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雖然我知道大概沒什麼勝算,但我還是不會投降。阿薩歎了口氣,淡淡地看著三個神殿騎士。
「別得寸進尺了,小子。」手持戰槍的神殿騎士的那張黑色石板的臉上已經有了怒色。他對蘭斯洛特大人居然在這個通緝犯身上浪費這麼多的時間感到不解,按理來說對付這種罪大惡極的人直接廢了他,就留下一條命去對教皇陛下覆命就可以了。
「我拖住他們,你們自己分散逃吧。」阿薩低聲對後面的希爾頓三人說了一聲,然後彎下了腰,鬥氣的光芒開始在身上閃現。
但是希爾頓三人還沒動,蘭斯洛特身邊的兩個神殿騎士卻卻先動了。他們身形一晃,雖然沒有直接出手,但是已迅捷無倫地朝兩邊衝去。
阿薩一聲暴喝,直接朝手持戰槍的騎士撲去。
『當』的一聲巨響,好和槍相交,刀身上紅色的血芒和槍身上那白色的魔法波動一接觸立刻開始互相衝擊,撕咬,如同燒紅了的烙鐵遇到冰一樣發出嗤嗤的聲音。轉眼間好和槍就互相撞擊了數十下,然後兩道人影錯分,阿薩被逼回了原本的位置,神殿騎士則順利地和另一個持劍的一起分兩邊和原地的蘭斯洛特一起站成了合圍之勢。雖然這只是三人的合圍,相互之間的距離也很大,但是那互相之間呼應的氣勢遠比任何的銅牆鐵壁更牢不可破,中間的幾人再無逃走的機會了。
神殿騎士的光輝戰甲腹部位一道凹痕,但是在白魔法的光輝中正在慢鼓起癒合。阿薩的額頭一道幾乎可見骨的傷痕,鮮血正泉湧而出將滿臉染成了血紅,他抬手給自己一個治療術止住了血,轉過頭對後面的幾個人說:「你們怎麼不趁剛才的機會走?」
「掩護我們逃跑,老大你實在是太夠意氣了,可是我想跑也跑不了啊。」希爾頓坐在地上。雖然他已經回過一口氣不再是半死不活,但確實也絕不是想跑就能跑的。剛才那阿薩出手阻止神殿騎士的時機稍縱即逝毋庸說他,連德魯依和傑西卡兩人也沒來得及逃。
「我這種人反應慢的人,逃也逃不了。」德魯依乾脆變回了人形,取下頭盔歎了口氣。他雖然變身為狼人之時戰鬥力毋庸置疑,但是反應和判斷上卻依然還是那個一臉老實像的中年人,不用說充滿野性的和殺機的正宗狼人。希爾頓這些戰場上搏殺拚鬥的老油子都遠比他對局勢的反應更快。
「你……」阿薩則看了傑西卡一眼。按照她的速度和敏捷絕不會是不能跑,只能夠是不願跑而已,不能不頗有點讓他感動。雖然這個女人和他認識得並不久,似乎也只是種很單純的關係而已,但是從內心上來說還是很有種奇怪的親密感。
「你別自作多情,我留下來不只是因為你。」傑西卡淡淡地瞥了神色古怪的阿薩一眼。然後伸手解下了面罩。自從看和阿薩一起在樹枝上看到神殿騎士的身影後她就顯得有點古怪。只是因為她一直是帶著那副只露出眼睛的面罩,而且形勢緊急阿薩也沒空去在意。
看她莫名其妙地解下面罩,阿薩三人只是微微一怔,但是那個手持銀光流動的雙手巨劍的神殿騎士騎士卻是全身一震,驚呼:「是你?」
蘭斯洛特和另一個神殿騎士在看到同僚的反應後都是微微一怔。不過阿薩卻比他們更詫異。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傑西卡,一個隨意和他上床的黑精靈居然和神殿騎士是舊交。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手持雙手巨劍的神殿騎士的表情很古怪,難以置信之中更多的卻是其它因素,有高興有悲傷有尷尬還有陷入回憶的恍惚,無數旁人無法理解的成分交織在一起把他那張英俊而沉穩的臉扭曲,完全失去了一直以來沉穩自若的高手風範。
神殿騎士一直站得筆直,面無表情地凝視著中央的四個人。整個人如同他肩上的那把雙手巨劍一樣鋒芒畢露同時又沉穩凝重。但是他一看到傑西卡的臉,原來毫無破綻的姿勢,氣度,氣勢。頃刻間就已經蕩然無存支離破碎,現在即便是一個小流氓都可以輕鬆地在他背後捅上一兩刀。
「你……你的耳朵……頭髮……眼睛……你怎麼會來地面上……」神殿騎士張口結舌看著黑精靈問。他有一張英武之極的臉,四十左右的年齡,還有棕色的絡腮鬍子讓他看起來很沉實穩重,但是現在卻彷彿像個乍見故人的少年一樣驚惶失措。
傑西卡伸手輕輕一拂,一頭黑色的頭髮露出下面耳朵處那兩道觸目驚心的疤痕,看著神殿騎士淡淡說:「如果不這樣,怎麼能夠來找你呢。眼睛是我偷偷用族裡的寶物暗火之珠,以之為代價去求蒂瑪大祭祀讓他給我換上的一對人類的眼睛。」
「你……那你不是……不能夠再回去了……你上來多久了?」神殿騎士語無倫次,連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
「你走之後不久我就上來了,原本是打算找你,不過至從知道你是大名鼎鼎的神殿騎士後我就不想找了。」傑西卡指了指阿薩,「這是我現在的男人,我比較喜歡他,所以我打算幫他。我知道你不會對我出手,對嗎?你不敢。」
「你……」神殿騎士的表情扭曲了起來。
「克裡斯丁。」蘭斯洛特面色一肅,轟然出口的大喝不只讓出神的神殿騎士身體一震,在場所有人都感覺自己的心頭猛跳了幾跳,這個聲音其實並不震耳,但卻彷彿直接撥動人的心弦。
「對不起,我失態了。蘭斯洛特大人。」神殿騎士彎腰低著頭,退後一步。他雖然不再說話,甚至連看都不再看向傑西卡一眼。但上身上的那股隨時都可戰鬥的氣勢已經絲毫無存了,可見他的心情依然很亂,這個包圍已經形同虛設。
蘭斯洛特微微歎了口氣,眼光在克裡斯丁和傑西卡兩人的身上停了停,最後還是落在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