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別碰我……滾啊……」是個女人的聲音,使用的是英語,很流利,也很憤怒。
張子文一聽,大驚失色,身形一動,猛的撲了上去,該死的流氓,張子文怒火陡升,他聽出是安韻的聲音,小丫頭出事了,那怎麼得了。
*外圍的一名白人男子只覺得腦後風聲響起,緊接著背心一陣巨痛,人已經飛了出去,另外幾名白人男子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什麼事,一條黑色人影已經迅猛的撲了上來,拉扯安韻的兩名白人男子立馬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除數牢牢嵌住,正待反抗,巨痛襲來,手腕伴隨著『喀嚓』聲被生生搓斷,露出了白生生的骨頭,慘嚎聲中,張子文沒有止住動作,雙手翻舞,攻擊殘酷而又猛烈,安韻有難,張子文下手毫不留情,他只有一個念頭,廢了這幫狗娘養的,他的身形在幾名已經受傷的男子中再次竄動,人在飛,他的動作大開大磕,硬碰硬的幹,對付這些五大三粗的混混,他不需要什麼技巧,他難得的使出正宗中國功夫,身體攻擊幅度舒展流暢,掌劈腳挑之間,那幾名白人男子已經重重的摔跤在幾米開外,安全了,5秒,在張子文強力迅快的攻擊下,安韻已經安全,5米之內已經沒有任何的危險人物。
地上幾條扭動的身體慘叫痛哼著,在夜色中分外的刺耳,這幾名白人男子這輩子都沒想到會有今天,所有的手腕胸骨碎裂,口中不斷的喀出血塊,身體重重的摔落在地下時還斷了幾根肋骨,徹底廢了,這個世界上又多了幾名殘疾人士。這就是中國功夫,在電影裡,他們見識到李小龍華麗的功夫,在現實中他們親自體會到中國功夫的精髓,功夫不僅僅是華麗好看,張子文讓他們見識到中國功夫的雷霆攻擊力,他們連看清楚的時間都沒有就已經被廢,後悔已晚,不是隨便什麼美女就是他們能動的,平時在街上作威作福慣了的幾名混混,這輩子後悔的事情只怕就是碰上了安韻……
「好了,沒事了……」張子文輕摟著安韻顫抖著的嬌軀,柔聲的安慰著,跟先前滿臉的猙獰判若兩人。
安韻仰起俏臉,帶淚的美眸瞧著他,他面上的柔情之色讓她心動,但此刻的她很委屈,半夜醒來時她摸到張子文房間裡,本想調皮擰他鼻子玩,沒想到床上空空如也,這傢伙居然瞞著自己偷偷溜了出去,厚道大哥不厚道,原來他早就有鬼心眼,安韻好生氣,她賭咒,找到這個壞大哥一定要他好看,她不能容忍張子文瞞著自己干見不得光的事,誰知道他在美國還有沒有其他的女人?
安韻的運氣的確不好,長得也太引人犯罪,剛出酒店不遠就碰上了地痞流氓。對這種異國美女,這些流氓不會客氣,圍上前就在拉扯,弄走為目的,真被那些傢伙弄走了,後果不敢想像,安韻的嬌軀在顫抖,她貓在張子文的懷裡有點站不穩,她被嚇壞了,要不是張子文及時出手,她差點就被拖進酒店一側的小巷子,好險,當她見到張子文暴怒的攻擊,她感到震撼,在這一刻,她深深的感覺到張子文是多麼的在乎她,她的美眸裡噙滿了淚珠,害怕之餘她還有了絲甜蜜的幸福,這是能給她安全的男人。
但很快,安韻美眸裡幸福的眼神一閃而逝,帶之而來的是委屈,是惱怒,要不是這傢伙瞞著自己偷偷出去,自己會被這些流氓混混欺負嗎?都怪他,小丫頭惡向膽邊生,她要報復,報復張子文的不厚道,她對救自己的張子文下了口。
痛,*,張子文齜牙咧嘴,他怎麼也料不到楚楚可憐的安韻會突然對自己發難,女人的心不可琢磨,他再一次體會到,而這次是在自己的胸膛,小丫頭狠狠的咬了自己一口,肉體折磨。
