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是說,那個人有可能是神界來的。」
我點了點頭,道:「我幾乎可以肯定,你想想,除了神、冥兩界,哪兒來的那麼厲害的高手,他們肯定是知道了我得到提奧曼迪司大哥的傳承,所以想殺了我滅口,可為什麼最後他又收手了呢?」
一想到,剛才的拉爾可能是神界中人,我原本頹然的心情瞬間恢復了,和神界之人爭鬥輸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本來就不在一個階層上嘛。
哼,神界,總有一天我會去的,加百列,你這個混蛋洗乾淨腦袋等著我去取吧。提奧曼迪司大哥和菲爾雲那公主的仇,我一定要報。
「老公,老公,你怎麼了,發什麼愣啊?」
「哦,我想起點事。月兒,你帶我趕緊走,剛才的戰鬥可能已經驚動了斯特魯要塞的人,我現在這個狀態,可不想再找麻煩。」
剛才戰鬥中產生的能量波動那麼大,被斯特魯要塞發現的可能很大,墨月趕忙變身成墮落天使,帶著我迅速的飛向龍神帝國內陸,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才停了下來,扶著我坐在地上。
墨月謹慎的四處看看,道:「老公,我幫你療傷吧。」
經過我的調息,體內翻湧的氣血已經穩定下來,兩種能量正在不斷的修復著我受傷的經脈,我嘿嘿一笑,道:「你要想替我療傷就……」說著,我上下掃視著墨月豐滿的胴體,邪邪的笑了起來。
墨月俏臉一紅,道:「討厭,人都這樣了,還不忘記起壞心思。」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她坐到我身旁,靠在大樹上,讓我貼著她的身體。
「老公,你趕快療傷吧,我幫你護法,一切等你好了再說。」
我索性身體向下滑了滑,把頭枕在她充滿彈性的大腿上。
我閉上眼睛點了點頭,開始凝聚起暗黑魔力,雖然墨月幫我療傷會快一點,但在這個地方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還是讓她護法好一些。
我用了整整一天時間,才將自己體內的經脈理順,在兩種能量的不斷運轉下,功力已經恢復了三成左右。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身體從地上飄了起來,略微活動了一下,感覺舒服了許多。
「怎麼樣,老公,好點了嗎?」
我點了點頭道:「好多了,再休息兩天就差不多能完全恢復了,等我一恢復,咱們立刻前往獸人國,我有些想家了。」
墨月眼眶一紅,道:「我也是。」
我將她輕擁入懷,柔聲道:「都是我不好,讓你離鄉背井的來找我,等我把獸人國的事交代好了,立刻就陪你回魔族,好嗎?」
墨月柔順的點了點頭,道:「不知道父皇怎麼樣了?他一定特別擔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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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我和墨月同時變身成四翼墮落天使,升入高空。
「月兒,小心一點,前面就是斯特魯要塞了,可能有巡邏的龍騎士。」雖然斯特魯要塞中唯一能夠威脅到我們的就只有裡瓦龍騎將,但我仍然非常謹慎,選擇了晚上通過。
我和墨月身上同時散發出濃烈的黑霧,小心翼翼的飛臨斯特魯要塞上空,下面是萬家燈火,斯特魯要塞的防禦似乎不是很嚴密,我凝視了半天,都沒有發現一個巡邏的龍騎士,沖墨月點了點頭,加速前行,一會兒的工夫就飛了過去。
「老公,趁著夜色,咱們緊趕一程吧。」
和墨月猛然加速,下方的景物飛速消逝著,轉瞬進入了獸人地界。
雖然是夜晚,但憑藉著過人的視力,我仍然能發現獸人國的變化,大片大片整齊的農田一塊一塊的陳列在下方,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獸人國的興農政策應該有一定收穫了。
整整一晚,我們已經飛行了一半的路程。
清晨時分,夕陽像一個火紅色的光球從遠方冉冉升起,將遠處的天邊映得一片血紅。
