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爾的建議可以說是跟張子文不謀而合,他當初讓比爾在美國註冊公司的時候已經想到了這一茬,但前提是比爾的公司需要贏利業績,沒想到這傢伙的動作極其的快,一切都在張子文的計劃之前搞定,張子文欣慰不已,更令他欣慰的是,比爾申請上市保證金500萬美元在唐舒的大力下,資金很快的到位,就在3天前,比爾已經得到美國證監會的審查回執,納斯達克上市已經是勢在必行。
什麼叫信任?張子文打心眼裡佩服唐舒的氣魄,500萬美金可不是小數目,張子文被困島上期間,在無法溝通的情況下,唐舒毫不猶豫的將500萬美金匯進了金世紀公司的帳戶,比爾曾經的不光彩記錄沒有影響到唐舒對他的信任,張子文心裡清楚,唐舒其實是無條件的相信他的眼光,既然比爾是他羅織的手下,身為張子文最信任的女人,再加上比爾的建議理由充分,唐舒自然不會在這些事情上拖後腿,想到這一茬,張子文心中暗自感慨,對唐舒更是思念不已,小乖乖在家裡過得好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到自己身邊?好想……
豪華的大辦公間內,裝飾擺設一切照舊,在張子文不在獨立集團期間,辦公間內隨時都有人清理,乾淨舒爽,只是張子文剛坐下辦公椅的時候,還是被為他端上咖啡的助理嚇了一大跳,嫵媚的臉蛋,高聳的胸脯,纖腰肥臀,一瞧之下就想與之上床的那種女人,美婦加老相識,李艷,張子文在新澳集團打工期間的美女上司。
「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稍微緩過氣來的張子文很詫異。
「怎麼不可以是我?」李艷嬌笑吟吟,瞧著張子文目瞪口呆的表情,她心裡有點好笑。
「你……不是慕青的特別助理嗎?」張子文有些納悶,面對以前的上司,他多少有點尷尬。
「沒錯啊,我現在也是慕總的助理。」李艷眼波流轉,瞧著他嬌聲道:「現在慕總兩邊跑忙不過來,讓我常期駐守在這裡,她跟我說了,你回來後,我就是你的特別助理,協助你的工作,總之你跟慕總是一家人,跟誰當助理都是一樣。」
原來是慕青的意思,張子文點了點頭,有點不自然的笑著說道:「你現在成了我的助理,會不會委屈你?」
「說什麼哪?怎麼會委屈我?跟著你混,你怎麼著也不會賣乖我吧。張大董事長。」李艷的笑很媚,那雙水汪汪的美眸迷得死人。
她還是那麼風情迷人,張子文不敢跟她對視線,端起咖啡掩飾的小飲一口,說道:「當然不會賣乖你,記得當初在你手下干的時候,你可沒少照顧我,放心吧,我可是一直記著你的好。」說完,張子文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怎麼也自然不起來。
李艷笑了,媚態十足,她很喜歡張子文的這番話,平分而論,她自己也覺得以前對張子文頗好,眼前的帥哥記著當初的情份,她似乎能感覺到今後事業的一帆風順。
兩個老熟人,還曾經姐弟稱呼,張子文逐漸緩和了心緒,面上的表情也自然多了,回憶以前種種,張子文頗為懷念當小文員的時光,那時候的他可以說是無憂無慮,簡單而又充實,聊到以前,兩人難免不想起張子語言第一天上班的情景,電腦病毒的意外,兩個是將108招做愛姿勢差點學會,這尷尬的事情無意中一聊出來,兩人的臉蛋均微微發燙,再加上兩人曾經的身體曖昧接觸,兩人的心無法控制的蕩了又蕩,還好,這對男女均能保持心態,沒有在這風花雪朋的敘舊中失態,而兩人也能從這小小的旖旎故事中增進情誼。
