沒有一個是你的對手。唉,天大的機緣竟然白白錯過。”
風照原笑了笑:“得到半本金書,我已經很滿足了。世間萬物,哪裡有真正的圓滿?佛家到九就是一個循環,可見人生沒有十全十美的事。然而正因為有所缺憾,才會生出無窮的變化,生命因此而變得美妙多彩。如果我現在能有實力,一口氣殺光所有的閃魄,事後定然覺得沒什麼意思。”
千年白狐怪叫道:“臭小子現在說話蠻有一套嘛,不過口氣拽了點。”
重子突然道:“自從木礦靈在我身體流過以後,我現在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人仿佛輕飄飄的,又覺得精力彌漫。”
千年白狐羨慕地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木礦靈雖然不能幫重子生出明暗能量,但改造體質,激活細胞潛力還是小菜一碟。”
風照原微微一笑,忽然攔腰把重子抱起來,咬住她雪白滑膩的耳垂,低聲道:“既然精力彌漫,那就消耗一點吧。”
千年白狐嗚咽一聲,不滿地道:“每到這個時候,我總是要被迫閉眼睡覺。”
嬌喘聲陣陣襲來,重子慵懶地躺在床上,猶如一只雪白的綿羊,緊緊地抱住風照原,接受他無窮無盡的沖擊。
這次的歡好與過去不同,重子感到一道道清澈的氣流湧入體內,化作生命的種子,蓬勃生長,精神的迷醉完全超過了肉體的感受。
望著重子雪白的嬌軀泛出來的紅暈,風照原忽然發覺,自從他修成金屬般的世界力以後,生理欲望也越來越減退。就像那些閃魄一樣,性交只是為了征服和繁殖,不再有肉體的樂趣。而只有在木礦靈重生世界力之後,他才改變過來。
難道閃魄無法繁殖,和它們明暗能量呈金屬質感有關嗎?一旦閃魄掌握了木礦靈的力量,會不會擁有生殖力呢?
想到這裡,風照原不寒而栗。一旦閃魄能夠繁殖,將會是整個宇宙的災難。
接下來的幾天,風照原潛心修煉世界力,並將過去自創的秘術全部傳授給重子,還利用木礦靈的力量,幫助她把雪玉秘器熔化成自身的能量。幾天的功夫,便將重子提升到秘能道的境界。
千年白狐有些嫉妒地道:“這個世界真的是不公平,當初我為了進入秘能道,花費了漫長的時間修行,吃盡苦頭。而小丫頭居然不費吹灰之力。”
風照原微微一笑:“重子的實力原本就不差,再加上木礦靈的神妙改造,以及雪玉秘器的能量,進入秘能道不足為奇。你別忘了,雪玉畢竟是和嗜血眸、黑鳳凰精石、水脈乳並稱的四大秘器之一。”
這時,房間裡的通訊轉盤忽然發出明亮的光彩,悠悠轉動起來。風照原笑了笑,道:“一定是拉神,他想必等不及了。”
“那些仙人答應了嗎?”
果然,拉神的臉一出現在轉盤中,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風照原沉默了一會,點點頭:“他們勉強答應了,不過,同時也提出了許多苛刻的條件。比如,”
“全部答應他們。”
拉神毫不客氣地打斷了風照原的話,道:“反正事成之後,他們都得死。”
“神殿心核那裡的情況如何?”
“還能怎麼樣?我手下有一些人已經被納薩西斯拉攏過去了。”
拉神沒好氣地道:“告訴你一個壞消息,迦樓羅今日出發,不久就要來到地球,你要做好准備。”
風照原微感不妙:“迦樓羅?他來干什麼?”
拉神道:“自從上次通話後,我開始調兵遣將,把分散在各個星系的手下都召集起來,准備移往地球。誰料到,我有一個親信手下早被納薩西斯收買,將兵力轉移地球的計劃透露給了他。所以納薩西斯派出了迦樓羅,表面上是幫助你剿滅仙人余孽,暗地是來地球監視我們的舉動。哼,這個賤貨,竟然收買我的手下!要不是我早在他那裡安插了內應,還被蒙在鼓裡。”
風照原心中驟然一沉:“納薩西斯知道我們要勾結仙人的計劃了嗎?”
