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真氣每轉一個周天,就從週身帶出更多的熱流加入到其中。王風每次吐納,都只運行三個周天,但現在真氣變異,居然有點不受控制,自行運行了九個周天後慢慢停了下來。
王風起身,突然有些有些不對,以前要刻意吐納才會運轉的真氣,在他停止吐納後竟以原本緩慢的速度流動著。這豈不成了隨時隨地在練功了。王風有點得意忘形。
不過他還是沒有忘記試驗自己新練的真氣到底在對戰中有沒有作用,找了一棵碗口粗細的樹,拔刀出鞘,運起真氣,逼入刀身,對著樹幹砍去。
「喀嚓」一聲,樹幹應聲而斷。但王風的手腕也被震的一陣發麻。
雖然威力沒有多大,但王風還是感覺到比起以前已經高明很多。以往這樣一棵樹要用佩刀砍斷,至少得需要四刀。
王風明白,自己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真氣修煉方法。
練習完成的王風剛回到營帳,就聽到集合的號角。
接下來的大戰中,王風用自己的真氣運刀,殺了三個契丹士卒。但大腿中了一箭,下戰場後被杜開背了下去的。
這點小傷對王風來說已經沒有什麼了,真氣自然運行,本身痛楚已經減弱。等刻意去療傷時,快速運行的真氣對生肌活血有著不可思議的效果,短短兩個時辰,傷口已經收口並長出新肉。
當王風矯健地走出營帳時,大伙的眼睛又一次瞪圓了。
幫忙處理好多數傷員後,大家對他的醫術佩服的五體投地。其實還得歸功於新的真氣運行方式。不但對自己有好處,而且對於治病救人也有很好的效果。
為大家療傷時,還能順路鍛煉真氣,真是一舉兩得。
此後,王風就不間斷地修煉內力。
戰場上廝殺的太久,杜開教的幾個刀招已經越來越覺得不實用。
王風可能是個殺人的天才吧!根據一些戰場上的經驗,並結合大家不斷交流的招數,竟給他自己創了一套詭異的刀法出來。
刀法共九招,九為數之極。見過王風使刀的人,心底的感覺都是絕對不要輕易招惹這個人。由於太過淒厲,使招時殺氣瀰漫,丈許方圓之內根本不會留活口。所以大家給王風的刀法定了個名字叫做「絕刀」。
一年很快過去了,王風也不知道自己的武功有多高了,反正日常和朋友的切磋中已經找不到敵手了。而且大多數的戰友已經不願意和王風切磋了。
用一個戰友的話說,「和王風對戰的感覺太恐怖了,當王風想要找我切磋時,我光用想的都會打哆嗦。站在他對面根本連刀都不敢提了。」
沒有了隊內的陪練對手,王風更加在實戰中尋找刀法的弱點,不停地改進。
偶爾有空,王風也會教隊友一些招,不知怎的,好多人都學不全,或者使的根本不像樣。王風也一直不明白是為什麼。直到後來,王風才明白,使他的刀招一定要有強大的殺氣。
杜開雖然比王風打十幾歲,本身也是個武林人物,現在也已經不能和王風匹敵,相反從王風那裡學到了不少保命的招式,也因為如此才將呼畢擊斃。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大家已經不叫王風的名字了。這些囚犯在真心服了一個人以後,竟然緊緊地團結了起來,成了一個精銳的團體。
戰場中活下來的囚犯幾乎個個都有強大的實力,正是這些人,組成了現在的「狼軍」。
王風的稱呼也隨之改變,雖然他還是個年輕的小兵,但大家都尊稱他「老大」。
老大的待遇從此就不一樣,住單獨的帳篷,開小灶,甚至有時候連大將軍都不能方便指揮的這些亡命之徒,王風一句話,個個乖的跟孫子一樣。
年前,契丹的「虎賁衛」五千精騎,沒有將狼軍放在眼裡,王風暗中指揮,幾乎硬碰硬地將虎賁衛殺的全軍覆沒,從此狼軍聲名大振。而後作戰中,竟再沒有軍隊敢向狼軍的營地衝擊。有時偶爾偷襲也會被王風在放哨時發現,狼軍大營固若金湯。