眼前李艷風情美麗的臉蛋笑靨如花,鼻息間能嗅到她濃郁的女人香,張子文此刻感覺跟李艷瞎侃那是一點都不累,想想也好,平時工作累了跟眼前的風情助理聊聊天打打趣未嘗不是件好事,就當是放鬆吧,何況他在慕青手下做助理期間,就經常在QQ上跟李艷打情罵俏,有這前科,張子文倒沒有多少負罪感。
李艷很懂人情世故,她清楚張子文現在是什麼身份,現在雙方的關係調了個,調侃歸調侃,她很會把握分寸,沒有像以前那樣那麼露骨的挑逗,更沒有用傲人的身體去誘惑,即使對張大帥哥有什麼想法都得藏著掖著,她可不想失去這難得的男女情誼……
李艷見好就收,閒聊得差不多了,很自覺的離開了辦公間,只是她臨走的時候還是習慣性的扔了個風情萬種的媚眼兒給張子文,害得張子文瞧著她一扭一扭的腰身背影干吞了好幾口唾沫,迷得死人的風情背景,那腰、那臀,尤物,李艷艷對是尤物,對美貌女人現在頗有研究的張子文心中色色的品評著……
手機不通,再撥,電話裡還是重複著討厭的中英文女聲,張子文鬱悶的放下電話,小乖乖怎麼不開機呢?不死心,張子文再次拿起電話分別跟何麗與慕青撥了一個電話,她們的回答一樣的讓張子文失望,唐舒除了以前的手機號碼,沒有留下任何跟她有關的聯繫方式,張子文歎了口氣,這小丫頭也不留個話,回家?家在哪裡?說一聲自己想她了也好找去啊,張子文點了支煙,悶悶不樂的靠坐在辦公椅上,想小乖乖又聯繫不上,這不折磨人麼?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在得到張子文的許可後,進來一名西裝男子,是周青,張子文身邊最得力的安保隊長。
「找我有事情嗎?」張子文笑著示意周青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
「有事。」周青沒有坐下,筆挺的站在辦公桌前說道:「剛才在樓下的大門口截住一名可疑男子,他說有重要事情見您,還自稱是您的朋友,但瞧的穿著打扮又不大象,所以上來請示一下您。要不要將此人帶上來?」
「我朋友?」張子文有點納悶,穿著打扮不像是什麼意思?
「是的,他自稱是您多年的朋友。」周青身板挺得很直,軍人作風頗濃。
張子文微微沉吟了一下說道:「你把他帶上來吧,多年的朋友?我倒想見見。」
指示已經下來,周青沒多餘的廢話,他轉身就離開了辦公室,瞧著他快步離開的背景,張子文笑了笑。對這來去如風的手下他心裡很是滿意。這傢伙以前在幹過偵察兵,辦事果斷幹練,從不拖泥帶水,退役多年,說話走路還是脫不了軍人習氣,都曾是軍人,張子文感覺夠親切……
一支煙剛抽完,敲門聲再一次響起,張子文瞧著辦公間大門。眼裡露出了一絲好奇之色,自己的狐朋狗友就那麼幾個,數都數得過來,這不速之客會是誰呢?
門開了,周青當先走了進來,兩名彪形大漢夾著一名衣衫骯髒的青年男子跟在後面,待張子文瞧清楚那名青年男子的模樣時候,不由大跌眼鏡。
「靠!丫怎麼這副打扮?」張子文簡直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名青年男子訕訕的笑了笑,並不急於回答張子文的話,而是對著夾在兩邊的彪形大漢說道:「聽見沒?你們董事長是我朋友,還不快把我放開。」
「對對,這傢伙是我朋友,趕快放開他。」張子文趕緊催促著,瞧兩名彪形大漢老鷹擰小雞似的扭住青年男子的胳膊,這丫的胳膊估計青了。
誤會一場,還青年男子自由後,周青表情有點不自然的向青年男子道了聲歉,帶著兩名彪形大漢離開了辦公室。關上了辦公間的門後,就守候在門外,他已經得到了張子文的吩咐,會見老朋友以,任何人不得入內打擾。