拉神搖搖頭:“我怎麼會蠢得把這個洩漏給手下?不過納薩西斯估計是不會來地球了。”
風照原靜靜地想了一會,納薩西斯不來地球,狙殺計劃等於落空,迦樓羅來到地球後,形勢必然發生變化,對自己和仙人的聯盟產生了阻礙。何況,只要他在地球詳細調查,一定會發現自己地球人的身份。這麼一來,後果不堪設想。
迦樓羅一定要鏟除!
風照原一字一頓地道:“我要殺了迦樓羅!”
拉神點點頭:“你的想法和我不謀而合,殺死了迦樓羅,納薩西斯在委員會的勢力等於消去一半。不過,以你的實力,能夠殺死迦樓羅嗎?就算你有那些仙人的幫助,可以擊敗迦樓羅,但如果他一心逃跑,恐怕你們也奈何不了他。”
風照原沉聲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做好萬全准備,讓迦樓羅無處可逃。仙人不是需要我們的誠意嗎?就讓迦樓羅的屍體,作為我們雙方結盟的祭品好了。”
拉神猶豫了半晌,點頭答應:“你最好不要出手,讓那些仙人去和迦樓羅火拼好了,否則會牽連到我。”
風照原暗道閃魄真是自私自利,拉神擔心的不是他風照原的安危,而是怕計劃失敗連累了自己。
關閉了聯絡通訊器,風照原立刻掏出費長房給他的光蟲,輕輕捏碎。
接下來,就是布下天羅地網,靜靜地等待迦樓羅了。
木礦靈生出的世界力是否能擊敗閃魄,自己現在的實力到底能否是神師的對手,就看這一戰了。
木礦靈在脈輪內雀躍跳動,給風照原以無限的信心。
十五天後,迦樓羅出現在隧道中。
他身形高瘦,長長的金發披肩,鼻子高挺,額頭寬闊,臉形猶如大理石的雕塑般充滿凹凸感。湛藍色的眼睛沉穩、堅定,目光一掃,猶如藏在濃雲中的厲電,引而不發。
隧道內靜悄悄的,沒有人。迦樓羅微微皺眉,這個時候,風神師本應該前來迎接自己,怎麼四周空空蕩蕩,毫無聲息?
難道出了變故?或者對方故意傲慢托大,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嗎?
迦樓羅略一沉思,徑直向神巢走去。
神巢的門口,赫然躺著風照原的屍體!
風照原一動不動,口鼻呼吸全無,所有的生理機能活動,全部停止。
這一剎那,迦樓羅心中又驚又喜。
他這次前往地球,肩負納薩西斯囑咐的重要任務,就是借機干掉風神師。
“到時候,你只要說是仙人下的手,就算拉神懷疑,也拿我們沒辦法。”
臨別時,納薩西斯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陰森森的笑意。和拉神的爭權已經到了白熱化,消滅對方的強助,就等於壯大了自己的勢力。
到底是誰殺死了風神師?難道真的是仙人?迦樓羅心中一凜,蹲下身,准備仔細檢查風照原的屍體。
氣浪翻滾,猶如海嘯一般,整個空間劇烈振蕩。
幾十道白光以驚人的速度,無聲無息,射向迦樓羅的後背。幾十個仙人幽靈般地出現,在費長房的帶領下,紛紛撲向迦樓羅。
迦樓羅心中一驚,但神色鎮定,並不轉身,世界力滲出後背,綻化出一雙金光耀眼的巨型翅膀。
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時間,巨翅就震顫了近百下。
“轟轟轟”
幾十道暗能量猛然擊中巨翅,反彈出去,四散飛濺,四周的幾座神巢被暗能量徑直穿透,留下深深的洞孔。
迦樓羅悶哼一聲,一絲血跡從嘴角滲出。剛才他以世界力的急速顫動,卸去了大半的暗能量,但仍有一小部分無法消卸,不得不硬拼一記。幾十個仙人合力,就算哈迪斯親臨,恐怕也要先行躲開,避其鋒芒。