今天,王風又站到了營門。每次在營門放哨,王風都借此勤練內力,同時鍛煉自己的警覺。很多次都是因為警覺而免遭殺身之禍。
王風的特殊修煉方式沒有引起別人的覬覦,因為別人根本沒有想到,一個人可以不用打坐就吐納練習內功的。所以別人都以為王風喜歡站崗。
經過五年不懈的練習,王風也不知道自己的內力真氣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但在普通情況下,即使王風不運功,三十丈方圓內的風吹草動都難逃王風的耳目。
想到還有一個月就可以脫離軍隊,回家復仇,王風還是忍不住的興奮。
想想自己五年來的軍隊生涯,王風除了學到一身武功,醫術更精純,刀法箭法有一定基礎外,居然什麼都沒有得到。
這只是王風自己的看法,他卻不知道,在五年的千錘百煉中,他的性格越來越堅忍,意志越來越堅定,滿腔自信的做了四年四千狼軍的老大,所得到的遠不止他想像的那麼少。至少殺人盈野所培養出來的殺氣,彪悍的狼軍士兵都不敢在他面前大聲說話,不用說普通的武林人物了。
一個月很快就能過去,王風已經不止一次的想像,要在家鄉給殺父母的仇人一個最痛苦的死亡。想到這裡,王風都會露出一抹讓人看了都心寒的冷笑。
杜開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卻什麼都沒有說。
奇怪的時,契丹大軍在以後的一個月居然再沒有進攻過,好像在等待什麼。
終於,一個月過去了,狼軍解散的日子到了。
邊關的統帥對這支勇猛彪悍的軍隊是又喜又怒,喜的是,這支軍隊從沒敗過,許多大帥的親信就是來這裡打幾場戰,就可以獲得竟升。怒的是,這支軍隊從來就沒有全心全意的聽過自己的命令。
這支軍隊著實讓人頭疼,不過近幾年來好像收斂了很多,沒有闖出什麼大禍。
終於要解散了,真是去了一塊心病。
王風站在士兵中,等著發放遣散手令。
終於在囚犯營中熬到了頭,終於可以回去報仇雪恨了。
王風拿到了回鄉手令,回到營地。因為沒有別的衣服,所以還是穿著軍裝,只是把護身的盔甲去掉了。收拾了一個小包裹。其實也沒有什麼東西。
又環顧了一遍軍營,彷彿要把這裡的生活裝進眼睛似的。又遠眺了遠方契丹的軍營,才向著關內走去。
進關時基本上沒有遭到盤查,好像士兵們都得到關照,不要輕易招惹這幫亡命之徒,手續辦的挺順利。
天色還早,王風決定趕路。
出城沒有多久,王風居然看到一群熟人。
官道上站著一隊人,領頭的正是狼軍中的兄弟杜開。
杜開遠遠看到王風,跑了過來。叫道:「老大!」
王風奇道:「杜大哥,你還沒有走啊?」
「等你呢,我們一起走。」
走到人群近前,人們不約而同的叫道:「老大!」
王風回禮道:「大家好,怎麼都沒有走?」
杜開笑道:「大家都在等老大你一起走呢。」
「那怎麼好意思呢?」王風還是很感動,畢竟也是戰友一場。這些人都是平日和王風走的比較近的人,大家切磋的也比較多。
一路走道天黑,反正他們也習慣野外宿營,自有人打點好一切,大家圍著篝火一起談天。
杜開問王風:「老大,你回家以後幹什麼呢?」
想也不想,王風回答:「報仇,殺了狗郡首全家。」
「那報仇以後呢?」杜開又接著問。
王風一時沒有回答:「這個我倒沒有想,也許學杜大哥你闖蕩江湖吧。」
這話說完,王風發現大家眼睛裡都閃過一種特殊的光芒,忙問道:「你們怎麼了?」
一個原來的峨嵋弟子說道:「沒有什麼。老大我們能不能再切磋一次?」
王風很奇怪,問:「怎麼又突然有興趣了,我找了你們切磋快兩年了你們都不和我玩,今天怎麼轉了性了。」
那人尷尬道:「我們想知道老大現在的武功到底如何了。」
王風恍然道:「哦,原來如此,你一個人嗎?」