我和墨月降落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分別帶上斗笠,一晚的飛行,讓我們都有些疲倦。
「老公,你看,前面有個村子,咱們進去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吧。」
我想了想,道:「這裡是豹人的坎撒領,豹人生性兇猛而多疑,待會兒要小心一點,盡量別暴露身份,我還不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回來了。」
「好的,老公。」
雖然是清晨,但豹人村落已經熱鬧起來,許多農夫裝束的豹人都扛著耕作用的器具向田間走去,看他們臉上洋溢的喜色,我知道,耕作一定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好處。
剛想找個地方休息,我突然聽到前面有些嘈雜的聲音。
「你怎麼這麼笨,讓你除個草都除不好,當初我就不應該收留你。你給我小心點,要是讓我再看到你把麥子當草給拔下來,我就打死你。」
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道:「是,是,乾爹,我一定會小心的。」聽上去,應該是個女性獸人。
我皺了皺眉頭,拉著墨月朝著聲音的方向走去,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怯生生的聲音彷彿牽動著我的心似的。
轉過幾間民房,來到耕地邊緣,我看到一個壯年豹人正在指揮著一個瘦小的獸人在幹農活,那瘦小的獸人似乎不是豹人族的,因為她的身體要小上許多。
從後面看,她的毛髮是灰色的,兩隻立起來比豹人要長些的耳朵有些併攏,看她顫抖的身體,似乎很是害怕似的。
墨月疑惑的問道:「怎麼了,老公?」
我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似乎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將我帶到了這裡。咱們過去看看。」
現在的墨月極為柔順,順從的跟著我走上前去。
一個壯年豹人見到我們,眼中露出警惕的神色,道:「你們是什麼人,到這裡幹什麼?」
我淡然道:「我們只是路過而已,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豹人老兄,最近咱們這邊的收成怎麼樣?」
那豹人道:「還可以吧,我們這裡已經收穫了一次,雖然產量不是很高,但也夠大家吃的了。前些天,獸神教的聖使幫我指點了一下耕種的方法,這一季莊稼我肯定能收穫得更多。」
我雖然在和豹人說話,但隔著面紗,我卻將眼光落在那個忙碌著的瘦小身影上,離得近了,我從她背影上看出,她絕對不是豹人,似乎倒像是狼人,可是狼人的雲那領可比這裡要繁榮得多,為什麼她會流落到這裡呢?
我微微一笑,道:「那我先預祝你能有個好收成了,豹人大哥,你能不能幫我們找個住處休息一下?」
豹人疑惑的看了看我們,眼珠一轉,道:「好吧,那你們先在這裡等一下。」說著,扭頭向村子裡走去。
見他走了,我上前一步,對那個在不斷幹活的女性獸人道:「你好,你好像不是豹人吧?」
女性獸人回頭瞥了我一眼,沒有回答,低下頭繼續幹著自己的活,在她回頭的一瞬間,我看清了她的容貌。
果然是個狼人,但她的容貌卻和狼人不盡相同,她並沒有狼人那突出的長嘴,臉龐很清秀,和人類相仿,但從她蠟黃的臉色上看,肯定是營養不良。她瘦弱的手粘滿泥土,我的心莫名的揪痛了一下。
「你是狼人吧?」
那狼人少女轉過身來,眼中流露出驚恐的神色,顫聲道:「不,不,我不是狼人。」
我皺了皺眉頭,道:「我們有那麼可怕嗎?剛才那位豹人大哥說糧食已經夠吃的了,怎麼你還這麼瘦?」
狼人少女的眼神有些哀怨,搖了搖頭,彎下身子繼續幹活,一滴晶瑩的水珠滴落在土地上。
我和墨月對視一眼,這裡一定有隱情存在。
墨月上前一步,拉住那狼人少女的身子,道:「這位妹妹,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狼人少女用衣袖擦了擦眼睛,哀求道:「你們別問了,乾爹就要回來了,如果讓他看見我又哭了,一定會打我的。」