躺在地上裝死的風照原暗叫可惜,只要迦樓羅剛才轉身應戰,他就可以飛身躍起,給對方以重擊。偏偏對方的作戰經驗異常豐富,盡管大敵當前,依然不變姿勢,以防後續變故。
仙人立刻四散分布開來,十多個仙人先行沖上,其余的圍起戰圈,作勢欲撲,等待機會。仙人的作戰經驗也同樣老練,如果群起圍攻,人數眾多,反而會受到自己人的牽制,不容易放開手腳。所以采取車輪戰的策略,寧可拼著犧牲,也要將迦樓羅當場擊斃。
十多個仙人形象各異,有的像一只海參,肥肥胖胖,蠕動觸須,有的像一只瓶子,瓶口噴射出凌厲的暗能量光焰,有的則像是一只螃蟹,生著八足,雙眼鼓起,行動的速度卻快得驚人。
地球上竟然有這麼多的仙人,完全出乎迦樓羅的預料。他飛身躍起,世界力化作無數雙翅膀,高速扇動。就算他能把這些仙人全部擊斃,自己也難逃一死。何況以他的世界力,想要把幾十個仙人同時攝入世界,還是力不從心。
短短一瞬間,他已經下定了逃跑的決心。
海參般的仙人倏地逼近,兩根觸須猶如發著藍光的閃電,纏住迦樓羅的一雙翅膀,後者冷哼一聲,翅膀暴漲,瞬間橫移,不但躲過背後三個仙人的攻擊,還將觸須震斷。世界力順著觸須攻入海參仙人的心脈,慘呼聲中,後者全身當場炸開。
迦樓羅毫不停頓,反身撲去,巨翅猶如高山壓頂,掀起狂風巨浪,將五、六個仙人遠遠拋開,順手一拳,與一個正面撲來的人類仙人硬撼。
明暗能量與暗能量相撞,人類仙人忽然一動不動,身軀急劇萎縮,直到縮成肉球般大小,體內精血猛地炸開,化作顆顆血珠,滴溜溜地滿地滾動。
一道白色巨洪閃電襲來,趁迦樓羅與人類仙人硬拼的剎那,場外的仙人們再次合力,暗能量匯聚成驚人的洪流。
迦樓羅無法躲避,只好全力聚起世界力,巨翅向外撲扇顫動,消卸來勢。
轟然一聲巨震,迦樓羅口噴鮮血,身形急速倒退,雙手向後抓出,世界力幻變出一雙足足有幾米長的獸爪,“噗哧”一聲,嵌入兩個仙人的頭蓋骨,將腦漿也挖了出來。
“撲通撲通”,外圍的仙人中有幾個摔倒在地,他們的修為較弱,經受不住迦樓羅的世界力,當場受了重傷,失去了戰斗力。
仙人們又撲了上去,死死糾纏,不惜一切代價,也不讓迦樓羅有機會逃走。
雙方一言不發,只是咬牙死命狠斗。多年前的宿敵相逢,再說什麼也是多余。
場中局勢不斷變換,仙人們完全是不要命地拼斗,地上到處鮮血斑駁,幾十個仙人已經死了十多個,剩下的前僕後繼,毫不膽怯退讓。迦樓羅的世界力也在急速消耗,金色的巨翅不斷減少,原先幻變出來的幾萬張翅膀,已經所剩無幾。
一直在觀戰的費長房忽然動了。
暗能量凝聚掌心,化作一個茶壺,高高祭起,壺口對准迦樓羅,生出漩渦般的吸力,要將他吸入壺中。這是仙人慣常用的法寶,以暗能量凝集而成,雖然比不上閃魄的世界,但一旦將迦樓羅吸入,也會生出無窮變化,重重攻擊。
迦樓羅獰笑一聲,獸爪探出,強行捏住了茶壺,反手擲出,壺口反倒對准了撲上來的仙人們。
仙人紛紛閃避,迦樓羅終於捕捉到一絲良機,倏地橫移,飛掠幾十丈,硬生生撞開隧道,沖開了一條逃跑的血路。
“叮咚”一聲,兩道紫色光束迎面射來,叮咚雙目閃動,齜牙咧嘴。
迦樓羅渾身一震,這不是風神師的手下嗎?一念及此,遍體生寒。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背後風聲呼嘯,一道碧綠色的光猶如活物,蘊含明暗能量,激射而至。
仙人們紛紛趕到,重新形成包圍圈。迦樓羅怒吼一聲,世界力從獸爪拍出,擊飛叮咚,背後翅膀掀動,欲震開碧光。
出乎意料的是,碧光並不與他硬撼,像一尾滑溜流的魚,竟然鑽入翅膀,在裡面大口吞噬。遇到了明暗能量的木礦靈,深知這是進補的美餐,哪肯放過。轉眼間,迦樓羅的翅膀就急劇縮小。
“是木礦靈!”
