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月聖尊做夢也沒想到木二十四可以這麼快逆轉大局,而且易水寒所發出的精神衝擊波威力巨大,蟲潮竟被生生遏制且倒捲而回,一時間方舟又陷入到水深火熱當中,再脫逃已經晚了。
易水寒並不是有心針對烏月,只怪方舟出了蟲潮手沒有立即全速前進,而龍陣一雖然手段驚人,奈何防禦矩陣先前被破已然無計可施,廣翅甲蟲凶悍的在船身上刮出道道亮彩,再被席捲下去恐怕連飛船自身能量屏障都不保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從烏月方舟上升起十三團深藍光簇,離遠看去它們只不過暗紅蟲潮內的內個小光點罷了,然而滌盪開來的能量波紋實在叫人不敢輕視,這些東西很霸道,瞬間便在太空中揚起一層詭異綠色光雨,就連易水寒尚未感應出任何端倪,綠色光雨已爆發為沖天瀑流,蟲潮很快被裹夾進去,亮瑩瑩一片爆冷過後,廣翅甲蟲都被炸成粉末,看來超級組織確實有許多獨到之處。
十三團深藍光簇並沒有因為肅清蟲潮而停止,它們全都化為光箭向後方投奔過來,來勢何其凶狠已無法形容,就覺得空間都在震盪,烏月聖尊終於決定撕破面皮要和木二十四計較一番,第一個就拿易水寒開刀。
光簇由遠及近,易水寒注意到那是一種體型龐大藍色巨鷹,由氣息判斷並不是某種超階戰獸。它們更接受於戰偶。
與烏月地梁子早就結定了,比奧的妹妹不能不要,今天不給對方一點厲害嘗嘗,恐怕會一直糾纏下去。心中轉過幾個念頭,易水寒怡然不懼站定太空,頭頂紅光閃爍沉淪之刃顯現出來,這件頂級神器凝聚億年能量,先前都是若隱若現不曾真正動用。如今全力以赴要做震懾自然非同凡響。
此刻沉淪之刃外型乃是金紅色巨輪,巨輪的中心懸立一座祭祀碑,影影綽綽運轉起來發出空間嗡鳴,無論遠近凡是屬於觀潮星這片陰暗星域物質都受到磁波震盪,烏月方舟上所有邪修就覺耳膜鼓脹,「滋」的一聲大腦陷入空白狀態。
易水寒單手托起巨輪。根本沒把十三隻風馳電掣巨鷹放在眼裡,他要展現宇宙洪荒顛覆之力,這點威脅自然不值一提。
遠在觀潮星的天羅武修全都站起身來向遠方感應,他們十分疑惑銀河怎麼會有這麼強烈的能量波動存在,即便他們的大聖者也不能輕而易舉造出如此威勢來,難道說是烏月聖尊為之?細細思量覺得很有這種可能。不單單是這些人如此猜測,那些手持天羅令的武修也都如此想,事實卻大相逕庭,乃是木二十四老大要發飆了。
十三隻巨鷹尚未到達近前就被能量潮汐徹底湮滅。血紅色地光霧掃了三掃,它們連星點浪花都沒濺起就成了宇宙塵埃,沉淪之刃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紅色磁波飛快綻放,如同在朦朧晦暗的星空下嵌上一朵血蓮。
蟲潮最先遭到磁波絞殺,方圓百萬公里全都被肅清,再也不是烏濛濛一片,空間清晰不少。同一時間沉淪之刃從易水寒頭頂飛出,伴隨著令人心顫的嗡鳴直直撞向烏月方舟,這已不是巔峰武修可以抗衡的手段,就是絕世高手也要正受鋒芒。
方舟如果被擊毀那麼烏月面子可就丟大了,除了聖尊之外已無人可以應付這種危局。眼見沉淪之刃與飛船還差千米,白熾光芒從船體蜂擁而出,高端對決終於開始了。