墨月冷哼一聲,道:「他既然是你乾爹,為什麼會為這點小事打你,你要是不說清楚了,我們還要問下去。」
狼人少女的身體抽搐了一下,奮力的掙脫了墨月的手,向田間跑去,墨月喊道:「喂,你跑什麼呀?」
一個箭步前躥,墨月一把抓住了狼人少女的肩頭,狼人少女又是一掙,肩膀的衣服嗤拉一聲扯破了,露出了裡面的衣服。
雖然現在天氣並不算很冷,但她竟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單衣,當她皮膚露出來的時候,我和墨月都驚呆了,不光是因為她的皮膚上並沒有獸人的長毛,更是為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而震驚,在她露出的不多皮膚上,縱橫交錯著十幾道傷疤,有老傷,也有新傷。
寒風吹過,狼人少女的身體瑟瑟發抖,蹲在地上哭了起來,嘴裡念叨著:「為什麼?為什麼你們也欺負我,我的衣服,我的衣服。」
我心中一陣不忍,上前一步,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蓋在她身上,我發現她脖子邊上似乎掛著一塊玉石,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剛才墨月的一抓,已經將系玉石的繩子扯斷了,玉石歪斜的搭在狼人少女的鎖骨上。
我一探手,將玉石拿了過來。
狼人少女發現了我的動作,突然像瘋了一樣向我撲來:「還給我,還給我,把我的寶貝還給我。」
她的聲音異常淒厲,我身體後閃躲開了她的一撲,狼人少女頓時撲倒在田地上,哭喊著道:「還給我,還給我吧。」
狼人少女的這塊玉石是最普通的璞石,看上去只有原來的一半,一側有著參差不齊的缺口,我口唸咒語,一塊同樣的玉石從我的芥子中飛了出來,我雙手各持一塊,緩緩相合,兩塊玉石竟然毫無縫隙的合而為一。
我全身大震,盯著狼人少女。
狼人少女目光呆滯的看著我手中的兩塊玉石,一聲不吭。
時間彷彿在剎那間停止了似的,周圍的一切再不重要,天地間彷彿只有這兩塊最為廉價的璞石。
我感覺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一把將狼人少女攙扶起來,道:「你是不是認識沃夫?」
狼人少女全身劇烈的顫抖起來,顫巍巍的從我手中拿過兩塊合在一起的石頭,淚水如決堤一樣從眼睛中狂湧而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喃喃的說道:「哥哥,哥哥,你怎麼會有我哥哥的寶貝?」
我剛要說話,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回頭看去,赫然是剛才那個壯年豹人,和他同來的是一隊豹人士兵,還有幾個異族獸人,看他們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顯然是不懷好意。
我叮囑墨月道:「看好她,我過去看看。」交代完後,我邁出田地,迎了上去。
那壯年豹人道:「就是他,就是他,大人,您看他帶著面紗,一定不是什麼好人,沒準就是從龍神帝國來的奸細或者是盜匪。」
那隊豹人士兵有二十人,迅速的將我圍了起來,為首一個穿著隊長服裝的豹人沉聲喝道:「朋友,摘掉你的斗笠,如果你想在我們豹人的坎撒領鬧事,就找錯地方了。」
豹人士兵整齊的抽出腰間長刀,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我不由得暗暗點頭,獸人國的治安比以前要好得多了,看來,他們是專門為了防備盜匪而駐紮在這個村子裡的。
我客氣的說道:「我只是經過這裡的路人,只想休息一下,並沒有惡意,你們何必如此謹慎呢?」
豹人隊長怒喝道:「少說廢話,快摘掉斗笠,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這時,壯年豹人已經發現了自己乾女兒的不對,叫囂著向墨月衝去,嘴裡喊道:「你把我幹女兒怎麼了?他媽的,你個小賤人,是不是和他們說什麼了,看我不打死你。」
狼人少女顫抖著躲到墨月背後,泣道:「不,不,乾爹,我什麼都沒說過,我真的什麼都沒說過。」