「不是一個人,是我們所有人。」杜開接過話頭,反問王風「怎麼樣,老大?敢嗎?」
王風一聽,豪氣頓生。哈哈一笑道:「好,你們也都是江湖上的好手了,讓我也看看我現在究竟能排到什麼位置。」
見眾人都撤出兵器,王風道:「刀劍無眼,我用刀會收不住手,就用一根柴火代刀吧。」
腳下挑起一支帶火的木柴,走到空處。
如是一般武林人物,王風這樣做絕對是在侮辱人,不但不用兵器,還要用一根柴火單挑五六十人。但這些人都知道王風厲害,所以也不以為意,紛紛跳到王風周圍,形成一個包圍圈。
從杜開等人約戰開始,王風已經感覺到,不遠的隱蔽地方有人在窺視,不過來人身手高明,王風也沒有說破。同時也隱約猜到,杜開等人的舉動和那些窺視的人有關。
王風也不說破,畢竟杜開還是王風比較信的過的人,他相信杜開不會害自己的。
見眾人已經包圍好,王風問道:「準備好了嗎?」
見眾人點頭,王風道:「今日讓你們見識一下老大的厲害。殺…」
一聲「殺」字出口,王風立刻像換了個人,手中木柴揮出,殺入人群中。
眾人都是以前的江湖豪客,加入狼軍後戰陣廝殺中更積累了無數經驗,與五千虎賁衛對戰時也沒有見眾人如此緊張過。
卻見王風彷彿化作一陣清風,在眾人的間隙之間穿行,一聲長嘯起處,手中木柴竟似一把寶刀,使的竟是刀招。
王風內力到處,木柴也堅如精鋼,與眾人兵刃相擊竟發出金鐵之聲。但沒有人的兵刃能碰到王風手中木柴兩下。兵刃一相交,王風的木柴格住一次攻擊,馬上反擊,對手幾乎還沒有什麼反應,已然中招。
中招部位不是咽喉,就是心坎。也是王風手下留情,木柴碰到肌膚,立刻頓住,不然在王風強硬內力攻擊下,眾人不死也得蛻層皮。
長嘯聲猶在耳,眾人已然倒地一片。僅剩的幾個人如杜開等也在苦苦支撐,但也只是片刻,十數未過,連杜開等人也要害中「柴」,沒有一個人能躲過。
王風突地罵道:「起來,枉你等在狼軍中這些年,為何不用戰陣衝擊?再來一次!」
眾人起身,收拾好兵刃,列好隊形。
杜開居中指揮,大叫一聲「鋒失」,眾人立刻按照命令列隊,向王風衝去。
王風這次卻不硬衝,只是閃身避開鋒頭,轉到一旁。
眾人陣法熟悉,有人負責攻擊,有人負責防守,王風的銳勢顯然被阻。只能不停格擋,偶爾偷空反擊一招。
偏生王風手中的柴禾彷彿長了眼睛似的,每次反擊,總有一人中「刀」,退出隊形。不管眾人如何默契,身法高明,卻總躲不開這一刀。
頓飯功夫,在圈裡的人也只剩下十幾個。
杜開見狀,大聲喝停。王風抽身退出,眾人氣喘吁吁呆在原地,這一場切磋竟似比真正戰場拚殺還累。
再看王風,卻是臉不紅,氣不喘,微笑看著眾人。看了片刻,說道「如何,服了嗎?」
杜開搖頭苦笑道:「老大,我真是服了你了。原以為,我們這麼多人,個個都不是庸手,你的刀招我們也都熟悉,怎麼也能撐個不敗。卻沒有想到,你現在這麼厲害,多謝你手下留情呀,老大。」
王風也笑道:「我也不知道我現在武功在江湖上是什麼地位,正好借你們的手試一下。」
說完拋掉手中的柴禾,又回到篝火邊,招呼眾人坐下。
看了看眾人,王風對杜開道:「杜大哥,有什麼話就說吧,不用遮掩,咱們弟兄也不用這等見外。還有,那邊藏著的朋友也一起過來吧。」這句話王風用內力遠遠的傳了出去,相信那邊的人已經聽到了。
杜開急促的臉紅道:「老大,這…」
遠方也傳來一聲沉靜而嘹亮的聲音:「王小施主真是耳目聰穎,我等冒昧了。」
隨著話音,黑暗中走過來幾個人影。為首一個,長鬚飄飄,眉須皆白,卻一根頭髮都沒有,看他的服飾,居然是個和尚。
到的近前,杜開等人起身貢迎。王風也站了起來,因為來的這個和尚年歲已然不小,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看這個樣子,估計是杜開的師門前輩,因此王風對他也很尊敬,起身相迎。
