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傷落入下風,那他的對手到底是誰呢?
眾人齊齊的朝著弟子賽那邊看去,只見秦傷手持長斧全力轟出,幻出道道光影,加上飛斧決的身法,青衣青眼,猶如一頭青狼,氣勁無孔不如。
再看他的對手,亦是個嬌小身材的男子,瘦瘦黑黑,無論秦傷速度有多快,他的劍始終是緩慢,緩慢之處卻又正刺向秦傷招式中的破綻。
杜風奇道:「這可真是古怪,那小子似乎有股邪氣,劍法也是。」
石隱早已明瞭,原來吳興三宗竟把十三宗的弟子安排在自己門下,以博取首宗之位,這樣既不暴露十三宗的秘密,又可以說是本宗實力。
秦傷長喝一聲,斷潮斧法再次劈出,宛然驚雷閃電爆現於海潮之間,而此時那瘦小男子眼神突地一變,身上氣勢猛然大增,劍上光芒爆增,剎那間將整個賽台罩住。
光芒一閃而失,秦傷卻覺得斧尖微顫,自己被一股巨力彈出數尺,落在場外。
瘦小男子話也不說,朝後轉去。
「水裡神仙」王建偉朗聲道:「勝出者:鎮武宗。」
這一瞬間的驚變,黑衣男子勝得出奇的快——鎮武宗那邊猛傳出爆喝聲,其他各宗則是面面相覷,剛才見得那瘦小男子的武功,似乎未盡全力施展,而且少有人看清楚他的出招。
他的出招石隱是看得清楚的,光芒一瞬,長劍脫手而出,直襲在秦傷的飛斧上,利用內力和邪劍術的功力,長劍上凝聚出無匹的內力,直接將秦傷撞出了場外。
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其中卻代表著十三宗的實力……
秦傷面色僵硬,帶著頹廢走回隊伍,低頭道:「宗主,屬下無能。」看來,失敗的打擊對他而言,是非常巨大的,尤其勤練如此之久,竟然還落下了敗籍。
石隱淡淡的說道:「你剛才並未盡全力,若是我早告訴你邪劍術的秘密,你依然有勝出的把握。」
不錯,秦傷並未盡全力,只因輕敵二字。反而被對方的奇招打得措手不及,應變無時而敗。
眾人紛紛奇怪的看著石隱,杜風、秦傷四人更是驚奇,既然宗主知道邪劍術之謎,為什麼不告訴大家呢?
石隱平靜的說道:「你們四人短短數十天便成為了武林高手,無論從招式還是內力上來講,你們都是佼佼者;但是,你們缺乏實戰的經驗,而且一心傲氣,初生牛犢不怕虎,是不知道虎的可怕之處,大膽並不是錯,但是很容易妨礙本身的進展。」
「如果事先告訴你們邪劍術的秘密,你們當然可以穩操勝券,但是試想江湖之中,哪有全是先知結果的事情呢?正因為你們不知道,所以才會全身心的去對付,正因為有了失敗,才有了突破的可能。一切的開始,都是源於失敗二字,切勿輕敵啊。」
杜風等人聽得恍然大悟,同時跪下道:「宗主教誨,弟子銘記在心。此戰,必定全力以赴,為東山宗揚名。」
藍老大三人同時頷首點頭,紫四妹的眼光緊緊的盯著石隱,不知何時,她的眼光也變得如此的熱烈了,只是這種熱烈僅僅是隱藏在那雙眸的深處,不為人所知。
這些話當然也是石隱的肺腑之言,從他出道到現在,所經歷的事情已經太多了,這些話從他口中說出,的確有種震撼力,讓眾人不由得深深的反思。
幾個年輕人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這個看似比自己年齡還小的男人,原來思想已是如此的深邃了。
第一天的比賽很快的結束了,眾人帶著不同的心情回到雅都居捨。
石龍又長大了,像十來歲的孩子,晚上的時候,步妤宣從望月宗的住處過來,閒談起吳興郡盛產吳綾和綢緞之類,眾女一致同意便決定晚上帶著石龍去逛街,順便買些衣服和雜貨。
石隱自然也欣然前往,他尚不知道陪女人逛街將是一件會讓他頭疼的事情。蘇雅軒、步妤宣、齊靜兒、薛宛鈴、左青絲,無一不是美女,再加上幾人刻意打扮,走在路上,如若神仙眷侶之姿態,一出門,本來喧鬧的街道上變得更加的喧鬧起來,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看著眾女如翩翩蝴蝶從這個綢緞莊飛到那個綢緞莊,從這個首飾攤,飛到那個首飾攤,石隱拉著小石龍,看得亦有些眼花,心中更是無限的感慨。
手臂裡的帝陵財富早在救藍月的時候混著八條魂魄一起消失了,不過他自然也不缺錢,司馬睿賞賜的萬兩黃金就夠得他花了,他所感慨的是,平日裡文靜非常的女子們,為何一上街便成了花蝴蝶了?
