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所有人眼珠子都瞪大了,心想這是什麼源能力,衣虎展翅形態本就非常奇特,恐怖的是居然可以剝奪他人生命力。
確實是這個樣子,易水寒已經將整飭之殤與合韻離騷全部功能凝練在一起,這兩個相近高級源能力現在終於可以發揮難以想像威能,每個人身邊都聽到一場低沉的怒叫:「破」。朱雀門那些正在施加精神威壓的所謂高手只覺大腦嗡的一聲,半數以上噴出一口鮮血退出去十幾米遠,瞬間失去對圈中轉發男子束縛,只見一道金光一飛沖天。
易水寒合併出來的源能力「止戰之殤」使得速度更快,這雙光翅還不止可以吸收修為比他弱小修士的部分生命力以及精神力,更有著可以扭曲一定範圍內原子排列順序的功效,新出世的可怕能力就算在銀河之中也能排在前列,眼前這區區四千朱雀門武修士絕對不會有比他戰力更高之人。
金翅輕輕拂動空氣,該腳下這群人付出代價的時候了,易水寒在戰鬥中成長,已經絲毫不懼群功之勢,在他眼中沒有質量只有數量的武修士已經構不成威脅。
戰場上出現非常奇怪的一幕,只見金光至上而下滑來,每經過一處就有紅衣武修士隕落,沒有任何人倖免,被金翅拂過的人都發現自身血肉彷彿變成麵條,尤其是握著兵器的人手指頭居然和激光劍的劍柄融合在一處,這難道是做夢嗎?
夢魘在繼續,紅衣老者斷喝道:「所有朱雀門地弟子都跟我走。」這老傢伙看著形勢不妙第一個便打算撤出圓圈。易水寒被這一聲提醒,心說:「還沒有收拾你這個老傢伙呢,你倒著急了。」心念一動當空掩殺過去,經過短暫吸收生命力他的傷勢已經恢復大半,不過這能力也有不盡如人意的地方,精神能的吸收往往被排斥掉,被浪費得七七八八了歸為己用,要不是能力特殊可以支撐下去,現在逃跑的恐怕就是易水寒了。
紅衣老者看到一溜金光向著自己而來,速度實在太快。為了保命從袖子中脫出一件東西來,這東西不大,只有十五公分長,一指寬,閃著點點白銀光芒,好似一段鐘乳石拋出懸在身前。
按修為來說紅衣老者足可與易水寒持平,可惜老胳膊老腿戰鬥力直線下降,平時又作威作福慣了,更對戰鬥技巧荒廢已久,兩人之間的差距就跟一位老者面對提槍大兵一樣。不可衡量。
易水寒身行已到,忽閃一下覺得身前多出些什麼,可是感應力並不能察覺出任何端倪來。翅光伸展,就想將紅衣老者罩定,不料這老頭手中銀光一閃身前形成一道屏障,與翅光碰撞出團團光焰,震波傳來,饒是易水寒也不得不避其鋒芒。向後退去。
紅衣老者地位顯赫,不容有所閃失,其他武修士就算拼著性命也要將其包攏在內,很快就退守成一道球形防線將其保護起來。
「呸」易水寒很不雅的將喉嚨中快要凝結的一口血痰吐了出去,覺得身體頓時鬆快不少,一眾高手的精神力施壓受傷不輕,要不是反過來吸收一些生命力還真就難說現在結果。
朱雀門的武修越聚越多,易水寒向後飄飛。青龍門地人看著殺神飛來自動讓開一條路。白鏞心繫女兒上前拱手道:「這位兄弟,能不能將女兒還於在下?」
易水寒眼神微凝,打量過去,只見此人眼角眉梢確實和白曉清有些相像,可以確定他便是曉清的父親。
並不回答,閃電般投身到莰陪拉花之上,沉淪之刃歡暢的嗡鳴表示慶賀,既然人已經回來,也就不需它們保護,收回防護,拉起纖纖玉手向白鏞道上這:「伯父,在下很抱歉。曉清將跟我走,您就當女兒出嫁遠方就是,現在局面恐怕不宜久留,您也不希望女兒再受危險,跟在我身邊雖然不敢保證成分安全,但我以性命擔保絕不會使她再受委屈。」說完若有深意的看向白鏞雙眼,目光堅定。
這翻話使白曉清已經甜到心裡,深感這段時間委屈沒有白受,隨著修為提升她受能量血液的壓制變得越來越淡,可是心裡就彷彿打上了易水寒的烙印,無論如何滿腦子都是這個「哥哥」和身影,即便眼不能看,但以武修士的感應已經知道身邊發生的事情,為了她這個盲女,易水寒抵抗數千武修毫不畏懼,這是何等膽氣,何等氣概!又怎不叫人傾心?