「喂……你瘋了……」張子文吸著涼氣,痛,這丫頭下口忒重。
「我就是瘋了……都怪你,都怪你,你好討厭,恨死你了!」安韻的小拳頭擂在他的胸膛上,小嘴裡還帶著哭腔。
「別鬧了成不?好……怪我,文哥早回來就不出這檔子事了。」張子文琢磨出她為什麼生氣,但不得不捉住她的一雙小手,雖然她弱無力,但擂在被她咬過的地方還是吃不消。
「你討厭,你還知道怪你啊。害人家出來找你,鬼鬼祟祟的,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安韻氣呼呼的,小嘴嘟著,臉上猶帶淚痕。
「是是,文哥不好,回酒店吧,這裡冷,回去了你怎麼著都成。」張子文瞧著她生氣的小模樣,心裡充滿了憐愛,同時心裡還為先前之事後怕,要不是自己及時回來,安韻就慘了,一想到這裡,他的背後泛出了冷汗。
這傢伙態度端正,安韻氣似乎消了點,小聲說道:「你說……我怎麼都成啊?」她的美眸裡露出了不懷好意之色。
「這個……怎麼都成。」張子文心裡有點後悔,他最怕女人露出這種目光,她眼神裡沒好事。
「回去可以,不過……我氣還消,你再讓我咬一口。」安韻帶淚的美眸裡有點陰險,還磨了磨整齊的貝齒,她現在牙癢癢,手被他捉住了不能動,咬可以,她還嫌先前咬得不夠重。
「不成……」張子文嚇了一大跳,她怎麼好這麼一口呢,這丫頭沒輕沒重,他頂不住。
「切……就知道你哄我……」安韻撇了撇柔唇,她見了張子文眼神警惕,不由心中悻悻,咬不成了。
「你都咬了我一口,還疼著呢,好了,別鬧了好嗎?回頭文哥好好給你陪不是。」張子文哄著她,他感覺安韻簡直就是自己的心肝寶貝外帶剋星,對她不能不寵著,讓著。
「……回就回唄。」安韻的嬌軀軟軟的*在他身上,膩著聲音說道:「……人家身子沒力氣了,我要你抱著我回去。」不能動了就要耍賴,被他抱著回酒店也不錯,有過一次經驗的她,喜歡被他橫抱在懷裡的感覺。
善變的小丫頭,嗅著她嬌軀散發出來的醉人芬芳,張子文聳了聳鼻子,心裡還有點好笑,這丫頭老大不小了還撒嬌,不過抱她香噴噴的身子回酒店也不算什麼壞事,張子文對於她這耍賴的小要求還是要滿足,身子微彎,手一攬,安韻嬌呼一聲,已經被張子文環抱在懷裡,輕飄飄的,安韻身材體重極佳,他一點都不感覺吃力,觸手柔軟,倒是她香軟緊偎著自己的嬌軀,讓他的心沒來由的跳得很快。
舒服,安韻心裡美滋滋的,一雙芊芊小手緊摟著張子文的脖頸,嬌首一埋就埋到了他厚實的肩膀上,他身上的男子氣息讓她迷亂,但她的牙還是很癢,她強忍著沒去咬他的肩膀,因為被他抱著比咬他似乎更令人身心愉悅……
有點不對勁,張子文沒邁出兩步,他看見安韻眼中的驚恐之色,緊接著就感覺身後有風聲,有人偷襲!張子文不用回頭,急轉,側踢,只聽『喀嚓』一聲,一條人影飛了出去,同時飛出去的還有一根黑色的拐棍,動作是連貫的,張子文在腳落地的瞬間,另一隻腳踹了出去,另一名已經做出攻擊姿勢的人眼前一花,人已經被踹飛,重重的跌落在幾米開外,乾淨利索,對付偷襲者張子文沒什麼好客氣的。
張子文還來不及喘氣,就看見還有十餘條身影迅快的衝了過來,汽車的引擎之聲也在這一刻響起,有5輛之多,幾聲尖銳刺耳的剎車聲響起,張子文已經被堵在街面,是警察,看清楚衝上來之人時,張子文暗叫糟糕,偷襲之人估計是便衣警察,搞誤會了,那兩名便衣只怕也被廢了嗎?對付偷襲之人,他一般不會留情,張子文心中叫糟的同時,希望那兩名警察能保得住性命。