正想著,左青絲雙手叉腰的站在一家綢緞莊裡大叫道:「相公。」
這一聲相公似乎是替所有人喊的,幾乎街上所有的人都朝著他望去,似乎他是所有人的相公一樣。
石隱拉著小石龍慢吞吞走過去,左青絲拉了一匹油脂般滑亮的乳白綢緞,笑問道:「好看嗎?」
石隱恩的點點頭,笑道:「不錯。」
左青絲大喜,甜甜的親了石隱一口,把綢緞扔下,順便扔下一句話:「相公,交給你了。」然後又輕盈的跑進了另一家綢緞莊。
石隱摸出一錠金元寶,放在櫃檯上,對著兩眼露出貪婪的掌櫃道:「包好,送到雅都居捨。」
聽到這四個字,掌櫃的更是低頭哈腰,這歸遠侯來到吳興郡的事情早就傳遍了,只是郡守下令宗主大會期間,不得有無關人等上前騷擾,不少富商名流只得打消了登門拜訪的念頭。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就是歸遠侯?掌櫃不由得多盯了幾眼。
此時街道那邊傳來一聲輕叱:「你幹嘛?」
這聲音不是別人的,正是傳自左青絲之口。
此時左青絲正陪著蘇雅軒等在路邊攤上看著一對碧玉手鐲,而地上已經半趴著一個華服青年。
青年旁邊的幾個奴僕趕忙將他扶了起來,一個奴僕指著步妤宣怒道:「你吃了豹子膽了,竟敢打我們家少爺。」
喊是左青絲喊的,可是動手的卻是步妤宣。
步妤宣叉著手冷哼道:「打他又怎麼樣,賊眉鼠眼,夜市街道也敢調戲婦女。」只是這生氣的模樣,竟更多了幾分姿色。
那奴僕還要罵,卻見這青年一臉媚笑道:「姐姐說得對,姐姐說得對,姐姐就再多打我幾下吧。」說完,竟要把臉湊過去。
他把臉湊過去,步妤宣倒覺得奇怪,正奇怪之時,那青年雙手猛地朝她胸前抓去。
好傢伙,裝傻!只是步妤宣豈是平凡女子,一腳朝他踹去,又踢出了幾丈遠,再次趴在地上,像只倒著的烏龜。
此時石隱帶著小石龍擠過人群,看著問道:「怎麼回事?」
步妤宣輕鬆的拍拍手,嬌聲道:「沒事,小流氓而已。」
周圍有好心的群眾輕聲道:「姑娘,那可是郡守的兒子羅風羅大少啊。得罪不得的。」
石隱探口氣似的道:「哦,這羅公子常如此?」
有個聲音小聲帶著憤憤不平道:「他啊,是這裡的惡霸,仗著老子的官權,欺壓百姓,無惡不作,聽說好幾天前還抓了幾個姑娘到府上去。」
石隱雙目射出寒芒道:「竟有這種事情?這羅通竟也不加以管教?」
那聲音繼續說道,有些不屑:「管教?他老子和他都是蛇鼠一窩,吳興兩霸,誰敢說什麼啊?再說,他欺負的都是平民,我們哪有力反抗啊。公子爺還是帶幾位姑娘快走吧。」