沉淪之刃金紅色光景只被阻擋片刻,烏月聖尊便被逼無奈顯出身形,他整個人投身於白熾光芒之中化身為千米擎天巨柱,死死拖住沉淪之刃不叫其落下,老傢伙一邊施為一邊想著:「今天看來有些麻煩,銀河之中怎麼會有這等強悍武器存在?實在不可以道理計算,難怪木二十四如此猖狂,原本有所仰仗,可惜程度始終差了一線,否則還真就怕了木二十四的小鬼頭。」
烏月聖尊向來心高氣傲,幾次想要震開沉淪之刃居然都沒成功,半分鐘過去了就覺巨力相壓,甚至有種叫他抬不起頭的趨勢,不盡心中怒道:「好個小鬼叫我沒有半點顏面,要叫本尊低頭那是萬萬不能的。」隨後這老傢伙眼神一步步變得凶戾,修長身形晃了幾晃皮膚鍍上一層金屬光澤,細看整個人彷彿成了琉璃質,頓時白熾光柱粗壯三倍,沉淪之刃再也不能前進分毫,甚至的反彈跡象。
易水寒閃身到了跟前,終於見取絕世高手施為禁不住心頭猛跳,人家不知修行多少歲月,積澱的能量史無前例巨大,比他這後天速成高手強著不知多少倍,論經驗也不如對方,除也神器鋒芒逼人外星顯然還稍有欠缺,雖不至落敗但想要勝出並無可能。
沉淪之刃壓制不住白熾光柱翻轉而回,到了易水寒頭頂提醒道:「老大,這老傢伙實在不好對付,精靈祭祀碑也鎮他不住,千萬小心行事,雖然有我等護持難保不會出現萬一。」
易水寒戰意逐漸澎湃,臉上金銀雙紋浮現,安撫道:「老夥計放心,這份自信我還是有的,既然來了就是要幫老虎捋鬍須,怕這怕那畏首畏尾就不用在星際行走了。」
沉淪之刃吹呼雀躍為主人豪氣萬丈而高興,勢要傾盡全力給烏月組織一個深刻教訓,可惜這場注定打不起來,空間突然開裂湧出一小片黃雲來,雲端盤坐三位老者,上垂首赫然是鳳凰星系傳下天羅令的清瘦老人,旁邊是早洞外曾經見過的青衣老者以及一位老牛仔打扮白眉毛老頭。
為首老者出現後急忙勸阻道:「兩位且慢。有什麼恩怨也不應在此地大動干戈,烏月聖尊好歹你也是位長輩,幾百歲地成名人物,犯不著和一個晚輩這樣斤斤計較吧?」
烏月聖尊面色不善,抬手點指道:「這小輩將蟲潮逼向我們烏月方舟用用意何其歹毒?今天我要不出手教訓說不定日後將成禍端。」
白眉牛仔抬了抬老式氈帽不屑的斥道:「我說烏月聖尊,你身邊的禍端還少嗎?這幾百年來有多少銀河兇案是你手下人做的,想來你這當首領地應該比誰都清楚?巧取豪奪一向是烏月慣用伎倆,霸佔三十一顆頂級資源星不算還向我們鎖雲勒索裝備。要不是有天羅兩位老友幫忙,恐怕我們這些自發組織起來的匠人都要淪為你的禁臠。先不說咱們兩家恩怨,這位小兄弟有什麼過錯?竟被請功成歹毒之人,據我所知整件事乃是烏月強行擄走一個女孩在行我,木二十四討要未果卻遭蠻橫對待,老實說你烏月尊年輕時如果能有人家小伙子一半修為就已經相當不錯了。這麼大歲數還吆五喝六個什麼勁?等經歷觀潮星秘境後空間誰高誰低尚在未知當中,也許小兄弟便是下一位絕世高手。」
烏月聖尊不屑道:「老雜毛你就是一隻縮減烏龜也敢來教訓本尊,論戰力你不是對手,論修為你更差著萬遠,要不是看重鎖雲創師技藝,早就將你上下一門滅絕,我們烏月地位超然,佔據幾顆資源星又算什麼?先前鳳凰星大戰階段,本尊接受天羅大聖者邀請力抗摩根。觀潮星之行乃是回饋給烏月支援人類饋贈,換而言之並未欠下天羅組織任何人情,不過既然大聖者出來這份情面總是要給的,暫且放過這個狂妄小子,觀潮星之後再解決我們兩家私人恩怨。」
