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啷」,一個飛舞的懷子撞到平整的花石地面上被砸的粉碎。隨後,一道憤怒的聲音傳了過來:「一群廢物,什麼地下世界暗殺者從不失手,全是屁話。十幾個人毫髮無損的到了納古拉城,你說的那些殺手在哪裡?」
莊嚴的大殿中,一個頭戴皇冠的老年人伸手抓起一個筆筒,再次扔了出去,目標卻是堂下站著的一個滿頭大汗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不敢躲閃,只好微微的側了側身,筆筒打在中年人的腰臀上,中、響亮的掉在地上。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居然沒有碎。
沒等中年人說話,皇冠老人再次的怒吼:「你不是說那些地下殺手嘴很嚴嗎?怎麼會讓人知道是我們委託的?你是怎麼辦事的?」
中年人心底暗暗嘀咕:「還不是因為你不能全部掌握風神帝國的所有力量,很多軍隊的秘密開口都不能動用,沒辦法才找地下世界的。如果不是你催命似的要馬上去辦,只能在本地找人委託,人家會猜到嗎?風神帝國除了你們父子,誰還會出這麼多錢去殺掉人家所有人啊?」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話卻不敢這麼說。中年人只能唯唯諾諾的答道:「地下世界的冒險者公會還是很有信譽的,不過,那些殺手們為了錢,可就很難說能不能保證不透露出隻言片語。」
皇冠老人發紅的眼睛狠狠的瞪著下面的中年人,彷彿要用目光吃了他一般。過了好半晌,才平復了許多。不過,仍然是氣沖沖的樣子,衝著中年人大聲道:「你去,快去,把懸賞的金額加一倍。那個頭領和那個砍我兒子手臂的狂戰士。加十倍懸賞。我就不信,沒有高手能動地了他們?」
轉身喘了好一會兒,皇冠老人扭頭發現中年人還站在那裡,立刻怒火上升,大吼道:「你還楞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中年人被這一聲大吼嚇的哆嗦了一下,趕忙說道:「陛下。那個『他們』還約你到那邊去密談。」重重的說了一遍「他們」,邊說。邊注意著上面皇帝陛下的臉色,準備稍有不對,馬上開溜。
頭戴皇冠的皇帝彷彿強自按下了心中的火氣,好一會才沉聲問道:「在哪裡?什麼時候?」
下面的中年人偷偷的出了一口長氣,繼續上前稟報。
臨走地時候,皇帝突然叫住了他,吩咐道:「加十倍,讓地下世界找出他們的洩密者,我要他的人頭。」
中年人一怔。趕忙點頭退下。
納古拉城中,王風一行人的出現很是引人注目。雖然他們本身並沒有什麼出格的行動,但是最近地下世界的一些隱諱的信息也逐漸在普通人們中間傳開來。呻本身狼軍因為狂戰士的原因,就已經在大陸上很有名氣,因此,不大不小的引起了一陣騷亂。
十一人,加上一頭白色的狼和一個長著金角的獨角獸。一個傳說中的傭兵團,轉發黑瞳的團長。三個絕色美女。幾個渾身散發著彪悍之氣的武士,一切一切都給邊境的居民心中增加了神秘的光環。大部分人都很好奇的靜靜看著他們走在納古拉城地街道上,但沒有一個人敢上來搭話。直到他們離開很遠,才有了刻意壓抑地嘀咕的聲音。
他們找的旅店原本有很多客人。但他們住進去不久。所有的客人全部退房。諾大的旅店只有他們十幾個人住,顯得很是冷清。
最近一段時間,狼軍的眾人已經稍稍有些習慣原來的不被人注意到現在的萬人矚目,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不過,狼軍的眾人,除了王風,個個好像殺意都濃了不少,就算是不動手,臉上也是一股濃濃的血腥表情。
琳達,伊莎和希爾達三個愛美的女孩子當然不願意這樣,所以曾經偷偷的問過王風,為什麼他的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這種殺氣,和正常人一般?
