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迷天宮外·神道藍月將迷天宮事務暫時交給兩個總管,由於石隱當日已將真正的身份表明給了女人堂的堂主,憑著這一點,女人堂方面自然不會再深究,也就是迷天宮本身亦不會又大麻煩。加上石隱又花時間在迷天宮外設下陣法,使得整個迷天宮猶如一個天然的堡壘,而齊三重也在昨日被石隱派去追趕蕭家堡的隊伍了。
這日,石隱抱著藍月騎著青騅,二人一馬朝著千里外的彭城郡飛馳而去。
藍月滿臉的幸福,被個郎摟在懷中,騎著神馬,是何等的浪漫,抬頭看著他,藍月慢慢閉上眼睛,沉睡在他的胸膛裡。
石隱心中大感暢意,抱著美人,神駿揮意,一路馳騁,是何等的豪邁啊,若是讓自己選擇,寧願一生下來便是如此了。
青騅神馬,非同凡響,只不過半日的時候,竟已到了彭城郡境內,藍月早在路上聽說石隱有那麼多紅顏知己,一一問了姓名性格,倒也沒說什麼,身在皇宮之中,從小耳瀆目染,見到皇爺爺三宮六院都不曾驚奇,何況才幾個女子呢?若是石隱只有她一個,倒是奇怪之極了。
來到趙家莊的時候,正是正午,左青絲正說著相公怎麼還不回來啊,眾人便聽見下人來報:「石公子回來了。」
眾人大喜過望,忙丟下碗筷,一齊出了大廳,一出了大廳,卻全都呆了:石隱沒有變,依然是那等的風采,讓人癡迷,而他身邊那素雅高貴的女子,那姿容,那雅麗,簡直是一位下凡的仙女啊。
要說別的女子也有清素淡雅的,但是她卻如同一輪噴薄而出的朝日,那樣的光彩奪目,實在太美了,美得脫俗,美得出世,美得如此自然天成,一塵不染。
莫說是男人看了癡呆,就算是眾女看了亦是呆住了。
這女子是誰,當然是藍月,藍月笑盈盈的走過來,拉住蘇雅軒的手道:「這位一定是雅軒妹妹吧?」
蘇雅軒掩飾不住激動,忙福了福道:「雅軒見過藍姐姐。」
藍月笑吟吟的將她挽起道:「都是自家姐妹,不必多禮。」看著步妤宣,笑道:「這位定然是妤宣妹妹了。」
步妤宣忙道:「妤宣見過藍姐姐。」心裡暗道,怪不得讓石隱能如此癡戀,果然不似凡塵女子啊。
看著和自己同出皇族的韻華公主,藍月忍不住讚歎出聲,她的美麗實在是與眾不同,尤其是一雙美目,當真是動人心魄。
藍月一個接一個的識出眾女,在場中人無不驚奇。
石隱哈哈笑著,走過來,說道:「月兒你好生厲害。」
藍月瞪了石隱一眼,笑道:「是幾位妹妹生得乖巧,極為好認,只可惜全都落入你手,真不知道你是修了幾世的福氣。」
石隱笑道:「幾世啊?這要問問你們是從哪世就開始跟著我的了?」
眾女不禁莞爾,在藍姐姐面前也敢如此放肆?
此時藍月正走到石龍的面前,石龍雖是十五六歲,卻已熟蘊詩書,十分儒雅的拱手道:「龍兒見過大娘。」
藍月一呆,朝石隱看去:「這是……」
石隱哈哈笑道:「這就是我們的兒子啊。」說完,快步走過去,在藍月面前悄悄解釋一番,藍月一臉驚奇,又恢復了平靜,自己本已經歷太多奇跡,這又有什麼好驚奇的。
石隱頓一頓,說道:「來來,給你介紹其他人。」指著藍老大說道:「這就是我給你提過的藍老哥。」
藍月微微一拜道:「藍月見過藍老哥。」
藍老大也不敢受著一拜,竟跟著反拜了一下道:「使不得,使不得,若是受了夫人這一拜,我老頭可要折壽的。」
眾人齊聲笑著,難得藍老大也有幽默的時候。
隨即介紹的便是青老二,白老三,紫四妹。
藍月奇怪的盯了石隱一眼,似在問:這四姐姐也是蠻漂亮,你怎地會放手呢?