墨月冷哼一聲,道:「你這樣的豹人人渣也配做她的乾爹月身體半轉,腿從身後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踢出,一記如意轉折單飛腿頓時踹在壯年豹人的胸口上。
豹人慘呼一聲,壯碩的身體頓時被踢得飛了起來,這還是墨月腳下留情,否則,就這一下就能要了他的命。
那豹人隊長臉色一變,上前一步,單手去接壯年豹人。可由於對衝力的估計不足,接是接到了,卻和壯年豹人一起化為一對滾地葫蘆弄了個灰頭土臉。
眾豹人士兵見自己的隊長被打倒了,頓時大怒,分出幾個人向墨月衝去,剩餘的揮舞著手中長刀向我攻來。
我不想和他們做無謂的糾纏,也不想傷人,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解決。我大喝一聲:「都給我住手。」
這聲包含狂神鬥氣的大喝頓時將所有人震住了,有幾個離我近的還捂著耳朵後退了幾步,只有和豹人士兵同來的那幾個異族獸人沒什麼反映,看來,是有點功夫。
那豹人隊長已經爬了起來,衝我怒喊道:「怎麼,你想造反嗎?」
我冷哼一聲,念動咒語,一個白色的玉石印章從芥子袋中飄出,落在我手上,冷聲道:「我看是你想造反,認識這個嗎?」
豹人隊長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神色,哼道:「這是什麼東西,不認識,大家給我上,抓他們回去。」
正在這時,和他們同來的一名獅人喝道:「且慢。」
他排眾而出,走到我面前,仔細的看著我手中刻成獅子樣式的玉石印章,臉上露出驚駭的神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道:「屬下參見副教主。」
「嗯,還真有人認得這塊東西,你是獸神教中人了?」我手中拿的是當初獸皇給我的象徵獸人全軍總指揮的印章。
獅人恭謹的說道:「是的,副教主大人,小的叫付山,是猛克副教主大人派到坎撒領幫助這裡發展的使者首領,小的原屬狂獅軍團,也參加了對魔族敦德行省的襲擊。曾經在遠處見過您一眼,您能不能……」
我知道他對我的身份還有所懷疑,摘下斗笠,道:「我就是雷翔,難道還有人會冒充我不成?」
我身上散發出的霸氣頓時讓眼前的獅人低下了頭:「當然不會,誰也冒充不了您的氣質。」
現在的豹人隊長疑惑的低聲問獅人道:「使者大人,他不是人類嗎?」
獅人使者站了起來,怒罵道:「混蛋,你們這些不長眼睛的傢伙,這位就是咱們獸神教的副教主,獸人全軍總指揮官,睿親王雷翔大人,還不趕快拜見。說起來,咱們所有的人都是他的下屬。」
豹人隊長一聽到我的真實身份,頓時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在場所有的人,除了墨月和那狼人少女外都跪了下來。
墨月這時也已經帶著狼人少女走到我身邊,笑道:「老公,沒想到你還挺有名氣的嘛,還是什麼親王什麼的。」
我微笑道:「那也是打你們魔族出的名,獸皇陛下是我乾爹,我當然是親王了。你們都起來吧。」
幾名獸神教的使者先站了起來,都恭敬的走到我旁邊,等著我的訓示,那些豹人士兵還跪在那裡,那被墨月踹出的壯年豹人也捂著胸口跪在那裡一動不動。
豹人隊長顫聲道:「小的,小的真不知道是總指揮大人駕到,求您饒我一命吧,小的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兩歲幼子……」
聽到他的話,墨月不由得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我咳嗽了一聲,道:「你們也都起來吧,我並沒有怪你們的意思,你們做得很好,盡忠職守,以後還要這樣,只要遇到可疑之人一定要嚴格盤查。不過,一切你們都要秉公處理,不得有任何私心,否則的話,讓我知道,別怪我……付山,你既然是教中派到這裡的使者,就要監督好他們,明白嗎?」
我身上發出冷厲的氣息,將剛要站起來的豹人士兵們又嚇得跪了回去。
獅人付山道:「是,副教主大人。」
我嗯了一聲,道:「所有人都起來,除了他。」我伸手指向壯年豹人。
那壯年豹人頓時哭喊著爬了過來:「大人,大人,我不知道您的身份啊,我這也算是盡忠職守吧,您就饒了我吧。」一邊哭喊著,一邊向我大腿抱來。
