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長老們在禁忌平原被襲擊?在層層的各部落獸人精銳戰士的保護下,居然發生這樣的事情?什麼人做的?想要做什麼?
更重要的是,現在是什麼時候,發生這樣的襲擊,難道是針對獸人們獸化的秘密?一瞬間,離開的眾人飛一般的出現,齊刷刷的目光看向王風。
此時王風黑色的頭髮融在夜色中,只有兩點黑色的亮光反射在本該是眼睛的位置,亮晶晶的。這個時候發生襲擊,幾乎可以斷定,肯定是衝著獸化和王風來的。
伸手摸了摸鳳鳴刀的刀柄,王風低沉的喝道:「走,去看看!」眾人齊聲答應一聲,抄起傢伙,向城外出發。剛剛王風摸刀柄的動作,已經讓熟知他脾性的人心底一沉。既然這樣,大家也都不再說話,迅速的向出事的地方飛奔。
雖然狼族的武士們有魔狼作為坐騎,但是,魔狼全力衝刺趕來,也不過和王風琳達跑個齊頭並進,而且顯然兩人都沒有盡力。這個情況下,王風沒有坐騎,琳達也不會騎著金角的。
剛出城,還沒有等到靠近禁忌平原,遠遠就可以看到一處一片的火光。好在火光還是舉在大量獸人的手上,沒有狂亂的燃燒,不過,光看火光的分佈,就可以看出大概獸人們的分佈情況了。
幾十人的隊伍剛一靠近,立刻被人發現。大批敏感的獸人戰士們馬上聚集過來,喝斥聲,怒罵聲,武器的碰撞聲合成一片,亂哄哄的。
看到對面的大部分是狼族的武士,前面擋路的獸人戰士態度才好一點。不過,對隊伍中王風等人,還是虎視眈眈,不放心地模樣。
王風現在想知道的。是獸人長老們的傷勢。其實是發動襲擊者地身份。但看現在現場亂糟糟的樣子,已經不可能,長歎一聲,轉身回城。現場的長老們遇刺,竟然變得如此混亂。
心中不住的慨歎,恨不得獸人戰士的勇猛,在大陸的軍隊中不是居於被支配者的地位。這些戰士,勇猛有餘,謀略不足。如果是王風。這樣的混亂情況下。裡面想要任何人的命,都不會有意外。當然,這話有些過了點,以王風的能力,就算他們個個都警備森嚴,王風想要一個人地命,也不會有什麼大意外地。
回到翠宮。王風只是吩咐狼族地武士們盡快去打探消息,自己則讓人馬上休息。這麼亂的夜裡,出現大量的傷者一點都不意外,何況還有人暗中襲擊。既然獸人們已經警覺,估計也沒有什麼暗藏的隱匿者可以在獸人們靈敏的嗅覺和聽覺之下再有什麼作為,今夜應該是不會再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至於可能的魔法攻擊,剛剛已經讓書眼帶了兩個麗塔公主的侍衛在那邊遠遠的盯著,只要有什麼不同尋常的魔法波動,一定逃不出三個人的感覺,相信在這個大陸上,還沒有人能夠在魔法造詣上能同時單挑三個魔龍高手的。襲擊者的目標是獸人長老們,在大批的護衛之下還敢如此,估計是騷擾製造事端的成分居多,不會有人拚命的。
果然,一夜無事。這邊只是辛苦書眼和兩個魔龍以及所有的狼族武士們輪流加報。天明的時候,終於有了準確的結果,被襲擊的長老們只是其中幾個,但都是重傷,不過據隨行的祭祀們講,沒有性命危險。晚上的騷亂中,倒是有不少獸人的戰士們因為混亂誤傷。
這些傷勢相對來說都是小事,比較麻煩的是,獸人長老們被襲擊的地方,是新建的房舍。而發動襲擊的,好像是在房舍內的地面下早已繪製好的魔法陣。這些魔法陣被獸人們在房舍的地面下挖出來,能隱藏這麼深,而且是建在房舍下面,顯然是早有預謀。
獸人們對此議論紛紛,回來傳遞消息的狼軍武士說到這裡也有些吞吞吐吐。麗塔最見不得這樣,出去追問幾聲,那個狼族的武士才期期艾艾的說道:「他們很多人都說,這是我們特意安排,想要把長老們引誘離開獸人部落聯盟,暗算他們的。」
王風等人還沒有表現怎麼樣,麗塔卻是大怒。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麗塔已經把自己當做狼軍一員自居。現在王風幫他們解決了獸化的難題,那些人竟然還要敢這樣的猜疑,實在是讓人生氣。當即麗塔就要發飆,拉著報信的狼族武士就要衝出去:「我倒要看看,我們想要他們的命,他們有什麼辦法能阻止?」