很快,張子文已經身陷重圍,他站著沒動,也沒將環抱在懷裡安韻放下地,在這種情況下他不能逃離現場,自己可以輕鬆突圍,但安韻呢?張子文心中叫苦,他清楚自己認栽會得到警察什麼樣的照顧,但他沒有辦法,吃點苦頭看來已經無法避免。
來的警察有穿著制服,也有著便衣,前車之鑒,衝上來的眾警察沒敢*近張子文的身體,在離他幾米遠的距離站定,團團圍住站在街中央的張子文,但手裡都有一支手槍指住他的頭部,躺在地下的殘疾人士以及那一剎那被干飛的兩名同事已經證明,此人是極度危險人物。
估計有人報警了,這些警察來得倒是很快,911後的紐約,警察的效率極其高,市民對不明身份的外國籍人士,警惕性更加地高,張子文大顯身手,那些不明就裡的過路市民那還不得趕緊報警,一個人在幾秒鐘時間幹掉數名大漢,這比恐怖分子還恐怖。
估計又是一樁冤案,張子文心裡很不是滋味,自己好像跟警察有著什麼不共戴天的冤仇,在中海跟警察誤會,在日本被警察盤查過,在香港還跟警察大玩飆車,現在好了,招惹上紐約的警察,媽的,真是前世的冤孽,他還能怎麼呢,只能苦笑的接受現實,表情還必須盡量放鬆,他可不願意刺激到這些持槍警察,遇到神經過敏的警察,槍走火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抱著安韻不放也是給他們吃定心丸,沒法騰手,他們會更加的放心。
看著這嚇人的場面,安韻知道張子文被警察誤會了,她很不甘願的離開了張子文的懷抱,她抗議,但抗議無效,她只能眼睜睜的瞧著張子文被一群如狼似虎的美國警察掀翻在地,哪國警察抓人都是一種手法,絆腿,倒地,扭膀,反拷,就連抓扯著嫌疑人的頭發起身都如出一轍,張子文很無奈的認了,讓這幫警察完成了瀟灑的最後一擊。
安韻的眼淚在狂湧,她快發瘋了,當她瞧到張子文被殘暴的掀倒在地的時候,她嬌弱的身子拚命的掙扎著,小嘴裡憤怒的抗議著,她就像暴怒的小母獅子,她的心好疼,她哪願意親眼瞧著張子文被侮辱,被殘暴的對待,但她已經被兩名警察控制住,她的掙扎很無力,瞧著張子文被抓扯著頭發起身,腦袋因為頭皮疼痛而後仰著,安韻的心都快碎了,此時的她好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那麼多事,恨自己給他找了大麻煩,在不是因為自己,他會被這樣粗暴的對待嗎?當她看到張子文對她露出安慰的眼神時,安韻的心在震顫,眼淚浸滿了她憤怒傷心的臉蛋上,他在這種情況下都還在乎著自己的感受,她的心在滴血……
兩名孔武有力的警察將張子文推嗓到警車內,一左一右的夾著,對待危險分子,兩人不敢大意,即使張子文雙手被反銬,而且還很配合的情況下,照樣死死的扭住膀子,很用力,將自己的生命看得極為重要的美國警察不會因為嫌疑人的暫時控制而放鬆警惕,事實擺在眼前,地上那幾名流氓混混一直就沒有停止過痛苦的乾嚎,折手斷足,觸目驚心之下沒哪個警察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只是張子文很鬱悶,在誤會弄清楚之前,他只能被迫接受這種非人待遇,有這麼小嗎?媽的!
警燈閃閃,在警笛聲中,幾輛警車駛離了現場,安韻則被帶到另一輛警車緊隨其後。
紐約警局大樓前,得到通知的幾名頭戴鋼盔,身穿防彈背心,全副武裝的警察早已守候在門口,有點誇張的是,每個人手裡還拿著一根金屬長桿,前端有個鎖口,載著張子文的警車一停穩,幾名武裝警察和擁而上,金屬鎖口很準確的鎖住了張子文的脖子、手腕、小腿彎,動作麻利迅速……