話音落下,正是那青年怒氣衝天的大喝道:「來人啊,把他們拿下。」
似乎剛才便有奴僕去喊了人,此時從人群中閃出十數個橫肉大漢,朝著眾女衝來。
周圍的群眾膽小的早就嚇回家了,膽子稍大的,或者看出了點端倪的便圍在外圈,中間剩出街心的空地來。
這次步妤宣沒有動手,左青絲動手了,左青絲對著石隱自然是妾意柔柔,對外人可不一樣,擁有第五級兵器的絕對高手對付這等小流氓根本不需要動手,是的,所以她動的是腳。
眾人還沒看見她如何動腳,就看見十幾個大漢倒飛回去,齊齊的落在街上,半死的排成一排。
青年似乎真有點慌了,慌中卻著怯意,邊退邊裝腔道:「有本事給本少爺等著!」說完,丟下那一班哭爹叫娘的奴僕飛也似的跑開了。
主子一走,奴僕們也顧不得痛,匆匆的爬起來跌跌晃晃的趕了上去。
周圍的人紛紛圍過來,七言八語的議論著,有好心的勸著石隱和眾女,都是什麼民不和官斗之類的。
正說著,街道那邊傳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看樣子是大隊伍來了。
羅通聽道羅風的報告,大怒,竟然有人在自己的地盤上搗亂,立刻命護城將軍董永翔帶了一隊官兵前去緝拿。
董永翔趾高氣揚的帶著人馬走來,走得越近,心跳得越快,腳步也變得更加的緩慢而沉重,眼前這幾個人是誰,他心裡最清楚不過了,因為今天他們進城的時候就是自己接待的——歸遠侯和他的夫人們。
董永翔還沒有走近,腳一軟,便就地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那撲通聲一聲震得自己心慌,震得自己不由自主,他是被自己給嚇著了,這還得了,別說自己一個小小的將軍,羅通一個郡守,就算是尚書令,一品大員,親王將相也不敢動這主兒啊,其他的身份不說,就手持著陛下玉珮,擁有先斬後奏權利的御史中丞,得罪了他自己死一百遍都不夠。
看著董永翔跪了下去,羅風更是奇怪,將董永翔一拉道:「董叔叔,怎麼了?」
董永翔哪敢多嘴,看著石隱慢慢轉過來,一把將羅風拉了下來,低聲說道:「你知道你得罪的誰嗎?御史中丞,歸遠侯爺!」
這兩個字一出,震得羅風也是腳下一軟,平日的雄風不知跑哪裡去了,渾身不覺的起了哆嗦,雞皮疙瘩佈滿全身,調戲御史中丞的夫人,那還得了?
