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蓋之下五棵千米巨樹環繞五個方位擎住冰頂,空中按照規律飛懸拇指肚大小菱形冰晶形成漫天星辰。
整個空間並不缺乏光亮,銀白的世界最中心,蓋起了一座宮殿。
易水寒把博物手環資料庫和光輸金字塔上的光腦連接在一起,這些珍貴的資料被拷貝了一份在金字塔中,通過查閱,最後把宮殿設計成古中國的復古建築。
十萬平米按說已經非常寬廣,不過在這個機械文明發達的年代也不算什麼,當建築完成,易水寒發現光自己住也太大了些,亭,台,樓,閣環繞四周,還建起了一座小天壇,花園空空如野,堆砌而成的假山冒出循環泉水,不過周圍溫度太低,沒流一會,就已經結冰了。
正中是大殿,建築看起來非常古典,如果以後弄些花草裝點園林,再把懸浮宮殿周圍弄得暖和起來,應該不錯,可惜這裡沒人住,連生物都沒有,看起來實在死寂。
拍了下腦袋,易水寒覺得自己原來的想法實在有些一相情願,光考慮氣派了,沒想到實際應用情況,有心把這裡拆了?可一想耗費了五天時間,又有些得不償失。
心道:「算了,還是留下吧,說不定以後有用,銀河中要想找些無家可歸的人還是非常容易的,那些戰亂地區的孤兒如果願意跟著自己離開,就弄一些回來生活,聖尊殿有什麼了不起,我還不是在他們眼皮底下紮下根來了嗎,說不定以後還能弄出個盜墓派來。」
白曉清已經昏迷有些時日,易水寒終於有時間可以和這個女孩打交道了,他編造了一翻說辭,認定可以矇混過關。
穿上幽冥套裝,渾身彷彿燃燒著黑色火焰,站在死寂大殿之中真有種恐怖的意味,把液氧倉開啟,雙手隔空輕點,一道青光碰在了白曉清額頭,可以看到她的眼睫毛動了一動。
老實說,現在的易水寒有點緊張,他猛咳了一聲為自己壯了壯膽氣。
擺了半天造型,就等著人家姑娘醒來,好道明自己相救恩德,並「請示」該把她送到什麼地方,這件事情就算了結了。
可易水寒左等不醒,右等也沒動靜,除了最開始解開精神力束縛使白曉清眼睫毛動了幾動,就再沒出現其它甦醒的徵兆。
「不對啊,這丫頭怎麼還不醒來呢?」易水寒傻呵呵站了大概五分鐘湊了過去。
把幽冥套裝功能關掉,身周黑色光焰瞬間熄滅,探出手放到白曉清的額頭之上。
細細感應,發現這女孩的頭腦很亂,而且曾企圖強行衝破自己給她下的精神束縛,這使她的精神力迅速衰竭下去。
不過,主要昏迷原因,還是因為她身體中的毒素沒有清理乾淨,往常武修士完全可以靠著自身把體內異物排出體外,可白曉清中的毒有些特殊,乃是一種致幻劑,並不完全作用於人的身體,對腦神經也有很強的破壞力。
簡單來說,白曉清現在要變成白癡或是植物人了,易水寒只治好了她的外傷,認為內傷這個女孩可以自己慢慢調節,卻沒想到強行束縛住白曉清的意識,使得她的精神力有了阻礙,沒辦法來自我治療。
當然這些前因後果,易水寒暫時還不清楚。心想:這樣下去可不行,自己還是要想想辦法才是。
萬般無奈之下,只有與沉淪之刃老兄商量。
沉淪之刃很乾脆地叫易水寒弄點白曉清血液給它嘗嘗,偽其名曰「化驗」。
易水寒心想:「真是個貪婪的傢伙,怎麼樣都忘不掉弄點血來吸食。」沒辦法抽了點白曉清血液給沉淪之刃。
品了半天,沉淪之刃終於給出了結果:「主人,這丫頭中得是致幻劑,對神經起作用,如果精神力猶如您一樣強大,根本屁事沒有,她本人如果精神力充足下也可以抵禦這種東西的侵襲,不過您好像還把她的意識封鎖住了,所以現在我也沒辦法可想了。」
「怎麼會是這樣?」易水寒心頭一顫,沒想到自己救人反倒害了這個女孩。
「也不是一點辦法沒有,主人。」沉淪之刃又給了易水寒希望的曙光。
「那你還等什麼,說啊?」易水寒有些著急,心想實在不行就用冰種。