石隱亦同時看到紫四妹的眼神,那等的幽怨,心裡突地想到,算起來,藍月的年齡倒還比她大呢。
隨即介紹的便是陸步等八個年輕男子,幾個男子倒是恭敬的叫了夫人,心裡卻是一震一跳的,有這麼貴氣的夫人,有點不敢直視之感。
介紹到林燕來和彩石姬(此時的彩石姬已改回原名叫作幻月),藍月笑道:「好配的一對啊,看來總有一個逃脫你的毒手了。」
石隱笑笑,搖搖頭,說得自己好像真是非常風流的男人。
然後便是殷浩等「鐵七雄」的漢子和「赤鳳」容媛,容媛出生大家,皮膚白皙,一雙眼睛水靈靈的,聲音更是圓潤動聽,一聲夫人叫得藍月喜著拉手道:「看到你,我才發現他並不是十分風流啊。」一句贊詞說得容媛一笑。
最後則是曹雍曹三莊主和趙莊主,吳文倫因為回祖逖軍中報道,早已在經過離開趙家莊了。
當夜·彭城郡·趙家莊入夜的時候,本想留在藍月房中過夜的石隱被硬推了出來。
於是石隱便開始在眾女的房門前徘徊,結果,沒有一個門房是開著的,就算是敲門,裡面傳來的聲音也是叫他到其他人的房裡去。
雖然沒有冷言冷語,但是那份堅決的拒絕似乎是同心協力,讓石隱感到一陣淒涼之感,諾大一個院子,竟然沒有一間房供自己居住?
石隱只得趔手趔腳的悄悄支開了藍月的房,又輕輕的關上門。
藍月正在看書,見石隱涎著臉進來,當然知道他想幹什麼,怨惱道:「你不去陪她們?」
石隱撇撇嘴道:「好啊,那我就去陪她們。」心裡滿不是滋味,剛才發生的事情還記憶猶新呢。
剛要轉身,藍月開口道:「等一下。」
石隱心喜道,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轉過頭來,笑著走過去抱住藍月。
藍月說道:「我是問你事情,正經點嘛。」
石隱攤攤手,一副委屈的樣子道:「哎,要問什麼啊?」
藍月說道:「你對四妹有什麼看法?」她的年齡比起紫四妹當然要大,所以就稱四妹了。
石隱一愣道:「四姐?我沒什麼看法啊。」眼神一變,問道:「你該不會是……」
藍月歎聲道:「我從四妹的眼中看得出,她對你可是一往情深,就連容媛那小妮子也不例外。」
石隱皺眉道:「月兒似乎在怪我太風流了,若是如此……」
藍月截口道:「我不是怕你風流,是怕你處理不好關係。我身在後宮,見到這樣的事情實在太多,嬪妃之間最易起恩怨了。」
石隱靠過去,笑著道:「有你這個皇后管著,後宮定然安穩。」
藍月苦笑不得的瞪了他一眼,怎麼自己就拿他沒有辦法呢。
石隱趁機拉著藍月而手乞求似的道:「月兒若不不收留我,我便沒地方可去了。」
藍月奇道:「怎麼會?」
石隱這才將剛才的事情道來,似乎蘇雅軒她們早就商量好了,硬是不准石隱留宿,所以剛才他進來時才一副無奈的樣子。
藍月不僅一笑,蔥指點著石隱的額頭道:「你呀,是你把人家欺負得怕了吧?」
石隱摟著藍月的腰,笑道:「那月兒是否也被我欺負怕了呢?」
藍月想起那閨房之事,臉一紅道:「也怕了……」
石隱哈哈笑著,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大步朝床上走去道:「那今晚月兒可得為你的姐妹們犧牲一次了。」
藍月一昂頭,驕傲的道:「月兒可不怕你哦。」
石隱哈哈一笑,隨手拍滅燭光,將簾帳拉下……
這一日,眾人便在歡笑之中度過,下一站便是安平郡了,眾人懷著忐忑不安開始朝著安平郡進發了。
四月·安平郡·南陽門此時只是太陽初升,南陽門的門口卻站著一個五十來歲的老者,精壯的身體如門口兩邊的石獅一般的高大而堅毅。