我皺了皺眉,冷哼一聲,一腳將他踢了個觔斗,道:「我並不是因為你帶人來抓我而怪你,而是因為她。」
所有人的目光都隨著我轉向狼人少女,狼人少女好像對墨月很依賴似的,向墨月身上縮了縮。
我扭頭問付山道:「你知道這豹人的事嗎?還有這個小姑娘。」
付山恭敬的答道:「小的知道,這裡的農民每一家的資料我們都有,這個豹人叫謝如,以前是這小村中的一個地痞,自己有幾間房子,整天游手好閒,村子裡的人都對他印象很壞,沒有人願意和他來往。後來陛下發佈整頓的命令以後,這裡的村長分了他一塊地,讓他自己耕種,前些天收割的時候,就屬他這裡的收成最差,我前幾天還讓人來教導他一些耕種的方法呢。這個小姑娘我就不太清楚了,她應該是狼人和人類的混血兒,我只知道她是謝如收養來的,成天在地裡幫謝如幹活。」
我點了點頭,道:「謝如,你抬起頭來回話。」
「是,是,大人。」豹人謝如抬起頭來,眼中滿是懼色。
我淡然道:「這個狼人小姑娘是你什麼時候收養來的,叫什麼名字?」
謝如道:「稟告大人,這丫頭是我三年前收養的,當時,她在路上要飯,我看她怪可憐的,就將她帶到我的住處,收養了她,平時就讓她幫我幹點普通的活,還認她做乾女兒,聽她自己說,本名叫沃瑪,現在隨我姓,就叫謝瑪了。我可是供她吃,供她穿啊,大人。」
我冷哼一聲,道:「那她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難道不是你打的?」
謝如聲淚俱下的說道:「冤枉啊,大人,她身上的傷是她自己不小心摔的,可不是我打的啊。乖女兒,你說是不是啊?」
沃瑪看了看謝如,嚇得身體一震顫抖,囁嚅道:「是,是我自己摔的,不是乾爹打的。」
我冷冷的看了謝如一眼,扭頭向沃瑪走去,走到她身前,柔聲道:「沃瑪,我不是壞人,我是你哥哥沃夫的朋友,你轉過身子去。」
經過剛才謝如的話,我已經可以肯定眼前這個狼人少女就沃夫的親妹妹,沃夫啊,你在天有靈,終於讓我幫你找到了妹妹。
兄弟,我一定會幫你好好照顧她的,再也不讓她受一點苦。
可能是聽到了自己哥哥的名字,又有先前的璞石作證,沃瑪流著眼淚順從的將身體轉了過去。
我小心翼翼的將原本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拿了下來交給墨月,沖在場的所有人道:「你們大家看看,這就是所謂自己摔的。」
說著,我一把將沃瑪後背的衣服扯了下來,沃瑪驚呼一聲,趴在墨月身上,身體不斷的抽搐著。
看到沃瑪的後背,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包括我在內。
沃瑪的後背上縱橫交錯著上百條傷痕,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她瘦弱的身體看上去是那麼脆弱。
我趕快將外套給沃瑪套好,對墨月道:「月兒,你抱著她,到那邊去等我。」
墨月答應一聲,將沃瑪緊緊的摟在懷裡,小心的飄出,向一旁閃去。
我支開沃瑪,是不想讓她看到血腥的場面,想起沃夫對妹妹的思念,我心如刀割,眼中射出兩道森冷的光狠狠的盯著謝如。
謝如已經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也許他也被自己的「傑作」嚇了一跳吧。
付山忍不住道:「謝如,你這個混蛋,怎麼能這麼殘害一個小姑娘呢?如果你要是讓狼人族的人知道了,你將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謝如喃喃的說道:「不會的,沃瑪是被狼人給趕出來的,狼人早就不承認她是自己的族人了。」
我怒喝道:「那你就可以這樣殘害她嗎?不管她是什麼身份,她總是我們獸人中的一員,她這麼一個弱小的女孩子,你真忍心下得了手。」
我心中的怒火高漲,如果我今天不為沃瑪報仇,我就對不起她哥哥沃夫對我的囑托。
謝如臉上冷汗直流,解釋道:「我,我喝多了酒,一時控制不住自己,才會,才會這樣的。」
我冷哼一聲,道:「這麼說,你是把沃瑪當作你發洩的對象了?好,既然你把她當作你發洩的對象,那今天我就把你當作我的發洩的對象。即使是盜匪,也沒有像你這樣狠心的。付山,你去把村子裡所有的人都給我叫過來,我要讓大家看看,殘害他人的下場。豹人隊長,把謝如這混蛋給我捆起來,綁到一旁的木樁上。」