一番話說的殺氣騰騰,被拉住的狼族武士一個勁的冒汗,卻不敢分辨,不停的把求救的眼神拋向王風。別人不知道,他們還能不知道麗塔的厲害嗎?說真的,就算是在獸人部落聯盟沼,以她的小姑***手段,真的想要做什麼也不是什麼難事,這麼怒氣沖沖的出去,碰上那些正在火頭上的獸人戰士,不知道會造成怎樣的後果。
雖然同樣是獸人的戰士,但是,狼族的武士們明顯對於紀律方面比起其他部落的戰士來說要注意很多,因此,在很多事情上也比其他的獸人戰士冷靜,這也是大部分的軍隊喜歡狼族戰士的原因。昨天晚上的情況,出了事情,大部分的狼族戰士都在保護長老們,其他部落的大部分戰士卻都是在亂哄哄的四處瞎撞。王風他們碰上的,也是這些莽撞的人。
現在麗塔扯著武士要走,王風也只是笑著喝斥一聲。麗塔怎麼說,也還是個孩子脾氣,不見長大。獸人長老們都還沒有發話,下面人的一些臆測之詞算的上什麼,這麼怒氣沖沖的,真是有些小題大做。反觀書眼,雖然忙亂了一夜,但還是那樣一副溫吞吞的表情,養氣功夫比起麗塔來就勝了不知道多少倍。
須臾,又一個狼族的武士回來報告,這才止歇了麗塔暴怒的念頭。因為天色已經放光,禁忌平原上的獸人們已經沒有那麼混亂,開始各就各位,按部就班趕來,秩序也慢慢的好轉。幾個受傷的長老出面,很快平息了騷動。
狼族的大部分戰士們,在夜裡受到襲擊的時候,都十分盡責的在長老們的臨時住處守候。自從在房舍裡遭到襲擊,所有的長老們都在附近的空地上就近休息養傷。對於狼族的戰士們忠心的表現,長老們都看在眼裡。早上,幾個沒受傷的長老很是在言語中對那些混亂的獸人戰士們表示不滿。幾個本族的長老更是將本族帶隊的負責人罵了個狗血噴頭。
不過,這引起被罵的人並沒有從長老們的責罵中感受到什麼,但望向狼族部落的目光都帶上了一絲怨恨。幾個部落的帶隊人,明顯的是有著相同的態度。幾個人也若無其事的慢慢的湊在一處,不知道商量著什麼。
這次,王風帶著隊伍到來的時候,迎接他們的並不是友善的狼族戰士,而是一群目光中帶著絲絲不友好的獸人戰士。甚至,這些人手中還拿著出鞘的武器,氣勢洶洶。
帶路的狼族武士也對突然之間的變化有些不解,正要上前交涉,被王風輕輕的攔住。王風遠遠就感覺到這些獸人戰士的不友好的氣氛,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顯然是有人在背後暗中挑動。既然那些人慫恿這些太容易暴怒的獸人戰士們出頭,那就算這次暫時避讓,以後也會有更多的麻煩。
恨不得就連大陸部落聯盟對這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獸人們也頭疼不已,而只對其中的狼族戰士情有獨衷。但這種情況,和當年狼軍裡那些桀驁不遜的傢伙當年何其相似?這些傢伙,只要你把他們打服了,絕對是說一是一,沒有二話。
從冰封當中出來的王風最近也恰好覺得自己有些手癢。笑嘻嘻的一個人上前,面對那些看起來比他高大了許多的傢伙。
「你把我們的長老們全部騙來這個鬼地方,安排這麼多詭計,到底有什麼企圖?」前面的一個折斷了一隻角的牛頭人甕聲甕氣的問道,拽著自己的巨大針錘上前來。這些潺弱的人類,除了會玩陰謀詭計,根本不堪一擊。如果這個傢伙不說,打到他說出來為止。
冷冷的看了一眼這個笨蛋牛頭人,王風微笑著說道:「就算有什麼企圖,也不會對你講。讓開!」
揮舞著自己手上的巨大針錘,牛頭人大怒的說道:「卑鄙的傢伙,不要在那裡講大話,你們人類從來只會主空話。只要你能和我單挑,敢上來接我幾錘,我就放你過去。」
「不用這麼麻煩了!」王風冷笑著,伸手做了一個獸人當中挑釁的手勢,這個手勢也是剛剛才從狼族武士那裡學來的。
「你們這麼多人,一起上吧!」
在原地活動了一下手腕,不理會對面牛頭人已經發紅的面色,王風若無其事的將自己的修士袍解開,慢慢的折疊趕來。
這是王風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露出自己的真實面孔。黃色的皮膚,黑色的頭髮,黑色的瞳孔,和大陸上的人族大相逕庭。
不過,王風新奇的面貌並不能抵消剛剛一句輕蔑的話對獸人戰士們帶來的侮辱。這麼一個單薄的人類,竟然敢大言不慚的一個人挑戰這麼多獸人最精銳的戰士,而那些帶路來的狼族武士們對此竟然連點異議都沒有,是可忍,孰不可忍?