沉淪之刃連易水寒想什麼都知道,連忙傳心念道:「主人,冰種也許可以治療這女孩,不過那幾乎是毀掉了一個恆波樹人生命,您這麼善良怎麼能為了一條性命而去毀滅另一條性命呢?我看不如就用血薦吧,給這女孩一滴你的能量血液,管保她明天比您還活蹦亂跳的。」
易水寒心底嘀咕著:「就知道你要出這個損主意,沒別的辦法了嗎?」
沉淪之刃開解道:「主人呀!這麼簡單的辦法你還考慮什麼,你可是為了救一條性命呀,這是多麼偉大的事情,你給她一滴你的血液之後,不去強制命令她不就成了?還考慮那麼多做什麼,再晚我可不敢保證這個女孩還有命活著,即使有血薦這種方法恐怕也沒什麼用了。」
易水寒耳根子太軟,沉淪之刃這麼一說,他也就順著這條思路走下來了,心想:「說得對啊,我只要不去命令她不就行了嗎,救人是重點。」
在沉淪之刃的解說下,易水寒把白曉清的後脖子劃了道口子,然後滴上去一滴金色血液。
注視了半天,也沒發覺有什麼變化。在心裡疑惑地問沉淪之刃:「我說,這有用嘛?你看她還沒醒過來呢!」
沉淪之刃回道:「親愛的主人,我都說了是明天才能活蹦亂跳,給她一些時間去消化得來的能量,並且叫您的血液去為她修復神經?您這麼著急,難道對這個女孩有意思了?不過她這麼弱怎麼能做我的女主人呢,您也應該娶個彪悍點的才是啊!」
易水寒知道不能再和沉淪之刃說下去了,雖然自己是主人,卻沒辦法管得住它的思維,只好單方面掐斷了和次神器的精神聯繫,頓時整個世界清淨了。
二十幾個小時過去了,白曉清仍舊躺在那裡,沒有半分變化。
正等得不耐煩的時候,突然白曉清坐了起來,易水寒連忙站起來就想走過去,不過這腳還沒等邁出去呢,就聽著白曉清口中傳來了一聲尖嘯。
易水寒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給鬧懵了,接著就看到白曉清抱著腦袋在地上打起滾來,雙眼始終沒有睜開,不過臉上的痛苦之色看了叫人揪心。
連忙聯繫沉淪之刃問道:「怎麼回事,老夥計,快看看白曉清。」
沉淪之刃有些興奮的在易水寒心中叫道:「哈哈,主人你管我叫老夥計,這稱呼不錯,我十分喜歡,你放心,那丫頭現在屬於正常反應。」
易水寒與次神器精神聯繫在一起,一直把他看成自家兄弟,所以這聲「老夥計」情急之下在心底就叫了出來,沒想到次神器還很得意這叫法。
顧不得再和沉淪之刃溝通,易水寒想上前去幫助白曉清,可是她折騰的太凶了,一點也不給機會靠近。
過了一會,易水寒就覺得有點不對勁,白曉清的精神力飛速上升,並且交錯過來和自己產生了某種玄妙的聯繫。
給易水寒的感覺就是,如同可以感受到白曉清的呼吸以及脈搏,接著又彷彿覺得自己可以主宰面前生命的一切,即便她想自己去尋死,也要經過自己的允許。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感覺?」易水寒強行搖了搖頭,極力甩開白曉清糾纏過來的精神力。
沉淪之刃在心底又叫開了:「主人,你不能拒絕那股精神力,必須叫它與你綁定,否則那個女孩就活不下去了。」
「怎麼這麼麻煩?」易水寒再想去感應白曉清的精神力卻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情急下向前邁了幾步。
忽然,白曉清難過地撲了過來,一頭扎進了易水寒懷中,與此同時,剛才甩掉的那股精神力再次出現。
半晌,白曉清就這樣靠在易水寒懷中,由於剛才掙扎激烈,衣衫已被撕破,露出大片雪白肌膚。
覺得白曉清嬌軀晃了一晃,久未睜開的眼睛終於打開,她注視著易水寒好一會,終於開口道:「主人,奴婢曉清聽從您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