周圍的官兵看到情形不對,忙跟著跪了下去,剛才還趾高氣揚的一片,現在畏縮的跪下了一大片。
董永翔連忙喊道:「下官見過御史中丞大人和諸位夫人。」見羅風沒動靜,忙暗中一拉,羅風如夢初醒,顫抖著道:「拜,拜見……」
周圍的官兵哪知是這等大人物,忙跟著喊到,周圍的群眾搞不清楚御史中丞是什麼官,不過看這樣子,好像很大很大的樣子,忙也跟著跪了下去。
石隱朝周圍說道:「諸位鄉親請起。」
羅風連忙要跟著起來,董永翔一把又把他半起的身體拉下來道:「找死啊。還不跪下。」
周圍的百姓是起來了,官兵卻是跪著,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石隱慢慢的走過來,聲音低緩而帶著威嚴道:「羅風,聽說你府裡有幾位美女?」
聽了這話,頭腦混亂的羅風大喜,暗道,原來大人也不過是凡人,都有這麼多夫人了,還想要,忙抬起頭道:「啊,大人若是喜歡,隨便挑啊。」
董永翔卻是焦頭爛額,人家歸遠侯的夫人個個都是美如天仙,紅顏知己更是出生不凡,老於官場的他當然知道石隱問話的目的,也想著自己如何才能擺脫關係,只要石隱一聲令下,郡守也只能待宰的份,自己何必跟著受罪呢,但是如何才能找到一個即能自保,又不得罪郡守的方法呢,當然,在郡守還有可能是郡守之前。
石隱冷哼道:「走,帶我去郡守府。」
羅風是沒聽出話裡的意思,大喜的站起來,拍拍身上灰塵道:「大人還真急,小人這就在前面帶路。」
說完,真的大搖大擺的帶路朝郡守府走去。
他一走,董永翔自然是高興不已,終於逮到了機會,自己若是悄悄的參郡守一本,他又不知道,而自己說不定還可以將功贖罪,陞官發財啊。
想到這裡,董永翔自然不敢怠慢,湊過去卑微的道:「中丞大人,下官有一些事稟告。」
石隱看了看他,微微點點頭。
董永翔恭敬的道:「自從一年前羅大人擔任郡守以來,雖然是民怨沸騰,但是朝廷的上告上依然是風調雨順,百姓貽樂。」
石隱哦了一聲道:「你是說羅郡守虛報政績?」
董永翔悄聲道:「那是因為羅大人是尚書令刁大人的門生,所以所有不利的言語全部被阻擋在外。」
以尚書令之職,的確能夠做到這些,石隱自然知道董永翔心裡想的什麼了。
董永翔獻媚道:「下官久聞中丞大人年少英雄,若是能夠追隨左右,實在是下官修世三生的福氣啊。」
石隱沉吟一下說道:「好,你只要將證據收集齊,最好是他和刁協的書信,如果有的話。」
如同得到石隱的許諾一樣,董永翔大喜,這不就明擺著他已經把自己當成自己人了嘛,忙低頭哈腰道:「大人請靜聽下官喜訊吧。」說完,頭也一昂,如同石隱的護衛一般。
而石隱亦是欣喜,如果董永翔能夠找到證據,這無疑幫了自己一個大忙,也好給陛下交差了。
來到郡守府,羅通早就呆在外面候著了,兒子闖了這麼大的禍,他自己心裡自然也是急如螞蟻,歸遠侯這個陛下面前、東海龍宮還是武林中都炙手可熱的人物,誰敢去惹啊?而這次兒子還是調戲他的夫人,這不找死嗎?
一見石隱出現,羅通連忙跪了下去:「下官該死,教子不嚴。」撲通一聲,震得心裡發麻。
周圍全是跟著過來的市民,見到這平時為惡的羅通都這樣跪了下去,不由得大快人心。
透出攝人心魄的眼神,石隱緩慢的說道:「我希望,這樣的事情不要再發生了。」
他只留下這淡淡的幾句話,走了。
話看起來來平淡,但是其中透露出來的信息卻是久於官場的羅通所能明白的,第一,叫他收斂一些,該放的人放了,第二,不再追究之前的事情。
當然,這也是石隱要讓他明白的,第一點是平息眾怒,第二點則是讓他繼續做著郡守,等到董永翔將證據收集完,再收拾他也不遲。