剛剛還只是有些騷動的獸人隊伍,彷彿在一瞬間變成了一個露出獠牙的怪獸,發出暴怒的狂叫聲,衝了上來。
王風收斂了臉上的微笑,身形鬼魅般的一閃,琳達手中多了件薄薄的折疊好的衣服。而王風的身影,再次的出現在獸人戰士們面前。
而此時,眾多的戰士們才剛剛起步。
一聲怒喝,眾人彷彿聽到了一聲霹靂。王風的身形已經衝進了獸人的隊伍之中。
這次王風並沒有用鳳鳴刀,只動用了拳頭。剛衝進去,外面的眾人就聽到了砰砰的拳擊聲。隨著拳擊的聲音,一道道身影飛了起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開始,好像王風的出拳還有些生疏,但是,經過幾次後,彷彿適應了這種拳路,拳擊聲開始連貫趕來,眾人的耳中,只聽到一處沒有間斷的拳擊聲。
獸人們巨大的武器,彷彿根本無法接觸到王風的身體,而王風,則在人巨大的身軀和武器之間。一個一個的簡單地出拳。
外面的狼族武士正興奮的看到,王風在用他們熟悉的象形拳,一拳一拳地將對面數以百計的獸人一個個擊倒。每一拳。都會有一個張牙舞爪的戰士被擊飛。王風的用力十分巧妙。中拳的獸人沒有例外的被擊飛倒地,一時間再也爬不趕來。
而王風擊出的每一拳,都讓外面的狼族武士看地清清楚楚。每一個恰到好處地攻擊,每一個恰到好處地閃躲,甚至出拳的時機,出拳的力道,都彷彿最精確的教科書一般。給他們帶來了精準的實戰表演。
眾多的獸人精銳戰士,現在被一個矮小地人類赤手空拳一個接一個的擊倒,自己這邊卻沒有任何一種攻擊能夠沾到對方的身體。這種巨大的戰鬥落差足以讓這些傢伙瘋狂。他們巨大的笨重的身體和武器,徒勞的揮動著。叫囂著。但無論怎樣努力,後面的戰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前面的戰友被那個惡魔一般的人類一個一個的擊倒。
堵在這裡的,只是這次過來的獸人戰士當中的一部分,數百人面對一個王風,卻無計可施。王風的身形實在太快,到後來。甚至外面的人已經看不到王風清楚的身影,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在眾獸人戰士之間穿梭。
更加連貫的一口串拳擊聲,對面數百個獸人精銳戰士,沒有一個例外的躺在地上,滿地都是獸人的身體,呻吟聲不絕於耳。也許是王風故意安排,最開始的那個牛頭人戰士是最後一個被擊倒的。當然,他也沒有例外,僅僅是用了王風一拳而已。
也許對這個結果無法置信,也許是不甘心,倒地的牛頭人發出一聲淒厲的吼叫聲,大叫一聲:「你們這些卑鄙的傢伙,我不會放過你們!」掙扎的身影突然彷彿注入了興奮劑一般,腰身一挺,跳了起來。身體在瞬間變成了一頭巨大的牛頭魔獸,銅鈴般的大眼死死的盯著王風,著魔一般的衝過來。
有他的帶動,地上那些不甘心的傢伙們一個個開始變身。也只是剎那間的功夫,王風已經被數百瘋狂獸化的魔獸人包圍在當中。
外面麗塔大怒,正要衝到前面,被琳達手疾眼快一把拉住,搖了搖頭,麗塔立刻想起了王風那只瘋狂的大手,立刻放下心來,站在原地等著這些傢伙的好戲。
王風心中一陣微怒。剛剛的攻擊,每次都極有分寸,沒有讓他們受什麼傷,拳力只要過一段時間自然會消解。可是,這些傢伙居然這樣的死纏爛打,王風臉色一變,手已經伸到了鳳鳴刀柄上。
忽的王風臉色有些變緩,手也離開了刀柄。禁忌平原那邊已經傳過來慌亂的腳步聲,其中好像還有幾個蒼老步履蹣跚的聲音,正在急忙催促一旁的人趕快。顯然是有人正著急的趕過來。
不過王風暫時的緩和忍讓,卻換不來那些已經獸化的傢伙們的同等對待。瘋狂的獸人們還是不良後果的撲上來。
這次,王風站在原地,連一隻手指都沒有動,迎面飛撲過來的獸人在空中彷彿撞上一道看不見的鐵壁,轟然作響,然後暈厥在地。
但已經失去正常理智的傢伙們,卻根本不管前面同伴的遭遇,仍然是前仆後繼張牙舞爪的撲上來。
再次長吸一口氣,王風身形再次閃動。這次,他可沒有像剛剛那麼手下留情。手臂揮動間,周圍獸化的傢伙沒有剛剛那麼好運,只是這一回,卻是血肉模糊的翻飛出去。倒地之後,就算是獸化後的強悍身體,也無法承受,即便沒有暈厥,也根本無法站起身來。