王風當時只是淡淡的開玩笑,看著三張俏臉,笑道:「你們殺人還不夠多。等你再殺十倍的人,差不多就可以稍微控制自己的殺意了。」
希爾達原來是龍族,根本沒有怎麼參與過殺戮,連其他的魔獸都沒有殺過幾頭。聽完王風的話,也只是微微的想了想就罷了。伊莎經過嚴格的訓練,也不怎麼驚奇。
只有琳達知道,當年的卡特大師變曾經說過王風殺人無數,現在想想,如果還要殺十倍的人才能稍微控制殺氣,那麼王風以前殺過多少人?當時年少的他生活在什麼樣的環境中?想著,臉上不由的露出一絲憐惜的表情定定的看著王風。
櫻和木頭的出現很快打破了旅館的寧靜。事實上,櫻和木頭並沒有花多長的時間,只是隨便的問了一個納古拉城的居民,就立刻知道了狼軍的住所。
當然,櫻和木頭一副普通人的打扮也沒有讓那個居民發現什麼異常,只是將他們當作想要看看傳說中的最著名但是也最低級名聲卻最響亮的傭兵團的好奇者而已。
不過,敢這麼大搖大擺的直接走進狼軍住所的人也不是很常見,而且是一個美女和一個武士,立刻,兩人身上就背了至少十個版本的故事。
希爾達默默的看完了櫻交給她的信,呆立了一會,問道:「我父親還說什麼了嗎?」
櫻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只是讓我們跟著你,保護你的安全。」
「嗯」,希爾達現在跟著王風,很是收斂了不少:「去和王風老大說一聲。」
兩人離去後,希爾達一個人坐了好久,不知道呆呆的想了些什麼。
這是狼軍進入風神帝國的最後一次修整,而且,加了櫻和木頭兩個生力軍,實力大增。這些天的殺場磨礪,眾人個個都是信心十足。吃過飯以後,就開始自己練功,沒有人督促。看來,這段時間大家也發現不少不足的地方需要改進。
安全?有白雪和那頭變態的獨角獸在,什麼人能接近周圍幾十丈?除非真的有禁咒法師,離的遠遠的將整個經,納古拉城全部轟平。不過,禁咒法師怎麼會為了這麼點錢去地下世界做殺手呢?何況,小店的外面還莫名其妙的多了幾隊巡邏的衛兵,不多,每個小隊也就一百多人而已。
早上,一個軍官在那麼多的衛兵排斥下秘密的進了小店。出來的時候,王風已經知道,自己和若漢的賞金已經增加了十倍,加起來一共是一百五十萬金幣。是狼軍找回疾風弓後得到賞金的三倍。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王風明白,過了納古拉城,風神帝國的地下殺手將會如看見了鮮肉的餓狗一般鋪天蓋地的殺過來。一百五十萬金幣,可以讓所有的傭兵團變成一個個危險的地下殺手團,也可以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變成一頭凶狠的魔獸。
也許,真的會有禁咒法師出現也說不定。
「地下世界現在開出了一百五十萬金幣要兩個人的命,特文森閣下!」一個身穿白色魔法袍的中年法師向一個坐著的年輕人稟報道。
年輕人特文森穿著很隨便,坐著慢慢的端著一杯熱騰騰的飲料吹了吹,呷了一口,慢吞吞的問道:「誰出的錢?還是那個老傢伙嗎?」
「根據猜測,是的。除了他,風神帝國沒有人會出這筆錢。也沒有人會傻的出這筆錢。」中年魔法師微笑著說道。
「嗯!」,年輕人特文森現在的竟然像一個運籌帷幄的元帥一般,眼光深邃的望著遠方,不知道看著什麼。過了片刻才說道:「以前暗夜暗自過他,死了十幾個精靈。這次暗夜竟然面對如此的巨額懸賞沒有出手,看來他們第一次失敗後就知道了他們的厲害。暗夜的事情,還要加緊,找出他們!」
中年法師微微欠身答應。靜靜的聽著特文森的下一步吩咐。
拿起桌上的一疊資料,特文森翻到最後,說道「十一個人,在天龍帝國境內就殺了三千多人。那個奇姆老頭的孫女也是狼軍的,而且大鬧過升級測試,這樣的情況為什麼當時沒有人報告?」
中年法師道:「畢竟一個初級魔導士被一個初級魔法師打暈,說到哪裡都有些丟臉。所以……」後面的話沒有說,但是他知道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一定能聽明白他的意思。
沉吟了一下,特文森問道:「你說,這時候,有沒有可能把這個狼軍拉攏過來?」
中年法師不敢亂說,只能搖頭道:「不知道!」
「是我的錯!」。特文森抬起頭,有些懊惱的說道:「剛出狂戰士事情的時候,我就應該相信的。那個黑頭髮的傢伙竟然真的能把狂戰士訓練出來。判斷有誤啊!」