豪華辦公間內,青年男子舒服的靠坐在舒軟的沙發上,環顧了眼豪華的辦公室,大咧咧的說道:「哥們兒,混得不錯啊,咱倆好一陣子沒聯繫了吧?」
「廢話,你不是忙著你的大生意嗎?按理說該發不少財吧?怎麼弄成這德行了?凱子,你這是玩的哪一出?」張子文瞧著他骯髒不堪的衣衫,有點搞不懂這傢伙搞什麼鬼。
王凱,張子文的兩大損友之一,打小混一塊兒的總角之交,此刻的他不但衣衫骯髒,那張本來挺帥的臉也是污垢滿面,要不是張子文認人的功夫不錯,換個人哪還認得出曾經玉樹臨風的凱子。
「這事說來話長,先弄點吃的,餓壞了,對了凱瞧著一臉糊塗的張子文,懶懶的窩在沙發上說道:「愣著幹什麼?趕緊扔支煙來過過癮先。」這沙發舒服,凱子窩在上面就不想動,這些天可是身心疲憊。
「靠,到我這裡還少得了這一口麼?」張子文順手從茶几裡抽出一條煙扔了過去,笑罵著說道:「趕緊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丫總不是專門跑我這蹭吃蹭抽的吧?」
「蹭,怎麼不蹭?你牛,熊貓煙都搞得到手,你丫現在就一土豪劣紳,不蹭你蹭誰去?」凱子動作夠快,沒見他什麼動作,整條熊貓煙就開了封,手一攔,一根煙已經叼在了嘴上,身子勉強反日了抬說道:「來,跟哥們兒點上,讓咱也享受享受土豪的待遇。」
這哥們兒就一損友,嘴裡哪有不佔便宜的道理,張子文沒話說,對朋友,這點煙的活還真得干,伺候著凱子點燃香煙,再瞧著他貪婪的、美美的、滋滋有聲的猛吸幾口,張子文有些好笑,恨不得踹上一腳,小樣,今兒個還真在自己面前充大爺來了。
凱子過著煙癮,譜似乎還沒擺夠的嚷著:「吃的,給我叫沒?大魚大肉的趕緊安排啊?哥們兒餓,真餓!」
張子文很無奈,得安排,看來不將這傢伙伺候舒坦,他是不打算跟自己毒訴衷腸,走到辦公桌邊打了個電話給李艷,吩咐她通知公司的內部虎廳安排酒食,李艷效率極高,時間不長,辦公間寬大的茶几上擺滿了酒食,香飄四溢,還真照凱子鋪排的一樣,大魚大肉上了個全。
凱子看來是真餓壞了,吃相極其的難看,如風捲殘雲般將滿滿一茶几的菜餚打掃乾淨,決不亞於張子文的軍人用餐速度,張子文不敢怠慢,待凱子用餐完畢,又為他沏了杯香濃的大紅袍,末了還很恭敬的說了聲:「王大爺,您用茶。」態度極其端正,伺候絕對周到。
凱子安然受之,小飲了一口,唇齒留香,很愜意的咂了咂嘴,說道:「小張,不要那麼拘禮嘛,你也坐。」損友就是損友,主客睡意打了個顛倒。
「靠,我看你丫真是想找抽是吧?」張子文瞧著他坦然受之的小樣,笑罵著說道:「你丫不跟我老老實實的說出找我的原因,我看你今兒個還能不能活著走出這辦公間的大門?吃好了喝足了,就給我招出來,不招,看我不拆了你的骨頭。」這傢伙整成這樣,鐵定出了什麼事,張子文卻一點都不知情,他嘴裡說得輕鬆,心裡卻老大不是滋味,怪難受。
張子文的調侃威脅似乎不起作用,凱子還是那幅不緊不慢的死魚樣,衝著張子文翻了翻白眼,「找你當然有原因,要不然我吃飽了撐著找你幹嘛?我倒想先問問你,你那破電話怎麼老打不通?靠,從上個星期到現在,給你打了上百個電話了吧?問你老姐,她也聯繫不上你,你丫這不是折磨我嗎?」
「打不通電話?」張子文怔了怔,隨即明白了怎麼回事,也難怪這傢伙打不能電話,算時間,自己那時候跟唐影正困在荒島,唐影后來送的新手機又是新號碼,昨日回中海,還沒來得及將電話號碼更換成老號,這傢伙自然聯繫不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