老人帶著滿臉的期盼和遙遙的眼神站著,一個掃地的老頭走過來道:「張老頭,又來了。」
被稱作張老頭的人恩了一聲,又歎口氣。
掃地的老頭笑道:「你不用每天都這麼早來,二公子啊,遲早會到的。」
張老頭拂鬚歎口氣,卻不無自豪的說道:「你不知道啊,我可是從小看二公子長大的啊,他調皮是調皮,可是聰明啊,自從兩年前,我們離開長安,整整兩年沒看見他了。我每天不站在這裡等著,我心裡就慌啊。」
掃地的老頭搖頭笑笑,剛要轉身,卻聽得石老頭指著手大叫道:「來了來了。」
掃地的老頭轉過身,抬頭望去,看不見什麼,只聽見隱隱的馬蹄聲。
張老頭卻是練過武的人,自然看得比他清晰多了,早已跑了出去。
石隱的確來了,連夜趕路,急匆匆的要趕回家來,一行三十一人,浩浩蕩蕩。
雖然心情激動,但是石隱心頭仍有一絲遺憾,就是石家混元刀的丟失,只是如今自己聲名如天,似也可以彌補失刀之過了。
眼看就要到安平郡了,石隱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傳來,然後是一個人影出現在不遠處。
石隱大喜的從馬上騰起,落在地上,喜道:「張叔。」
張老頭熱淚盈眶的把石隱抱住,雙手顫抖的握住,激動的道:「二公子,總算把你盼回來了。」
眾女從馬上紛紛下來,藍月帶著頭,問道:「相公,這位便是你常提起的從小看著你長大的張叔吧。」
張老頭眼睛一花,眼前突然出現這麼多美女,拉著石隱,恍然的拍拍頭道:「原來是各位夫人啊,張老頭有禮了啊。」
藍月連忙將張老頭扶起道:「張叔,我們可不敢當,若沒有張叔的教誨,相公哪有今天呢?」眾女紛紛附和著。
石隱也笑道:「張叔,你就不用見外了,都是一家人。」
張老頭似是十分的高興,大笑道:「對對,一家人,一家人。」
一聲「二公子回來了」,幾乎叫醒了全城,然後就是辟里啪啦的開窗聲,開門聲,叫嚷聲,歡呼聲,一片接著一陣,最激動的莫過於那些小家碧玉、大家閨秀了,平日裡懶得搭理人,如今卻一起探出頭來,要看看如今威震全國歸遠侯二公子的瀟灑模樣。
二公子的模樣是看清楚了,果然如傳說中那樣英俊瀟灑,風采之姿;可是也看清楚了圍在他身邊的那一圈如蝴蝶般的美人,一個個天姿國色,妙玉回香。再看他身後的隨從,一個個英武挺拔,氣勢逼人。
這一行人走過去,街上的人簡直看得呆了,這平靜的安平郡裡今日裡不知多了多少話題。
石隱列隊裡的男子們更是個個糾糾昂首,心中的意氣揮之若天,如此受到世人矚目,還是平生第一次呢。
「安平郡公府」外早已有人出來迎接了,領頭那個長相和石元酷似的是二叔石銳,他左邊的一個高大的漢子是堂叔石雲。
在第二排的是石隱的大哥石修,在他的旁邊的則是二叔石銳的女兒石蕾,一如含苞待放的花蕾一樣,風姿秀雅。
在石蕾旁邊的是堂叔石銳的兩個兒子:石勝和石天。
其餘的則是石家宗族的大大小小的人群,將整個府門都要擠破了。雖是從小看著石隱長大,但是如今的石隱今非昔比,眾人都巴不得找到個最好的位置將他打量仔細。
在兄弟之中,石隱是最小的,但是此時在眾人眼中,他卻是最成熟的,除了相貌更加溫婉英俊外,當然還有所有光棍都羨慕的紅顏知己了。
一見到石隱走來,石銳立刻帶眾人拜下道:「草民見過御史中丞大人,公主殿下。」
韻華公主大方道:「諸位請起。」
石隱趕快大步走過去將他扶起道:「使不得,二叔你怎麼也來這套?」
石銳哈哈笑道:「你如今可是陛下親賜貼身玉珮,擁有生殺大權的一品大員,二叔一想起小時候打過你不少板子,就得拜一拜啊,不然若是你記恨,二叔可受不了幾板子啊。」