青衣老者祥和地看了一眼易水寒,之後講道:「大家都需平心靜氣,想必烏月聖尊與小兄弟也看到這蟲潮威力了,然而眼前程度只能用『微不足道』來形容。一旦最大規模蟲潮爆發那麼就會形成一種危機到整個銀河的劫難。事實上摩根人有意釀成銀河今日格局就是為了叫人類代其應劫,否則百萬年霸主地位並不是輕而易舉被動搖的,可笑人類還蒙在鼓晨,為了引起不必要恐慌天羅也就一直沒將此事透露出去,只是在暗中默默籌措準備。天可憐見無數前輩的努力沒有付諸東流。蟲劫終於被推遲差不多一年半爆發,為地就是能夠先一步清理摩根人隱患,現在鳳凰星系大戰已經過去不短時日,也許再過半年多無盡危機就會降臨,很顯然單憑天羅組織一家之力還委膛夠,必須將銀河高端力量全整合到一起,這才可以扭轉乾坤挺過難關。摩根智者肯定推算出蟲劫爆發大概時間,這才按兵不動蓄勢待發,正所謂覆巢之下無完卵。我們這些修煉到人類頂端武修者以難以推卸責任,應該在大劫到來之時發揮一定作用,最好將蟲潮全部扼殺在觀潮星附近,只要不大量擴散就是勝利,所以還請烏月聖尊以大局為重!」
烏月聖尊對於蟲潮自然有所耳聞,卻也沒有想到會有蟲劫存在,相反易水寒卻對整件事脈絡十分清晰,甚至連天羅組織由來也委為,當聽到蟲劫延遲一年半爆發覺得萬分慶幸,這必定是天羅組織所有前輩豁出命去爭取來的時間,一定要探索完最後地軒轅墓才行。
思量片刻,烏月聖尊道:「這件事姑且不論是真是假?就算大規模蟲潮來臨我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烏月可沒義務為你們天羅賣命,廢話不用說,還是趕快到觀潮星參詳一番才是重點,其他事以後再說。」
老牛仔與青衣老者還想說些什麼被清瘦老者制止了,再說下去都是多餘,如果真能同心協力就不是烏月邪修作風了,只求能夠在人類領域當中增強一股勢力坐鎮,到了最惡劣情況他們也不能獨善其身,眼下真正可以直到作用的還是那些天羅令擇選出來的武修們。
三位老人不說話並不代表易水寒繼續沉默下去,本來他心中就有一個大膽計劃。現在聽聞還有一段時間可以利用更是堅定信念,收起沉淪之刃一反常態譏諷道:「烏月聖尊我們木二十四並不怕你,以本人看來烏月徒有其名,所謂地銀河超級組織只不過是個笑話罷了,擄走弱質女子還幾次三番上門來自取其辱,要我說找個隕石縫隙鑽進去算了,你們也配在銀河武修面前現身?」
「呀,呀,呀,小鬼你說什麼?不要認為天羅兩大高手過來給你撐腰本尊就怕了,滅掉木二十四在烏月看來只不過是捏死一隻螞蟻而已。」
聽了此話易水寒笑了,仰天大笑道:「好,我們木二十四是螻蟻,現在我請銀河武修來做個見證,烏月中人若是真的有種有在五個半月後與我一同進入摩根領地血戰一番,誰能殺得開元建炎兩大摩根組織天翻地覆,誰殺的敵人最多就算勝利,烏月上下可有膽迎接挑戰?」
無論遠近所有持天羅令武修衛邊都迴盪著易水寒的話語,就連黃雲上的三位老者都險些從雲頭跌落,從古至今還沒有一人可以這般瘋狂,要是常人也就罷了,偏偏說出這一切的是修為躋身銀河前列地木二十四首領。
「什麼?你瘋了?」烏月聖尊萬萬沒想到對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摩根的領地焉是人類可以來回縱橫地?不要說僅僅一個烏月組織。就算將天羅,鎖雲全壓上去也未必會討得任何好處。
「不敢了是吧?那麼請烏月聖尊速速將比奧地妹妹奉還,而且發誓今後再不來惹木二十四,如果做不到這點就共赴戰場吧!」