易水寒感應力一流,為什麼放過紅衣老者?因為天空中有兩股絕倫感應向戰場掃來,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物發出來的,只覺無以匹敵,不差戰神老爸分毫,能有那麼高地修為絕不是靠著長久年月靜修就可以達到,完全是經歷血與火的磨練才能抵達顛峰,別人也許不清楚,不過他卻深知還是快走為妙。
也不管白鏞要說些什麼,攬住白曉清的蠻腰揮動翅膀掐著星辰梭就飛了出去,只百米就已經突破音障,在空中流下一條摩擦空氣地火線化成金光逃之夭夭。別看易水寒瘋狂,那是因為對實力有信心,雖然衝冠一怒為紅顏幾乎弄巧成拙陷入到敵人的精神能壓制之下,但在場的人確實單論戰鬥力沒有可以匹敵的,可畢竟這裡是武修星。是人家聖尊的地盤,五門再怎麼鬧也曾是一個體系,真要來了精靈老爸那般高手,就真正的寡不敵眾了。
戰場上所有人都有些傻眼,這轉發男子說走就走,轉眼已出離視線,正一愣地功夫天空中射下兩道光芒,一青一紅,起初攪合在一起。到了頭頂已經筆直降下。
戰場上多出兩個人來,分列兩方陣營之前,朱雀門這邊是位皮膚白皙,臉上皮滑帶著些許龜裂紋路的怪人,這人的頭髮非常少,鼻樑塌陷,生著四個鼻孔,一看就不是人類。
看了看狼狽地門眾以及坍塌朱雀大殿,怪人紅眼圓翻,哼道:「這裡是剛才逃走那小子弄的?」威嚴的聲音仿若洪鐘。震得一眾武修耳膜鼓脹。
紅衣老者鬆了口氣,危機終於過去了,有眼前這位聖尊在絕對性命無憂,急忙排開眾人飛過去見禮道:「寧珍恭迎聖尊大駕,剛才是有個小輩在這裡生出不少是非,等這場大戰之後我便勒令全門乃至全天使帝國通緝他。」說話時咬著槽牙,眼神中帶著憤恨。
紅衣聖尊抱胸而立,卓然盯向遠處一位青衣老人,那老人很是稀鬆平常,只是白色眉毛長了些。面顯慈祥,絲毫沒有半分氣勢,不過能和紅衣聖尊一同到達顯然是同級高手。
「老雜毛。現在朱雀,青龍兩門勢均力敵,沒想到有另外兩門投在你們陣營,今天還是收手吧,來日方長。」
長眉老者飄飄然,自有一種氣度。並不為對方那聲老雜毛生氣,笑呵呵道:「行,隨你,小的們救援同門傷者,撤了。」
青龍門人見到長眉都非常尊敬,連忙攜手拉著受傷同伴如潮水般退去,傷者實在不少,損失卻不大。算起來易水寒單方面屠殺了近千朱雀門人。其中更有十五位七段之上高手,可以說佔了天大便宜。
長眉一把拉住白鏞,低聲問道:「小白,剛才飛走的那個小傢伙好像帶著地是你女兒。」
白鏞愁眉苦臉,點了點頭道:「是的,聖尊,他帶走的正是我那寶貝女兒。」
長眉地位不低,乃是青龍門聖尊,每門勢力都有這麼兩三位老怪坐鎮,他們被冠以聖尊名號也是當之無愧。
「哎,小白別那麼想不開,那小傢伙修為和戰力我在空中看得清楚,絕對潛力無限,你女兒跟他也不算委屈,我倒覺得英雄佳人絕配。」
白鏞對整件事情並不瞭解,歎息一聲女大不中留,要不是易水寒意外出現,今天的損失恐怕會非常大,望了望女兒身影消失方向,心中充滿了無奈,祝福,以及很多複雜情緒,女兒被救這便是最大安慰,想通關節便隨著白眉回門中覆命去了。
易水寒逃出幾萬公里,確定沒有人追來,「噗」一聲,再次吐出一口淤血,白曉清急忙抱住他顫聲道:「哥哥,你沒事吧?」