杜開給和尚和幾個隨來的人見禮後,對王風道:「老大,這是我的師祖,也是現在的少林派掌門人悟心大師。這幾位都是武林泰斗,這位是峨嵋的清風道長,現在執掌峨嵋派。這位是江湖上金龍莊的莊主,他們找你有一些事情談談。」
王風一臉疑惑,道:「不敢勞各位大駕,不知各位尊長找我何事?」
悟心大師正色道:「不敢,小施主勇冠三軍,又引領狼軍另契丹聞風散膽,此等威勢,令我等也羨慕不已呀!我等此次冒昧,實在是有些不好啟齒。」
原來當日杜開獨立殺了呼畢後,就修書給師門,報告了這件事情,同時也把王風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呼畢本就是高手,因此少林收到消息後也著實高興,但看到王風的事情後又不禁犯愁,如果王風真如杜開描述這般厲害,他要闖蕩江湖,又如此好殺,豈不江湖大劫又起。
少林連忙聯繫峨嵋以及江湖上的一些大家,聚集後商量王風的事情。眾人都是又驚又怕,但又有些不信,因此在王風回家路上,安排了這次比試。
他們把各派一些犯錯在狼軍中返回的弟子集中到一處,親自測試了他們的武功。測試的結果讓他們大吃一驚。這些弟子最差的竟然也可以和各人的掌門人過招百招不敗。這令眾人又驚又喜,驚的是他們武功如此之高,那王風該有多高。喜的是各派又添了一批生力軍。
擔心之下,大家決定還是先看看王風的武功。
在見到王風只用一根柴禾就將四五十個高手擊敗,眾人幾乎崩潰了。等王風喝破行藏,眾人只好出來相見。
王風聽他們敘述完,心知他們還有話沒有說,也不作聲,靜等他們說出來。
果然悟心大師顧左右而言他一會後,還是吞吞吐吐地把來意說了出來:「王小施主,我們也知道這個要求不合理,但還是提了出來,希望你能包涵。」
王風心道,這班人也忒無理了。只是顧著杜開等人的面子,只是冷冷的問:「什麼要求?」
悟心大師臉紅道:「能不能請小施主以後不要開殺戒?」
王風大怒,道:「我又父母血仇在身,每日所思就是如何將仇人全家挫骨揚灰,怎能不開殺戒,大師請恕在下不能答應。」
看王風臉色不善,杜開等人心下不住打鼓。王風的功夫和脾氣他們都清楚,知道如果此時一言不合,王風便會大開殺戒,連忙出來說道:「師祖,老大這幾年的心願就是報仇雪恨,不讓他殺人是太過分了。」
悟心心知也有些過分,忙道:「報仇之事萬不敢阻攔,只判小施主在報仇之後可以不開殺戒,可好?」
王風冷冷道:「那如別人羞辱我,我也不能殺人嗎?我年輕氣盛,可不見得修養有那麼好。諸位能給我保證今後沒有任何人招惹在下嗎?」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清風道長此時開口道:「不知小檀越使用什麼兵刃?」
王風道:「我用刀。」
清風又道:「那我等可否要求施主只用一柄刀殺人?」
「此話怎講?」
「我送小檀越一把絕世好刀,小檀越答應我等只用此刀殺人。」清風答道。
王風呲鼻道:「有這等好事,我不信。」
清風從身後背囊中取出一塊包裹嚴實的東西,遞給王風,示意他打開。
王風依言打開,卻是一塊黑黝黝的金屬塊。以王風摸過的兵器,他立刻發現,這塊金屬非同凡響,比一般的金鐵要堅韌數倍,打造兵器絕對是件神兵利器。
王風疑惑的看向清風,清風道:「相信檀越也看的出來,這塊極地寒鐵打造的兵刃一定是一柄絕世兵刃,送給你。只希望你只用打造出來的刀殺人。」
王風思索片刻,又問道:「我不犯人,可以,但如有人騷擾在下,那又如何?」
悟心大師道:「我等已經考慮過,送你一塊少林鐵牌,行道天下,江湖人多少會給你個面子。況且你有這許多狼軍的手足,又有何人敢輕易捋虎鬚。」
王風直視悟心大師,言道:「如果我不同意,又當如何?」