迦樓羅尖叫一聲,完全不能置信。自從拉神向委員會獻出木礦靈之後,神師就全力研究它的神效。然而木礦靈有自己的靈性,即使是納薩西斯也無法操控,更別說將它轉化成世界力了。但神師都深知它的奧妙,無奈之下,只好將木礦靈暫時封存。
這時,仙人們齊心合力,再次擊出一道強大的暗能量,迦樓羅手忙腳亂,不得已向後退去,不知不覺,人已經退到了風照原的附近。
又是一道木礦靈的碧流射來,不等迦樓羅避開,木礦靈倏地分散開來,化作點點碧光,激濺在迦樓羅身上。後者慘叫一聲,從半空中跌落。這些木礦靈猶如附骨之蛆,黏在迦樓羅全身,饑渴地吸取他的世界力。
“迦樓羅神師,拉神讓我向您問好。”
一個聲音悠悠地從背後傳來,迦樓羅魂飛魄散,風照原早就蓄勢的一拳,狠狠擊在他的後背。
鮮血狂噴,迦樓羅被擊飛出去,不等他落地,風照原飛身躍起,又一拳猛搗在他的胸膛。
“砰”的一聲,迦樓羅重重倒地。
仙人們冷冷地望著他,慢慢地退開,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風神師,你竟然敢勾結仙人!”
不愧是七大神師之一,受到這樣的重創,迦樓羅還是立刻站了起來,雙目噴火,充滿怨毒地盯著風照原。
風照原雙手一圈,木礦靈紛紛飛回,盤旋在他的掌心。吸取了迦樓羅不少世界力,這些木礦靈變得更強大了。
“我不是什麼風神師。”
風照原淡淡地道:“我只是地球上的一個人類。”
迦樓羅驚駭地叫道:“不可能,只有我們閃魄,才能擁有明暗能量!”
風照原冷冷一哂:“宇宙的奧妙,遠遠超出你們閃魄的想象。今天是你死,將來就是納薩西斯、哈迪斯、拉神,直到消滅所有的閃魄為止。”
“我要先殺了你!”
迦樓羅厲聲吼道,世界力在掌心凝聚,高速綻開,化作一條金線拓展。
“嘶”的一聲,不等風照原吩咐,木礦靈就全速撲出,碧光卷住金線,輕松將它吞噬。
“你根本就沒有結出世界的機會。”
風照原冷漠地看著他,木礦靈在掌心閃爍放大,結出了一個嶄新的世界。
四周光暈流轉,幻象重生,迦樓羅已經被攝入了風照原的世界。
風照原的世界中,一片碧綠的光澤,處處充滿了生命的氣息,讓人感覺到心曠神怡,仿佛不再是一個充滿殺戮的危險世界。
茂密的森林,靜靜流淌的湖泊,聳立的高山,都散發出清澈剔透的光芒,可以照出迦樓羅的影子來。
只是四周的美妙景物,並不是以靜止而存在,它們千變萬化,交替流動,眼前本來明明是一座碧綠的山峰,但眨眼間,一道清泉從山顛傾瀉而下,山峰變成了飛流之下的滾滾瀑布。而迦樓羅前方的森林,忽然變成了一座山峰。就像是一個萬花筒,轉一下,就能生出無窮無盡的情景。
“冷靜,一定要冷靜,找出對方的基點。”
迦樓羅壓抑住內心的恐慌,不斷地告誡自己。身為閃魄神師,即便陷入困境,也要保持清醒的神智。
一步步向前走去,迦樓羅的世界力全身流動,他要趁現在風照原的世界沒有攻擊之前,盡力恢復世界力,找到基點。
只是,眼前的景色雖然美妙,但瞬息萬變,基點根本無處找尋。而迦樓羅在這個世界裡呆得越久,就越是眼花繚亂,仿佛陷入了一個個道陣中。
風照原的世界已經完全改變了。
昔日的道陣,只能以明暗能量硬結,機械而死板。但現在的道陣則是活生生的木礦靈組成,山河叢林,隱隱充滿道家陣法,一切回歸於自然。
道陣變成了生命體!
“撲通”一聲,迦樓羅忽然摔倒在地,他想爬起來,渾身卻沒有一點力氣。明明世界力在不斷恢復,但卻變得越來越少,仿佛被從體內,一絲一絲地抽干,融入了四周的景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