豹人隊長遲疑了一下,我冷喝道:「還要我自己動手嗎?」
我伸手一拍旁邊的一把鋤頭,鋤頭頓時深陷地底,從地面上消失了。
豹人隊長嚇得趕快按照我的命令將已經癱軟的謝如捆了起來,綁在一旁。
付山的效率還是很快的,一會兒的工夫,大約有二三百人集中過來,幾乎全是豹人,很多人手中還拿著農具。
大部份人還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好奇的看著我和被捆著的謝如,大多數人眼中流露著鄙夷的神色。
我朗聲道:「各位豹人族的鄉親,大家好,也許你們很奇怪,為什麼我一個人類會在這裡,我可以告訴大家,我並不是人類,我的父親,是比蒙王雷奧,我叫雷翔。」
環視了一下四周,我接著道:「大家也許聽過我的名字,我現在忝掌獸人國全軍,這次,我外出辦事,在回獸皇都的路上,到了你們這裡。本想休息一下再繼續起程,但是我在這裡卻發現了一件人神共憤的事。」
說到這裡,我聲色俱厲,指著被捆住的謝如道:「這個人你們都認識,他是你們村子裡的人。他有一個乾女兒,叫沃瑪,不,他已經給沃瑪改名叫謝瑪了。你們知道她嗎?」
我不能貿然殺了謝如,因為這裡畢竟是豹人族的領地,雖然豹人已經歸附獸皇,但是畢竟牽涉到自己的族人,一旦處理不好,會造成很壞的影響。
有的村民在搖頭,有的則在點頭,我向村民走去,衝著一個剛才點頭的老年豹人問道:「大爺,您認識謝瑪,對不對?」
老人點了點頭,道:「是的,好像是幾年前謝如收養回來的,平時和我們都很少接觸,不過,謝如他家經常會傳來慘叫聲,好像就是她的,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我滿意的點點頭,道:「不錯,謝如家是經常傳來慘叫聲。這慘叫聲何來?讓來幫助你們的獸神教使者告訴你們。」說著,我沖付山使了個眼色。
能代表獸神教到豹人領地來當使者頭兒,付山自然有他的本事,他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付山輕咳一聲,聲情並茂的將剛才發生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他一邊說,一邊還流出了同情的眼淚,連我都被他的話感動了,更何況這些很少接觸外界的豹人。
大部份村民都流露出憤慨的神色,恨恨的看著被綁在一旁的謝如,一些年輕豹人還怒罵出聲。
「……這些,就是剛才發生的事,我說的句句屬實,剛才咱們的豹人巡查小隊也看到了全過程,如果大家有疑問,也可以問問他們。雷翔總指揮大人,我請求您,一定要嚴懲這個變態的謝如,這樣才能殺一儆百。謝如是豹人族中的敗類,豹人兄弟們,我們不能因為他一個,而壞了咱們大家的名聲啊!」
我面沉如水,大聲喝道:「大家說,應該怎麼處置這個豹人中的敗類?」
本來謝如平常的人緣就不好,再加上我們的鼓動,村民們自然群情激奮的響應起來。
「殺了他,殺了他,不能讓他敗壞我們豹人的名聲。」
「殺了這個畜牲,為小謝瑪報仇。」
我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信手一揮,光芒一閃,一條樹枝應聲而落,我伸手一招,樹枝飛了過來落在我手上。
我身上發出森冷的殺氣,周圍所有的村民頓時靜了下來。
我平淡的說道:「既然大家都認為他該死,那我就在這裡處決了他。同樣的事情如果再發生,只會有這樣的結果。」說著,我一步一步的向謝如走去。
謝如眼中滿是恐懼之色,顫聲道:「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不敢了。」
我一邊走著,一邊哂道:「以後,你還有以後嗎?想懺悔的話,就留在下輩子吧。」
我一抖手上樹枝,上面的樹葉頓時飄散掉,用樹枝指著謝如,道:「我今天也讓你嘗嘗被虐待的滋味。」
樹枝緩緩的點向他的肩頭,在狂神鬥氣的灌注下,樹枝的堅硬程度絲毫不下於刀劍,由於它前面都是鈍口,在我緩慢的插入下,樹枝所過,謝如的肩頭頓時一陣血肉模糊。
「啊——」他發出如同殺豬般的淒厲慘叫,全身急速痙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