想起小時候的事情,石隱真是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看著這麼多熟悉的面孔,那種深深的感動剎那間湧上心頭,眼圈也紅了起來。
只是——爹不在,石隱正要開口問道,石修卻見機笑問道:「這些是弟妹吧。」
眾女自是乖巧的拜見各位長輩,石銳等人如同進了眾香國,這裡可是公主也有,富家小姐也有,排教大小姐也有,宗派大小姐也有,石勝和石天這兩個光棍更是連聲歎息,眼球早就凝在眾女身上,放不開了。
石隱帶著眾人一起拜見之後,石銳自是高興不已,看著石隱,哈哈大笑道:「侄兒你果然是長大了,長大了啊。」眼神飄過眾女,露了個心領神會的笑意。
石修笑道:「二叔說得對,二弟可把我們幾個兄弟羨慕死了,這等艷福,哎,若是多幾個你,我們豈不要打光棍不成?」
石勝和石天跟著笑著,周圍石家的其他子弟亦是笑成一團。
石銳帶著眾人進府裡去,湊著石隱身邊道:「蕭姑娘、齊先生和許壯士都在東邊造屋呢,你要不要抽空去看看?」
石隱愣了一下道:「他們早到了?」
石銳笑笑,拍拍他的肩道:「你小子,石家的開枝散葉可就靠你了。」說完,大笑的走開。
比起建康的握玉山莊來,安平郡公府顯然小了些,眾人一起吃飯之後,石隱和眾女被安排在府西的「緣圓院」中,算是討個吉利。
石隱從「緣圓院」出來,想去東邊的蕭家堡一行人去看看,正碰上迎面而來的石修。
石修笑問道:「怎麼?要出門?」
石隱回道:「是,走東邊去看看。」
石修會意的笑道:「瞭解瞭解。」
石隱突想起什麼,問道:「爹不在府裡嗎?」
石修哦了一聲道:「我還正為這事來找你呢。」
石隱奇道:「出了什麼事?」
石修笑道:「自然是好事,再過幾天便是東海龍宮建宮百年,東海王大宴賓客,爹吩咐你一旦來了,就先過去。」
石隱道了聲好:「那什麼時候走?」
石修說道:「我是想現在就走,就怕你車馬勞頓,還有諸位弟妹……」
石隱哈哈笑道:「這你倒放心,她們都很通情達理,大哥你等一下,我去道聲別,就來。」
石修笑道:「大哥先去備馬。」
二人二馬旋即離開安平郡公府,朝東門走去,來到那頭,青騅突地停了下來,扭頭朝著一頭望去,打了個噴嚏。
石隱笑道:「大哥,你且等等,我去打一頭就回來。」
石修點點頭,目送著石隱遠去。
蕭瑤正在指揮著眾人建房,突然聽到蕭家堡的人紛紛的叫喊起來,慢慢轉過身,看到多日不見的石隱。
身騎神駒的石隱,更是神采照人,眾人無不帶著仰慕的神情看著他,許輝和齊三重等趕快過來拜見,蕭瑤則是慢悠悠的走了過來,眼神中劃過一絲悠怨。
石隱下了馬,二人四目相對,心思中卻有種說不出的傷感之情,周圍眾人紛紛識趣的離開,剩下二人。
又是離開,記得第二次見他的時候,他乘著青騅而去,如今他來了,似乎——蕭瑤輕聲的問道:「又要走了?」
石隱微微點頭,「到東海龍宮去一趟。」
蕭瑤話音一哽,突然不知說什麼好了,只是心中的酸意弄得眼眶有點紅紅的。
石隱看在眼中,忍不住心疼道:「很快就回來,別擔心。」
蕭瑤輕輕咬唇道:「原來,愛上一個人是如此的快,蕭瑤曾經以為自己不會愛上人,哪知道一愛上,卻是如此的感覺,想你,很想你啊。」
石隱歎口氣,蕭瑤走近了一些,靠在石隱的胸膛上道:「讓蕭瑤靠一下吧——等你。」
石隱的心中泛起無限的憐愛之情,月老的紅線已將他和蕭瑤從此牽在了一起…
東海龍宮,因為嫡傳了天帝教的武學而聞名於世,再加上擁有司馬一脈的血統和王位,在世人的眼中,擁有高不可攀的地位。