不敢接話,中年法師只能低頭聽著。
仰天長歎一聲,特文森說道:「可惜,這次他們竟然把我們的第四個基地給端了。雖然終極武力已經離開,但是還是損失很大。本來我還不信,但是十一人連殺三千多人,我信了,怪不得,連暗夜都不敢下手。這樣的人,還是拉攏為好。」
轉頭吩咐中年法師,說道:「派人去接近他們,調查一下他們是不是專門針對我們的,還是單純的冒險者公會的任務。約束我們的人,不要動手。」
百萬金幣的懸賞確實讓人動心。
「長官,我們真的不要這筆懸賞嗎?」陌生的聲音問旁邊的身影。
長官轉頭瞪了一眼浮躁的部下,訓斥道:「不要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分心,這樣會害死我們所有人的。」說罷,轉頭看著遠方不知道什麼目標,又扭頭說道:「我再說一遍,狼軍不是敵人。千萬不要試圖去攻擊他們。就算是我們暗夜,全部的人加起來,懸賞也不過才一百萬金幣而已。」
開始發問的聲音剛要開口,長官已經狠狠的冷哼一聲,堵上他的口。長官冷森森的聲音在他耳邊放肆的吼道:「千萬不要試圖攻擊狼軍的任何人,我們承受不起。你,我,加上我們身後這一百多名弟兄,在那個人面前,什麼都不是。你沒有見過那個人,也沒有見過那個人的那一刀。」
說了一半,長官彷彿陷入了什麼回憶之中,臉上的神色一變再變,從不可思議到艷羨無比。後面的身影從來沒有見過長官如此的失態,不過,他更好奇長官說的那個人和那一刀,迫不及待的催促道:「長官,什麼那個人的那一刀,講給我們聽聽。」
扭頭剛要訓斥,發現身後的更多的弟兄們的臉上都露出了同樣的表情。長官撇撇嘴,給了他們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把王風在精靈王城的那一刀講了一遍。〔〕身後一樣打扮的眾人都是一副無法相信的表情,不過,暗夜最近的調整大家也都知道,難道真的是因為這個人,上層整個的調換?所說原來的組織領導人居然還受到了嚴厲的懲處,至今在精靈的放逐之地服刑中。
不過,眾人的表情並沒有維持多久,長官威嚴的聲音已經再一次傳過來:「記住,千萬不要和任何一個狼軍的人衝突。這不是忠告,這是紀律。希望你們牢牢的遵守。」
眾人轟然應諾。看看時間。長官大手一揮,命令道:「出發!」百十多人的隊伍彷彿幽靈一般消失在恍如一色的森林中。
「這個笨蛋!」同樣是一塊怒喝,但是責難的對象明顯的不同。
「竟然為了一個狼軍而放出這麼高的懸賞,殺子之仇難道比我們給他安排地秘密任務還重要嗎?狂我們費盡心力把他扶到皇帝這個位置上,卻總是做出一些蠢事。」席爾梅斯大聲的向旁邊坐著的老者表達不滿。
那老者卻絲毫不在意,半閉著眼睛,靜靜的對席爾梅斯說道:「你怎麼也如此地急躁了?」眼睛突地一睜,一個眼光便讓席爾梅斯安靜了下來。
看著席爾梅斯老實了下來。老者才慢慢的說道:「那個人確實幹了件蠢事,不過,這並不應該成為你失去理智的理由。況且,不是我們安排的。是那邊的人安排地,你要分清楚。」
老者的話雖然很輕鬆,但是,聽著睥席爾梅斯卻大大地出了一身冷汗。面前的老者不是旁人,正是武士公會地核心長老之一。他老人家的一句話,可以讓席爾梅斯這樣號稱大統領的人輕鬆到死神面前去個來回。自己之所以成為大統領,就是因為有些事情他老人家看的上眼。如果今天的表現讓他老人家不滿意的話。估計自己這個大統領也就做到頭了。
可能看到了席爾梅斯的模樣,老者繼續說道:「身為大統領。如果連這點事情都沉不住氣的話,那你這個大統領還是不要做了,省得以後丟人。」
席爾梅斯更是大氣都不敢出,現在宛如小綿羊一般的表情。和他在外面囂張跋扈的樣子根本無法關聯起來。
教訓完了席爾梅斯,老者的話題又回到了剛才的懸賞上:「看來,這次是保不住那個人了。他們操持了這麼久,剛剛在風神帝國安排好一切,卻又前功盡棄。」即便是埋怨,老者的語氣也和平日的說話沒有什麼區別,不過,隱隱卻有些幸災樂禍。
「他們可以扶持其他人。」席爾梅斯補充了一句,想了想,馬上又問道:「長老,你怎麼會這麼認為。難道那個狼軍真的會因為這個懸賞將所謂的那個人殺掉嗎?」
老者欣慰的露出一個算你聰明的眼色,席爾梅斯受寵若驚,但臉上卻絲毫不敢流露出來,只是表現出一副需要解惑的表情,殷切的看著老者。