這次,這些傢伙倒地倒的更快。那邊凌亂的人群還沒有到達,這裡已經是遍地魔獸地身體,很多魔獸的身上,都是傷痕纍纍,血跡斑斑,一處淒慘凌亂的戰場景象。
慢慢的走回自己人身邊,從琳達手上拿過折好的修士袍,抖開披上,那邊的人才趕到近前。
看著一地鮮血淋漓的景象,當先的一個老者腳步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地。不過,總算是聽到了地上那些魔獸們的呻吟聲,這才臉色好了許多。慢慢的在旁邊精壯狼族戰士的攙扶下,直起身來。
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後面已經有一個虛弱的聲音發話:「他們果然是有預謀的,不然不會這麼殘殺我們獸人族的戰士!」卻是幾個狼族戰士抬著的擔架上的一個虛弱老者。
「救人!」當先的老者只能先吩咐跟隨前來的狼族戰士趕快施救,自己卻小心的跨過地上的獸人戰士的身體,向王風這邊走過來。
王風沒有把頭套套上,大卡真面目展露在眾人面前。既然要更大的名聲,以後也不會再藏頭露尾。看著當前過來的獸人老者,王風沒有說話,等著對方開口。
「唉!」獸人老者只是重重的歎了口氣,顫抖著說道:「還是來遲一步,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啊!」
狼軍一行人,只有王風動手,身上也沒有動手的痕跡,其他人都是在一旁圍觀的,更加沒能動手的痕跡。
老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看到自己獸人族的戰士現在變成了一個個的魔獸,鮮血淋漓的躺在地上,不知道有多少傷亡,手中一陣哆嗦,好容易才平緩下來,對站在一起的王風和琳達說道:「昨天的事情有誤會,這些孩子們也只是擔心我們的傷勢,心急了一點,你們怎麼能下這樣的殺手啊!」
指著地上的獸人們轉了一圈,獸人老者著急火燎的歎道:「本來好好的一個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個樣子?你們怎麼就不能稍稍退讓一步啊?」
「退讓?」王風冷哼一聲說道:「我們已經退讓的夠多了,他們這一切都是自找的。」
「不要和他們廢話,他們發佈謠言,就是想借此機會把我們獸人部落聯盟一網打盡。就算我們以誠相待,他們也會下手的,阿布長老,你快回來,不然他們會對你不利的。」趕來的人越來越多,人群中剛剛那個虛弱的聲音聲嘶力竭的喊道。
鄙夷的向著那個方向冷笑一聲,王風大聲的說道:「這麼中氣十足的聲音,為什麼還要裝作受傷的樣子,嫌自己活的太健康嗎?」
這可是赤裸裸的挑釁了。不但其他的獸人戰士,就連對面狼族的戰士們也開始大聲的鼓噪趕來。
王風身形一晃,向著那個方向疾衝過去。身法緩慢,引起對面獸人戰士一陣怒罵。
不過,怒罵並不能減緩王風行進的速度。和剛剛那些獸人戰士的表現並無二致,片刻間,王風經過的路上已經倒了一地的人手。此時的王風才不管是不是狼族,只要攔在路上的,一個不放過。
擔架已經顯露出來,周圍的幾個戰士只一個照面,就全部倒在地上。看了擔架上包紮的傷痕纍纍的受傷長老一眼,王風伸手將鳳鳴刀擎在手中,揮刀就砍,但刀勢極慢,宛如普通人一般。
躺著的長老大驚,早就知道王風鳳鳴刀在手,一定是殺手。再也不敢裝傷重的樣子,一個挺身躍起,早早閃過王風的刀鋒。向後便逃。
王風冷喝一聲:「晚了!」紅光一閃,王風冷冷的轉回身來,向著周圍目瞪口呆的獸人們鄙夷的一笑:「受了傷的長老居然比你們的精銳戰士還要靈活,佩服!」
隨意的走了兩步,站在滿地躺倒的獸人戰士中央,左右看了看那些戰士們驚懼的目光,王風向著遠處一群長老們彙集的地方大聲的說道:「真的要對你們不利,還需要這麼麻煩嗎?」
身後不遠處,一聲轟然巨響,一個巨大的身軀摔落在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