悟心大師也對視王風,緩緩說道:「那我等也只能集眾人之力,不擇手段,將你殺死。」
「那你們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更何況你們良心過的去嗎?」
清風也道:「我等為武林安寧,少不得做一些虧心事了。你死之後,我等即刻自盡陪你於九泉之下。」
杜開等人忙道:「師祖不可,老大不可,何必要兩敗俱傷呢。」
目前的形勢,杜開等人是最尷尬的一群人,一邊是老大,一邊是師門,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王風卻出人意料的露出一抹微笑,道:「要我答應也行,不過先依我兩個條件,否則免談。」
清風忙道:「檀越請講!」
「第一個條件,我的血海深仇要馬上就去報,殺他們不限制在這個條件之內。」
「可以,這一條依了。」
「第二個條件,我這幫兄弟以前可能犯過過錯,有的已經被逐出門牆,請看在他們為國殺敵的份上,准許他們重新回到師門。」
杜開等人一聽,心中的感激之情無以言表。王風看了看他們,笑道:「你們回到師門可要好好練功,說不定我那天又去找你們切磋呢。」
眾人又嚇了一跳,杜開忙道:「省了省了,哪敢再和你切磋呀,越比越差,壓力太大了」說完眾人哄堂大笑。
清風道:「這個條件不用你說我們也會照做的,他們現在武功大進,正是振興我等師門的棟樑,怎忍心師門不容呢。」
見王風答應,大伙的心裡都放下一塊大石。
清風更是輕鬆,吩咐了一個弟子一聲,對王風道:「我等知道你報仇心切,所以自作主張,幫你把你的仇人全家帶了來,你自己處置吧。」
王風一聽,拳頭一緊,問道:「在哪裡?」
只見幾個弟子挾出兩個人影,王風走過去,果然是毀家滅親的郡首一家。
可能平日作惡太多,郡首竟然沒有一個子翅,只有夫婦二人。
看著殺父殺母的仇人就在面前,王風怒極反笑。
隨手從旁邊一挎刀人身上抽出一把刀來,向郡首二人走去。
旁邊這人正是金龍莊莊主,他本不同意給這個小輩如此禮遇。但王風拔刀卻另他駭然。平日從未有旁人用過的寶刀在他身上被別人強行拿走,雖然有些出其不意,但金龍莊主還是對王風的武功有了更高的認識。忍不住對清風的計劃有些懷疑起來。
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清風,卻發現清風也在同樣駭然的目光看過來,兩人都不禁打了個突。
兩人思惆間,突聽一陣慘叫。定睛望去,看到的景色更令人忍不住變色。
王風竟把郡首二人的皮膚用極快的手法全給削了下來。露出來裡面的血淋淋的嫩肉。活像兩個被剝了衣服的肉團。
兩個肉團倒在地上,沾染了塵埃,更加痛苦不堪。王風卻已經停手,聽著兩人哀嚎。
郡首夫人已經暈死過去了,但王風居然刺激她的穴道,讓她醒了過來繼續哀嚎。
這樣哀嚎了片刻,已經有人受不了了,趕著上前想要結果郡首夫婦的性命,被王風冷哼一聲,又退了下去。
郡首夫婦哀嚎一夜,終於嚥了氣。這一夜大部分的人都沒有睡著。狼軍的弟兄還好說,這些場面見的多了。悟心和清風帶來的人卻個個吐了半宿,直到把膽汁也吐不出來為止。最後遠遠跑倒聽不到的地方。此後整整一年不敢見血。
看到郡首夫婦已死,王風又運刀如飛,將兩人的屍首碎成了千萬小塊,細如塵埃,方才罷手。
看了看眾人,收拾起極地寒鐵,將手中刀擲還金龍莊主,讚道:「好刀!」
轉身仰天大笑一聲,喊道:「血仇已報,不殺人又如何,哈哈哈哈」。
向眾人一拱手,絕塵而去。
金龍莊主看著手中刀,突然看到一股未乾的血跡,忍不住又吐了出來,從此再沒有動過此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