長老也不藏私,彷彿要指點席爾梅斯一般,說道:「你還年輕,看不到也認不清許多事情。這次,那個傢伙確實是惹了不應該招惹的人物。」
「您說的不會是那個狼軍的王風吧。我見過他,在神器拍賣前,當時我招攬他和他的手下,沒有成功。為人好像也很不識時務,在天城好像很吃得開,諾頓和奇姆兩個人對他都很看好,極力拉攏。」席爾梅斯把自己的觀感說了出來。他知道,長老既然這麼說,一定會指點他很多東西。
果然,長老的歎息接踵而來:「你還年輕,經驗不足。你也不好好想想,諾頓和奇姆是什麼人?都是精的快要從乞丐身上討錢的人物。既然他們對王風這麼看好,一定有他們的理由。」
「那個所謂的王子,手持神器,竟然被他從手上奪了回去,還丟失了雙手。這樣的人,你認為被這區區一百萬的賞金吸引的殺手幹掉嗎?」長老看了看眼前年輕的大統領,微笑著說道。
「我很好奇,能在已經認主的神器攻擊下毫髮無損的人,會是怎麼樣的一個人。」長老毫不掩飾他對王風的好奇,也不理會下面聽著的席爾梅斯,自顧自的說下去:「我派人調查過他,結果很神奇。我們的人得出的結論,他可能不是我們這個大陸上的人。」
席爾梅斯雖然注意過王風,但從來沒有將他放在心上,更不用說派人詳細的調查。既然長老說這個人有問題,那就不一定有問題。席爾梅斯豎起耳朵,靜靜的聽著長老接下來要說的話,生怕錯過一個字。這可是難得的機會,長老親自指導,任誰都不想錯過。
「那個人明顯的沒有這個大陸所有人種的特徵,據查,他的出現也很突然。以前根本就沒有過絲毫的痕跡。從一開始就和天龍帝國的高層保持了很好的關係,天龍帝國也不遺餘力的這個人。上次去火神帝國做一個簡單的押送任務,天龍帝國竟然通過外交途徑讓火神帝國的人給予照顧。」長老的情報渠道更加的多,有些國家間的秘密也沒有逃過他的耳目。
席爾梅斯覺得有些不開心,長老剛剛的話,對那個王風很是推崇。不甘心的問道:「那長老怎麼會肯定,這個王風不會被殺手殺掉,而且會威脅風神帝國的那個人?」
「你以為他這一路上如何用十一人消滅三千多的殺手?有誰親眼看到了嗎?」長老有點大聲:「最後一次那些逃出來的人,沒有跑多遠,就被天龍帝國的大軍抓獲。雖然他們事後異口同聲的咬定是狼軍的那幾個人幹的,但是,我能相信嗎?而且,這些人在哪個城市住宿,住所周圍一定有成百上千的衛兵守護。帶頭大批軍隊,就算是什麼都不會的人,我估計也能把那三千的烏合之眾消滅乾淨。」
「說他惹了不應該招惹的人,是因為那個傢伙沒有看清楚這個狼軍身後的勢力。狼軍真的是一個傭兵團嗎?你見過帝國方面一一號人物和宮廷法師的孫女會老老實實的呆在一個傭兵團,即便是被人高額懸賞也沒有宣佈退出的傭兵團嗎?這個狼軍根本就是天龍帝國的軍方勢力。他們的那些人,個個都武藝高強,除了在軍隊,你從哪裡可以找到這麼多年齡相當,而從來沒有在武士公會註冊過的武士?」長老很迅速的將這番推論說出,靜了下來,給席爾梅斯一個思考的空間。
席爾梅斯考慮了半晌,抬頭說道:「您的意思,這次是天龍帝國想要風神帝國那人的性命?莫非他們知道了那個人的秘密?」
搖搖頭,長老說道:「不會的,應該是那個人自己愚蠢,給了天龍帝國一個理由。既然他們以狼軍的身份去辦理這件事,說明他們表面上還重視那個盟約,只是想在私下裡瞭解這事。天龍帝國已經出面,那龍神帝國也不會坐視。反正,只要到時候狼軍出現在風神帝國的帝都,有誰知道這事是狼軍自己幹的,還是眾多的龍騎兵做的。」
龍騎兵恐怖的攻擊力,以及他們可怕的魔法防禦,如果大批出去的話,殺掉那個人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席爾梅斯還是很懷疑,龍騎兵的大批調動,難道不會引起那些魔法報警嗎?到時候龍神帝國如何解釋?
長老看著一臉疑惑表情的席爾梅斯,慢慢說道:「這還想不明白?那個人是會長安排的,對我們根本什麼價值,反倒是耗費不少資源,還平白的給會長那邊增加了不少的籌碼。」
席爾梅斯一臉緊張的看著長老,疑惑的問道:「您的意思是?」
面帶微笑的長老笑道:「我們讓他們更方便的下手,幫他們一次,讓他們可以更加容易的除掉那個人。」
長長的吸了口氣,席爾梅斯明白了過來,興奮的說道:「到時候,會長那邊的那人就會失去很多,那我!」
「你就有機會成為真正的會長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