抹了抹嘴角血跡,易水寒深吸一口氣道:「沒什麼大礙,只是被精神能壓制,當時體內器官移位,吸收了一些生命能量也不是短時間便可消化完全的,所以咱們還是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點了點頭,白曉清扶著易水寒向一處懸崖落去,這裡有道狹長天然裂縫,正好有一人身高,兩人到來驚起一些飛鳥,還好沒有什麼兇猛野獸潛伏,否則又要費一翻手腳。
將幽冥套裝脫去,要不是這強大防禦裝備恐怕早就被精神威壓給擠成肉餅,百個武修高手全力施為可不是說著玩地,換成別人早就沒命了。
拿出老爸給的珊瑚殼與一大塊暗晶,這東西配合在一起有很強治療功效,月神雙手柔和能量也開始滌蕩身體,以求最快速度恢復過來。
天空中不知什麼時候飄來一層烏雲,轉瞬間已經落下絲絲細雨,眼見越來越大,甚至波及到懸崖上棲身的裂縫中來。
白曉清一直守候在易水寒身邊,感覺下雨,急忙抬手布下一道力場,她身子虛弱,流血過多,卻毅然堅持著不叫風雨侵襲進來,這丫頭骨子裡確實倔強,一挺就是兩小時,陰雲伴著閃電越聚越多,絲毫沒有撥雲見日的可能,風聲呼嘯,懸崖中的幼鳥已經隱在巢穴中瑟瑟發抖。
忽的,一道吸力將那風雨中岌岌可危的鳥巢吸了過去,白曉清摸了摸裡面蜷做一團的幼鳥有些惋惜,要不是二人驚擾了它們的父母,也不會這樣可憐,想想自己也曾這般無助。所以將阻擋風雨的力場一面救助鳥巢對現在地她來說有些難度。
易水寒手中珊瑚硬殼漸漸失去光彩,心神經過這次錘煉已經穩穩突破九段位實力,附近游離宇宙能受到牽引急速湧來,這種雷雨天氣正好掩蓋能量波動,很難叫經過武修士發現,為了進一步錘煉身體,只得耗費更多時間進行休整,所以六個小時過去了,依然保持坐立姿態,白曉清的力場已經縮小一些範圍,虛脫得汗水直流。
當空中一道晨光穿透雲層照射在懸崖之上,肆虐了整整一夜的風雨終於停息,而白曉清也挺了整整一夜,感應到不需再放出力場緩緩收回手來,由於易水寒握著一塊暗晶,所以周圍游離能量充沛,這也是她挺到此刻原因,稍一鬆弛只覺天旋地轉。最後感覺一雙有力臂膀抱住了她,知道守護地人醒來,欣慰的陷入到深度休眠之中。
易水寒終於從靜修中緩解心神。修為稍有提升,此一戰也是積累了一些經驗,他正如半大的雛鷹,羽翼越磨越堅。睜開眼時只見倩影即將倒下,急忙將其扶到懷中,望向周圍的鳥巢以及乾爽的地面就知道這必定是曉清的功勞。直到此刻才有機會細緻查看她地傷勢。
懷中女孩瘦弱許多,面色蒼白,手上地傷口雖然已經再次凝結,但留下的隱患不小,最難辦的還要算雙眼,這幫朱雀門的人也真下得下去手,連這麼縈弱女孩都可以如此對待,就算再殺幾千也不足為惜。
易水寒想到此處。胸中恨意更濃,當時要不是察覺有高人前來,最起碼也要把那個紅衣老者的雙眼挖出,大歎可惜同時將白曉清輕輕的懸在空中調整為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抱在懷裡。
風雨初歇,懸崖前是片地勢稍低小草原。兩條平行地彩虹出現在空中一濃一淡,相映成輝,清新空氣撲面而來叫人心曠神怡,怒火平息下去不少,手微抬周圍的小鳥巢便懸浮起來飄在周圍,將握著的暗晶拋飛空中引得一些游離能量聚來,借此幫助白曉清恢復。