易水寒說的斬釘截鐵根本不容反駁,烏月聖尊沒有任何言語以對,愣愣的站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有心不答應可是烏月必定顏面掃地,往後見到木二十四都要低上一頭。眾多桀驁不馴的手下如何能幹?況且那女子正在接受發行,涉及一項百多年不斷完美實驗,絕對不能停止下來。轉念又一,全巢出動深入摩根領地也許可以挺到摩根人將眼前小鬼徹底毀滅那一刻到來,當著這麼多人面沒辦法不應承,咬了咬牙說:「好,烏月接受挑戰,就你殺入摩根人領地又如何,敗的也只能是你們。」
「好,這才是一方勢力首腦該說地話,有兩點要先交代一下:第一,五個半胉鳳凰星系見,在此之前我不希望烏月對我們造成任何干擾,第二。你們擄走的女孩還請送到天羅組織保護起來,方便我方取勝後兌現承諾。」
易水寒氣勢逼人更湧現出強大信心,實則也是兵行險招要將禍水東引,他心中早有謀算:與其同烏月拚個你死我活倒不如進入摩根領地比試一番,不信壓上魂海大軍、星魁巨人以及尋找的軒轅神機沒有半點勝算,大不了叫金魚飛兒發動星魂族禁錮之球逃跑,飛兒連上古時代大蟲劫都可安然度過,想來摩根人也拿她沒辦法。
到了這種地步烏月聖尊心中恨意已經濃得無法化解,被一個後世小輩算計還沒有任何辦法反抗,從來都沒遇到過這種事,而且天羅兩位高人在場難以出手,點了點頭道:「好,五個半月後整軍待發,不過那女孩不能交給天羅,只能將其藏身之地封於光腦留在此處,這是最公平方法,也省得來回送人。」
周圍琥修越聚越多,聽到此處一片嘩然,烏月聖尊要跟木二十四首領一起瘋狂,無疑雙方都把性命賭上去了,不見生死恐難折返,這可是千年以來第一次針對摩根人的大規模進攻,雖然沒有百萬艦隊支援,卻凝聚著人類最高端力量,這種血與火的碰撞勢必影響銀河今後格局,到底結果會怎樣真說不上來,還是拭目以待吧!
烏月聖尊轉身回方舟去了,也意識到答應得有些草率,只有從長計議細密佈局才可挽回困局,甚至有些後悔惹上一個「瘋子」。
黃雲上三老飄飄然落下,為首清瘦老者先是歎了口氣,之後講道:「水寒,先來自我介紹,老夫乃是天羅大聖者,當年正是你爺爺直屬隊長,關係非常不錯,木老鬼記憶前段時間被解開,天羅再無神秘可言,你可稱我為白爺爺,旁邊這兩位分別是鎖雲地老牛仔彭克以及天羅大掌令周天正,可心說咱們都不是外人,白爺爺有些話不得不說,你這孩子實在是太衝動了!想將烏月組織帶往摩根領地借助他們的力量抗擊外敵,出發點確實不錯,可是你考慮過後果沒有?萬一有什麼不測搭上的可就是你的全部身家性命,摩根兩位神皇絕對是無法估量對手,迄今為止也不知道他們修成於什麼年代,況且還有摩根四方神尊存在,千百年來隱藏地實力無法想像,再加上一個神秘的後遺民『萬神組織』憑木二十四如今展現的實力根本沒有任何生機!」
易水寒虛心聽著,能夠感受到天羅大聖都發自內心關懷,為了安他們三老的心,試探著說:「你們別急,這七千年歲月蹉跎而逝,人類與摩根這盤棋也該走到盡頭了,當年有一人布下天羅這步棋,此人同時留有後手。雖然有些不甘心成了棋子,但是晚輩也許正是那關鍵一步,不知白爺爺對龐貝時期地軒轅羽鶴瞭解多少?」
天羅二老為之動容,訝異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驚道:「你不會就是傳說中的軒轅繼任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