這一代的東海龍宮宮主司馬沖由於體弱多病,武學造詣並不高深,加上各方勢力的突起,東海龍宮的勢力範圍逐漸縮小,使得其聲望也降低了許多。但是,在海上,東海龍宮的勢力絕對排名第一的。
東海龍宮的所在地,在東海的一個小島之上,緊挨著的一大片海邊陸地便是琅邪國的所在了。
海島不過百里之隔,在石修的帶領下,二人乘船而去,石隱看著遠遠浮現於視線中的東海龍宮,發出驚歎之聲,好一片自然美景:整個島嶼呈一片樹葉的形狀,宮殿建在其中,宮在島中,島置海上,加上雲霧繚繞,頗有點親臨仙境之感,只是越靠近著,石隱卻不由得打了個寒戰,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越接近島嶼的時候,越多的暗礁開始出現,在船老大熟練的掌舵下,小船隨著浪花飛漸,漸入港巷,淡藍色的天空開始呈現出一些灰暗之色來……
東海·東海龍宮·龍宮神殿·正殿東海龍宮乃是當年第一代琅邪王在海島上修建的一座別宮,經過百年的發展,慢慢的演化成了武林中的一大禁地「東海龍宮」。
東海龍宮,承襲天帝教武學,以詭異見長,江湖更是將與「巫王宮」、神秘的「九日宮」並稱江湖三大禁地。
巫王宮的厲害自然不用說,就算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亦不敢拔其虎威,九日宮傳說乃是百年前一名高僧所建,其霸道的「九日決」更是震憾江湖,強橫一時,雖然出現亦快,消失亦快,但是依然被江湖人列為三禁地之一,實在是有厲害之處。
東海龍宮宮殿不計其數,分為南宮和北宮,中間距離為七里之遙,北宮乃寢宮,南宮又名「龍宮神殿」,為議政的地方,正殿名為「德陽殿」,殿高三丈,陛高一丈,殿中可容納萬人。殿周圍有池水環繞,玉階朱梁,壇用紋石作成,牆壁飾以彩畫,金柱鏤以九龍朝尊圖。
這等佈置完全是仿照帝王的宮殿而制,可見其琅邪一族的野心和奢華了。
只是今天這德陽殿裡,卻是亂成一團:這已經是連續第七次禁宮有侍衛無故失蹤了!
無論是殿堂上看似鎮定的東海龍宮宮主:琅邪王司馬沖。
年僅四十便成為東海龍宮宮主的司馬沖,為人謹慎小心,也因為如此,性格多疑,他一發起怒來,眾人都得十分小心伺候才是。
殿下的便是整個東海龍宮乃的主要力量了:三卿四尊六長史、七軍九將十二衛。
三卿者:春卿周招、夏卿馮文意、秋卿韓盈。三卿之位在宮裡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地位之崇高,也和他們的實力相等,據說周、馮、韓三姓均是教訂司馬懿《天帝決》的主要人物,所以三卿的主要職責除了將天帝教武學傳承之外,更要研究新武學。
只不過因為東海龍宮所承襲的只是天帝教武學的少許部分,更多的則是新創的武學了。
四尊即四大天尊,虎目天尊、殘月天尊、巨神天尊和不動天尊。
六長史相當於各個部門的總管,至於七軍九將十二衛則是擔任守衛之職的各軍首領,尤其是七軍個個都是位高權重。
此時殿內還有另外兩個特殊的人物:安平郡公石元和王敦派來的錢風。錢風生得瘦小,加上長鬚滿面,遠看起來如同一隻猴子一般,矍鑠中帶著股陰陰的氣息。
沒有表情,司馬沖沉聲道:「眾卿家有何看法?」
殿下眾人俱是你看我我看你,既不敢搖頭又不敢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