抬起頭,看著石隱遠去的身影,羅通無可奈何的搖搖頭,為官一道,最忌諱得罪上司了。
看著石隱一頓而走,羅風不由得奇道:「奇怪,他不說要美女嗎?」
羅通聽得怒火中燒,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怒道:「還不趕快放人,罰你禁足十日,不准離開府中一步!」說完,氣洶洶的轉身回府。
當夜·雅都居捨
回到雅都居捨的時候,裡面已經擺滿了各個綢緞莊送來的上好綢緞,除了買的,還有額外附送的。
整個大廳裡多得變成倉庫了一般,眾女拿起自己喜歡的,邊聊邊笑。
石隱則是在自己的房間裡,聽取司徒武、紫巧雲匯報對前來武林人士的篩選。
司徒武說道:「由於掌握了吳興郡來往人士的記錄,再以本門特殊的暗號在街道上進行聯絡,在這幾天內應該就會有所發現。」
石隱頷首道:「如此就辛苦二位使者了。」
二人拱手道:「這是屬下份內之職。」
司徒武繼續說道:「而且屬下還發現了一件極為可疑的事情,吳興郡附近出現不少可疑的人,雖然是一股一股出現,但是總數量不下於上千人。」
石隱微微皺眉道:「上千人?這件事情你要好生調查,盡快給我消息。」
門外傳來腳步聲,似有人過來。
石隱說道:「你們先回吧。」
二人躬身,打開後窗,一躍而出,輕彈幾下,消失在夜空中。
門外傳來敲門聲,石隱打開門,是左青絲。
左青絲把門一關,邊把衣衿扯開,石隱看得心旌起伏,不由得便要上前。
左青絲卻嬌啐了一口道:「人家是問你,這件肚兜好不好看?」
石隱一把把她抱在懷裡,她果然是穿了件新肚兜,大紅色上用金絲線繡邊,只是他注意到的不是肚兜有多美麗,而是肚兜下那動人的嬌軀,隨著自己所掌握的腰身,微微的顫抖。
石隱火辣辣的眼神看著,左青絲貼近石隱的耳朵,有點委屈的道:「相公,人家是偷偷溜過來的。」
石隱奇道:「莫非不可以光明正大嗎?」
左青絲埋怨似的看了石隱一眼道:「你這大男人,哪懂女兒家的心事呀,人家若是光明正大的過來,說不定誰又說絲絲把你霸佔了。」
石隱哈哈一笑,刮了一下她的俏鼻子,說道:「把相公說得好像貨物一樣?要不要哪天朝天大被把你們幾人一起蓋上啊?」
左青絲聽得大喜拍手道:「相公若是有這能耐,當然最好不過了。」
石隱笑道:「只怕這話傳到你蘇姐姐耳裡,可不得了,所以,我們只有蓋小被了。」說完,將左青絲攔腰抱起,一唇封住她的嘴,大步朝床上走去。
宗主大會第三日·吳興郡·太湖沿岸·弁山之下
宗主大會的第三日,大會已經接近了尾聲,在弟子賽中,東山宗最終以一比三的差距輸給了鎮武宗,其中只有陸步險勝對手,但是依然不能挽回敗局。
而所有的希望也都只能寄托在了石隱的身上,若是他不能在宗主賽中戰勝對手,首宗之位只能落空了,對於目前失去了蒼穹冰晶和強大的冰劍的石隱而言,他是否有必勝的把握呢?
宗主賽中,東山宗主石隱、神縱宗前代宗主張侃、鎮武宗丘靈鞠和玄湛宗虞宏一成為了最後四個問鼎首宗之位的人選。
由於鎮武宗在弟子賽中的勝利,所以人氣較旺,但是石隱輕鬆的打敗幾位宗主,在人氣上亦不會低,神縱宗請出上代宗主,有「千里朝陽」之稱的張侃,自然氣勢上亦不輸給前面二人。只有玄湛宗虞宏一居於最下,不被看好。
而事實也正如此,虞宏一在和丘靈鞠的對決中,在第一百三十七招的時候被丘靈鞠的「破山決」震出破綻而落敗。
東山宗石隱也開始和神縱宗前宗主張侃開始了決定最後一個人選的戰鬥。
一個是少年英雄,意氣風發;一個是寶刀未老,糾糾虎威,這一戰,可謂是目前為止宗主賽中最為精彩的一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