半個小時後白曉清被一群唧唧喳喳鳥叫聲給吵醒了,發覺自己一直枕在易水寒臂彎中面色微紅,閉眼問道:「哥哥,這些鳥兒怎麼了?」
易水寒溫柔道:「它們很好,被咱們驚走地鳥兒父母回來找孩子了。」
「是嗎?它們真幸福。」白曉清面現希冀,易水寒微微一愣,撫摩著她的頭道「如果想回到你父親身邊,我會想辦法幫忙地,剛才我已經察覺到血薦在你我之間地聯繫淡薄許多,這段時間實在委屈你了,想當初實在不應該……」
正想說下去,已經被白曉清的雙唇封信,瘁不及防被撲倒,只有一個閃過:「這丫頭原來也蠻有力的。」便陷入到那種幾乎窒息的舌尖接觸當中。
陽光斜射進峭壁裂縫,並不刺眼,白曉清不好意思的將頭靠在易水寒胸口道:「哥哥,雖然那種不可違背的主從關係淡薄了,但父親始終變得有些遙遠,回去也是給他增加隱患,另外……」
話鋒微頓,湊到盜墓耳邊道:「另外我是真心喜歡你地,做一個賊婆也沒什麼不好,只要你不再離開我,不管銀河什麼地方方曉清都會跟隨。」
呵氣如蘭的軟綿綿話語幾乎將易水寒的全部理智敲碎,白曉清雖說身姿不太豐腴,甚至骨感強烈,但那是接連幾個月磨礪而來的,絲毫不影響「溫香暖玉抱滿懷」的感覺,尤其是脫出了些許血薦制約,整個人的氣質更顯出塵,即便推動靈動雙眼卻沒絲毫影響,成熟的韻味更濃,尤其是弱不禁風的樣子使人倍加憐愛,兩人地雙唇再次結合,這次確是易水寒主動。
久久唇分,幫白曉清理了理鬢角青絲,遂說道:「曉清,咱們回去吧,我要把你的眼睛快些治好,拖得久了恐怕不妥。」
白曉清面帶微笑,低垂臻首攬著那堅實有力胳臂道:「我能不能稱你水寒?難道還想叫我永遠做你妹妹?」
易水寒望了望遠處那仍未消散的兩條彩虹,片刻後道:「咱們的緣分早就注定,無論如何這妹妹恐怕是做不成了。」說完灑脫一笑,牽起曉清的手騰空而起,二人縱游雲海只留下峭壁上唧唧喳喳叫個不停地飛鳥。
朱雀門太空宮殿中正有不為人知的一幕上演,大殿之上龍骨寶座前端立著一位中年人,「啪」地一聲將藍金紋龍桌案拍出一個巴掌形深坑,凶狠地轉過頭來打量著顫巍巍跪在階梯下的紅衣老者,兩旁立著的九段高手怕是有百位之多。
「寧珍,別以為你是我岳父就可以獨善其身,損失門中這麼多人手僅僅提供這小子的畫像就可以了結?去,滾出去,不把這小子拿來見我你就別回朱雀門了。」說完抖手揚下一堆照片,這裡面有易水寒帶著面具暴露在衛星下的全息圖像,也有紅衣老者靠著記憶描繪出來的真正面貌,相信憑著聖尊殿勢力即便在戰亂其間也能很快查出一些相關資料來。
這中年人脾氣很大,身上放出一股陰森氣勢震懾著所有人。紅衣老者知道門中今天損失頗大,青龍門更聯合玄武和白虎兩門,現在形勢有些棘手,朱雀門已經不可能獨大,正趕上武修星上出了這檔子事,自己便成了出氣筒,急忙撿了照片恭身退去,對女婿的脾氣他是深深瞭解的。
許久,當大殿的人都退去之後,朱雀門主猛得對身後道:「調集B組去幫寧珍,你們善於追蹤,記住我要活的。」
大殿上和氣動了一下便再次平靜,朱雀門主看著桌案上易水寒展露漢翅那些照片也不盡皺起眉頭,心道:「精靈嗎?大概有大精靈使實力,女三暗中佈置好多年,天使帝國很快便是我們的天下,萬萬不能再出錯了!」想著想著瞳孔閃出一道金光,眼神變得異常狂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